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然是夜幕低垂,緩緩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段天涯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眼神顯得有些迷離。
累,真累,經歷了開庭,休庭,再宣判,坐在旁聽席上待了一整天的段天涯,真感覺有些疲倦,不過,事情總算有個初步結果,而且還是比較理想的結果,雖然累是累點,卻也值得。
現在,李玉鈴的事情可以就此放下,新的一個難題,又擺在的天涯的面前,再過兩三天時間,便是華夏傳統的端午佳節,想到要北上京城面見韓雪雯的那些親友,段天涯就頓時有種頭皮發炸的感覺。
因為這個事情,先前走出法庭的時候,段天涯就很想問問韓雪雯,端午節自己可不可以不去京城,然而沒等他來得及張口,林玉珍反倒是提醒他做好準備,端午前夕一起飛往京城。
沒有別的選擇,段天涯唯有暗暗歎了口氣:「唉,去就去吧,人家這次幫了鈴姐個大忙,是得當面表示感謝。」
「在想什麼?」
正在這時,李玉鈴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側頭一看,李玉鈴正趴在沙發的靠背上,笑吟吟的望著自已。
「沒…沒想什麼!」
簡簡單單幾個字,段天涯卻著實耗費了不少力氣,因為此刻趴在沙發靠背上的李玉鈴,或許根本不曾注意到,她那原本飽滿高聳的雙峰,現在被沙發這麼一擠壓,大有即將衝破束縛,從而徹底暴露在空氣中的態勢。
盯著那兩個雪白的半球,段天涯使勁的吞了口口水,不過,想到李玉鈴對自已的關愛,段天涯只得將頭朝一扭,轉而盯著茶几上那塊透明玻璃。
結果更糟糕,或許因為李玉鈴太愛乾淨,茶几那塊透明玻璃,真可謂是被她擦得一塵不染,然後以段天涯此刻的視覺角度,再加上燈光的折射,上面的倒影讓段天涯可以看得更清楚,白晰的胸脯,黑色的蕾絲邊,甚至還能看到一抹櫻紅。
無奈之下,段天涯唯有緊緊閉上雙眼,可是,人性就是如此的奇怪,段天涯越是不想注意那種香艷的場景,心中那股邪念就越是衝擊得厲害,迫使他不得不再度睜開雙眼。
「看一眼,再看一眼……」
「段天涯,你太邪惡了,鈴姐對你恩重如山,你怎能對她心生邪念?」
就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在段天涯的腦海裡反覆衝撞著,最終,理智戰勝的**,段天涯決定以最快的速度衝上樓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看著段天涯的神色有點不對,李玉鈴便連忙關切的問道:「你怎麼啦?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神啊,救救我吧!」
受不了,他真的受不了李玉鈴的遲鈍,你說你問就問吧,還伸手來摸自已的額頭幹嘛?這樣一來,段天涯幾乎只要一睜眼,便能覽盡李玉鈴胸前的風光。
於是乎,兩道腥紅的液體,頓時從段天涯的鼻孔裡狂射而出,緊接著,伸手緊緊捏著自已的鼻孔,段天涯連忙搖了搖頭:「沒,沒哪裡不舒服!」
說著,段天涯就立即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永遠都反應不過來,那麼段天涯唯有選擇逃離此地。
然而,就在段天涯從沙發上爬起來的時候,李玉玲卻是急忙擋住他的去路,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後,李玉玲的纖纖玉手,便再度搭在段天涯的額頭上:「還說沒有,都流鼻血了,來,讓我看看。」
「呃,應該是最近有些上火,加上剛才吃的那些東西,所以就這樣了。」
面對從沙發背後轉過來的李玉鈴,段天涯頓時暗暗鬆了口氣,謝天謝地,總算不用承受那種折磨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用力的點點頭,生怕露出破綻的段天涯,急忙不著痕跡的將話題轉移:「對了,小睡了?」
「睡了,睡得挺沉的。」回頭朝臥室看了一眼,李玉鈴的臉上隨即露出幾分慈愛的光輝。
記得她們先前回到家中的時候,玩累了的寶貝女兒和鄭麗娟兩人,雙雙躺在樓下的沙發上,而鄭志遠則是守在孩子的身邊,靜心等著她們的歸來,得知寶貝女兒已經吃過晚飯,李玉鈴和鄭志遠隨意聊了幾句,然後便抱著寶貝女兒回到樓上。
在這期間,李小曾經醒過一次,不過,李玉鈴稍微哄了幾句,李小又繼續沉沉睡去,是的,睡得很沉,或許這段時間以來,小小年紀的李小,也承受了不少壓力,現在看著李玉鈴那發自內心的微笑,李小似乎也能感覺到,一切風雨都成為了過去,現在她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那就好,鈴姐,這段時間你也挺累的,早點歇著。」
閒談細語之間,那該死的鼻血總算被堵了回去,可段天涯心裡那股躁動,卻未能完全平息,所以,他需要回房間冷靜一下。
「不,你等下。」
然而,面對段天涯的關心,李玉鈴卻是嬌媚橫生的笑了笑,緊接著,在段天涯疑惑的注視下,李玉鈴卻是提來一瓶紅酒,外帶兩個酒杯。
「走,上天台,陪我喝兩杯去!」
「呃,還喝?」
望著臉色有些緋紅的李玉鈴,段天涯真心感覺有些無語,從濱海人民法院出來之後,他們就找了家餐館聚了一下,一是想要借此對安亮表示感謝,畢竟,如果不是他今天的出色表現,李玉玲要想擺脫鄒懷的糾纏,恐怕就不會那麼容易。
二來,段天涯也是想要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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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自從鄒懷出現之後,李玉玲似乎就從未消停過,現在好了,煙消雲散,風雨過後便是彩虹,李玉玲將會迎來一個嶄新的開始。
尤其是在林玉蝶接到鄭志遠的電話之後,得知兩個孩子都被他平安接回家中,大家就再也沒有什麼牽掛,席間每個人都喝了不少酒,甚至就連林玉珍都似乎忘記那些交通規則,頻頻舉起手中的酒杯。
此刻,望著眼前這張俏臉,再聯想到李玉鈴剛才的失態,段天涯不由得暗自懷疑,李玉鈴是不是已然醉了?
