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是誰呢,這肯定就是一個假竹瑩或假胡雙月了,她走到我面前彬彬有禮的問道,「老爺!今天想要吃什麼?」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想了一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了?」
她愣愣的看著我,委屈的眼睛快流出眼淚了,說道,「老爺不記得小慧我了嗎?是不是我做的不好,老爺想把我打發回家啊?」
我連忙安慰她說道,「小慧你別哭啊,我是問你本名叫什麼了,時間太長確實給忘了。」
她這才擦擦眼睛說道,「哦!老爺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本名叫唐慧瑩,進來之後老爺給取的這個名字。」
我可算把她哄好了,告訴她我早上要吃的東西,無非就是粥和饅頭,我剛轉身要走,小慧又把我叫住了,說道,「對了,老爺,等會你去於大人家裡,要不要坐馬車啊?」
我站住了,轉身問她,「於大人?哪個於大人?」
小慧皺了下眉頭然後說道,「老爺您是不是昨晚喝酒喝多了還沒醒啊?于謙於大人今天要找你有要事商議的,你昨晚特意叮囑我提醒您的。」
我打了個哈哈說,「對了,瞅我這記性,貪杯誤事啊!」
小慧口中的于謙必然就是那個明朝名臣,原來我在這個時代,看來這次又少不了麻煩事。
吃過早飯我就去了于謙的家中,于謙這個人以清廉為名,去他家裡不用帶禮物也不用講排場,我問過地點後便徑直走了過去。半個時辰後到了于謙於大人的家中,此時于謙正好下朝回來,他的樣貌如在當代看到的各種畫像還有祠堂裡的雕像一樣,雙眼炯炯有神,留著三寸長的鬍鬚,五十來歲的樣子,卻顯得很年輕,走起路來胸膛挺拔,很有自信的樣子。
于謙是走路回來的,作為一個重臣,他上下班竟然只是走路,可以看得出他的節儉於清廉。
他大老遠的就看見我站在他府宅的門口,便向我打招呼,「龐老弟,你可算來了啊!」
龐,我這第五個姓了,不過我已經習慣了。我走過去問候道,「於大人,我這有禮了!」
于謙連忙把我帶進他的宅子,「走進『於府』的大門,你很難想像這是當朝重臣,兵部尚書的家,這個宅子是黃帝賞賜的,但是他家中只有一個丫鬟,一個僕人,傢俱簡簡單單,若大個院子顯得空蕩蕩的,看著讓人感覺心酸。」
到了客廳,于謙的丫鬟給我們道上茶,于謙客氣的說道,「我這你也知道,粗茶,就是喝著解渴用,你不用嫌棄啊!」
我笑了笑說,「你能喝到您這第一清官的茶,我真是榮幸至極啊,不知道於大人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
于謙歎了口氣說道,「咱們皇上被韃子擄去已有多日,這你是知道的。」
我心裡一驚,難道我趕上的正是土木堡之變?這下可有事做了。土木堡之變,明英宗朱祁鎮被瓦剌擄走,這件事在明朝歷史上是件大事,接下來發生的必定就是決定明朝命運的那次北京保衛戰了,看來這次我要輔佐眼前這位歷史第一名臣完成這件艱巨的任務了。
我沒有點破,只是說道,「這件事我知道,全國上下都人心惶惶了,於大人你有什麼就吩咐吧,我必定全力以赴萬死不辭!」這句話並不是恭維話,也不是我為了適應在這個歷史下的客套話,而是我的真心話。
如果一個中國人應該記住一個歷史人物的話,你可以選擇唐太宗,也可以選擇岳飛,甚至可以選擇秦皇漢武,但是我選擇的是于謙,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救一王朝於危難之間者,千百年來,用手指頭數就那麼幾個,而其中沒有野心,清廉的人只有一個就是于謙。沒有他就沒有明朝的中興,也沒有明朝三百年的江山,于謙拯救的不是皇上,他拯救的是黎民百姓。作為一個人我從心底由衷的佩服。
