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覺得這個報告不可能是報告中給出的結論,韓冰冰是我、胡雙月、凌霄、竹亦萱、竹瑩,以及胡雙月留下的狐狸毛的共同祖先,和我留下那個狐狸毛血緣很近,不會隔太多輩分。
我拿著這個報告直勾勾的看著王鳳儀說道,「搞錯了吧?這怎麼可能?」
王鳳儀眉頭緊皺說道,「報告不會錯,應該是我們思維上的錯誤。」
王鳳儀按了按鈴,把那個呆萌的檢測員叫了進來,他走進來畢恭畢敬的問道,「有何吩咐?」
王鳳儀把他叫到旁邊問道,「你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一家人的血脈傳了幾輩之後,後代人和前代人的dna看上去就像同輩人一樣?」
這個檢測員琢磨了一下,然後說,「不能同時與父母共同比較,只是比較父子或母子是有可能誤認為是一輩人的,但是這種概率極低,上次檢測的時候我已經和二位說過了,就是一個人完全遺傳母親或父親的一半dna,然後有把這一半dna原封不動的傳給下一代,就這樣傳上數代。這種可能性僅在理論上存在,從數學和自然法則上來講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鳳儀接著問道,「人工干預有沒有可能?」
檢測員遲疑了一下,然後說,「能,但是目前來說還沒有這項技術,要麼有從億萬精子中曬出來這麼一個精子,從概率上講,應該有那麼一個精子的存在;要麼就是進行人工的dna拼接,可是無論是哪個,都是現行技術條件無法達到的。」
王鳳儀說道,「你可以出去了,謝謝!」
呆萌的檢測員轉身走出了門,王鳳儀對我說,「你有什麼看法?」
我回想了一下檢測員說的話,然後說出了我的猜測,「人達不到的技術,未必鬼神達不到。」
王鳳儀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件事怎麼辦?要不要告訴大家?」
我說道,「先別和大家說了,這件事也是咱倆私下做的,目前這個血緣關係還沒有什麼實質影響,等再有些眉目了再說不遲。」
王鳳儀表示同意,還說道,「目前關鍵的是要找到韓冰冰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知道了這個秘密就不難做出正確的判斷。」
我和王鳳儀從檢測中心離開,路上我說道,「我覺得想解開這個秘密,還是要找到凌軒,白靈靈深居簡出,除了我根本就沒有人見過她,而凌軒畢竟還和政府有那麼一層瓜葛。雖然他經常是用爪牙行事,自己基本不露面,但是爪牙就像章魚的觸鬚,抓住他的觸鬚就有機會抓住他。」王鳳儀覺得這是一個值得嘗試的方向,我們決定就從這裡下手。
一個週末,我把大家聚到一起,商量怎麼解決韓冰冰的問題,王鳳儀提出來從凌軒那裡下手,這點取得了大家的同意,但是明顯竹亦萱和凌霄的心裡不是那麼好受。
夜裡,我把竹亦萱和凌霄還有劉豐衣、王鳳儀留下來,並讓其他人都先回去了,我們四個人坐下來好好聊凌軒的過去。前一天晚上我單獨把劉豐衣約出來喝酒,好好的做了他的工作,劉豐衣一個人喝了二斤酒,邊喝邊哭,說凌軒忘恩負義,竟然連他這個兄弟都騙。我經過各種勸說,最後讓劉豐衣認識到一件事,如果要知道凌軒真實的想法到底是什麼,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找出來,好好聊一聊,只有這樣才能解開他的心結,竹亦萱的心結、凌霄的心結,還有韓冰冰的問題。我同時還交給他一個任務,讓他幫忙勸說竹亦萱和凌霄。我覺得凌霄和竹亦萱應該會同意去找凌軒,不過對於關鍵時候能否狠心採取暴力行為去控制凌軒我持有懷疑的態度,畢竟那是他們的父親啊。無論什麼時候,即使是老爹拿槍頂兒子女兒腦袋上,孩子都會認為這是父親在和他們開玩笑。不過凌軒可不是這樣的人,我覺得孩子在他的眼裡也只是完成野心的道具而已。劉豐衣聽我這麼一說,二話沒說就接下了這個任務。
前一晚的工作,今天起了效果,從我提起凌軒的事情後,我就基本沒插上嘴,完全成了劉豐衣的個人演講。他最開始回憶了和凌軒小時候的點點滴滴,然後說道了竹亦萱的母親,還有對凌霄小時候的印象。之後談及了父母對凌軒的教誨,還有從嘴中得知凌軒的父親的事跡。最後他痛斥凌軒忘恩負義,不聽父母教誨,犯下滔天大罪,而且對子女和妻子的背叛。整個過程極其感人,催人淚下。
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該我出場了,我問竹亦萱和凌霄,「我知道凌軒是你們的父親,但是我所知道的只有錢麻子。你們的父親已經從那個慈愛的凌軒變成了無惡不作的大惡人,所以為了天下蒼生,我們必須把他繩之以法。我想,你們兩個能理解吧?」
竹亦萱和凌霄點了點頭,我剛要開口再說,竹亦萱攔住了我,把話搶了過去,她說道,「你就不用再給我們做思想工作了,我母親從小就教育我要以蒼生為己任,這點我還是分得清的。」
