當然,如此欺辱孟若婷的雜碎,怎麼可能僅僅只是十幾個耳光就算了事?是以,在等待的過程中,段天涯也沒閒著,對著眼前的黃安福,段天涯懷著滿腔的怒火,當即開始了新的一輪拳打腳踢。
「呃……」
看著段天涯的舉動,孟若婷真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以往飽受欺凌的時候,別人似乎也沒這樣欺負過她,是以,聽著黃安福的陣陣慘叫,孟若婷突然升起幾許憐憫之心。
「哥……」
有心想要勸阻兩句,然而,想著如果沒有段天涯的出現,眼下飽受欺辱的,可能就是她自己,是以,孟若婷便將到了嘴邊的話語,又全部都吞了回去。
最為重要的是,孟若婷很是清楚,段天涯之所以這樣,完全是為了自己出頭,所以,她不能辜負了段天涯的這份情意,當然,最最重要的是,她非常享受這種呵護,如果可以,夢若影真心希望,段天涯能一直這麼袒護她。
而站在一旁的程瑩,則是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在她的記憶中,段天涯還真沒這麼欺負過人,可見孟若婷這個丫頭,已然在段天涯的心目中的地位之高。
不過,雖然感覺段天涯有些小小的『過份』,可是程瑩也沒打算阻止,身為女人,程瑩最恨的就是黃安福這種,整天想著霸佔良家婦女的無恥之徒,另外,段天涯雖然一直在那拳打腳踢,但是下手卻極有分寸,只要不弄出人命,她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兄弟,別打了,是我不對,我願意賠償孟小姐的損失。」
眼見段天涯似乎沒有停手的意思,早已鼻青臉腫的黃安福,當即跪倒在段天涯的面前,同時緊緊抱著段天涯的雙腿,一個勁的哀聲求饒。
聽到黃安福這麼一說,段天涯這才收回緊握的雙拳,同時,冷眼盯著眼前的黃安福,段天涯便立即冷聲喝道:「賠償就不必了,趕緊把我妹妹的鐲子還回來。」
「鐲子?」
面對段天涯的這個要求,黃安福頓時為之微微一愣,緊接著,捂著紅腫的右臉,黃安福便連忙顫聲說道:「那鐲子,我已經賣出去了。」
「什麼……」
得知這個消息,孟若婷當即記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才幾天,眼前這個混蛋,就將她的鐲子賣出去了?
於是乎,大步衝到黃安福的面前,孟若婷連忙一臉緊張的問道:「你賣給誰了?趕緊帶我過去,那是我媽唯一留給我的念想啊!」
「這……」
聽說這鐲子的來歷,黃安福真心連死的心都有,當初看著那鐲子並不是多麼昂貴,想著留著也沒什麼用,所以,黃安福在抵押期限過了之後,便立即轉手於人,自以為小賺了一筆,誰曾想到,竟然惹來這等大禍。
於是乎,望著眼前的孟若婷,黃安福連忙哭喪著臉說道:「小姐,能不能給我兩天時間,我看能不能找回來。」
「兩天?」對於黃安福的這個要求,孟若婷還沒來得及表態,段天涯便立即冷冷一笑:「半個小時之內,我喜歡能看到那只鐲子,否則,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我……」
半個小時的期限,黃安福真心快瘋了,就算他現在開車回市區,半個小時也難以折返,可是,看著段天涯那冰冷的眼神,黃安福又嚇得屁滾尿流,若是未能按照段天涯所說的,半個小時之內將鐲子找回來,自己這條小命,可能還真就沒有了。
「吱……」
就在黃安福倍感為難的時候,一輛麵包車,突然衝了過來,緊接著,從車裡跳下來幾名彪形大漢。
望著領頭的那名大漢,黃安福頓時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黃安福便立即指著段天涯的鼻子大聲吼道:「小子,這下你死定了。」
緊接著,在段天涯的冷眼注視下,縱身衝到領頭那名彪形大漢的面前,黃安福反手指著身後的段天涯,當即衝著來人大聲說道:「成哥,就是這小子,將我打成這樣,您可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聽到黃安福的控訴,成哥立即皺了皺眉頭,緊接著,背負著雙手,大步走到段天涯的面前,成哥便立即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沒有理會成哥的詢問,段天涯同樣背負著雙眼,當即緩緩掃視著眼前的幾名彪形大漢,臉上瞬間罩起了一層寒霜。
而站在一旁的程瑩,看著眼前的幾名彪形大漢,卻是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下,似乎越來越熱鬧了。
「成哥,您看到了吧,這小子不是一般的囂張。」眼見段天涯似乎沒將成哥放在眼裡,黃安福頓時樂了,因為他敢斷言,段天涯一定會為自己的狂傲而付出代價。