于謙聽完我的話,感慨道,「有你這般信任,老夫甚是感激,但是我還是要把我們要做的事說清楚。」
我點點頭,「請講!」
于謙打開了話匣子,「今天我們在朝堂上已經決定了,要將皇帝立為太上皇,由他的弟弟登基即位,這樣我們就可以不那麼畏手畏腳了。」
我故作驚訝道,「這……這可是把天捅了個窟窿的事啊?不會是您提的吧?」
于謙點點頭說,「就是我提的。」
我接道,「那你就不怕以後有小人嚼舌頭,拿這個說事,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啊?」
于謙歎了口氣,「你以為我想出這個頭嗎?你不知道朝堂之上那幫人,都是只顧自己的利益,竟然提出來要遷都南撤,咱們的監國竟然動心了,我看沒一個人提醒,只好站出來朝他們吼了,提醒他們靖康之恥啊!這下同意打了,但是又怕把皇帝打到,又是一片寂靜,最後我提出來讓監國登基即位,這樣就免去後顧之憂了!」
我搖搖頭說,「你這是何苦呢?」
于謙說道,「說句大不敬的話,我真希望咱們那皇帝戰死在土木堡,這樣我們也好辦,對他也好,對百姓也好,我也就不用強出這個頭了!我出頭不是為我,也不是為了爭擁立之功,我是知道我們不能撤,一撤就會丟掉半壁江山,一撤就會苦了黎民百姓!我不忍將這長江以北的百姓都丟給瓦剌的鐵騎之下。我說這些,你懂嗎?」
我點點頭說道,「我懂,於大人,我和你一樣,心中擺在第一位的是百姓!那咱們的監國同意登基即位了?」
于謙面露苦澀說道,「咱們這監國,想臨陣脫逃,不想當這皇上,不過這次所有大臣都想明白了,都在勸諫,由不得他。不過也得給他幾天時間,他會答應的,這期間我們可以先做我們的事。」
我問道,「什麼事呢?」
于謙說,「瓦剌大軍已經南下,我被正式任命為兵部尚書了,全國兵力都歸我統管。我們可以先調集各地兵力進京衛戌。」
我撓了撓頭說道,「指揮打仗不是我擅長的,你就分配給我任務就行了。」
于謙這時候才說出他見我的意圖,「我知道,你會靈力這種奇門異術,對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什麼都瞞不過於大人您的眼睛,我確實會!」
于謙接著說道,「你還認識其他會這種奇門異術的人嗎?」
我有些發愁,因為我對這世沒有任何記憶,便答道,「這個我得找一找,您需要我們幹什麼吧?」
于謙接下來說到重點了,「我想讓你找一群會奇門異術的人,組建一支特種部隊,專門打一些關鍵的小戰鬥,你看行不行?」
我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於大人,其他人我不敢保證我能找的到,我會盡力去找,但是我敢保證我一定會參加!」
于謙說道,「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我們的時間不多,最多二十天,二十天後,瓦剌大軍就可能攻城了,他們的先鋒估計十天後就會到達土木堡,屆時我們會以其他理由拖住他們,但是至於能不能行,那就看天意了。「
我起身,對于謙行了一個禮說道,「於大人,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不是英雄,但是我也不會當狗熊,您放心吧!」
于謙握住我的手說,「如果朝堂之上能多些你這樣的同僚就好了!」
我轉身走出於府,臨別時回頭看了看掉漆的府衙大門,搖了搖頭。
回到我的四合院,我發現我這裡有三四個傭人都是有些奢侈,我把小慧叫了過來問她,「你來多久了啊?」
小慧答道,「老爺又忘了?我來了有四年了。」
