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這個樹枝,走出去十幾米,望了望還是看不到頭,我轉身問大家,「前邊不知道有什麼,我覺得過去好,你們認為呢?」
這些人都說聽我的,我們就走上了這個樹枝,雖說是樹枝,但是也有十幾米粗,這個樹枝的下半部浸在水裡,露出的部分也有五六米高,走在樹枝上邊就如同走在一個橋上一樣,絲毫不會晃動。
我們沿著樹枝走了大概兩百多米,水面上的霧越來越大,前後都看不清楚東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頭。我們每個人之間相隔不到三米,只能看清前後兩個人,其他人都看不到,走著走著,我們發現竹亦萱不見了。我連忙叫大家停下,呼喊了半天竹亦萱也不見她的蹤影,正當我們著急的時候,竹亦萱從我前邊走了回來問我,「你們怎麼停下了?」
我看到竹亦萱走過來很是吃驚,其他人也是驚訝的表情,竹亦萱看到我們的表情後很疑惑的問道,「你們這麼看我幹什麼?」
竹亦萱可能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可是剛才我一直是走在最前邊的,竹亦萱什麼時候跑到我前邊去了,而且我們還不知道。我把這個事實講給她聽,竹亦萱也是很納悶。她剛才一直走在最後,她說她一直向前走,突然走著走著就看不到我們了,她還以為是自己走的太慢,加快了步伐,最後就看到了停在這裡的我們。她一路上也沒有轉身,對於如何走到我們前面也是沒法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件事情太蹊蹺了,我把大家都聚到一起,問大家是什麼意見,韓冰冰最先發言,「我覺得剛才是亦萱姐穿越了,從我們前邊出來了。」
我對這點表示反對,說道,「不對,如果她穿越了,我們前邊所有人怎麼都走過去了?要是穿越應該大家一起穿越。」
韓冰冰不服,說道,「萬一是在我們都走過去之後,那地方才出現一個能穿越過去的門呢?」
我認為韓冰冰這是抬槓,「哪有那麼巧的事?我覺得這個解釋不合理。」
劉豐衣又提出一個新的觀點,「現在還沒弄清楚是竹亦萱走回來了,還是我們走回去了。」
劉豐衣這個觀點很新穎,確實在這個水面上我們分不清楚到底哪裡是前哪裡是後,從我們這裡看,當然是竹亦萱突然從前邊冒出來了,如果竹亦萱的方向沒有搞錯,那就可能是我們集體穿越,不知道哪裡走的相反方向了。
不過這種時空穿越的事我覺得很不靠譜,為什麼我們隊伍還能分成兩撥人,無論是竹亦萱還是我們隊伍中的其他人都沒有明顯的異常感,除了竹亦萱覺得有一段時間看不到我們了,走的很快。
竹亦萱一說她走的很快我覺得這裡邊可能有問題,我問她,「你說你走的很快,到底有多快。」
竹亦萱說,「就是比剛才走的快一些,怎麼了?」
我說道,「你走幾步,我看看!」
竹亦萱沒明白我什麼意思,快速的走上了十來米然後又走了回來,問道,「就是這麼快,你看出什麼了?」
我思考了一下,說道,「從你剛才走路的速度來看,至少比我們剛才走的快兩倍,如果是你或者我們其中有人穿越了,這前後你走了大概三分多鐘,我們相對走的,那至少要走上六七百米了,加上我們剛才走過的距離,至少有一千四五百米長,你們覺得這樹枝會有一千四五百米長嗎?」
我這個問題讓大家集體陷入了思考中,要說這棵樹很高,樹枝很長是可以被理解的,但是我們從上邊掉落下來估計這棵樹到這裡也就有一千米那樣,如果說樹枝一共有一千米左右我們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說要是超過樹高很多就有些不對勁了,從植物生長上來看,這不符合生物生長規律,況且還是在這種光線稀少的地方,樹更是應該向上生長,而不是橫向發展。
我們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來個答案,我覺得在這裡乾坐著也不是回事,決定繼續向前走,可是剛才被劉豐衣那麼一說,現在哪邊是前也無法確定,最後我們還是少數服從多數,沿著我們原來的方向走,竹亦萱重新加入隊伍中。
又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竹亦萱「嗯」了一下,我問她怎麼回事,竹亦萱說,「沒什麼,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再次讓大家停了下來,對竹亦萱說,「你先想什麼不對勁,我們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錯誤,哪怕有一點直覺上不一樣的情況也要三思而後行。」
