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緩緩朝前行駛著,坐在自己那輛qq的後排,李玉玲的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從未想到,她和段天涯之間的關係,竟然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
一方面,因為一時的錯誤,李玉玲深感自責,身為成年人,不能理智的控制言行舉止,這基本沒有什麼好說的,完完全全就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所以,到目前為止,李玉玲都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抗在自己的肩上。
另外一方面,對於段天涯那霸道的熱吻,和深情的擁抱,李玉玲又有些迷醉,好多次,說著,說著,原本還想抗拒對方靠近自己身體的李玉玲,隨即卻迷失在那種**浪潮的衝擊中。
也難怪,每個人都有著自己原始的**,李玉玲雖然身為女人,卻同樣也不能免俗,雖說到目前為止,女兒都已經四五歲了,可是,李玉玲卻從未認認真真,轟轟烈烈的談過一場戀愛,當年遇到鄒懷的時候,李玉玲也只是開始試著接受他的追求,並未真正的生活在一起。
後來,鄒懷利用卑鄙的手段,在奪走李玉玲清白之軀的同時,也迫使她失去了所以對愛情的憧憬,甚至,如果不是突然發現懷有身孕,這個世界或許早就少了一個叫李玉玲的花季女孩。
也正是因為李小的及時到來,才使得李玉玲又有了繼續生活下去的理由,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李玉玲都如行屍走肉一般活著,在她人生的規劃中,平平安安的將女兒撫養成人,就成了她人生中唯一的目標。
但是現在,因為一場醉酒,李玉玲和段天涯突然有了肌膚之親,這讓她感覺很是惶恐,因為段天涯那霸道的熱吻,以及堅定的眼神,讓李玉玲真心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尤其是昨夜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當段天涯那雙魔掌,不停在她胸前,腰側,臀部揉來捏去的時候,李玉玲真心忘記了對雷鳴的恐懼,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甚至,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心跳。
記得當時,面對那種從未有過的快感,漸漸失去所有理智的李玉玲,赫然拋去所有的顧忌和矜持,不停的聳動著自己的腰部,盡量配合段天涯的每一次衝擊,甚至到了後來,李玉玲竟然反客為主的騎在段天涯的身上,然後按照自己內心的渴望,控制著彼此交合的頻率和深度。
「唉,丟死人,自己當時怎麼就那麼瘋狂呢?」
如今想到這些,仍舊感覺臉如火燒的李玉玲,心裡可謂是百般不是滋味,既想和段天涯就此劃清界線,同時又有些渴望,渴望那種難以言喻的快感,能夠再度體驗一次。
不過,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面對段天涯那火熱的眼神,李玉玲最終選擇了躲,盡量不與段天涯單獨接觸,這是她目前所能想到的最佳辦法。
這不,先前掙脫段天涯的懷抱,李玉玲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在做出這個決策之後,李玉玲便立即拿著車鑰匙走出房門,公司,李玉玲今天沒準備去,反正已經和鄭志遠打過招呼,趁著今天還有點時間,李玉玲想去另外一個地方看看,因為那裡,或許是她今生要付出絕大部分精力的地方。
「小姐,到了。」就在李玉玲低頭想著心事的時候,鐵鷹那低沉而又渾厚的聲音,突然從前面傳了過來。
緩緩吐了口氣,收回紛亂思緒的李玉玲,當即習慣性的朝前面掃視了一眼,只見離車十來米的地方,四五名表情嚴肅的士兵,正攔在公路中間。
緊接著,其中兩名士兵緩緩的走了過來,然後輕輕敲開李玉玲身邊的車窗,同時語氣極為嚴肅的說道:「對不起,小姐,前面是軍事管控區域,希望您能盡快離開,或者是繞行。」
「呃,是這樣,我是過來找姜司令的,或者,吳漢森吳營長也行。」衝著眼前的兩位士兵微微點了點頭,李玉玲連忙笑著說出自己的來意。
聽到李玉玲這麼一說,眼前兩名士兵當即微微一愣,緊接著,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名士兵立即沉聲說道:「小姐,請出示您的證件。」
能夠報出他們司令員的名字,可見眼前這個有著絕色容顏的女人,絕對不是誤打誤撞闖進這裡,不過,出於他們的職責,眼前這兩名士兵還是不得不小心行事。
「證件?」
短暫的錯愕過後,李玉玲又連忙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於是,伸手從包裡取出姜勇當天給予她的證件,轉而遞到其中一名士兵的手中。
望著手中的證件,那名士兵認真的查看了一番,隨後,將證件遞回李玉玲的手裡,車窗邊上的那兩名士兵,立即衝著李玉玲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報告少校同志,姜司令員和吳營長就在前面,我這就帶您過去。」
「麻煩了。」
朝前面看了兩眼,貌似並沒有多遠,李玉玲便立即從車裡鑽了出來,然後跟著其中一名士兵,緩緩的朝前面走去。
就在李玉玲鑽出車門的那一刻,鐵鷹也立即從車裡鑽了出來,然後並肩走在李玉玲的左側,雙目如電的掃視著四周。
