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光頭劫匪忽然發出一聲慘叫,他那蹭光瓦亮的腦袋上被玻璃渣擊出一個血洞,鮮血嘩嘩的往下流,把他本就猙獰的面目襯托著更加猙獰。
「老大,放慢速度,我要幹掉那子。」
「閉嘴,現在放慢速度,你想害死老子嗎?」
老大刀疤臉,回頭一聲厲喝,齜嘴獠牙的光頭,立即閉上了嘴巴,面對刀疤臉,他可凶不起來,如果凶的起來,那麼刀疤也做不了他的老大。
……
劉麗莎再度被林初九按在他褲襠位置,瞬間就炸廟了,直接張嘴就對了初九咬了下去。
「啊~~你個瘋女人,給我住嘴。」林初九連忙把劉麗莎推開,再不推開的話,他就得絕後了。
「算你反應快,不然老娘讓你斷後。」劉麗莎惡狠狠地瞪了林初九一眼,隨手拍走林初九按在方向盤的手,從新掌控警車,追擊前方的匪車。
這時,林初九忽然開口道:「那個……麗莎,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你能有什麼交易!」劉麗莎頭都沒回一個,直接不屑道。
「這個交易對你有很大好處,你的車油表已經見底,很快就會沒油,想要追到前方的綁匪根本就不可能,我可以出手,讓前方的車子停下來,並且幫你抓住綁匪,不過事後,你得放了我。」
林初九原本想去警局玩玩,但現在讓劉麗莎趴在他褲襠位置兩次,已經徹底把她給惹毛了,這個時候跟著她去警局,鐵定會被劉麗莎濫用私刑,他可不想英年早逝,所以就想早脫身,發誓以後再也不惹這個瘋女人。
劉麗莎聽到林初九的話,連忙看向油表,果不其然,快沒油了,以現在的油量最多再跑幾分鐘,時間一過她也就只能看著綁匪逃脫。
這種情況肯定不能讓他發生!
想到這,劉麗莎下意識把目光看向林初九,雖然她不相信林初九有能力讓前方匪車停下,但來一次死馬當活馬醫也未嘗不可。
「成交。」
劉麗莎轉頭看向林初九,面帶不屑道:「那麼,現在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睜大眼睛看著吧!」
林初九雙手握拳崩開手銬,然後衣兜裡拿出一個拇指大,兩頭尖尖的鐵錐子,屏氣凝神地注視著前方四十多米位置的匪車。
此刻,劉麗莎已經愣住了,一個人居然能崩開手銬,難道警察用的手銬也存在質量問題?
然而,不等她回過神來,前面忽然傳來一陣劇烈摩擦的『嘎吱』聲,匪車失去控制撞在了路邊大樹上,在看林初九的手,上面的鐵錐子已經不見,顯然匪車失去控制,是因為林初九射出拇指大的鐵錐子,擊中匪車後車輪這才發生的……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停車。」
眼見劉麗莎就要開車越過匪車,林初九終於忍不住拍了拍劉麗莎的後腦勺,以野蠻的方式提醒道,他現在對這個喜歡暴力,卻有沒什麼腦經的女警失去必要的耐心,因為劉麗莎太過胸大無腦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發愣。
這讓林初九不得不懷疑,劉麗莎是走後門才進入警隊!
「嘎吱!」
劉麗莎猛地踩下剎車,把車制停,然後回頭咒罵道:「凶什麼凶,在敢拍我一下,我就告你襲警。」
「真懷疑你是不是走後門才進入警隊,這個時候,居然還在糾結這些細節,你就不怕那倆劫匪帶著人質跑了嗎?」
話音落下,林初九忽然再度把劉麗莎拉倒,依舊把她按在褲襠位置。
下一秒。
「砰……」槍聲不絕於耳。
光頭和刀疤兩名劫匪下車後,直接掏出手槍,衝著劉麗莎和林初九人連開數槍,若不是林初九反應及時,這一下還真可能被擊中,雖然不至於要命,但受傷是肯定的,至於劉麗莎那就只得香消玉殞了。
「麗莎,你趴在車裡躲好,我去對付他們。」
林初九吩咐一聲,抓起一把擋風玻璃碎後的玻璃渣,然後打開車門竄了出去。
此刻,劉麗莎心境發生了變化,接二連三被林初九救下,讓她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悸動,但是想到林初九每次就她都把她的頭按在那個噁心部位,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然,生氣歸生氣,現在林初九赤手空拳去對付兩名劫匪,還是讓她非常擔心。
作為一名警察,躲在車裡,讓市民去與劫匪拚鬥,這怎麼都不過去,劉麗莎想要衝出去,可是又沒有帶佩槍,沒有武器,讓她面對槍林彈雨,心想出去幫忙,可是腿就是邁不出去,關鍵時刻她怯場了。
「啊……」
一聲慘叫聲驟然響起,趴在車座上的劉麗莎咬了咬銀牙,起身衝了出去。
然而,但她下車後,看到的卻不是林初九到底的身影,而是光頭劫匪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明。
砰——
刀疤臉還沒看清林初九怎麼出手,就被一腳踢掉手中槍支,接著又是一腳把他給重重地踢倒在地,想他刀疤也是一名後天武者,可是在眼前年輕子面前,居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這讓他感到十分駭然。
「難道他是先天高手?」
刀疤臉剛剛想到這個可能,就被林初九一拳打中後腦勺給擊暈了。
這時,林初九伸手抖了抖衣服,隨後看向一旁發愣的劉麗莎,道:「麗莎,我完成了承諾,現在爛攤子交給你,我走了。」
完,林初九不等劉麗莎回話,直接閃身離開。
這種感覺,就如同功夫片中,斧頭幫殺了人,讓警察出來洗地一樣。
劉麗莎怔怔地看著離開的林初九,眼神之中變化萬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愣了很久,這才想到被匪徒劫持的人質,隨後跑了過去。
來到劫匪被撞壞的車前,劉麗莎發現了人質,是個女人,手腳被綁,嘴裡還被塞著從她腳上脫下來的絲襪。
見到這,劉麗莎連忙拔掉女人質嘴裡的絲襪,關切問道:「你好,我是女警劉麗莎,你現在獲救了,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
女人質目光盯著林初九離開的方向,眼神之中流露著莫名情愫,甚至有些羞澀。
她之所以會這樣,並不是犯花癡,而是因為她認識林初九,兩人第一次見面時,林初九也救過她一起,不同的是,上一次是救她清白,這一次卻是救她的命,她便是——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