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
林初九抱著丫頭慧慧,跟隨陳玉玲來到她的住處。
剛進門,陳玉玲便把慧慧從林初九手中接走,微笑道:「初九,我先帶慧慧進房,你隨便坐,別客氣!」
「好的,玉玲姐。」
林初九應了聲,隨意在客廳中轉悠,陳玉玲則抱著慧慧往內屋走去。
林初九在客廳中轉悠一會,來到一面掛滿相框的牆邊,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牆上的照片只有陳玉玲母女,沒有任何男人的照片。
「玉玲該不是單身媽媽吧?」
林初九下意識想到,正好這時陳玉玲走了過來,於是下意識問道:「玉玲姐,怎麼這裡沒有慧慧她爸的照片?」
「別提了,多了都是淚。」陳玉玲擺了擺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做糾纏。
林初九訕訕一笑,道:「玉玲姐,不好意思,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遇到一個短命鬼,嫁給他的當天在洞房的時候興奮地猝死了,結果村裡人迷信,認為姐是掃把星剋夫,被趕出村子,不過這些都是過去事,不提也罷!」
陳玉玲表面著輕巧,其實心裡還是相當不是滋味,她短命老公的死,和她真的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但是她老家人迷信,全部咬定她是掃把星,並且把她趕出老家,最讓她傷心的,還是她父母,居然看著村民趕走她而坐視不理,從那一天起,她就發誓再也不回去,之後來到城裡,一呆就是六七年。
至於她女兒慧慧,其實並不是她親生女兒,而是她收養的一個棄嬰,當時慧慧被人丟在馬路上,這一幕讓她想起了自己被趕出老家的一幕,兩人同病相憐,都是被棄之人,所以她就收養了慧慧,因為帶著個女嬰,所以那段時間她過的非常艱苦,自然也就沒那個時間去談男女關係,所以到現在她還是單身,並不是林初九所想的單身母親,而是單身女孩。
林初九聽著陳玉玲簡單的述,雖然只有簡短一句話,但明銳的他怎能聽不出裡面隱藏著傷疼,作為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這個時候自然要給予陳玉玲溫暖。
於是,林初九來到陳玉玲身邊,在她詫異的眼神之中把她給抱在懷裡,寬慰道:「玉玲姐,別假裝堅強了,我給肩膀,想哭就哭出來吧!」
「初九,我都了沒事,你趕快鬆開我,你這樣被人看見不好。」陳玉玲想要推開林初九,可是林初九卻靜靜地把她抱在懷裡,似乎鐵了心要讓她大哭一場,讓她感到又好氣又好笑,當然,還有一絲心靈的悸動,她苦了多年,的的確確需要一個溫暖的胸膛,讓她依靠。
「玉玲姐,我知道你是個堅持的女人,這些年你肯定吃不了不少苦,收了不少委屈,哭吧!哭出來就不會那麼難受,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出去,所以你就放心大膽的哭,使勁的哭。」
林初九什麼也不鬆手,勸著陳玉玲大哭一場,他這可不是胡鬧,而是真真切切為了陳玉玲好,陳玉玲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在爾虞我詐的城市中扎根,其中艱辛酸楚,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而她又是一個非常堅持的女人,喜歡把所有負面情緒都放心心底沉澱,久而久之就容易引發病情,現在已經有了引發的苗頭,或許一個感冒發燒就能讓她重病不起,所以林初九這才會勸著陳玉玲大哭一場,這樣可以達到減壓的效果,不至於讓她心神疲憊時垮掉。
起先,陳玉玲聽到林初九勸她哭,讓她只想發笑;可是,當她從林初九的懷抱中感到溫暖,以及她需要的安全感,接著想起過往的辛酸苦辣,眼眶之中泛出了淚花,接著傷感變低聲泣,然後變成放聲大哭。
女人天生柔弱,不管她表面多麼堅強,內心都很柔弱,她們需要安全感,需要依靠,陳玉玲一直在尋找這些,今天她在林初九身上找到了,林初九突然出現救了她母女,給了她一個英雄情結,現在加上林初九的強壯臂彎,瞬間讓她卸掉偽裝,變回成一名柔弱女子。
抱著哭泣洩壓的陳玉玲,林初九心中沒有一慾念,他不是禽獸,也沒有特殊癖好,所以不可能在聽到女人哭泣,還會對她想入非非,至少現在不會。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
陳玉玲停止哭泣,擦掉眼睛淚水,輕輕推開林初九,看著他濕噠噠的肩頭,嫣然笑道:「初九,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濕了,這樣你去浴室洗個澡,讓我幫你把衣服洗一洗,我這有烘乾機,可以把你衣服烘乾,吃過飯後,你就能穿回去了。」
「好哇,我這就去洗個澡。」
林初九笑了笑,逕直走向浴室,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得:「玉玲姐,你有沒有發現,哭過之後你變漂亮咯!」
「你是在我之前不漂亮嗎?」陳玉玲美目一橫看著林初九。
「當然不是,玉玲姐你什麼時候都漂亮,只是現在更加漂亮而已,嘿嘿……」林初九嘻嘻一笑,飛快地衝進浴室。
看著跑進浴室的林初九,陳玉玲眼神有些迷離,喃喃自語道:「奇怪,剛剛他讓我哭,我居然真的哭了,而且還把人衣服給哭濕一片,太丟臉了,不過他的胸膛真的好溫暖,要是能一直被他抱著就好了……」
頓了頓,陳玉玲用雙手捂著發燙的臉頰,羞澀道:「羞死人了,我居然會有這種想法,要是被初九聽到,還不得認為我是放蕩女,還好我的很聲,不然被他聽到,我就沒臉活了。」
然而,世事無常,如果林初九是普通人隔著浴室自然聽不到陳玉玲的喃喃自語,可他並不是普通人,作為一名先天武者,自然能夠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所以陳玉玲的話一絲不差全部被他聽個一清二楚。
此刻,林初九正在壞笑著,計劃著洗過澡之後多給陳玉玲幾個擁抱,以便滿足陳玉玲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