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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狐妖現身 文 / 柯隊長

    聽到凌霄這裡有個人,我驚訝的問道,「人?你確定!」

    「確定!不過他跑的更快,我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這裡已經是大雪封閉的深山,除了我們三個來抓狐妖的人,還會有誰呢?探險者?不會,至少不會比凌霄跑的快。這個人應該是一個身手很好的人,至少是輕功很好的人。

    這個時候,劉豐衣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問我們到底怎麼了。我把剛才凌霄的話,和他講了一遍,劉豐衣覺得很不可思議的,「這深山裡怎麼會有人?活見鬼了啊!」

    「也別見鬼了,我們幾個不就是大活人嗎?」

    「可是我們是來抓狐妖的。」劉豐衣這句話時候把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狐妖聽見似得。

    「也許剛才那個『人』就是狐妖變得呢?傳裡狐妖不都是能化成人形嗎?」我出了一個猜測。

    「那是傳,誰親眼見過啊?」劉豐衣反駁道。

    「你不就親眼見過嗎?上次你和凌霄父親去抓狐妖時候沒見過?」我問道。

    「那……我也沒親眼見過它變成人啊!」劉豐衣突然變得支支吾吾的。

    我和劉豐衣在這鬥嘴,這時候凌霄好像發現了些什麼東西,走到了一棵樹下。我和劉豐衣停止了爭吵,一同走了過去。

    劉豐衣問道,「發現什麼了?」

    「你看!」凌霄指著樹下的一片痕跡。

    我蹲下來仔細查看,原來是一片腳印,看來是剛才那個人的。不過,這些腳印很,應該是個女人的腳印。

    我,「這些腳印是同一個人的,而且是個女人的腳印。」

    聽到這,劉豐衣驚慌的,「哎呀!被你言中了,看來真是狐妖變成人了!」

    「你不要一聽是個女人就是狐妖變的好麼?剛才你還沒見過狐妖變成人呢?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

    「其實……我都忘了我上次是不是見到它變成人了……那件事到現在很迷惑,好像見了,又好像沒見,我現在想起來了,好像是見到了!」劉豐衣話開始模稜兩可。

    「你到底見沒見過啊?劉叔!」我不耐煩劉豐衣這種態度。

    「不記得了!」這就是劉豐衣的答案。

    「不記得就不要瞎,我看這個女人未必是狐妖,倒像是『狼妖』。」

    完,我指向周圍的雪地,「你們看看!這周圍的地上是什麼?」

    凌霄和劉豐衣仔細的看了看後,劉豐衣,「狼的爪印?」

    「對,就是狼的爪印,而且這些狼曾經在這裡圍成過一個圈。」我肯定的道,這是憑我多年獵人的經驗斷定的。

    「你是,這些狼曾經把這個女人圍城一個圈?它們要幹嘛啊?要吃了她?」劉豐衣問道。

    「沒有,它們根本沒攻擊過這個女人。」我道。

    「沒攻擊她?這怎麼可能?」劉豐衣。

    「對啊!我也想問問你,這怎麼可能?」我這句話的很慢,是想提醒劉豐衣剛才他的話是有問題的。剛才他憑借畫的一個六邊形圖案,就能將狼群拒之其外,我這裡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劉豐衣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哦……剛才啊!我帶那包裹的東西是狼害怕的東西,所以呢,狼不敢近身。」

    聽到這,我覺得劉豐衣這個謊撒的是太沒水平了,「我做獵人二十年了,我還真沒聽過撒一圈灰就讓狼害怕的。就算我見識沒劉叔您多,但是也不用把那些灰畫成那種奇怪的圖案吧?再了,劉叔您也太氣了!一開始群狼圍攻時候,您要是把那些灰拿出來畫個圈,咱們躺裡邊睡覺不就得了,至於折騰到天亮,還差把命丟了?」

    其實,從剛才劉豐衣畫那個奇怪的圖案開始,我就突然發覺,劉豐衣這個人其實很有問題,他身上很可能隱藏了不少秘密。

    劉豐衣也覺得這裡瞞不過了,「其實呢……這些是十幾年前那個道士教我的一法術而已,我也不知道靈不靈,一直沒試過。剛才,我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搏一把,沒想到搏成功了。」

