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動作慢了,葉青聽見了,又抬頭往這邊瞅了過來,見風冥半摟著葉子瑩摀住她的嘴,俊臉一黑,冷刀子嗖嗖的打在風冥身上,冷聲道:「放開她。」
風冥一愣,連忙張開雙手,抬頭一看到自家主子明顯吃醋的神情就哭了,主子明鑒啊,我對這夜叉沒有意思啊,我這不是在佔她便宜啊!
葉子瑩眸子一瞇,衝著風冥揚了揚下巴,哼哼道:「幹麼?」
風冥麵條淚:「我干!」這個不要臉的死女人,夜叉,母老虎!
葉青一聽,俊臉愈發的陰沉,目光冷冷的瞥向風冥,緊接著放下手中的東西就向他走來。
風冥一縮脖子,這才想起自己方才說了什麼,連忙叫道:「主子你別誤會,別誤會啊!」
見葉青臉色還是沒有緩和,心道被這夜叉害苦了!若是讓主子打一頓,不死也得殘,於是運起輕功,趕緊逃了。
直到夜晚。
風冥才偷偷摸摸的回了葉家,瞅見葉子瑩站在院子裡弄葡萄酒,問道:「嘿,夜叉,我主子呢?」
葉子瑩一聽這稱呼,氣的差點吐血,猛地抬頭,看向坐在房頂上的風冥,咬牙切齒的道:「你叫我什麼?」
風冥回想了一下,訕訕一笑,連忙道:「口誤,口誤。」這夜叉現在可得罪不得,萬一再在主子面前說自己壞話,自己日子肯定不好過!
他算是看明白了,在主子眼裡,這就是個蘇妲己,雖說是沒有蘇妲己傾國傾城的容貌,但是禍害人的本事也差不了多少了。
葉子瑩氣的俏臉發黑,不想搭理這死斷袖,便低頭接著擺弄自己的葡萄酒,搬出一罈子酒放在桌子上。
這葡萄酒也夠了日子了,先嘗嘗味道,味道若是不錯,明日就能運去三味居了,又有一筆銀子進賬了。
掀開蓋子,濃郁的酒香味撲鼻而來,葉子瑩瞇起眸子,小臉上揚起一抹幸福的笑意,不管是在這裡還是現代,她最喜歡的便是釀酒。喝上自己釀的一口酒,什麼煩心事就都沒了。
上面坐著的風冥正巧瞅見她這幅樣子,嘟囔道:「夜叉,啊不對,大喜啊,你說你若是成天跟現在是的這麼笑,性子再溫婉點,也還算能看,偏偏這麼一副凶巴巴的性子跟個母老虎似的,以後我主子也得被你嚇跑了。」
葉子瑩一聽他說話就腦袋疼,這都是什麼人啊,真會埋汰人!你才是夜叉,你才是母老虎,個死斷袖。
本著我不跟蛇精病一般計較的心理,葉子瑩深呼了一口氣,低頭繼續干自己的活,不搭理他。
這廂風冥也覺得自己自討沒趣兒,摸了摸鼻子不再言語,忽的一股子酒香味撲鼻而來,光是聞著就能讓人流口水了。
他眼饞的看著葉子瑩罈子裡面的酒,身子一躍,從房頂上跳了下來,湊到葉子瑩身邊,問道:「哎夜叉,不對,老虎,呸我這張嘴,這是什麼酒啊?」
葉子瑩深呼了一口氣,終於是忍不住了,拿起葉母的燒火棍就往風冥身上招呼,罵道:「你才是夜叉,你才是母老虎,你個死斷袖你還有完沒完了,有你這麼埋汰人的麼?看我不抽死你!」
風冥一時不妨,被葉子瑩抽了好幾棍子,氣的臉發黑,連忙抬手擋,一邊往旁邊竄一邊怒道:「說你是母老虎你還不樂意,你瞅瞅你這隨便打人的樣子,哪有一點女子家的樣子,你就是個夜叉。」
葉子瑩牙根咬的咯吱咯吱的響,追著他打:「我就是母老虎怎麼著了,葉青他就喜歡我這樣的,他就是好的這口,你就算是裝成大家閨秀,他也不會喜歡你這死斷袖,敢罵老娘,看我不抽死你!」
風冥氣的眼發黑,連忙往一邊跳,吼道:「你個死女人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若不是看在主子的面子上,他早就揍她了,管她是不是個女人呢,估計上輩子投錯胎了!
這時候屋裡的人也聽見外面的動靜,連忙跑了出來。
葉青三兩步來到兩人身邊,一把將葉子瑩拉過去,將她牢牢的護在身後,抬眸冷冷的盯著風冥。
風冥氣的差點吐血,主子我還沒動手呢,你沒瞅見這母老虎剛才一直在追著我打麼,你,你,你不顧往日的主僕情意,太傷我的心了!
