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瑩怒道:「你算哪根蔥!姑奶奶我才用不著你負責!」
趙言俊臉一黑,冷哼道:「除了我誰還要你。」
葉子瑩氣的腦袋發蒙,她怎麼就沒人要了,臭小子,看我打不死你!!
緊接著,屋子裡面就飛出來一張椅子,趙言嚇得臉一白,眼瞅著那椅子已經到了眼前,想躲也躲不過去了。
只聽趙言「嗷!」的一嗓子,就被那椅子給砸在了地上,接著他倆眼一閉,就徹底的暈過去了。
王翔抬胳膊就要收拾趙言呢,沒想到春喜這麼彪悍,直接把人給砸暈了,看著趙言蒼白著臉,腦袋上還流血了。他也顧不得別的了,趕緊找大夫吧,別讓春喜給砸成傻子,這可就壞事了!
這趙言不但是世宗候府的小侯爺,還是春喜合作對像楚秀風的表弟,這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春喜也得跟著倒霉!
當時,三味居就亂成了一鍋粥。
趙小爺被人砸暈了!
流了一地的血!
臉色煞白煞白的,眼瞅著就不行了!
這話一傳十十傳百,越傳月沒邊兒了。等到了楚秀風那,聽到的就成了:「趙小爺快嚥氣了!血流了滿地,眼瞅著就有一大盆!」
楚秀風臉色驟然一變,猛地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連忙就往葉子瑩這邊跑。
這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
三味居都是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會讓趙言傷這麼重!
這廂葉子瑩聽見一道慘叫聲,緊接著外邊兒就亂騰起來了,她穿好衣服就抬腿往外走了。
當真砸著那小混蛋了?
看著趙言臉色煞白,緊閉著眼躺在地上,葉子瑩心頭一跳,沒想到這小混蛋這麼不經打。看了他一眼,腦袋被砸了下,稍微破了點兒皮,傷的不太重,抬手探向他的鼻翼,還有氣兒,那就應該是沒事兒了。
不一會兒,楚秀風就狼狽的趕來了,等停下了腳步,氣息還有點不穩呢,呼哧呼哧的,可見是急的不輕。
他低頭一瞅趙言,根本就不像小廝說的那樣兒,這顆心也算是落了地兒了!
應該不會沒命。
他招呼人來將趙言抬進了屋子,這時,王翔也叫了大夫來了。
楚秀風急出了一身汗,回頭一想,這才覺得不對勁,怎麼就暈在春喜門口了?
他低頭一瞅,好傢伙,到處都是碎茶壺茶杯的,還有一把被摔斷了腿兒的椅子!
楚秀風額角突突的跳,扭頭看向葉子瑩,嘴角一抽,張口問道:「你這兒是怎麼了?」趙言那小子十有**就是被這斷了腿兒的椅子給砸暈的!楚秀風頭疼的厲害,抬手按了按額角。
葉子瑩挑眉:「沒事兒,這東西都壞了,就扔出來了。」
直接告訴趙言他表哥這東西是用來砸你表弟的?還把你表弟給砸暈了!楚秀風還不得氣的肝兒疼,還是算了吧。
楚秀風腦袋更疼了,心裡面也確定了,趙言那小子暈過去的事兒十有**就跟春喜有關係!
春喜的脾氣雖說是大了些,但也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人的。
難道趙言那小子又來招她了?
楚秀風見葉子瑩這裡也問不出什麼來,也就不問了。直接進了屋子去看趙言,雖說看著沒什麼大礙,但還是確認一下的好。
趙言可是姑母的命根子,若是在自己這裡出了岔子,姑母恐怕要怨上自己一輩子。
片刻後。
大夫便出來了,楚秀風連忙迎了上去。大夫說人沒什麼大礙,喝幾頓藥就好了,說著就給趙言開了藥方。
楚秀風應了,差人給了大夫銀子,又叫人去給趙言抓藥,安排妥當了,他才進屋看趙言。
這會兒,趙言也醒了,去鐵青著一張臉生悶氣呢。
那個死丫頭竟然敢拿椅子砸自己!
反了天了!這以後要是娶回去,世宗候府還不得讓她給拆了!
她都是個老姑娘了,還被小爺我看了,現在除了我誰還要她!
小爺我說負責,她不知道感激也就算了,還敢打人!
趙言越想越生氣,恨不得衝進葉子瑩的屋子裡一口咬死她!
這想著想著,他就想別的地兒去了。
咬她……該咬哪兒啊?
腦子中浮現出方纔的場景,想起她透著紅暈的小臉兒,想起她亮晶晶的眸子,想起她粉嫩的唇。
那嘴好像是挺嫩的。
楚秀風一推門,便瞅見一副似惱非惱,又好像有些羞的模樣兒,心裡面兒更納悶了。
依這小子的脾氣,被人打了還能不生氣?怎麼可能好好的在這坐著。
他上前兩步,戳了戳趙言裹著紗巾的腦門兒。
趙言正想的出神呢,冷不丁的被人這麼一戳,疼的差點蹦起來。
他娘的,誰想害小爺啊!
