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個相對平整的地方,用砍刀砍斷幾個樹根,然後用靈力之火將樹根點燃,支起了一堆篝火。我們幾個將衣服放在篝火旁蒸烤,前後烤了能有一個小時將我們身上的衣服背包都烤的很乾,期間我們就在旁邊休息用餐,還輪流小憩了一會。
這個休養對我們所有人都是一個極大的舒緩,經過這次基本都恢復了精神,可以精力滿滿的向著目標前進。
我們打點了一下行裝,重新分配了一下各自的背包,補給等輕裝備交由女隊員,重裝備由男隊員背著。
又向前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的路程,路上的景觀依舊是這些樹根,還有一成不變的岩石,王鳳儀湊到我身邊問道,「剛才那個黑影有沒有跟上來?」
我搖了搖頭說,「應該沒有,否則我們會有人發現的,除非他能離得更遠去跟蹤我們。不過那就意味著……」
王鳳儀接道,「意味著他很強,對嗎?雖然我不懂靈力。」
我說,「對!如果他是個高手,不是如果,而是肯定是個高手,否則不能在剛才我們一群人圍著李雪鐳的時候能出手,而且不被我們注意,出手就能命中,並且能夠順利逃脫,這肯定就是個高手。並且按照我們剛才的分析,我想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他的嫌疑就更大,我們所有人對他的瞭解都太少了,即使和他生活這麼多年的你也是不瞭解他。」
王鳳儀聽到這裡低頭思考了一下,她接著問我,「我們到底在找什麼?」
我剛想回答她,這個時候聽到小平頭一聲驚呼,「那邊有光!」
我們順著小平頭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在我們前方有著微弱的光發出,因為這個溶洞中的光線只有我們帶的探照燈外並沒有其他光源,並且在這個黑暗的環境中,距離感也有所下降。看上去那點光源離我們只有不到兩百米,但是走起來卻發現有上四五百米遠。當我們走到那個光旁邊時發現那微弱的光源是從一個裂縫中傳出來的。
這個裂縫在溶洞的地面上,儘管叫它裂縫,但是這個縫隙卻有著兩三米寬,深度不想,光線從裂縫的底部傳上來,發著淡綠色的光,在裂縫的峭壁上有著一個用根須搭建的梯子。這個梯子明顯已經有很多年了,根須有長出了新的鬚子和峭壁上四處亂爬的根須絞在一起。
我們往下看了看,感覺看不到底,也不知道那光是從哪裡,是什麼發出來的。我們互相看了看,決定下去一看究竟。
我們幾個人順著梯子下去,發現這個裂縫並不深,還不到三十米,只是下邊霧氣很重,所以在上邊看不清楚。
裂縫的底部是一個寬闊的低矮洞穴,洞穴大概有兩米多高,底部平坦,長著一種矮小的苔蘚,這種苔蘚能夠發出綠色的螢光。不過在螢光中我們發現了一條有規則的黑影,仔細查看發現是由黑色的石頭建成的,在綠色的的螢光中形成了一個人工路面伸向遠方。我們仔細看了看這黑色的石頭,發現這個石頭和溶洞地面的石頭並不相同,是在溶洞地面鑿出一個坑,然後把這個石頭放在坑中,石頭的表面像是經過淬火,嚴絲合縫,不給任何植物的生長機會。顯然這是一個人為做出的路,我們沿著這條路像綠光的幽暗處走去,大約走了幾千米的距離,發現這個綠色的光變得亮了起來,從剛才的昏暗的深綠變成亮綠色。
當我們走到這個光源面前,發現一個黑色,被綠光包圍的有一米多長的符文鐵棒插在一個黑色的石台上,小平頭驚呼起來,「這不就是那個神器嗎?」他說著就想上前去拔這個鐵棒。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連忙叫住小平頭,不過還沒等我開口,一個聲音冷冷的喊道,「別動,否則我要了她的命!」
我們回頭一看,發現拖在最後的韓冰冰被一個人用刀子逼著,這個人就是我們都認識的錢麻子。我吃驚的不是錢麻子的出現,而是我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錢麻子,難道是我們的疏忽?不是,只能說明錢麻子是一個高手。