    「嗨!劉叔,幹嘛不早呢,我看剛才那女的一定也是會類似的法術,所以才沒被狼群攻擊的。」到這時,我已經不能相信劉豐衣的話了。剛才劉豐衣畫完圓圈時,是很有把握的讓我們不用管他。如果他只是試試的態度,那就等於做好了犧牲的準備。要劉豐衣能犧牲我來救我和凌霄,打死我都不信。所以,剛才我也沒告訴劉豐衣實情,這個女人不僅僅是沒有被狼群攻擊。我有五成以上的把握斷定,她是在控制狼群。

    為什麼我她是控制狼群?主要還是看狼群的腳印分析的。剛才劉豐衣坐在那個六邊形裡,外邊的狼是一直繞著他走。而這個女人周圍狼群的腳印都是在一個方向,而且不那麼雜亂無章。你可以想像一下,就像她一個人站在講台上,講台下蹲了幾十隻狼,安靜的坐在那面對她,排成隊列聽她訓話。雖然這個假設的情形有誇張,但是,從腳印上看也**不離十。所以,這也是晚上攻擊我們的狼群很反常的原因。攻擊我們的不是狼,而是這個女人。

    一個女人,輕功高手,能控制狼群;劉豐衣會道士的法術;深山裡有個狐妖,還有個狐妖祠堂;凌霄有強於獵人的直覺。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

    這個女人的腳印一直延續到遠處,那個方向是上天池的方向,也是到達老李和我們的那個位置的方向。我讓凌霄和劉豐衣在原地等著,自己回到昨晚的宿營地,去取我們的裝備。回到宿營地前,我特地饒了些路,來到劉豐衣畫的那個六邊形那裡。我本想記下他畫的圖案,但是圖案已經模糊不清了。我取了一些畫圖案的粉末聞了一下,一股腐臭之味衝入我的鼻子,弄得我很想嘔吐。我心想,這是什麼鬼東西?我便將一些粉末裝了起來,準備回去後仔細檢查一下。回到宿營地,眼前景像已經是一片狼藉,而且給了我一個「驚喜」。我發現我們所帶的食物都不見了,一定是有人偷走了,不想讓我們再繼續向前。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我找了一個肥壯的野狼的屍體,將狼的一條後腿切下來,裝到包裡。對於我這樣長期在山林裡采山貨的獵人來,獵物本身也是食物,就是不知道凌霄和劉豐衣是否吃的習慣。

    我回去與凌霄、劉豐衣匯合,將這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了他們。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不喜歡這個消息,但是迫於無奈也別無選擇。我生了火,幾個人吃了烤狼腿,凌霄顯然不習慣,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劉豐衣也沒吃幾口。之後,他們就看著我將大半個狼腿吃個精光。他們看著我的目光就好像看著野人一樣。

    缺乏食物是個問題,但是缺水卻不是問題。長白山的雪是很乾淨的,如果渴了,將積雪用手捂化喝掉就可以了,在這裡即使餓死也不會被渴死。上天池的路很艱苦,途中要穿越森林,還要提防被積雪覆蓋的深坑,這種深坑可能有幾米甚至十幾米深,山裡的風將雪吹到這裡將深坑填滿,從上邊看和普通雪地沒區別,但掉進去基本就沒命了。

    出了森林我們經過了一條河,河水從山壁流出,因為天池是一個火山口,這裡有很多溫泉,所以即使是冬天也能看到河水流淌,不過這的河水卻不能喝。因為硫含量很高,喝了會中毒昏厥甚至死亡。河水有二十多米寬,但是看上去不淺,大概有十幾米深,河上有著巨大的浮石。浮石是火山灰形成的一種岩石,雖然是石頭,但是密度卻比水,所以能浮在水面上。我們便踩在這些浮石,跳過河去。

    河的對岸是一條山谷,順著山谷就能到達天池。山谷的風很猛烈,我們著風雪在山谷裡穿行,風聲呼嘯從耳邊而過,除了風聲之外,其他聲音都如同消失了一樣。終於,在太陽落山不久後到達了天池。這個季節的天池已經結冰,看不到一滴水。湖面的冰很平,能映出星空的樣子。我很好奇,為什麼這個冰面那麼平?便盯著冰面看,這個時候,我看到湖面遠處有個東西向我們走來。