於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段天涯連忙伸手抓向李玉鈴拿來的那瓶紅酒,同時略顯無奈的說道:「鈴姐,今晚咱就不喝了,明天再來。」
「不,今天我是真的高興,陪我喝一杯?」玉手輕輕往上一抬,李玉鈴稍稍後退了兩步。
望著李玉玲那期盼的眼神,段天涯唯有苦笑的搖了搖頭,隨後便朝樓頂天台走去,或許,藉著這個機會,讓李玉玲發洩一下也好,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現在終於看到一片晴天,任誰都會顯得有些激動不已。
跟著段天涯的腳步,縱身來到樓頂天台,衝著段天涯俏皮一笑,李玉鈴便立即拔掉木塞,並且順手倒了兩杯。
望著眼前的李玉玲,段天涯頓時感覺有些茫然,此刻舉著酒杯,歪著腦袋站在自己面前,並且輕咬紅唇,面色緋紅的,還是那個已經身為人母,並與自已相依為命將近三年的鈴姐麼?
這完全就是個調皮可愛的鄰家小妹才會有的姿態嘛!搜尋著以往的記憶,別說同甘共苦這三年,就連自己父母還在身邊那兩年,段天涯都沒見過李玉鈴展露過這種發自內心的微笑,這種笑容,清純中夾帶著幾許嫵媚,淡中暗含幾許風情,完全是天使與妖精的結合體。
「美,太美,實在太美。」面對眼前風情萬種的李玉鈴,段天涯不由得一陣心神蕩漾,同時,段天涯又有著幾分感慨,或許,今天在濱海法院那神聖一錘,才真正錘散了李玉鈴心中的所有霧霾,從而使得她再度回歸了本性,再度變得如此嬌艷動人。
然而,眼見段天涯始終木然不動,李玉鈴的一雙鳳目之中,卻是悄然閃過一絲黯然:「算了,我……」
「行,咱們今晚就痛痛快快醉一次。」正當李玉鈴準備放下酒杯的時候,恰好回過神來的段天涯,當即接過其中一個酒杯,豪情滿懷的一口而干。
「嘻嘻,臭小子,這還差不多。」心情瞬間從地獄飆升到天堂,李玉鈴同樣一口而干,然後,帶著幾分滿足的笑容,緩緩坐在段天涯的身邊,李玉鈴再度倒了滿滿兩杯。
那些所謂的禮節,那些所謂的矜持,已經都被李玉鈴拋之腦後,她今晚要的就是痛快,要的就是那種飄飄然的感覺,五年的煎熬,已經讓她身心俱疲,所幸,這一切都成為了過去,所以,她需要徹底放縱一次。
抱著這樣的想法,再度舉起手中的酒杯,李玉鈴連忙聲情並茂的說道:「天涯,按說,姐不應該跟你客氣,但是這次真的要感謝你,是你幫我獲得了新生,來,這杯姐敬你。」
「其實,我沒做什麼,真要感謝的話,那得感謝安先生。」酒,直接一口吞入腹中,可對於李玉鈴的感謝,段天涯卻不敢居功。
微微一笑,李玉鈴也沒多說什麼,段天涯雖然自認沒幫什麼忙,但是李玉鈴卻相當清楚,自已之所以能漸漸迎來新生,全都是因為段天涯,否則,她身邊絕對不會匯聚那麼多人脈。
所以,望著對面的段天涯,李玉玲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感歎,眼前這個小男孩已經悄然長大,確實能為她們母女倆提供一個安全舒適的依靠。
抱著這樣的想法,李玉鈴再度一口飲乾杯中紅酒之後,臉上已然有了七分醉意,看在段天涯的眼裡,卻是顯得更加撩人心魂。
是以,夜雖如此的寧靜,但是,人心,卻未見得有多麼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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