我們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錢麻子在這裡的目的我們都很清楚,無非就是我們眼前這個神器。
我鎮定了一下,對錢麻子說道,「你不要激動,先放了她,其他的好說。」
錢麻子笑了笑說,「其他的好說?那我要你命,你同意嗎?」
我聽到他這麼說反而笑了,「你要我的命幹什麼?你不是說等我練成之前我的命對你有用嗎?你來這裡就是要它吧?」我指了指插在檯子上的符文鐵棒。
錢麻子呵呵一笑說道,「聰明,不過我還有你背著的那把槍。」
我想了一下說,「那好,都給你,你先放了她。」
我把槍摘了下來扔到錢麻子的腳邊,錢麻子沒有動,而是對小平頭說,「把那個鐵棒拔下來!」
小平頭看了看我,我點點頭示意他可以,於是他走到石台前,用力一拔,那符文鐵棒就被拔了下來。小平頭把符文鐵棒也扔到錢麻子的腳邊,錢麻子看了看說道,「你們都退後十米,離我們遠點。」隨之他動了動手中的刀子,韓冰冰顯然有些害怕,但是還沒有到慌亂的地步,配合著錢麻子。
我們退離了二十米之後,錢麻子對韓冰冰說,「你把這兩樣東西都撿起來,放進這個背包!」說完他將他背著的背包仍在了地上。
韓冰冰照做了,將符文鐵棒和火神槍都放在背包中,錢麻子接過背後後背上,我對他說,「你想要的都拿到了,該放人了吧。」
錢麻子陰笑了一下說道,「別著急,我得確保我安全離開才能放人,這樣吧,你來替她!」錢麻子說話的時候指著王鳳儀。
王鳳儀剛想上前我攔住了她說道,「你這有點得寸進尺了吧?誰都知道你和王鳳儀有仇,你保不準到時候跑了就來個撕票,這風險太大了!」
錢麻子說,「你這是喜新厭舊了啊,你怎麼保不準我不把這個姑娘撕票呢?」
錢麻子這麼說我愣了一下,雖然錢麻子和韓冰冰沒仇,但是這種窮凶極惡的人說不定會幹出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我說道,「那這樣吧,我替她,都是一個人替一個人,你不吃虧!」
錢麻子卻不買賬,說道,「少來!你的戰鬥值可比她們倆高多了,我押著你不安全,我就要王鳳儀過來替她了,你同意不同意,不同意我可以告訴你,我肯定不會放過這姑娘的。至於我放不放王鳳儀,你們可以賭一下!」
小平頭這時候有些激動,罵道,「你敢!你信不信我們把你碎屍萬段?」
錢麻子對於小平頭的質問很不屑,說道,「年輕人,說話要靠實力的,不是靠聲大的,你們剛才都沒發現我,還說把我碎屍萬段,要是打敗我倒是有那麼一丁點可能,不過碎屍萬段,我看是不可能的。」
錢麻子這點其實是我最擔心的,我真怕我們所有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不過錢麻子肯定也沒有勝過我們的把握,否則他就不會在這裡那韓冰冰做人質了。
我猶豫了一下,王鳳儀站出來說道,「我換!」
我看了王鳳儀一眼,王鳳儀朝我擠了一下眼睛說,「放心吧,我知道他的弱點了,等會聽我的信號。」
我疑惑的問她,「什麼信號?」
王鳳儀眨了眨眼睛說道,「你忘了嗎?就我們倆知道的那件事。」
我恍然大悟,知道王鳳儀說的是什麼了,我點點頭,王鳳儀徑直朝錢麻子走了過去。
王鳳儀走到錢麻子面前,說道,「你放人吧,我來替她。」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們誰都沒有想到,錢麻子推開韓冰冰,上前拉過王鳳儀,並一刀刺在了她的胳膊上,王鳳儀當時尖叫了一聲。韓冰冰被近前這一幕嚇呆了,我連忙喊道,「冰冰!你快回來!錢麻子,你個畜生!」
韓冰冰聽我這麼一喊,回過神來,連忙跑了回來,我接著罵錢麻子,「好歹你養她十來年,你就這麼對待她?你心太黑了!」
錢麻子卻強詞奪理的說道,「我養她十幾年,她到頭來就這麼背叛我,到底誰心黑啊?
