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李耀輝的話音剛落,望月若香就立即扣動了手中的扳機,李耀輝等人竟然如此貪得無厭,那麼雙方也就沒什麼好說的,而既然決定要對手,那她也就只能是採取主動,搶先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望月若香手中的槍聲一響,稻川會的那些成員,全都各自扣動手中的扳機,子彈頓時如同雨幕一般,逕直朝對面席捲而去。
當然,李耀輝身邊的那些手下,同樣不是省油的燈,眼見對面的子彈如同雨幕一般傾瀉而來,他們在急忙縱身閃躲的同時,也各自舉起了手中的槍管,就這樣,一場激烈的槍戰,頓時就此拉開序幕。
緊緊扣住手中的扳機,對著前面怒射而去,望月若香此刻的殺氣,已然奔騰到了極點,在她的印象之中,除了某一個人,她真還從未將誰放在眼裡過,所以,對於那些不知進退的人,她只能用那一顆顆的子彈來告訴對方,無論誰攔住她的去路,都得付出沉重的代價。
「娘的,想不到她們的火力會那麼猛。」
窩在草叢之中,望著貼著頭皮掠過的彈雨,李耀輝的臉上明顯充滿了驚慌之色,望月若香是個果斷的女人,這點無須任何質疑,從她拔槍射殺樸鎮恩的那一刻開始,李耀輝他們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所以,在剛才提出那個要求之後,李耀輝等人就已經預料到,望月若香那個島國女人,隨時都有可能率先發動戰鬥,只是他們怎麼都不曾想到,戰鬥剛剛開始,對面的火力就會如此之猛,幸好他們有所準備,早就各自找好了掩體,否則,這一波彈雨傾瀉過來,死傷不知道會有多少。
同樣帶著幾分慌亂,趴在李耀輝身邊的那名印渡阿三,此刻卻是陰冷一笑:「放心吧,她們似乎只有二三十人,而咱們這邊的人數達四五十人之多,幾乎是她們的兩倍,而且,望月若香那個女人是想急著離開這裡,所以攻勢才會那麼兇猛,只要我們堅持一段時間,漸漸磨去她們的耐心,便是咱們取得勝利的時候。」
「也對。」聽到印渡阿三的分析,李耀輝等人立即贊同的點了點頭,於是乎,望著各自的手下,李耀輝等人連忙大聲喝道:「都給我記住,誰也不許露頭,只要把她們死死拖住就行了。」
接到這個命令,李耀輝等人的手下,全都暗暗鬆了口氣,說實話,就眼下這種槍戰,他們最怕的就是衝鋒,畢竟腦袋只有一顆,在眼前這種槍林彈雨之中,誰敢說子彈就不會往自己的身上招呼?而現在李耀輝等人發出這樣的命令,他們自然是樂於接受,理由很簡單,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活得久點?
似乎看出了李耀輝等人的用意,望月若香頓時冷冷一笑,華夏有句俗語,天時,地利,人和,天時和人和,雙方似乎都差不多,但是在地利這一方面,望月若香自認要稍微佔據上風,因為眼下已經過了中午,頭頂的炎炎烈日,已經逐漸偏移到她們的後腦勺,這樣一來,自己這方算是背對著太陽,而對方的李耀輝等人,視線顯然會被那耀眼的陽光所影響。
於是,望著眼前那些草叢之中鑽出來的一條條暗紅色火舌,望月若香連忙怒聲吼道:「找準目標,給我狠狠的打,注意,哪裡反光,槍口就對準哪裡。」
聽到望月若香這麼一說,稻川會的那些精英成員,立即試著尋找反光的地方,然後毫不猶豫的一梭子下去,結果還真換來一陣陣哀嚎。
面對這立竿見影的效果,稻川會的那些精英成員,士氣瞬間膨脹到了極點,是以,要麼找準那些噴射著暗紅色的火舌,要麼仔細尋找反光所再,然後再立即一梭子掃射過去。
「娘的,望月若香手下那些王八蛋,槍法怎麼都那麼好?」
聽著身邊那此起彼伏的哀嚎聲,李耀輝的眉頭頓時擰成了一股亂繩,明明手下那些蠢貨,都老老實實的趴在草叢裡,結果還是難以逃脫被打成篩子的噩運。
於是乎,轉頭望著身邊的印渡阿三,李耀輝又連忙沉聲說道:「老兄,得想個辦法,戰鬥這才剛開始,咱們就損失了十幾個兄弟,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唉,望月若香那個女人太狡猾了,一點點地理位置的優勢,都被她及時給抓住了。」面對李耀輝那商量的口吻,印渡阿三稍微沉吟了片刻,然後便立即意識到,不是望月若香手下那些成員的槍法有多准,而是對面那個島國女人的頭腦,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想到這,印渡阿三最終咬了咬牙,然後衝著李耀輝等人沉聲說道:「你們在這裡拖住她,我帶著一部分人手從側面繞過去,然後再來個前後夾擊。」
「這個可以。」
對於印渡阿三的這個提議,李耀輝立即贊同的點了點頭,悄悄摸過去,和帶領人馬堅守在這裡,後者無疑要安全得多,所以,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他便立即答應了印渡阿三的這個提議。
