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耳熟,難道是小侯爺趙言?女豬腳苗語的官配?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難道又遇見主線情節了?
妹妹的兒裡面好像沒有說趙言和三味居有什麼關係,既然剛剛那刁蠻的小丫頭叫趙言表哥,肯定也是身份不凡之人,怪不得這麼囂張。
福叔衝著葉子瑩抱歉的笑笑,也不好說什麼,二小姐任性慣了,但是畢竟是主子,他也不好說什麼。
葉子瑩抬頭沖福叔笑笑讓他別在意,他肯支開那丫頭也是為了幫自己。算好豬肉的價錢,跟福叔告了別,兩人便離開了。
接下來,去將藥草賣了,順便給葉父買些藥回去,葉父的病不能再拖著了。
葉子瑩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坐在馬車上點起了銀子,反正有葉青這戰鬥力強大的人在,她也不怕露財被打劫。她也算是個小富婆了,葡萄酒加上買野豬的錢一共是13兩銀子,能夠葉家人一段日子的花銷了。
葉青扭頭,看著她衣服財迷的樣子,因之前她將自己用來討好苗語生起的氣也消了大半,春喜她一個人操持這麼大的家也不容易,難怪要為了這些委曲求全。
……雖然委曲求全的是他。
想起她鬼機靈的模樣兒,葉青唇角微微勾起,扭頭看向葉子瑩,「春喜,接下來去哪裡?」
葉子瑩抬眸,正巧瞅見葉青嘴角含笑的樣子。
她身子一僵,臉上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第一反應就是……
石頭裂了!
這個面癱竟然笑了,簡直是不可思議。
還有,春喜這個名字好難聽!
葉子瑩嫌惡的看了一眼葉青,撇嘴道:「你別笑了行不行,好冷,我不習慣。」
葉青:「……」回去再好好收拾這個死女人!
看著葉青臉色隱隱有發黑的趨勢,葉子瑩覺得他終於正常了,面癱臉又回來了……
「還有,以後別叫我春喜。」
葉青皺眉:「那叫你什麼?」
葉子瑩翻了個白眼:「隨便。」
葉青想了想道:「小喜?」
葉子瑩:「……」這個更難聽好麼?算了,隨他怎麼叫吧。
……
一竹簍藥草賣了一弔錢,一塊兒給葉父買了些藥材。葉子瑩想著葉母葉父的衣服就那麼幾件,便順便去布莊買了兩匹布,準備回去為幾人裁幾件衣服,這下十三兩銀子還剩下八兩,葉子瑩心中犯愁,這銀子還真是不禁花。
買好了東西,葉子瑩便叫葉青駕著牛車往村子走,可誰想剛走出縣城,一個紫色的身影便猛地竄上了牛車。
趙言扭頭瞅瞅身後,見楚云云沒跟上來,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丫頭近年愈發的粘人了,照母親對她的寵愛,難保等她長大後不會讓自己娶她,一想到日後天天都要對著那丫頭,趙言就覺得腦袋疼,看來日後還是能躲便躲著點的好。
趙言低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隨即掏出一澱銀子,放在牛車上,「快點走,這澱銀子就歸你們了。」
葉子瑩眸子半瞇,心道這少年一襲華衣,非富即貴。這有錢人的銀子不要白不要,眼珠一轉,嘴角含著抹狡黠的笑意,緊接著收起笑容,皺眉道:「想搭便風車?誰知道你是不是好人,這生意我一介小女子可不敢做。」
趙言聽這聲音有點耳熟,這這這是那粗俗的村姑?他猛地抬起頭,女子白皙嬌俏的小臉上帶著抹為難,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正懷疑的盯著自己,還真是那村姑!
他俊臉一紅,這女人貪財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便又掏出一澱銀子扔在牛車上,「這總行了吧?」
葉子瑩臉上愈發的為難,啟唇道:「這位公子……」
趙言臉色一青,又掏出一澱銀子。
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
葉子瑩勾唇一笑,將銀子收入懷中,「我看公子相貌堂堂,也不像壞人,小女子便破例帶你一程。」
趙言氣的臉色發黑,陰險狡詐的死女人!低頭不屑的掃了眼鋪著稻草的牛車,這麼個破車竟然跟自己要三兩銀子!
葉青在前面聽著後面的聲音,忍俊不禁,心說這丫頭又使壞了。
兩人駕著牛車來到李村,趙言也跟著在車上坐了一路,葉子瑩皺眉了,這人是要去哪兒啊?怎麼也不下車,眼見就要到家門口了,便抬頭問道:「這位公子,小女子到家了,恐怕不能送你了。」
看著一排排的茅草屋,趙言皺了皺眉,這村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落後,他趙言長這麼大就沒有見過這麼破的地方!