趙言張口就要罵,就看見楚秀風忽的放大的臉,心中忽的一跳,嚇得趕緊往後退。
「表哥你幹什麼?嚇死我了。」
楚秀風問道:「疼麼?」
趙言翻了個白眼:「你試試。」
楚秀風坐在一邊,給自己倒了被茶水,眸子微抬,懶洋洋的問道:「你這是……春喜給打的?」
趙言梗著脖子叫道:「怎麼可能,我自己碰的!那個母夜叉怎麼可能打的了我!」
開玩笑,一個大男人被女人給打暈了,這要是說出去還不被人給笑死,不行,這不能告訴表哥。
這事兒不能說出去,如果娘知道春喜把自己給打暈了,肯定不會答應讓自己娶她了!
「哦?」楚秀風眸子一瞇,倒是沒再接著問下去,反而轉移了話題,「一大清早的,你怎麼上春喜那兒去了?」
趙言低著頭:「我就是轉轉,沒事兒瞎溜躂。」
楚秀風長長的「哦」了一聲,一副瞭然的樣子看著他。
趙言被他看得心裡發虛,趕緊轉移話題,「表哥,過幾天就是我娘生辰了,你帶著春喜一塊兒過去吧。我娘喝了葡萄酒好些日子了,一直想瞧瞧這釀酒的人呢。」
不管怎麼說,先把春喜忽悠去再說。
娘生辰那天,肯定又得說自己的婚事,到時候就把春喜介紹給她,她不是一直想讓自己成親了,現成的媳婦兒在那兒呢,看娘能怎麼說。
春喜不像前兩年那樣只是個小村姑了,她這些年做生意,已經算的上是商戶中的佼佼者,就算是京城之中,也有不少聽說過她的。
娘是商人之女,也能嫁給爹,那春喜進侯府,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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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翔叫了大夫了,一會兒都不敢耽誤,就跑去找他家主子了!
這可不是小事兒,趙言那臭小子不單單把春喜給看了,還想娶春喜!這明目張膽的撬牆角可得趁早告訴主子。
他想著就算是被主子給揍一頓,也得替主子守好了春喜。
兩年來,主子的心意自己的知道的真真兒的,一邊放不下春喜,夜裡偷偷摸摸的來,還不讓春喜知道,一邊兒又瞞著春喜,卻將她保護的好好的。
而在春喜眼裡,主子他就是個負心人!
王翔想想,都覺得苦了主子了。
希望主子能趁早解決京城這邊兒,好跟春喜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在這之前,可不能讓別人給截了胡!
趙言想娶春喜,他王翔第一個就不幹!
轉眼間,王翔就一頭汗的跑回了王府,直接衝進袁召的屋子,一股腦的便將事情給他說了。
……
袁召臉色沉的駭人,聲音更是冷的掉冰渣:「你說……趙言把春喜看光了?」袁召深呼一口氣,拳頭攥的咯咯響。
王翔心頭一跳,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哆哆嗦嗦的站在一邊兒,正怕主子一拳頭揮過來。
「……當時春喜好像挺生氣的。」到底看光沒看光他也說不準,不過看春喜那樣兒,可真是氣得狠了。
見自家主子眸子裡面都出來血絲了,王翔趕緊道:「當時趙言就說要負責……」他還想著將春喜把趙言給砸暈的事情說出來,結果就被袁召給打斷了。
袁召聲音忽的提高:「負責?」
看著袁召愈發陰沉的臉色,王翔心頭一顫,小心翼翼的道:「春春春,春喜沒同意,一凳子就把趙言給砸暈了過去。」
聽到這,袁召臉色終於是和緩了些,淡淡的道:「春喜這直爽的性格真是可愛的緊。」
王翔:「……」
可愛嗎……?
直爽嗎……?
她那就是活生生的夜叉!
除了主子你,他敢打賭,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會覺得春喜可愛!
她跟可愛沾的上邊兒嗎!
王翔心中感概。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王翔也就在心裡吐槽得了,面上還得訕笑著應和著,「確實可愛,確實可愛。」
昧著良心說話不會遭雷劈吧?
袁召沒再理會王翔,而是低頭尋思著什麼。
趙言當真是膽子打的很,竟敢覬覦自己的人!
呵……
他不是想成親麼?那自己就幫他一把,給他找個「溫婉善良、國色天香」的美人!
袁召冷笑一聲,便揮手叫王翔離開了。
春喜那邊缺人,還是叫王翔時刻候著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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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便到了世宗候夫人生辰的日子。
趙言千叮嚀萬囑咐,楚秀風終於答應帶著葉子瑩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