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段天涯等人的回歸,相比一號首長和華建軍等人的欣慰,有的人卻是感覺寢食難安,比如最近一直不敢冒頭的宮本逐一,此刻就急得直跳腳。
躲在郊區的一間破舊出租屋裡,手裡抱著一個衛星電話,宮本逐一當即怒聲吼道:「山本,你手下那個近籐,究竟是幹什麼吃的?連個女人都收拾不了,你能不能派出一兩個得力的手下過來?」
自從將近籐佳彥派往南越國之後,宮本逐一就一直待在這間出租房裡,靜心等著捷報的傳來,可是,等來等去,別說是捷報,就連與近籐佳彥的聯繫,居然也莫名的斷了。
於是乎,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即湧上宮本逐一的心頭,在最短的時間內,他從原先的住處,又立即挪到郊區這座破舊的出租房。
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日子就這麼慢慢過去,正當宮本逐一的耐心即將耗盡,準備試著聯繫沙赫將軍的時候,宮本逐一終於接到報告,說是望月若香又出現在濱海,這讓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理由很簡單,近籐佳彥是受他指派,前往南越國去破壞望月若香的『黑金』計劃,結果,近籐佳彥與他失去了聯繫,而望月若香接著又出現在濱海,這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近籐佳彥失敗了,望月若香僥倖笑到了最後。
這些也就算了,更讓宮本逐一難以接受的是,南越國當局接著召開新聞發佈會,說是沙赫將軍在緝毒行動中,不幸遇刺身亡,而這兇手,很有可能來自華夏。
或許,在別人的眼裡看來,這又將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情,但是宮本逐一卻不這樣認為,因為他很清楚,近籐佳彥是帶著他的介紹信去的,換句話說,近籐佳彥如果對望月若香展開狙殺,那麼一定會事先照會沙赫將軍。
當初之所以做出這樣的安排,是因為宮本希望近籐佳彥能將望月若香永遠的留在南越國,可如今擺在他眼前的事實卻是,沙赫將軍不幸遇刺身亡,而近籐佳彥則是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望月若香倒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這讓宮本逐一不得不懷疑,沙赫是不是死在望月若香的手下。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這是宮本逐一收到消息之後,情不自禁對望月若香所做出的評價,是以,他只能將此次行動的失利,全部都歸咎在近籐佳彥的身上,否則的話,他無法向上面的人交待。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宮本逐一這才在第一時間撥通了山口組現任會長山本太郎的電話,並且,不等對方的解釋,宮本逐一張口就是一通指責。
面對宮本逐一的指責,電話那頭的山本太郎,則是忍著心頭的怒火,繼而衝著宮本逐一沉聲說道:「宮本君,據我所知,此次行動的失利,近籐佳彥雖然存在一些失誤,但是主要原因還是在於我們以前一直太小看了望月若香這個女人,接連幾波人馬的狙殺,望月若香竟然能頂著壓力笑到最後,這靠的,絕對不僅僅是運氣。」
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片刻,山本太郎又連忙沉聲說道:「所以,宮本君,請允許屬下大膽說一句,望月若香最近兩年在華夏的發展,似乎有些太過如魚得水了,這點……」
「什麼意思?」聽到山本太郎這麼一說,宮本逐一臉色頓時一冷:「按照你的說法,是我放縱望月若香的成長,才使得咱們憑添了這麼一個強勁的對手?」
「屬下不敢……」
說是說不敢,但是山本太郎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別樣的味道,或者說,山本太郎間接的,承認了宮本逐一的這種推測。
緊接著,搶在宮本逐一發怒之前,山本太郎又連忙沉聲說道:「我只是希望宮本君能夠明白,山口組才是你最為可靠的夥伴,而稻川會,只是想暫時穩住您而已,如果宮本君能早點對望月若香動手,也就不至於會像今天這麼棘手。」
「你……」
對於山本太郎的這種說法,宮本逐一頓時氣得為之語結,以前在他面前,縱然身為山口組的當家人,山本太郎卻一直唯唯諾諾的,可是現在,山本太郎對他明顯不再像以往那般恭敬。
不過,回頭想想,宮本逐一卻又不得不承認,當初他是想從中找出平衡點,試著一起控制山口組和稻川會,使得這兩個組織成為自己的兩個拳頭,成為他陞官發財的墊腳石,所以,面對比較強勢一點的山口組,他確實曾暗中打壓過。
誰能想到,正是他這種自私自利的做法,使得稻川會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不僅在濱海站穩了腳跟,而且大有壓制山口組一頭的態勢,等他意識到這點,想要動手解決望月若香的時候,一切似乎都已經來不及了。