我說的話絕不是危言聳聽,在這個未知的環境中,任何疏忽大意都會讓我們喪命,剛才在水下遇到的那個魚就險些讓我丟命,誰知道這個地方還藏著什麼其他可怕的東西。
竹亦萱想了一會說,「好像是腳下的路不對勁。」
我們低頭看了一下,腳下的路就是這棵樹的樹枝,我問道,「有什麼不對勁?一直是樹枝啊。」
竹亦萱擺擺手說,「不是現在這條路不對勁,我是走了這一百來米發現和我剛才走過來時的路不一樣。」
「是怎麼個不一樣?」
「說不清楚,剛才追你們時候我心裡著急,沒注意看腳下。感覺剛才我走過的路有彈性,比腳下的木頭彈性好,也可能是我走太快,腳下的感覺不一樣吧。」到這裡,竹亦萱有些叫不准了。
也許就是竹亦萱說的那樣,可能是走路速度快慢,所以才感覺腳下的路不一樣,又往前走了一段,韓冰冰從後邊尖叫了起來,我們連忙回頭,就看見她指著水中說,「那是什麼東西?」
我們低頭一看,在水中有一個黑影來回游動,那個黑影還有些螢光閃爍,就像是水中的一條蛇。
竹亦萱看到後說道,「那是蟒蛇嗎?」
我想了一下說,「不對!那是龍!」
我的話音剛落,一個巨大的龍頭從水面中立了起來,我們看清了之後才發現,剛才我們看到的螢光只不過是它頭上的一條花紋而已,它龐大的身軀擋在了我們面前,全身青色的鱗片閃閃發光,鼻孔裡噴出水氣,雙眼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我們。
我們不知道它是什麼來意,但是如果等到它攻擊我們就來不及了,我喊了一聲就帶著大家往前跑。我回頭一看,那條龍也沒有追過來,只是轉頭看著我們。跑了一段之後,竹亦萱臉色一變,還沒等我問她是什麼原因,她驚呼起來,「我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感覺腳下不一樣了!」
王鳳儀這時候也喊起來,「我也知道了!」
王鳳儀指了指腳下,我也明白原因了,腳下的路確實很有彈性,但是這根本不是樹枝,那一片片的鱗片說明,這分明就是這條龍的身上。剛才竹亦萱發現看不到我們一定是走到這條龍的身上,然後繞了一個圈,從龍身子貼著樹枝的另外一個地方走下來,於是就出現剛才她走到我們前邊的那一幕。
我回頭看了了,我們離樹枝最近的距離少說有十幾米遠,我們轉身剛想往回跑,腳下的龍身突然動了一下。這下是把我們給嚇壞了,腳上像灌了鉛一樣,不敢動一下,如果這條龍現在潛進水中,我們就全都掉進水裡了。這個樹枝邊緣非常光滑,想爬上去絕不容易,如果再遇到剛才那種魚,我們這麼多人想全部脫險是不太可能的。
這時候,這條龍將頭湊了過來,仔細的看著我們,接下來發生了我們都意想不到的一幕。「你們是誰?」這條龍說話了……
看見龍已經讓我們吃驚不已,遇到一條會說話的龍更讓我們吃驚不已,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回答這個問題,讓本來就寂靜的環境顯得更靜。
我們沒有說話,龍又說話了,它接著發問,「你們怎麼到這片封禁之地中的,外人是進不來的。」它的語氣中帶著威嚴,並且也帶著一絲恐嚇。
關鍵時刻,我率先反應了過來,再不回答它的問題,它可能就會把我們當做入侵者給處理了,我連忙回答,「我們剛才在爬山,看到你從山下躍起,我們看了一下,就被你帶的風給捲了下來,落到這裡。」
龍聽到我的話之後眨了一下眼皮,說道,「看來你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那你們走吧!」
我謝過龍之後,想到一個問題,為何不借助它的力量出去呢,就問道,「我們是誤入,所以根本不知道怎麼出去,能不能指點我們一下。」
龍說了一聲,「好的。」水中一片浪花翻滾,它抬起一隻爪子,指著上邊說,「只有上邊一個出口,順著光最強的地方飛,就能飛出去!」
我一聽,傻眼了,在上邊?還得飛?它當我們是鳥啊!不過面對這麼強大的生物面前,只好裝孫子了,我接著用很客氣的語氣說,「我們不會飛啊!你能不能送我們一下?」
龍聽了之後,貌似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道,「好的!」然後它低下了頭,示意我們站在它的頭上。
這個時候就不要客氣了,我們七手八腳的爬到它的頭上,在我們站穩後,它向上一躍,騰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