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層層紗幔,又穿過兩個殿閣,果然裡面一個人也沒有,甚至隨身服侍的婢女太監也不見,看來這裡當真是不允許任何人隨便進去的。
蓮妃心中很是高興,這樣一來她不就更有機會了嗎?
手心中握著的小瓶子讓她停下了腳步,打開蓋子,那幽香便飄進了鼻端,她心中一顫,趕緊又將蓋子蓋上。
上一次他迎娶了和妃,她費盡心思的用了媚藥逼他就範,可是他卻隱忍著沒有碰任何女人。
同樣的伎倆如果用了第二次,他會不會覺得她是個低智商的女人呢?
想到此,她將小瓶子揣起來,邁步走進浴室。
僅隔著一層極薄的紗幔,她看向裡面。
水聲陣陣,一池碧水中男人微閉雙眼,露出古銅色的雙臂,鎖骨處掛著晶瑩的水珠,著實引人遐想連篇。
她輕輕的走進去,猶豫了一會,將外衣脫下。
潔白的藍田玉地板上,她一步一步的走向男人。
男人的耳朵微微的動了下,眼睛卻仍舊是閉著的。
蓮妃來到近處,細細看著男人一張俊美的容顏。
不自覺的抬起手,向男人的臉頰輕撫而去。
「出去。」男人突然發出的聲音,讓蓮妃的手頓時僵在半空中。
北宮星斕的聲音不大,她沒有聽清楚,但是心裡著實嚇了一跳。
「什麼?」她情急的問出口。
「出去。」北宮星斕這次聲音響亮,帶著幾分凌厲。
蓮妃的臉立即變成了青紫色,她剛要的起身,卻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
「皇上恕罪,奴婢這就出去。」
一個宮女跪倒在紗幔之外,心驚膽戰的說道。
蓮妃當即鬆了口氣,隨後眼神中怒氣衝天。
這個該死的賤婢,竟然攪了她的好事。
不過,他到底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這個不知死活的婢女?
如果不是說自己,那麼這個婢女與他相隔更遠,他都聽得到,自己離他這麼近,他不會聽不到有人靠近。
可是,他卻什麼也沒說,這是不是代表了如果沒有那個婢女闖入,她可以一路暢通的繼續剛才的事情了。
此刻,誰也不說話,都等著北宮星斕的發落。
蓮妃從未有過的緊張,雙手幾乎攥出了汗。
等了好一會,男人仍舊微閉雙眸,面無表情,也不說話。
蓮妃再也等不下去,心中鬱悶的幾乎要窒息一般。
她剛想站起身,手臂卻突然被人抓住。
北宮星斕睜開雙眼,如一潭深水的看著蓮妃,薄唇微動,「朕不是在說你。」
蓮妃終於鬆了一口氣,卻很快淪陷在男人深邃的目光中。
聽到皇上如此說,那婢女幾乎被嚇壞了,「皇皇上饒命!」
不等北宮星斕開口,蓮妃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厲聲喝道,「大膽奴才,竟敢私闖仙池宮,來人,拉出去杖弊。」
北宮星斕仍舊那副姿態,面無表情。
發洩完之後,蓮妃才想起自己有點太過急切了,低垂了眼瞼看向北宮星斕,「臣妾失儀了,還請皇上定奪。」
北宮星斕懶懶的說道,「愛妃所言有理,就那麼辦吧。」
得到北宮星斕的首肯,蓮妃心中雀躍,再次發號施令。
「皇上,奴婢死不足惜,可是奴婢還有一件事不明請皇上示下。」
那婢女眼看著死到臨頭,說起話來倒是流利了起來。
「還不出去受死。」蓮妃此刻哪還有性子跟她磨蹭,恨不得立即將她趕出去,然後好繼續進行自己的美事。
「說。」
她的話音未落,一道極具穿透力略帶威嚴的響起。
蓮妃回頭看眼北宮星斕,不再做聲。
「前些日子,皇上交代奴婢將那布條洗乾淨留著,現在奴婢就要死了,還請皇上示下,那布條奴婢要怎麼處理呢?」
婢女慢聲細語的說道。
蓮妃腦中瞬間搜索著,布條兩個字,什麼意思?
「你洗好了?」男人鮮有的開口與一個婢女說起話來。
「是,奴婢洗好,晾乾,燙的一點褶皺也無。」婢女回道。
男人想了一會,「暫時朕想不到怎麼處理,你先回去看著。」
婢女喜出望外,興許是怕皇上變卦,叩了頭,連滾帶爬的跑沒影了。
蓮妃卻是驚訝萬分,「皇上就這麼放過她了?」
「等朕想好了怎麼處理那些布條再殺她。」男人云淡風輕的說道。
「布條是什麼意思?」蓮妃好奇的問道。
「嗯就是朕還是做給你看吧。」
嘶
蓮妃身上的薄衫被男人扯了下來,蓮妃先是一驚,隨後雙頰緋紅,害羞的低垂下了頭,心中如小鹿亂撞。
他是準備在這要了她嗎?
呵!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男人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蓮妃很心急的等著。
他不是該將她一下扯到水裡,然後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剝光嗎?
耳邊又想起錦緞被撕裂的聲音,眼前突然伸過來一隻手、
「就是這個,這下你懂了嗎?」
北宮星斕將她的薄衫撕成條遞到她的面前。
蓮妃驚訝的抬頭看向北宮星斕,「皇上,您這是。」
「解釋給你關於布條的事。」北宮星斕很是泰然的說道。
蓮妃咬著牙,她告訴自己,不能放棄。
錯過了今天,也許就永遠失去了機會。
你不脫,我自己脫。
看著眼前的女人一件一件的甩掉自己的衣服,北宮星斕始終保持著一副姿態,雙手環胸,神態自若的看著。
「愛妃要沐浴,還是回宮吧。」他終於開口。
蓮妃知道他意有所指,是的,現在她還不配在這裡沐浴,但是走有一天,她會成為這裡的主人。
「臣妾怎敢作此想法?」蓮妃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她終於停下了動作。
「那愛妃是」男人輕聲問道。
「臣妾只是想給皇上搓背而已。」
白嫩的手臂已經撫上男子堅挺的後背,男人微微一笑,「這樣,有勞愛妃了。」
說完,他很享受的閉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