    凌霄和劉豐衣剛要坐下來休息,我趕忙攔住了他們。

    劉豐衣問,「怎麼了?」

    我,「不用休息了,有東西過來了。」

    凌霄很奇怪,「我怎麼沒感覺到它?」其實我也在意為什麼我沒感覺到它。

    冰面上的影子越來越近。星光下,我們看的很清楚,一隻白狐狸,但是它有九條尾巴。

    九條尾巴?我突生疑問,劉豐衣不是有三隻尾巴嗎?我連忙握緊了連弩,做好戰鬥準備。

    於此同時,劉豐衣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媽呀!還真有狐妖啊?」

    真有狐妖?這是什麼意思?我連忙止住攻擊狐妖的想法,去思考劉豐衣這句喊叫中透露出來的深層意味。不過我身邊的凌霄卻不給我多想的機會,朝著眼前的九尾狐妖就衝了過去。這種情形下,我也只好跟了過去。劉豐衣此時已經嚇得攤成一團,無法動彈。

    我一邊追著,一邊思考眼前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多的頭緒需要理清。不過眼前的緊張情況讓我無法去深思。我能肯定的一是,當務之急是趕快追上凌霄,否則這個愣頭青可能會有危險。

    凌霄在前邊追著九尾狐妖,我在後邊跟著,不過凌霄跑的太快,加上又突然起了風雪,很快,我便將凌霄跟丟了。就在我著急的尋找凌霄下落的時候,我隱約看到風雪中有一個紅色的建築。我走到近前一看,沒錯,這個建築就是老李口中所的那個狐妖的祠堂。

    祠堂不大,看樣子也就只有二十幾米寬,十餘米長的樣子,和中國隨處可見的城隍廟的外貌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這座祠堂大門上,雕刻著一個九尾狐妖。

    「吱嘎——」祠堂的大門自己打開了。是誰開的門呢?也許狐妖是會法力吧?看樣子,這是要請我進去了。進去還是不進呢?我尋思片刻,以目前情形看,我不走進去也沒有其他方法能破解這個現狀,便向大門走去。我的待遇和老李的待遇明顯不同,我很順利的走進了祠堂,祠堂空空蕩蕩,只有一個九尾狐妖站在中間的空地上。

    狐妖將我和凌霄分開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看來免不了一場惡戰了。我選擇先下手,抬手對著狐妖放出一弩,三支弩箭朝著狐妖面門飛奔而去。在我意料之中,狐妖向旁邊一閃便輕易的躲過了我的攻擊。緊接著它朝我迅速奔來,用前爪從左上方斜下裡猛抓過來,我向旁一閃身躲過它的攻擊。緊接著它另一隻前爪從下方朝我心窩裡掏過來,我趕快向後一跳再次躲過這次攻擊。不料,被它的後腿順勢蹬了一下,我一下便飛了出去。在我倒地的同時,狐妖向空中跳起朝我撲過來,我再向它射了一弩,三支箭被它用前爪輕易的打掉。同時,它用前爪猛的向我抓過來,我只好用匕首去抵擋。它的爪子非常堅硬,與我的匕首碰撞絲毫不受損傷。

    我與狐妖就這麼來來回回的過招了幾個回合,不分強弱。突然間我發現了一個問題,狐妖有這麼弱嗎?按照劉豐衣的法,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僱傭兵都拿它沒轍,我一個人怎麼也不會是狐妖的對手,至少我應該處於下風才對。還有這狐妖怎麼一直在用爪子撓我,它不會什麼法術嗎?這時,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這樣?

    趁著和狐妖拉開距離的時候,我朝狐妖連射了幾箭。在狐妖檔掉這些箭的時候,我從口袋裡掏出臭鼬的臭囊放在鼻子下猛吸一口。一股腥臭之味將我嗆的是頭腦欲裂,胃裡一陣翻滾便吐了出來。這一吐,頭腦便清醒了。眼前的所見,證實了我剛才的想法。

    這裡並沒有什麼祠堂,而是一片空地,腳下是白雪,頭上是天空。

    更重要的是,眼前和我交手的並不是什麼九尾狐妖,而是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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