算了算了,都跟他們到了這兒了,也沒有地方去了,就在這先躲幾天吧。沒準那丫頭見沒找到自己,過兩天就回京城了。
趙言下顎微抬,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葉子瑩,抬手扔給她兩澱銀子,開口道:「讓我在你家住兩天。」
葉子瑩一瞅他這樣,恨不得將那兩澱銀子扔他臉上,這什麼人啊,一小屁孩,王子病忒嚴重了點吧!
又低頭想了想,不能跟錢不過去,得,銀子先拿著,等以後再收拾這傢伙。
葉子瑩將牛車給苗語送了過去,便將柴房收拾了收拾給那臭小子騰了出來。
葉母一瞅,自家閨女出去一趟又帶回個活人來納悶了,「春喜啊,這小公子是誰啊?」看看那穿著,一瞅就不是李村的人,肯定是大地方來的,不會是春喜又在外邊兒闖禍了吧?
趙言嗤笑,不光人粗俗,連名字都這麼粗俗。
葉子瑩怕葉母多想,便笑道:「娘你別擔心,這位公子遇到困難了,要在咱家住兩天。」
葉母心中憂愁,這閨女心眼倒是變好了,出去一趟便能收留個人回來,不過總這麼著也不是回事啊,他們家這情況也養不起啊。
也罷,住就住兩天,瞅著小公子的樣子,應該是遇難了,不然也不至於無處可去,這般想著,葉母看向趙言的眼神中便多了幾分同情。
趙言被這充滿同情你的目光看的差點炸毛,小爺我哪裡遇到困難了,不光這個死女人讓人討厭,她家人更讓人討厭。
可誰知,這就是個開始。
當她看到葉子瑩給自己收拾的房間的時候,徹底的跳腳了,怒道:「春喜你個粗俗村姑給我過來,這兒是人住的地方嗎?」他堂堂侯府小侯爺,從來就沒有住過這麼破的地兒!
葉子瑩對這死小子也是一忍再忍,一聽這小子喊自己村姑,火騰的就上來了,掐腰罵道:「臭小子你愛住不住,我家就這麼個地兒!」
葉青也是皺了皺眉眉頭,冷颼颼的瞥了趙言一眼,他的女人他都還沒罵過春喜,這臭小子倒是膽子大的很。
葉青也是個霸道的性子,姑娘讓他親了兩口就成了所有物了,得寵著疼著。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絕對不能讓別人欺負她!
可人葉子瑩沒這麼覺得,她覺得她跟葉青時一清二白,啥關係都沒有。
葉母一聽也不願意了,自家閨女從下就被老兩口在手心裡捧著長大,哪裡捨得讓人這麼罵,當即就要趕人。
趙小侯爺覺得很委屈,這女人就是個母老虎,她家裡更是一老虎窩!自己那是給了銀子的,在酒樓也能住個上等的房間了,到她這就住這麼個破地方,簡直是欺人太甚!
但是他還不能吭聲,不然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真讓這一家子母老虎給趕出去,他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估計銀子都要不回來。
福叔,你瞅瞅你挑的這村姑,心眼兒壞透了!
次日。
趙言俊臉上帶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
「喂,葉面癱,幫我搬點兒酒罈子過來。」葉子瑩收拾著葡萄,抬頭瞅了一眼站在院子中劈柴的葉青,喚道。
葉青對這個稱呼不太滿意,抬頭掃了她一眼,不吭聲,低頭繼續劈柴。
嘿,反了這個死面癱了!越來越不聽話了,不是那會巴著自己喊大爺的時候了?
葉子瑩雖說心中憋悶,但是拿葉青也沒有辦法,只能放軟了語氣,笑盈盈的道:「好葉青,幫我拿點兒酒罈子過來。」
聽著她軟聲軟語的叫自己,葉青心裡舒坦了,放下斧頭便幫葉子瑩去抬酒罈子。
葉子瑩冷哼一聲,毛病,慣的他!
趙言鐵青著臉走出來,還好葉青,她也不嫌噁心!這倆人一大早倒是精神的很,他可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前半夜蚊子追擊,後半夜蟑螂騷擾,這到底是什麼破地方?簡直就沒辦法住人!
此時,趙小侯爺覺得,這是他從小到大過得最鬱悶的一晚上。
這廂葉青將酒罈子拿給葉子瑩,低頭專注的看著她,葉子瑩抬頭衝他一笑,葉青伸出手,在她臉上輕捏了下。
葉子瑩不樂意了,抬手拍開葉青的手,「別動手動腳的,小心我抽你。」
這凶巴巴的死女人!
葉青俊臉一黑,扭頭離開,拿起斧頭繼續砍柴,木頭被砍的「卡卡」響,好像比方才更賣力了幾分。
趙言離得遠,聽不見兩人說的話,只當是兩人一大早起來就打情罵俏,嗤笑一聲,扭頭看向葉青。
不對……這人看著還是有點兒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