得到李耀輝的同意,印渡阿三也沒怎麼遲疑,當即衝著自己那些馬仔揮了揮手,然後就準備朝側面悄悄摸過去。
可惜的是,他們剛剛轉過身來,後面就響起一陣激烈的槍聲,印渡阿三身邊的那些馬仔,瞬間倒下了七八個,就連他自己本人,如果不是反應夠快,及時縱身撲倒在草叢之中,估計也難以逃脫中彈身亡的結局。
「媽的,他們什麼時候跑到後面去了。」
聽著身後這陣激烈的槍聲,李耀輝頓時嚇得勃然色變,原本想著給望月若香來個前後夾擊,現在倒好,計劃還沒具體實施,自己等人反倒陷入了包圍之中。
狼狽不堪的逃回到李耀輝的身邊,印渡阿三原本就黝黑的臉色,此刻更是陰沉得有些嚇人:「望月若香這個女人太狡猾了,剛才趁著和你對話的機會,竟
然還是派人摸到了我們身後。」
「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呆滯的望著印渡阿三,李耀輝此刻也失去了主張,從始到終,一切都是印度阿三在拿主意,他只不過負責執行而已,只是讓他萬萬不曾想到的是,終於打雁,今天竟然被雁啄瞎了眼,原本以為望月若香只不過是個『菜鳥』,從沙赫將軍那裡交易過來的毒品,全都是為他們所交易的,結果卻是弄成了這種局面。
面對李耀輝等人那詢問的眼神,同時望著那些倒下的屍體,印渡阿三稍微沉吟了片刻,最終卻是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算了,望月若香是個難纏的對手,咱們還是撤吧。」
「什麼,撤?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毛都沒撈到一根,咱們現在就撤?」
最先提出打劫望月若香的,是眼前這個印渡阿三,此刻戰鬥剛剛開始,印渡阿三又立即提出撤退,這讓李耀輝等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唉,情況緊急,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總之我是決定要撤,如果你們誰不甘心的話,大可繼續留在這裡,我絕對不擋你們的財路。」
將李耀輝等人那不甘的神色盡收眼底,印渡阿三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在行動開始之前,他就說要拿出一個完善的狙擊方案,結果眼前這些人硬是不聽,一定要急急忙忙繞到前面,然後在這裡攔住望月若香的去路。
此時此刻,由於準備不充分,大有即將深陷泥潭的跡象,印渡阿三隻能選擇抽身離去,還是那句話,望月若香手中的那批貨,雖然對他有著巨大的誘惑力,但是如果要他用生命去換取的話,印渡阿三隻能是帶著遺憾離去。
是的,只能帶著遺憾離去,但凡身邊的李耀輝等人,當初能夠聽從他的建議,相互之間商討出一個詳細的方案,相信也就不會弄成現在這種局面。
「老兄,雖說咱們深陷兩面夾擊的險境中,但是我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望月若香總共就那麼點人手,咱們只要齊心協力,還怕拿不下一個丫頭片子?」
拍著印渡阿三的肩膀,李耀輝試著做出最後的努力,因為他很清楚,像他們這種所謂的『聯軍』,基本沒有任何凝聚力可言,一旦印渡阿三真的就此離去,那別人也都會陸續跟著離去,剛才所做的努力,也就全部成了無用功。
「李老闆,說句不好聽的,望月若香既然有咱們未曾料到的這一手,那就一定還有第二手,第三手,所以,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那就趕緊撤,她手中那批貨雖然充滿誘惑力,但咱們也得有命去搶,更何況,就算經過一番苦戰,成功將那批貨劫到手,但是你想過沒有,咱們的損失會有多大?到時咱們還有能力抵擋住別人的搶奪麼?」
「呃……」
聽到印渡阿三這麼一說,李耀輝等人頓時無言以對,確實,在這片混亂的區域,他們就算成功劫取望月若香手中的毒品,但是誰不無法保證,會不會有另外一批人馬,正在暗中窺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到時,就算自己等人經過一番浴血廝殺,成功將那批貨奪了過來,那極有可能也是為別人做了嫁衣,畢竟,被人打得狼狽而逃的事情,他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
想到這,稍微猶豫了片刻,李耀輝等人唯有帶著滿臉的不甘,當即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好吧,聽你的,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