「那也是你殺她父母在先!」
錢麻子笑了笑說道,「那又怎麼樣?不服來抓我啊!」說完將刀子壓在王鳳儀的脖子上,並用了用力,王鳳儀的脖子上滲出了一道血印。
我咬牙切齒,但是礙於這種形勢卻不能上前搭救,這時我瞥見一個黑影悄悄的接近錢麻子的身後,錢麻子好像沒有發現,我覺得機會來了。
我對王鳳儀說道,「你剛才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嗎?你現在都成人質了,再不說我怕你沒機會了。」
不料,王鳳儀竟然笑了一下,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看來王鳳儀也是夠淡定的。她說道,「我不是想和你說,我是想和我這位曾經的『養父』說。」
錢麻子沒想到王鳳儀會有這麼一手,問道,「哦?你想和我說什麼?別和我套近乎啊,我可不會上當!」
王鳳儀冷冷的問道,「你在殺我父母的時候就沒想過他們孩子的感受嗎?」
錢麻子笑了,「沒有,如果想了怎麼會收留你?我收留你就是為了他們的財產和背後的人際關係。」我沒想到錢麻子有這麼無恥,這麼冷酷下流的想法竟然這麼輕鬆的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王鳳儀接著問,「你就沒考慮過如果是你的孩子,他們會怎麼想嗎?」
錢麻子的表情稍微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又恢復了平靜,說道,「我沒孩子,我怎麼知道那感受是什麼呢?」
王鳳儀微微的笑著,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不,你撒謊,你有孩子,而且他們就在這裡,你是凌軒!」
王鳳儀這句話說出來,在場的其他人都愣在那裡,錢麻子也一瞬間呆住了,不過他馬上回過神來,眼裡露出兇惡的眼神。我知道他要下殺手了,不過他呆住這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了,他身後的那個黑影趁此機會飛身上去一口咬住了他拿著刀子的手臂。那個黑影就是鬼眼,剛才下來之後誰也沒注意它,它就一直跟在我們身後,這時間起到了奇兵的作用。
我對胡雙月大喊一聲,「胡雙月,你上!」
胡雙月被我這一喊從剛才愣神中醒了過來,她知道我讓她做的是什麼,她一個瞬間移動,到達錢麻子的身後,在鬼眼咬住錢麻子手臂的一瞬間,死死的扣住他的雙臂,讓王鳳儀從他的刀下逃出來。
這時候我也趕到了錢麻子面前,拔出匕首朝著錢麻子甩了過去,匕首從王鳳儀的臉邊飛過,直接對著錢麻子的面門而去,錢麻子使出全身的力氣將身子一歪躲開了這一擊,不過肩膀還是被匕首擦傷了。
隨著我這一行動,凌霄和竹亦萱也反應過來了,跟著我身後到達,他們接過王鳳儀,我對他們說,「後退!救人第一!」
王鳳儀雖然沒有性命危險,但是剛才挨了那一刀也讓她身子很虛,這個時候錢麻子也從剛才的震驚中緩了過來,鬼眼很快被他掙脫,胡雙月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胡雙月已經完成了她的任務,錢麻子燃起他週身黑色之氣,想攻擊身後的胡雙月,不過胡雙月很快感受到了這種危險,瞬間移開,只留下了一撮狐狸毛在空中飛舞。
錢麻子的靈力很強,但是我事先有了準備,一瞬間將自己的靈力提到極限,我並沒有想和錢麻子正面有衝突,我這麼做是為了喚醒他背包中的火神槍,錢麻子之前的靈力我見過,屬於木之靈力,這火神槍一被喚醒,他週身的木之靈力正好令火神槍的火之靈力燃的更旺。
我和火神槍的靈力前後將錢麻子包圍起來,熊熊烈火讓他透不過氣,他的木之靈力對付我的火之靈力不在上風,只好將他週身的靈力收縮起來用來防禦我的火攻。
按說錢麻子比我要強,我這是利用他剛才心理上的一個空擋,加上我偷襲,所以暫時將錢麻子壓制,佔了個便宜。
錢麻子在我這一波攻擊之後,找到空隙跳了出去,並順手撿起來那個符文鐵棒。我也趁勢撿起火神槍,將它對準了錢麻子。
這時,錢麻子的靈力恢復了平穩,不過我拿著火神槍準備充分,錢麻子也不能說有絕對的優勢。他雖然拿著木之神器符文鐵棒,但是他並不會使用它,如果他會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回頭看了看受傷的王鳳儀,然後對錢麻子說,「這樣吧,我們放你一馬,我相信我們這些人聯手和你相拼,你也不會有把握贏我們,當然我們也不想有傷亡。你走,把那神器留下。」