我哦了一聲,然後問道,「你有沒有見過我使用靈力?」
小慧眨了眨眼睛,說道,「當然見過了!」
我接著問,「那你知不知道,我的朋友中還有誰會靈力啊?最近我愛忘事,很多事都記不清了,你幫我想想。」
小慧歪著頭想了半天,然後說,「你的朋友我還真不知道,老爺你問這事幹什麼啊?」
我答道,「咱們大明現在正在生死存亡之間,瓦剌大軍就要南下,於大人今天找我去希望我組建一股會靈力的特殊部隊,我正發愁怎麼找呢,實在不行,我就光桿司令自己上陣吧。」
小慧聽到這話後,臉色一變,說道,「老爺!你這是說什麼話啊,要是組建一股靈力者的部隊,我們一起上就行啊!」
聽到她這麼說,我很意外,怔怔的看著她,她沒有注意,接著說,「老爺,我們這些下人的命都是您救的,我們不僅是您的僕人,也是您的家人、朋友,這種事情,當然是共同進退了!」
我遲疑了一下,說道,「可是……」
「老爺,什麼可是但是的,我知道您擔心我們的靈力還很弱,但是我們都是您一手調教的啊。我知道您擔心我們的安危,但是現在北京都不安全了,我們去哪安全啊,我相信這件事上他們幾個人也是一樣想的,我把他們叫進來,讓他們展示一下他們靈力的進展你就知道了。」小慧不等我把話說完就把話搶了,從這我才知道原來我這些僕人都會靈力。
「小安!小白!小剛!來老爺房間!」小慧把三個僕人都叫進來了,三個男的,樣子和小慧一樣,二十歲出頭,他們一進來就向我問好。
小慧不等他們說話就對他們說道,「你們把靈力展示給老爺看,一個一個來,老爺要檢查你們的練習成果!」
他們三個人有點蒙,但是仍然照辦了,他們三個裡小剛的靈力稍強,小安相對弱一些,小白處於中間,靈力的程度怎麼說呢,如我現世一半那麼強,其實也還好,上戰場面對兩三個人是足夠了,再多就不行了。
最後,小慧對他們點點頭說道,「還不錯,老爺,您看呢?」
我說道,「還可以,你呢?」
小慧一擦鼻子說道,「我嘛,哼哼,和他們當然不是一個檔次了,看我的!」
小慧釋放出了靈力,讓我大驚,他的靈力居然和竹瑩不相上下,這不僅僅是足以應付戰鬥了,可以認為她算是一個高手了。過了一會,小慧將靈力收住,咯咯的笑起來,說道,「老爺,怎麼樣?是不是快趕上你了,你也給我們露一手!」
我答道,「好!」我正好也想試試我的靈力有多強呢,於是便釋放出了靈力,經過幾次試探,我估摸出我的靈力來了,應該比現世強,高於眼前的小慧。
小慧說道,「老爺!你又進步了,這讓我怎麼追啊!」
小慧的言語讓小安他們三個有些納悶,便問道,「老爺,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還沒有告訴他們實情呢,於是我說道,「想必大家知道皇上被擄,瓦剌大軍南下要圖我大明京城了吧?」
三個人點點頭,我接著說,「咱們作為大明子民,是不是應該保家衛園,救國於危難?退一萬步講,是不是應該救救這些京城的百姓,要不然,咱們會靈力也沒有用武之地,豈不是可惜?」
三個人聽完我說的話後,小安帶頭說道,「老爺,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參加京城防衛,與那韃子拼了,對不對?」
我點點頭說,「對,不過這件事很危險,也不是你們分內之事,你們不答應我也不怪你們。」
小剛這時候也說話了,「老爺,您這就是把我們看扁了,我們幾個雖然沒什麼文化,也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您救過我們,我們無以回報。既然您想救這些百姓,那我們就用學的這身本事去救別人,也算是報了您的恩了。就算死在戰場上,也是英雄,活這一輩子留個好名聲也值了!」小剛說完,小安和小白也應聲道。