我點點頭表示感謝,然後我轉頭看了看凌霄,凌霄說道,「錢麻子不是我印象中的父親,所以我也能做到。」我對凌霄的理解表示感謝。
之後我們又喝到深夜,所謂的一醉解千愁。
第二天我再次召集大家,這次我讓大家把韓冰冰也帶了出來,同時又叫來了張哥。我知道,想做這件事我們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必須得到張哥的支持,得到張哥的支持就是得到老爺子的支持,我不期望老爺子能替我抓住凌軒,但是凌軒背後的一些政府勢力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如果得到老爺子的支持,把凌軒背後那些做暗事的政府人員按住,就如同把凌軒的虎牙拔去,對於我們抓凌軒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張哥聽了我的想法後,他說道,「我是沒問題,但是我得和老爺子說說。對了,上次交代你們的事辦怎麼樣了?」
張哥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他這是無利不起早,如果我沒有給他辦事,他是不會給我提供更多幫助的。我只好對他說,「你說的那件事現在辦不了。」
張哥一聽有些不高興了,問道,「難道還沒開始嗎?」
我點點頭說,「是!」
張哥說道,「這你就不對了,就算你不看我面子也不能不看老爺子面子啊!」
我無奈的說道,「這件事還真不能怪我,你知道老爺子讓我辦的那件事誰是主力嗎?」
張哥疑惑的問我,「誰啊?」
我看了看韓冰冰,張哥馬上明白了,問道,「是韓姑娘?」
我說道,「就是了,她還有她的老師是辦這事的主力,她的老師年事已高,如今她就是主力了。所以她這件事不解決了,老爺子交代那事還真沒法很順利的辦下去。」
張哥歎了口氣說道,「那我和老爺子通報一下吧。」
張哥走出屋子,在外邊打了個電話,電話的時間不短,能有十分鐘左右,然後張哥回來說道,「老爺子這次脾氣好,說讓我全力以赴支持你,至於錢麻子的後台,他會去敲打他們。」
我讓張哥替我轉達對老爺的感謝,張哥一臉不高興的說,「少來了,他不愛聽拍馬屁的,你還是辦些事實,他最高興。我就納悶了,我們這些他貼身的人辦事不利索肯定挨罵。你這一個外人,他對你態度竟然這麼好,真是搞不懂了。」
我開導張哥說,「你這樣想就不對了,打是親,罵是愛。他罵你們是把你們當自家人,我這外人,他自然不好意思罵了啊!」
張哥臉上的不悅消失了,說道,「還真別說,仔細一琢磨還真是這麼回事。那我是應該高興,才對嘍?」
我笑著說道,「對啊,他越罵你,你應該越高興。」
張哥突然覺得不對勁,然後對我怒道,「你挨罵才高興呢,我才沒你那麼賤呢!」
我對張哥說,「不鬧了!咱們接著訂我們的計劃吧。」
我們想找到凌軒,首要的問題是知道他在哪,我們的設想是凌軒背後的勢力會被牢牢的鉗制住,最多就是給他提供消息源,肯定不會貿然出手對付我們。他們這種暗地裡的舉動雖然看著膈應,但是我們甚至可以反過來利用這種情況。我們的計劃就是放出風,說我們要去尋找水之靈力的神器,水之神器是什麼,我們從之前的地下神殿壁畫中猜測應該有兩個。一個是黑色的骷髏頭,一個是金色的佛珠。我們最開始擔心李雪鐳之前是不是有這兩個神器,不過最後我們排除了這種可能,李雪鐳如果有那兩樣神器的任何一個,他都不是現在這種水平了。
打定主意後,我們編造了一個完美的出行計劃,說是在死海發現了這個神器的跡象,從日期到人員以及出行的交通工具一應俱全,通過這個讓張哥上報給老爺子,並通過關係去準備這些東西。
這些事情看似很自然,而且有些明目張膽,就是讓凌軒背後勢力在這些部門中安插的眼線向凌軒透露我們的消息,讓他跟過來,我們就有可能一舉拿下凌軒。
準備妥當之後,我對大家說,「這件事的真實目的,我們一定要保密,並且要保證一次成功,否則錢麻子就有可能藏起來,想騙他可沒那麼容易。」
大家都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用我多說,大家都會保密,我只是最後以防萬一再確認一下。
日期定在了一星期後,這期間我問竹亦萱,「你研究明白木之神器怎麼用了嗎?」
竹亦萱搖搖頭說道,「這玩意好難弄,我試了好多次都不知道怎麼開始。」
我提示她說,「你試著用青龍的靈力,看看是否能夠喚醒這個神器呢?」
竹亦萱歎了口氣說道,「要是有那麼簡單就好了,我也覺得用神龍的靈力能夠喚醒神器,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怎麼用神龍的靈力。」
她這麼一說有些吃驚,「以前不是出現過兩次嗎?那不是你用的?」
竹亦萱搖搖頭說,「不是,是青龍的靈力自己出來的。」
我撫著下巴,思考著,「這樣看來,青龍的靈力是有條件的情況下才能出來的,得找到這種條件。」