錢麻子笑了笑,說道,「還好你們有自知之明,不過我納悶一件事,你們怎麼發現我是凌軒的?」
我也笑了笑說道,「沒有發現,剛才才確定!」
錢麻子,應該現在說是凌軒了,他臉上抽了一下,說道,「你小子詐我?」
我說,「不是詐你,只是猜測你是凌軒,不過你剛才的話讓我們的猜測證實了。拚命殺李雪鐳滅口不想透露自己和竹亦萱關係的秘密,而且竹亦萱和凌霄都覺得你眼熟,我想除了他們共同的父親,凌軒,你不會是別人了!」
劉豐衣聽到這氣沖沖的走過來,問道,「你!你真是凌軒?十幾年前你不是死了嗎?」
我說道,「他沒死,你當時不是看見滿地是血,然後就掉懸崖底下了嗎?之後也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骨,當時我就在想,處理那些人屍骨的人是誰?是張流子?我覺得不像,張流子認為那次屠殺沒有活口,所以他會認為誰也不知道那次屠殺,也不會猜測到是他張流子干的。那為什麼還要隱藏這些人的屍骨,目的就是死無對證,讓屍體消失,才能讓大家相信這些人都死了。另外我發現會靈力的人都是從父母那輩傳下的基因,竹亦萱和竹瑩有這基因我開始覺得是遺傳她們的母親竹雨婷的,但是我想到凌霄也會靈力,這讓我不得不去猜您也會靈力,只是一直隱藏著而已。我說的對不對啊?凌軒前輩!」
凌軒笑了笑說,「果然是柯老爺的孫子,思維縝密啊,我沒想到這麼一點紕漏都被你抓住了。」
劉豐衣怒不可遏的罵道,「凌軒!你知道你這十幾年讓我有多痛苦嗎?我一直生活在把你害死的自責中!」劉豐衣說完就想上前和凌軒幹架,我連忙把他拉住,說道,「恐怕他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想你籌劃這計劃有很久了吧?凌前輩!」
我說話很客氣,但是語氣中帶著怒意,不過這對於凌軒這種影帝級的演員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說道,「還真是你說的那樣,不過,現在我沒心思和你們敘舊,有機會再聊!」
這時候竹亦萱和凌霄呆呆的走了過來,他們齊聲問道,「爸!是你嗎?」
凌軒看到竹亦萱和凌霄的眼神,歎道,「兒女啊!你們現在過得不錯嘛,不過以後我們就是敵人了,還要你們對我手下留情啊!以後再見了!」
凌軒說完轉身就想跑,我想上前去追,沒想到竹亦萱和凌霄攔著我,我喊道,「讓開!他把那神器都帶走了!」
劉豐衣也對竹亦萱和凌霄吼道,「你倆讓開,他不是你們的父親了!」
這一吼讓竹亦萱和凌霄鬆了下來,我連忙帶著劉豐衣追了過去。了。另外我發現會靈力的人都是從父母那輩傳下的基因,竹亦萱和竹瑩有這基因我開始覺得是遺傳她們的母親竹雨婷的,但是我想到凌霄也會靈力,這讓我不得不去猜您也會靈力,只是一直隱藏著而已。我說的對不對啊?凌軒前輩!」
凌軒笑了笑說,「果然是柯老爺的孫子,思維縝密啊,我沒想到這麼一點紕漏都被你抓住了。」
劉豐衣怒不可遏的罵道,「凌軒!你知道你這十幾年讓我有多痛苦嗎?我一直生活在把你害死的自責中!」劉豐衣說完就想上前和凌軒幹架,我連忙把他拉住,說道,「恐怕他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想你籌劃這計劃有很久了吧?凌前輩!」
我說話很客氣,但是語氣中帶著怒意,不過這對於凌軒這種影帝級的演員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說道,「還真是你說的那樣,不過,現在我沒心思和你們敘舊,有機會再聊!」
這時候竹亦萱和凌霄呆呆的走了過來,他們齊聲問道,「爸!是你嗎?」
凌軒看到竹亦萱和凌霄的眼神,歎道,「兒女啊!你們現在過得不錯嘛,不過以後我們就是敵人了,還要你們對我手下留情啊!以後再見了!」
凌軒說完轉身就想跑,我想上前去追,沒想到竹亦萱和凌霄攔著我,我喊道,「讓開!他把那神器都帶走了!」
劉豐衣也對竹亦萱和凌霄吼道,「你倆讓開,他不是你們的父親了!」
這一吼讓竹亦萱和凌霄鬆了下來,我連忙帶著劉豐衣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