最讓宮本逐一沒有想到的是,稻川會表面對他恭恭敬敬的,暗地裡卻扶持另外一批人馬,準備參加國內這次大選,意圖很明顯,只等他們扶持的人員,順利入住內閣之後,那麼他宮本逐一,也就會被稻川會一腳踢開。
背叛,這絕對是赤果果的背叛,接受不了稻川會的這種背叛,宮本逐一便立即動了殺心,趁著望月若香趕赴南越國的時候,宮本逐一當即指派近籐佳彥追了過去,目的就是想要將望月若香擊殺於那片混亂之地,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望月若香竟然笑到了最後。
想到這,宮本逐一唯有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我承認,對於望月若香那個女人,我確實太輕視她了,不過,事已至此,咱們再去討論這些,似乎已經失去了意義,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對付那個jian女人吧。」
「呵呵,宮本君,這你就錯了,望月若香雖然有些難纏,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對付,此次近籐佳彥之所以會敗得如此徹底,甚至連沙赫將軍都死於非命,並不是望月若香多麼厲害,而是我們忽略了她的幫手。」
&nbs
p;「幫手?你是說兄弟盟的人?」
聽到山本太郎這麼一說,宮本逐一頓時警覺過來,是啊,這次陪同望月若香一起回來的,似乎還有濱海那個風頭極盛的段天涯,難道說,望月若香這次前往南越國,還將兄弟盟的人也請了過去?
「不好……」
緊接著,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宮本逐一便立即露出一臉的恐慌,望月若香如果真與兄弟盟有所勾結,那麼難保那個女人,不會將自己的藏身之處,透露給兄弟盟的段天涯,這樣一來,那自己的處境不是極其危險?
於是乎,雙眼迅速掃視四周,宮本逐一真心感覺背心有些發涼,雖說自己在第一時間改變了藏身位置,但是兄弟盟在濱海的實力越來越強盛,難保不會有人找上門來。
雖然隔著十萬八千里,但是山本太郎似乎通過電波,便能感覺到宮本逐一此刻的惶恐,是以,先是淡然的笑了笑,山本太郎又連忙低聲說道:「宮本君,不用那麼緊張,稻川會在國內還有那麼多人馬,望月若香縱然再怎麼狂妄,相信也不敢出賣您的行蹤,畢竟,她就算不為稻川會的兄弟考慮,也得考慮望月川藏那個老不死的,更何況,段天涯現在昏迷未醒,相信兄弟盟的那些混蛋,也沒心思去找尋您的下落。」
「呃……」
聽到山本太郎這麼一說,宮本逐一在暗暗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禁感覺頭皮有些發麻,憑借他的直覺,山本太郎這個人,似乎比望月若香更難對付,這樣的人,如果可以,還是少接觸為妙。
而且,從山本太郎的這一番話中,宮本逐一也立即意識到,山口組在華夏濱海的底蘊,似乎要遠遠超過他的預計,否則,山本太郎遠在島國,又怎麼可能對濱海的局勢如此瞭解?
想到這,宮本逐一當即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便佯裝糊塗的開口問道:「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們該如何對付望月若香那個jian女人?」
「宮本君,華夏有句俗語,槍桿子裡出政權,望月若香之所以要前往南越國,無非是想要幫流川家俊籌集競選資金而已,現在,望月若香雖然僥倖活著回來了,但卻落得個血本無歸的下場,按說,應該沒人能夠威脅到您的位置,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屬下建議您還是回來一趟為好,先穩固自己的位置,然後再來考慮怎麼對付稻川會。」
聽到山本太郎的這個建議,宮本逐一不禁露出幾分為難之色:「實話跟你說吧,上次因為麻田的事情,兄弟盟一直在找我,所以,我擔心露面之後,便會招來兄弟盟的圍攻。」
「宮本君,兄弟盟的段天涯,至今都昏迷不醒,你覺得他手下那些人,難道還有心思去找尋您的下落嗎?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有人注意到您的行蹤,群龍無首的兄弟盟,難道還能擋得住您的腳步?更何況,山口組的幾名精英忍者,已經於昨夜到達濱海,為的就是保護您的安全,這樣的安排,難道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呃……」
面對山本太郎的分析,宮本逐一立即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尤其是對山本太郎後面的安排,宮本逐一更是感動不已。
「山本君,謝謝你的這些安排,等我回國之後,再來向你表示感謝。」
「不用,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如果宮本君沒有什麼異議的話,可以隨時聯繫山口組的精英,最後,預祝宮本君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