我試著引導竹亦萱,問道,「青龍的靈力出來的時候,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呢?」
竹亦萱回想著,說道,「溫暖,我感覺很溫暖,感覺有股清新的靈力在我的體力流動,雖然沒讓我的靈力有什麼增強,但是讓我很舒服。」
我接著說,「這些是你的感受,兩次靈力出現的時候有什麼相同之處呢?除了剛才這些。」
竹亦萱說道,「應該就是神器在旁邊吧,別的我也沒想出來。」
我想了很久,青龍的靈力出現肯定不是巧合,是有其必然性的,我想了很久,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我對竹亦萱說,「你為什麼不直接問問青龍呢?」
竹亦萱說道,「剛才不是都說了嗎,我都不知道怎麼調動青龍的靈力。」
我擺擺手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青龍,不是青龍的靈力。」
竹亦萱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喚出來青龍,再說了,青龍身體那麼大,這屋子這麼小,怎麼把它喚出來?」
她說道這裡,我們倆好像知道了些什麼,「空間!」我倆不約而同的說道。
我連忙帶著竹亦萱開車到了北京郊區沒有人煙的森林中,我對竹亦萱說,「把神器拿出來,然後平心靜氣的調動你的靈力吧。」
竹亦萱拿出神器插到一個樹墩上,然後開始調動她週身的靈力,並用靈力將神器緊密的籠罩起來。她靜下心來,靈力很平和的增大,這時她的靈力不僅僅籠罩了神器,還與周圍的草木和諧的融合到了一起。這個時候,她右臂青龍的刺青開始發亮,她有個小小的興奮,不過她這麼一興奮,靈力亂了一絲,那點亮光隨之便消失了。
我對她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她點了點頭,重新使她的靈力平靜下來。又到了剛才的關頭,青龍的靈力被釋放了出來,靈力一點點加大,青龍的靈力纏在了木之神器上。一道亮光閃起,竹亦萱右臂的青龍刺青猛地從她的右臂衝出,一陣眩光過去,在森林中間出現了一條青龍。
青龍見到我和竹亦萱,好似笑了笑,龍鬚微微一抖,說道,「看來,你們成功了!」
竹亦萱謙虛的對青龍說道,「關鍵時刻,還是有您的指引才行。」
青龍點了點龍頭,然後說道,「有禮貌,果然能成大器,這樣,木之神器其實與我是一身二神,它與我本是一體的,我現在就將神器交給你。你既然能找到神器,就說明她認可了你,否則外人是連它的形狀都看不見的。」
竹亦萱謝過青龍,青龍說道,「來,用你的靈力與我的靈力還有神器接通吧。」
竹亦萱調動了她的靈力,神龍也微微釋放了它的靈力,我在旁邊可以感受到青龍的強大,僅僅是一絲靈力也已經超越我太多。竹亦萱的靈力在青龍面前顯得太過弱小,不過有著青龍的引導,很快就在節奏上與青龍保持同步,青龍將它的靈力帶著竹亦萱的靈力灌進木之神器中。青龍、竹亦萱、神器三者放出光芒互相輝映,一陣光的旋風過後又平靜了下來。僅有神器發出微微的綠光。
青龍說道,「過去吧,它屬於你了。記得要用它做好事,否則它會離開你。至於怎麼使用,你應該能感受的到。」
竹亦萱謝過青龍,青龍接著說,「還有,在關鍵的時候你可以用木之神器召喚我出來,我可以幫助你,不過切記不要太依賴我,否則你自己不會有提升。到時候神器還會離你而去,屆時,你想召喚我都是不可能的了。」
青龍剛想閃去,我忙問青龍,「等等,請問……」
沒等我說話,青龍便先開口了,「你想問朱雀是嗎?」
我點點頭。青龍用爪子攆著它的龍鬚說,「朱雀至少認可你一半了,它和我不同,我的考驗要比它難,你既然能找到火神槍還能夠用火神槍,就代表它有可能認可你,不過更重要的是,你得找到它。它不一定躲在哪睡覺呢。」
「睡覺?」我驚訝道。
青龍點點頭說,「就是在睡覺,睡覺是它的第一大嗜好,有時候一睡就是一千年,想叫醒它不是那麼容易的,萬一它發脾氣朝你吐一口火,你就沒命了。不過你有火神槍,去叫醒它不會有這個待遇,但是保不準它被你叫醒時候還很糊塗。你還要不要去找它啊?」
我聽到這裡背後直冒冷汗,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青龍說道,「有這種覺悟就好,去找吧!」
我忙問,「那它在哪裡,您知道嗎?」
青龍說道,「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不知道在哪裡睡覺呢,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還是自己找去吧。」說完青龍化成一股青光再次附在竹亦萱的胳膊上。
我心想,這傢伙說話也太沒譜了吧,竟然告訴了我這麼一個不確定的東西。算了,本來就很難,有機會再找吧。
得到了神器的竹亦萱很興奮,說道,「我感覺我的靈力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