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嘴親到我的嘴上後,像男女接吻一樣,舌頭便伸到我的嘴裡來。要說接吻的經驗,我雖然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和這個丫頭的接吻比起來,之前的感覺要差很多,和她接吻就如同她說的一樣,是一種非常美妙,如上天堂的感覺一樣,從頭到腳都非常舒服,如神仙般快活。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閉上眼睛,開始主動迎合她起來。
我明明知道這是不對的,竹亦萱就在旁邊看著我,我這樣做肯定會讓她非常傷心,她喜歡我,拚命的要救我,我卻開始主動迎合一個要殺我的人,還在竹亦萱的眼前和她熱吻。但是我就像被灌了迷藥一樣,腦子雖然清醒,但身體卻不聽使喚,沉寂在與她接吻的歡愉之中。
這種美妙之中,我也感覺到了,她的體內如同黑洞一般,猶如要將我吸進去一樣,體內的靈力一點點的減弱,意識開始模糊起來。到底該怎麼辦呢,該怎麼擺脫這種局面?我腦子在她的這種魅術控制的間隙間思考著。
我突然想起來身上的一個東西,我偷偷的睜開眼睛,發現這丫頭也是閉著眼睛,滿臉喜悅之情。趁此機會,我將懷中的玄鐵寶盒打開,將那根白色的毛髮攥在手裡。
當我攥住那白色毛髮的一刻,我感覺從那毛髮上傳來一股驚人的力量,靈力源源不斷的從那毛髮湧出,從我身體裡傳過,傳到這丫頭的嘴裡。她臉上的興奮之意更甚,期間還稍微停下來說,「你的靈力怎麼這麼強?我要吸個夠!」
她貪婪的吸著我體內的靈力,但此時對我的影響已經不大了,因為她所吸入的靈力都是那根白色毛髮傳出來的。我的意識開始恢復,在想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這個丫頭突然停了下來,將我推開,她後退了幾步,捂著頭,痛苦的跪在地上,她的臉變成了青色,從額頭到下巴,歪歪斜斜的出現了幾條裂痕,裂痕裡發出陣陣金光。她嘴裡在那罵道,「竹欣萍這死老太婆……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她給我這個身體……竟然……」
她說話的時分,臉上的青色已經遍及全身,身體多處都產生了那種裂痕並放出金光,她痛苦的無法呼吸已經說不出話來,那些裂痕裡的金光越來越亮將她的身體吞沒在一團金光之中。最終,金光收縮進她的身體,然後迅速閃了一下,產生耀眼的光芒,一股巨大的靈力從她體內散出,產生了一股強大的氣浪將我們眾人向後吹出去了十幾米遠,同時將我們幾個人震暈在地。
過了許久,我醒了過來,看到身旁躺著竹亦萱,我將她搖醒,她睜開眼問,「怎麼了?」
「結束了,她應該是死了!」我看到那個丫頭躺在地中間一動不動,沒有氣息,屋子周圍,我們架起的燈光閃爍不定,光線變得昏暗起來。這時,凌霄和劉豐衣也醒了過來,我們一同走到這個丫頭身前查看,她眼睛圓睜,七竅流血,肯定是死了。
劉豐衣感歎道,「他奶奶個熊的,這小丫頭也太厲害了,剛才她怎麼了?」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第一次看到這麼厲害的人。」
「不對!她不是人!我非常確定!」竹亦萱咬著牙忍著痛說道。
「不能吧?你看她人模人樣,看不出一點怪異,而且還能和我們說話,對答如流,怎麼看都是人啊!你怎麼說她不是人呢?」劉豐衣對竹亦萱的話很費解。
竹亦萱指著她在地上插的那個木棒說,「那上邊的鈴鐺告訴我的,她不是人!」
「怎麼說?」我問道。
「我那根木棒不但等吸取屍體上的靈力,在不是人的靈體靠近時,那鈴鐺會發出聲音,所以我確定這個女孩不是人。」
「那她會是鬼嗎?」
「應該不是,我雖然沒見過鬼,但是至少不會像她這樣有體溫,而且與人的氣息沒太大差別。我只知道她不是人,但是她是什麼我不知道。」
劉豐衣還是不太相信,「會不會是那個鈴鐺出錯了?」
我接過話說,「先別研究這個了,我們先出去,得把竹亦萱送醫院去才行,你們也得看下傷。」
我們四個人就這麼互相攙扶著向地下城外走去。四個人中,我傷的最輕,雖然被吸了大部分靈力,其實只是感覺身體虛弱而已。而竹亦萱最重,整個肩膀周邊的骨頭可能都被捏斷了。劉豐衣雖然肩膀被打穿了,不過他身體強壯,這些傷對他來說養些時日就會好的。凌霄雖然受了內傷,但是只挨了一下,問題也不大。