可惜的是,面對段天涯的漠視,成哥似乎並沒有就此發飆,只見他低頭沉吟了片刻,隨即便回頭衝著黃安福沉聲問道:「黃安福,老實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面對成哥的詢問,黃安福可沒段天涯的那份傲氣,只見他陪著笑臉,當即將自己和孟若婷之間的那點事情,全部都如實的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
聽到黃安福的解釋,成哥當即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於是乎,轉頭望著眼前的段天涯,成哥便連忙沉聲說道:「兄弟,黃老闆的所作所為,確實有些不地道,可是這鐲子,畢竟已經過了抵押期限,所以,你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似乎也有些不妥。」
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眼淚汪汪的孟
若婷,又回頭看了黃安福一眼,經過一番斟酌之後,成哥又連忙沉聲說道:「這樣吧,如果你們覺得有些吃虧,我可以從中調解一下,讓黃老闆適當做出一些補償,如果你們執意要回鐲子,那也行,給他兩天的時間,別再說什麼半個小時的期限,當然,如果這都還不行的話,那你就去找警方出面,只要別在這裡鬧事就行,否則的話,我只能說是抱歉。」
「成哥……」
對於成哥的這個提議,黃安福頓時傻了眼,按照他的設想,眼前這些彪形大漢,應該是毫不猶豫的,將眼前這個小子揍得找不著北,而不是這麼和氣的跟他說話。
最為重要的是,就成哥這個提議來講,自己明顯頗為吃虧,這個不是黃安福所樂意見到的,畢竟,他挨了一頓胖揍不說,以往那些保護費也沒少交,關鍵時候,眼前這些彪形大漢,怎麼就那麼不給力呢?
而站在對面的段天涯,則是盯著眼前的成哥,然後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兄弟盟的人?」
「咦……」
猛然為之一震,望著眼前的段天涯,成哥在輕輕的點了點頭的同時,表情也開始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一眼就看破他的來歷,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哪個堂口的?『白虎』,還是『玄武』?」
「呃……」面對段天涯的追問,成哥的額頭上,頓時冒出顆顆黃豆般的冷汗,對方不僅能看出他的來歷,而且還能精確到他們的堂口,突然之間,成哥真心有種不安的感覺。
不過,到了此時此刻,成哥也沒有別的辦法,唯有老老實實的開口說道:「白虎堂下,不知兄弟是……?」
「丟人……」冷冷的看了成哥一眼,段天涯當即寒聲說道:「且不說那鐲子值多少錢,僅憑是人家母親留下來的唯一遺物,都豈能是這區區幾百塊錢房租所能抵消的?再說,你有沒有瞭解過,這鐲子是怎麼抵押出去的?僅憑對方一家之辭,你就可以草率給出結論?你有沒有聽過人家女孩子的說法?」
冷冷掃視著眼前的成哥以及他那些手下,段天涯又繼續冷聲說道:「兄弟盟,守護的是窮苦百姓的利益,而不是這些趁火打劫的無恥之徒,我看你們是好日子過久了,已然忘記了兄弟盟最初,是從貧民區裡面走出來的,還是經受不住別人的誘惑,早就和這些無恥之徒勾結在一起,利用兄弟盟的名號,從而整天想著欺壓善良百姓?」
面對段天涯的斥責,成哥和他手下的那些兄弟,早已是汗流浹背,不過,在聽到段天涯最後那些言辭時,成哥卻是忍不住怒聲吼道:「兄弟,我承認,在處理這事的時候,我確實有欠妥當,但是,請你別侮辱兄弟盟的名號,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呵呵,你還會生氣,說明你還有救。」聽著成哥的怒吼,段天涯的怒氣明顯消退了幾分,緊接著,望著眼前的成哥,段天涯便立即沉聲說道:「念在你剛才的態度,還算比較克制,算了,自己去執法堂,該接受什麼樣的處罰,相信周天明應該心中有數。」
此言一出,成哥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而他身後的那些手下,更是嚇得差點就一頭栽倒在地,良久,深深的吸了口氣,成哥連忙沉聲問道:「不知閣下……」
「可悲啊,身為兄弟盟的人,連你們的盟主都不認識,真是讓人無語。」看著成哥滿臉疑惑的樣子,程瑩立即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
「啊……」
踉踉蹌蹌的搖晃了幾下,成哥和他手下的那些成員,頓時嚇得渾身抖若篩糠,眼裡更是流露出一絲深深的惶恐。
至於旁邊的黃安福,則是直接跪倒在段天涯的面前,同時磕頭如搗蒜的說道:「段少,請給我一點時間,我馬上就去將鐲子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