剩下那幾名士兵,望著李玉玲那婀娜多姿的身影,眼裡明顯充滿了疑惑,在他們的眼裡看來,眼前這個女人看似弱不禁風的樣子,卻是抗著一個少校的軍銜,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這些也就算了,最讓他們感覺震驚的是,李玉玲的身邊,竟然還跟著一個極為強勁的保鏢,當然,對於李玉玲身邊的鐵鷹,他們自然不會認識,但是從鐵鷹鑽出車門的那一刻,這些士兵卻立即感覺到,周邊空氣瞬間下降了好幾度,尤其是鐵鷹那冰冷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他們頓時有種近乎快要窒息的感覺。
一輛輛滿載泥土沙石的泥頭車,接連從李玉玲的身邊呼嘯而過,在這期間,揚起
的陣陣塵埃,讓李玉玲那滿頭青絲,瞬間染上一層淡黃色。
然而,除了偶爾摀住自己的口鼻,李玉玲的神色始終沒有任何的變化,看著眼前這一情況,鐵鷹的眼裡悄然閃過一絲異彩。
坦白的說,在接到華建軍的命令之時,鐵鷹心裡多少有些不願意,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一份高傲,現在突然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貼身保鏢,鐵鷹真心有種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的感覺。
可是,這是華夏軍委副主席華建軍親自下達的命令,一向以服從為天職的鐵鷹,心中雖然有著小小的想法,卻也只能是無條件的服從。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李玉玲慢慢開始增多,鐵鷹漸漸覺得,李玉玲似乎跟他想像中不一樣,驕橫,狂傲,無禮,這些千金小姐的通病,在李玉玲的身上基本看不到絲毫的痕跡,反而,除非必要,李玉玲從不讓他為難。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眼下的鐵鷹已然對李玉玲越來越尊重,而此刻面對那些川流不息的車隊,鐵鷹也是將李玉玲死死的護在身邊,嚴密注視著每一輛過往車輛的行進軌跡。
「哈哈,正考慮著晚上要不要去找你,沒想,你倒是恰好過來了。」
沒走多遠,兩個偉岸的身影,就立即朝李玉玲這邊疾奔而來,其中一個滿頭白髮,但身板卻相當硬朗的老者,更是老遠就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影,李玉玲急忙加快自己的腳步,然後滿面春風的迎了上去:「姜司令,吳營長,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們。」
「以後咱們還得相處好長一段時間,別搞得那麼見外。」
笑呵呵的握了握手,姜勇望著眼前的李玉玲,當即輕輕的點了點頭,緊接著,注意到李玉玲身邊的鐵鷹,姜勇的心頭頓時猛然一震,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眼前這人似乎一直跟在華建軍的身邊,眼下竟然被派到李玉玲的身邊,可見中央軍委對李玉玲有多麼重視。
不過,心中雖然震撼無比,但是姜勇的視線,卻沒在鐵鷹的身上過多停留,更沒準備跟鐵鷹打聲招呼,因為姜勇很相當清楚,人有時候,還是糊塗一點為好。
於是,笑瞇瞇的望著李玉玲,姜勇又連忙頗為無奈的開口問道:「聽說,車子在前面被人攔住了?這群兔崽子真不懂事。」
「呵呵,這是他們的職責,不應該怪罪他們的。」
「也是,不過,我叫漢森給你送的軍裝呢,咋不穿上?這樣一來,進出這裡不就方便多了麼?」
「這個……」面對姜勇的連連詢問,李玉玲頓時忍不住露出幾分尷尬之色,軍裝,她曾試過,很合身,穿著也很精神,可是,從未進過軍營的她,多少缺了點底氣。
「剛開始是那樣的,慢慢你就習慣了。」似乎看出了李玉玲的心思,姜勇當即笑哈哈的揮了揮手,眼前這個丫頭,似乎比他想像中要好打交道,一個心存敬畏的人,品性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也許吧。」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李玉玲望著眼前的姜勇,當即又連忙輕聲問道:「司令員剛才說,準備晚上過去找我,不知有什麼吩咐?」
「是這樣,手下這群兔崽子還算爭氣,工程進展相當順利,眼看就要挖到裡面去,所以就想找你商量下研究蘇的佈局,這樣,也方面我們施工。」
「那咱們想到一塊去了,雖說對於研究所的佈局,我並沒什麼特別的要求,不過,想起我在米國的研究所,個人覺得結構設計還是比較科學的,所以,我剛才憑藉著腦海裡的印象,動手起草了一張設計圖,然後準備給司令員指點一下。」
「指點不敢說,反正這研究所是為你準備的,而我一個大老粗,玩槍什麼的還行,這些咱可真是門外漢,所以,研究所的結構設計,決定權全部在你身上,一句話,你說行就行,不行咱就改。」面對李玉玲謙遜的話語,姜勇卻豪氣沖天的大手一揮。
「別這麼說,集思廣益嘛!」苦笑的搖了搖頭,李玉玲的額頭隨即冒出絲絲黑線,在司令員的面前擺譜,她還真沒那勇氣。
「那行,咱們找個乾淨點的地方坐下來再說。」面對李玉玲的堅持,姜勇也不再客氣,於是,朝他先前站立的地方指了兩下,姜勇便立即領著李玉玲等人,大步朝前面走去。
而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吳漢森,此刻望著李玉玲的背影,卻是忍不住暗暗發出一聲感歎:「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也難怪,吳漢森混跡軍營這麼久,才弄了個少校的軍銜,而李玉玲這個年輕女人,一天軍營都不曾進過,卻同樣掛著少校的軍銜,這讓他上哪說理去?
想來想去,想不通其中原因,吳漢森只得帶著幾分憋屈,縱身就朝姜勇等人的身後追去,然而,似乎誰也不曾發現,李玉玲與姜勇的這次見面,卻被一雙眼睛死死盯住,然後使得濱海隨即掀起一場從未有過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