一路上,我還是沒把那個白色毛髮的事告訴劉豐衣,將那根毛髮裝進鐵盒內藏在懷中。我覺得在弄清楚它的真相之前,還是瞞著他好,這根毛髮看來有著很不尋常的來歷。
我們到醫院後,我叫來了肇福源。韓冰冰聞訊也趕過來看望大家。竹亦萱在大夫檢查之後就緊急推進手術室手術了,大夫要求劉豐衣也手術治療,劉豐衣本來還強,但是在我們這群人輪番指責他不注意身體的情況下也進了手術室。我和凌霄讓大夫瞧了瞧之後,大夫囑托多休息就可以了。
竹亦萱的傷很重,術後被推入了icu觀察,劉豐衣屬於小手術,出來後就直接到普通病房休養了。
安頓好了大家後,我叫來肇福源,一起喝劉豐衣三個人商量。我讓肇福源找幾個上次去過地下城中嘴嚴的兄弟去報警,就說他們去地下城探險,發現大量死屍。同時讓劉豐衣上下打點一下,托人查一下那個女孩的身份,我總感覺這裡邊有什麼不對勁的事。
幾天之後,街頭小巷就流傳出什麼北京地下城鬧鬼,人鬼大戰,閻王爺帶陰兵闖人間,被嶗山道士聯合鎮壓。而且,在這些人的嘴裡,幾十個死人就變成了成千上萬的屍骨,還傳出來北京要封城,請道家高人來京城做法鎮住地下的鬼穴。總之,在街頭大爺大媽、的哥、民間藝人這京城三大神侃群體的傳播下,雖然不準確,但是這件事變成了人盡皆知。不過由於這件事起因太怪,而死的人裡邊多數都屬於無身份、無國籍、無從查證的三無人員,屍體腐爛也太久,官方那裡是三緘其口。這倒不是想故意隱瞞真相,只是說出來怕大家恐慌,在查證出事實前,這是最好的做法。
又過了一星期,我們這些人都已經恢復,只剩下竹亦萱還躺在床上沒有出院,他右肩的骨頭都斷了,還好,沒有粉碎,在醫生的精心呵護下,正逐漸恢復。小平頭也從外地趕回,我們一群人聚在她的病床前探望他。這一天,劉豐衣的警察朋友帶回了一個讓大家匪夷所思的消息。
劉豐衣接了一個電話,是他警察的朋友打來了,他聽電話的時候,臉色變得非常詭異,是那種聽到不敢相信的事情時候的表情。他掛了電話之後,對我們大家說,「這事太tm奇怪了,你們猜我們在地下城裡遇到的那個女孩的身份如何?」
我們都搖搖頭,劉豐衣說的很慢,生怕我們錯過他的任何一個字,「我的警察朋友說,通過指紋和dna對比,他們確信,那個女孩就是十年前,他們一個案子中被殺的女孩。」
「什麼?!」我們所有人異口同聲的發出驚訝之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光是你們,就連我們那幫警察兄弟都不敢相信,這事在警局內部已經炸鍋了,被列為禁談之事。他還告訴我,那女孩死的時候只有十六歲,是溺死的,一個當年辦案的民警在見到這個女孩屍體時嚇的精神不正常了,有一個多星期沒上班,他說當年確認她死亡後,將屍體保存在警局的停屍房中,結果第二天不見了。」
劉豐衣說到這時候,我們都看了看竹亦萱,竹亦萱說,「別看我,肯定不是我幹的,要是我,我早認出她來了。」說完她生氣的將頭扭向一邊,看來她上次在二道白河鎮幹的事在我們心裡留下了陰影。
劉豐衣接著說,「那個辦案民警還說,當時他們沒有找到兇手,這女孩屍體是在護城河裡找到的。」
「他們為什麼認為她是被殺的呢?我剛才好像聽你是這麼說的。」我對這點有些疑問。
「因為她會游泳,那年護城河的水非常淺,別說她會游泳的了,不會游泳的都淹不死,所以他們認為是被殺的,不過兇手、作案動機、作案過程都不清楚,後來屍體又失蹤了,所以只能不了了之了。那個民警看到驗屍報告上說死亡不到一天,而且是心臟驟停而死,他以為這女孩認為他辦案不利又活過來找他尋仇呢,所以嚇的精神不正常了。」
「溺死就說明她確實死過,但是又活過來了?太不可思議了,你們怎麼看?她會是鬼嗎?」
劉豐衣搖搖頭說,「她就是鬼,我也不信,哪有這麼像人的鬼啊,假如說我是和她一樣的鬼,站在你面前,要沒有竹亦萱那鈴鐺,你能分辨出我來嗎?」
「分辨不出來啊!」
「對啊,你說,倆人正聊的歡呢,突然你旁邊一個你很熟的『人』把你摁倒,然後吸光你的靈力,你就掛了,這也太恐怖了吧。要說她是鬼,這世界上,誰都可能是鬼。」
我們的思維陷入了僵局時,韓冰冰的電話響了,她接起電話嗯了幾聲,然後高興的對我們說,「可能其他方面有點眉目了,發現了些新情況。」
「誰的電話?」
「唐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