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時節。
江海大學斜對面,有間花店名為——初雪。
花店開在一棟有著五十年歷史的洋樓底層,店主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嬌美女孩,長相極為標誌,她有著一雙會勾人魂魄的雙眼,只要與她對視過的男人,幾乎都會心花蕩漾,任她擺佈。
然而,此刻卻發生了例外。
一名穿著發黃白背心的青年,正與花店嬌美老闆娘對視,時間已然整整過去一分鐘。
兩人四目相對,從他們彼此的目光之中,可以看出她們非常亢奮,興奮到極致的情緒。
良久。
「饅頭師姐!」
「蚯蚓師弟!」
師姐弟兩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她們已有五年沒見,兩人從就被神秘老頭收養,一起生活、一起學習、一起練功……
雖然已有五年沒能相見,模樣發生了變化,但他們還是一樣就能認出對方。
花店嬌美老闆娘,能夠一眼認出久違的師弟——林初九。
林初九也同樣能一樣認出師姐——李紅玉。
然而,他們給予彼此的外號,得從十年前起,那時十一二歲的李紅玉剛剛開始發育,胸前微微隆起,形似饅頭,洗澡的時候被林初九看到,就給她冠上『饅頭』這個外號。
林初九的『蚯蚓』這個外號,卻是因為當時**歲的他還沒發育,那玩意不免了,李紅玉為了報復,就給他取了蚯蚓這麼一個外號。
這是他們印象最為深刻的記憶,故此師姐弟倆一見面,就喊了出來。
此刻,被譽為『勾魂女神』的李紅玉,和一名邋遢青年相擁在一起,不知道碎了多少男兒心,許多雄性都已經擼起袖口,只要李紅玉兒發生一聲呼叫,他們絕對會一呼百應,對林初九群起而攻之。
可惜,等了許久,李紅玉也沒有發出求救信號,最終他們不得不承認,李紅玉和哪位邋遢青年有一腿,然後失魂落魄地離開。
這時,一輛黑色法拉利迎面駛來,停留在花店門口,緊接著,一名左耳戴著耳釘,一身名牌的白淨青年走了出來。
「找死……」
戴耳釘的富少見林初九和李紅玉抱一起,下車後,想也沒想便衝了過去,同時厲喝道:「窮子,放開紅玉,不然老子打斷你的腿。
「住手!」
李紅玉鬆開林初九,轉身看向戴耳釘富少,不悅道:「王松,你誰是窮子,你有什麼資格別人,你身上有你自己掙的一分錢嗎?」
面對李紅玉的質問,王松一陣語塞,不出話來,他一個富二代,哪需要自己賺錢,作為天王集團唯一繼承人,每個的生活費都是七位數,他要不敗家,每個月的生活費都花不完,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他,賺錢這兩個字就從沒在他辭典裡出現過。
「師姐,你和這白臉熟嗎?」林初九無視王松,直接來到李紅玉身邊詢問道。
「不熟。」李紅玉回答的非常乾脆。
「既然這樣,哪還有什麼好的,咱們進屋吧!」
林初九聳了聳肩,把手搭在李紅玉肩膀上,李紅玉也沒有牴觸,只是臉色微微有些發燙,他們時候就經常勾肩搭背,已經養成了習慣。
隨即,在林初九的主導下,師姐弟倆就這麼無視江都四少之一的王大公子,走進花店敘舊去了。
王松看著簡單交談兩句便走進店內的兩人,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就好像進入卡頓狀態。
幾秒後,他才反應過來,指著剛剛走進店內的林初九,怒喝道:「混蛋,你誰是白臉,有種再一遍。」
「白臉,沒看到我和師姐久別重逢趕著去親近嗎?你這麼打擾我們真的合適嗎?」
話音還未落下,剛剛還在店內的林初九,豁然出現在王松面前,不等王松回話,便接著道:「白臉,你已經嚴重打擾到我和師姐親近,所以我要你閉嘴!」
「就憑你這個鄉巴佬還想讓我閉嘴,簡直……唔,你給我吃了…唔唔……」
王松正在話時,林初九閃電般往他嘴裡丟了一枚黑色顆粒,入口即化,他想吐也吐不出來,緊接著唇口麻痺,蔓延至咽喉讓他無法開口話,只能發出唔唔聲,就像是一個啞巴一樣。
「終於安靜下來了。」
林初九歎了聲氣,隨即看著驚愕的王松,笑道:「你剛剛吃下去的叫做『麻喉丸』,服用會讓人無法發聲,不過你放心,藥效最多只能維持三天,忍一忍就過去了。」
「唔、唔……」
王松很想爆粗口,但是咽喉麻痺無法話,讓他鬱悶的氣得青筋暴起,撩起拳頭便往林初九頭上砸去,看似迅猛無比,但由於他喜好女色,身體早已經虧空,這一拳根本就沒多少力氣。
看著這軟綿綿的拳頭,林初九隨手一檔,把王松的拳頭擋了回去,致使他一個趔趄差摔倒在地。
「看你腳步浮虛,雙腿無力,身體虧空的太過厲害,好心奉勸你一句,最好禁慾一年,養養身子,不然你會斷子絕孫的……」
林初九這話不假,他在山裡的時候,除了練功,閒暇時也看了幾本醫書諸如《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千金方》之類的醫學寶書,雖然他沒有專注於此,但真要算起來,他的一身醫術絕對堪比大師級的老中醫,畢竟他看的醫書,可都是現代中醫學的聖書,加上他那似乎什麼都精通,並且造詣精深的師父,久而久之有這樣的眼力也不足為奇。
然而,林初九的好言相勸,聽到在王松耳中卻變成辱罵,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斷子絕孫之類的話,本來就具有極強的辱罵之意。
「唔唔……」
王松唔唔幾聲,想要爆粗口,卻怎麼怎麼也發不了聲,那樣子就像是一隻驕躁的猴子。
打也打不過人家,話也不出口,無奈之下,王松惡狠狠的瞪了林初九一眼,似乎要記住他的樣子,以便日後報仇。
隨後,他轉身鑽進法拉利跑車,灰溜溜的揚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