我歎道,「有你們這些話,我甚是欣慰。今天于謙於大人招我前去就算想讓我組成一小股會靈力的特殊部隊,屆時由他指揮我們,去完成一些特殊的任務。瓦剌大軍再過幾天就會兵臨城下,屆時是生死存亡之時,你們一定要做好準備,另外這件事不要外傳,以免發生恐慌。咱們的監國大人,要被立為新君了!」
我這話說完,他們四個人齊齊瞪大眼睛驚歎道,「什麼!?」
小慧問道,「那咱們的皇上?」
我搖搖頭說,「別瞎想!他還活著呢,只是這樣被敵人關著,三天兩頭來要挾我們也不是那麼回事。臣可以為君死,君可以為社稷死!相比這江山社稷,皇帝都不算什麼!國不可一日無君,朝中的大臣只好就再立一位新君了。咱們的監國大人還在考慮中,他也需要一個心理適應!」
小白插嘴道,「監國大人還考慮什麼,這當皇帝還不願意了?」
小慧杵了他一下說道,「別多嘴!」
我呵呵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別只看到皇上風光的一面,皇帝是一個不好做的工作,何況是在敵軍壓境,人心惶惶的情況下。接下來北京必有一戰,這戰打勝了自然是好,打敗了,這皇上馬上就淪為階下囚了,所以現在當皇上絕不是什麼好事,責任很重,風險也很大!」
小慧問道,「那你說我們能不能打勝啊?」
我自然知道結果是勝了,不過我不能透露,便對小慧他們說道,「不要多想,這仗我們輸不起,只能勝,不能敗!」
他們幾個人聽得似懂非懂,但是都很堅決的答道,「聽老爺吩咐!」
三天之後,京城發佈消息,監國大人朱祁鈺登基即位,朱祁鎮被冊封為太上皇,這對兄弟皇帝在之後的十年間上演一出精彩的宮斗戲。又過了七天,前方傳來信報,瓦剌王子親帥十萬大軍到達土木堡,很快通過了長城駐紮在居庸關一帶。很快瓦剌的信使傳來書信,意思是,「你們皇帝在我們手上,快送多少多少錢來贖,否則我就撕票……「還列舉了一系列想進貢互市的要求。
于謙這人雖然為人清廉,但是計謀頗多,對付敵人他尤為狡猾,看到瓦剌的來信就用計與瓦剌扯皮,來回幾次,最後乾脆不理他們了。于謙這麼做的用意就是拖,這來往幾次書信就拖了將近十天,這十天內,各地援軍十餘萬部隊已經齊聚京城,補給也解決了,接下來就等著瓦剌大軍的進攻了。
瓦剌人雖然善戰,但是玩陰謀詭計絕對不是這些朝堂上的人的對手,一看不來書信了,希望落空了,最後得知明朝立了個新皇帝,把他給耍了。瓦剌王子非常生氣,但是還不能真把太上皇給殺了,否則最後的人質也沒有了,於是下令進攻。
北京一共有九個城門,就是今天地鐵二號線那一圈,于謙將主力放在北城,因為瓦剌大軍從北邊而來,于謙親自守城門,而且給所有將士下的命令是,出城後不可退後,城門關閉,死戰於城下,無論如何不准開城門,否則城門官問斬。
這種命令是玩命的命令,真正的置之死地而後生!來贖,否則我就撕票……「還列舉了一系列想進貢互市的要求。
于謙這人雖然為人清廉,但是計謀頗多,對付敵人他尤為狡猾,看到瓦剌的來信就用計與瓦剌扯皮,來回幾次,最後乾脆不理他們了。于謙這麼做的用意就是拖,這來往幾次書信就拖了將近十天,這十天內,各地援軍十餘萬部隊已經齊聚京城,補給也解決了,接下來就等著瓦剌大軍的進攻了。
瓦剌人雖然善戰,但是玩陰謀詭計絕對不是這些朝堂上的人的對手,一看不來書信了,希望落空了,最後得知明朝立了個新皇帝,把他給耍了。瓦剌王子非常生氣,但是還不能真把太上皇給殺了,否則最後的人質也沒有了,於是下令進攻。
北京一共有九個城門,就是今天地鐵二號線那一圈,于謙將主力放在北城,因為瓦剌大軍從北邊而來,于謙親自守城門,而且給所有將士下的命令是,出城後不可退後,城門關閉,死戰於城下,無論如何不准開城門,否則城門官問斬。
這種命令是玩命的命令,真正的置之死地而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