葉子瑩站在葉青身後,瞪了風冥一眼,扭頭走到桌子旁,一邊倒酒一邊問道:「哎,葉青,我娘飯做好了麼?」
葉青衝她點點頭。
風冥被這酒香味饞蟲勾了上來,又湊到葉子瑩身邊,問道:「哎,你這是什麼酒?我怎麼沒見過?」
葉子瑩瞅都沒瞅他一眼,身子一轉,背對著他繼續倒自己的酒。
風冥三兩步又跑到葉子瑩面前,不爽的道:「哎,問你話呢!」
葉青瞅著風冥圍著葉子瑩轉,俊臉一黑,一把將風冥拽開,冷聲道:「離她遠點!」
風冥委屈的看了葉青一眼,心中無限悲憤,拿起一根木棍,就蹲在樹邊兒開始畫圈。
……
這時,葉母做好了飯,端著黃澄澄的玉米出來了,弄回家的玉米中還有些個稍微嫩一些的,
煮熟了之後,離老遠就聞見一股子玉米香,惹的葉子瑩嚥了口口水,饞的不得了。
她連忙將葉母手中的玉米接了過去,猴急的端到了桌子上,以前在現代的時候也吃過煮玉米,不過是路邊或是飯店中買的,這醇香純味的還是頭一回吃到,沒有任何添加劑,自家產的玉米棒子,聞起來比現代的不知要香上多少倍。
葉子瑩深吸了一口氣,搓搓手去拿盤子裡還冒著白煙的玉米,誰知剛一碰上,就被燙著了,驚呼了一聲,抬手摸上耳朵。
葉母笑罵:「死丫頭,這麼著急幹什麼,有沒有搶你的。」
葉青上前握住葉子瑩的手,輕聲問道:「疼嗎?」
風冥無語凝噎,這母老虎沒見過吃的啊?這還冒煙呢,就上手抓,簡直太粗俗!
葉子瑩衝他搖搖頭,笑道:「沒事。」又轉身對著葉母道,「我去叫爹出來吃飯。」說著扭頭衝著屋子走去。
說起來這風冥的醫術還是不錯的,吃了他開的藥,葉父身體明顯比之前好多了,調理了一段日子,雖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但已經能下炕自己走路了。
不一會兒,四人坐在桌子旁,葉子瑩為幾人滿上了紅酒,給葉父倒了碗水,敲了敲桌子道:「大家開始吧。」
說著抬手就要拿玉米,葉青抓住她的手,眸光含笑的衝她搖了搖頭,抬手試了一下溫度,才拿起一個玉米遞給她。
風冥再一旁瞅著這邊一副閤家歡樂的樣子,心中鬱結,「咯吱」一聲,手中的木棍被他掰斷了。
太可惡了!
終於,葉父瞅見了樹下蹲著的風冥,連忙道:「風神醫為何在那蹲著,快過來吃飯吧。」
葉子瑩瞪了風冥一眼,她可還記得方纔他喊自己夜叉的事兒呢!
想蹭吃的?沒門兒!
風冥眸光一亮,心說這一家子終於是有個好人,誰知他站起身子剛要說話,便聽那夜叉又開始害自己。
「爹,風神醫在外面用過飯了,不餓。樹下涼快,他挺會找地兒歇著。」
葉父滿臉遺憾的點點頭,道:「那真是可惜了。」
風冥:「……」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眾人吃到一半的時候,風冥終於忍不住跑上前一手搶了一罈子酒,一手拿起幾個玉米,緊接著身子一竄,便上了房頂,那速度快的,跟後面有人追他似的。
其實,他是怕葉子瑩那夜叉又抽風,拿燒火棍追他。
葉子瑩:「……」
葉青:「……」
葉父:「……」
葉母:「……」
葉母歎息:「這小伙子怎麼一陣一陣的,剛剛讓他過來吃不吃,偏偏非要搶。」
葉子瑩失笑:「娘,你有所不知,俗話說得好啊,白送的不如搶來的,估計風大神醫就是有這種怪癖,喜歡搶東西吃。」
葉母點點頭,臉上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正坐在房頂上啃玉米的風冥一聽見這話就被噎住了,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蛇蠍心腸的母夜叉!
葉子瑩瞇眼一笑,道:「原來風大神醫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誰沒有點怪癖,日後我在桌子上給你留點東西讓你搶就是了,不必太感謝。」
風冥:「……」
葉父葉母滿臉欣慰的點點頭,他們閨女真是心眼好又善解人意。
……
在葉子瑩的威脅下,風冥不得不昧著良心替徐安接上了那東西,心中對徐安是一片同情,大有引為知己之意,兄弟啊,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了這母夜叉,竟然混了個如此淒慘的下場,何其悲哀啊!
徐安在風冥充滿關愛的眼神中掉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葉子瑩拽拽葉青的袖子,沖風冥抬了抬下巴,輕聲對葉青道:「你瞅瞅,我就說他是個斷袖吧。」
徐安臉一黑,看向風冥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悲憤,他竟然被一個斷袖佔了便宜!
風冥持針的手一抖,心下愈發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