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上天並不願意讓周峰好好休息吧!
剛睡著不久,就被一股寒意驚醒。這股寒意不知起源,卻由周峰心底泛出。耳邊似乎隱隱有淒慘滲人的鬼哭聲,讓周峰睡意卻無。
什麼情況,難道是深埋地底的那個什麼家族作怪?
周峰翻身下床,迅速的走向門外。
吱呀……
房門輕輕推開,本來輕微的聲音不知道為何顯得格外的清晰。
樓上鬼面巫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了外面,身後站著那位黑袍魔法師傑姆。
這時其他地方陸續也出現了響動,應該是其他人也有所感覺。周峰沒有理會這些動作,而是順著鬼臉巫師的目光看過去。
那是旅館的門口,旁邊只有一個守夜的夥計,這個夥計正是之前和瘋狂小丑交手,速度奇快的的那位。而這個夥計顯然也發現了異樣,左右打量查看著什麼,最後目光落向外面。
外面是噬人花海,此時的噬人花海並無絲毫異樣,但沒過多久那名夥計的臉色就變得凝重了起來。
此時周峰也清晰地感覺到了濃濃的陰冷,但是透過門口可以看到噬人花海依舊平靜並沒有什麼不同。周峰心下正疑惑的時候,門口的噬人花海中終於出現了變化。一道青黑鬼氣繚繞的人影出現在了噬人花海中。
但是那些在他們面前表現的格外瘋狂的噬人花卻安靜無比,好似沒有察覺到對方一般。而對方卻詭異的穿行其間,好像那些噬人花並不存在。
隨著距離的拉近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具體的情況,那人像是鬼魂一般直接透過那些噬人花,身體隨著呼吸時凝時虛,臉龐好似流動的液體一樣緩緩扭動變換。
這樣子比之前見過的六鬼兄弟還要更像鬼啊!
「哇偶!哇偶!這個就是鬼麼!會不會是地底的鬼跑出來了哇!」小象牙拉著錢錢激動的跑過來道。一邊說著一邊收起懸浮在周峰身邊的巫師之眼。
錢錢打著哈欠有些不大情願的樣子,衣服已經換上了平時的裝束,不過手裡還領著個抱枕,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又不是發現寶藏了,這麼激動,還非要跑出來開。嗚嗚嗚……昨天玩的太晚啦,好困!」
說著說著錢錢就拿起抱枕擱在欄杆上,然後頭枕在上邊幸福的瞇起了眼睛,嘴裡含糊的道:「唔……窩再碎會……不要叫……除非有寶貝……恩……錢錢……呼呼……」
這時那個鬼魂一般身影已經走出了噬人花海,身周的鬼霧收斂凝結成一個扭曲波動的寬大斗篷。時不時的逸散出屢屢黑煙,看起來好似燃燒著朵朵黑炎。隨著對方的呼吸,整個身影也虛實變換,顯得格外的詭異。
而隨著對方身體虛實的變換,那悠長的呼吸聲好似在周峰的耳旁響起,好像有鬼物伏在身後一般,讓人汗毛倒豎。
睡得正香的錢錢好似突然夢到噩夢一邊面色一變,身子打了個冷戰,驚醒過來。短暫的驚懼之後,迅速找到了造成這一切的異象的兇手,眼睛睜圓,狠狠的瞪了過去。
此時,那名夥計驚疑不定的看著對方,目光中帶著許多的疑惑:「你是什麼人?」
那人沒有理會夥計的問話,身形一漲,逕自向內走去。直接穿過那名夥計的身體,來到了旅店內。
抬頭四顧微悵道:「這裡什麼時候有了一間旅館?」
聲音並沒有想像中的鬼氣森森,只是飄忽不定,好似從遠方傳來,又好像響在每個人的耳畔。
被此人穿透身體而過的夥計臉上驚疑反而統統斂去:「這旅館建了已經有兩年了。很抱歉的說,旅館的規矩不管是進店幹什麼每人先要交進門費十個黑木幣。」
那人沒有理會夥計,目光落向樓上的一處地方,那裡站著那個鬼臉巫師。此時鬼臉巫師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看到對方看了過來,意味不明的輕歎道:「原來是你!」
那人看著鬼面巫師:「嗯,原來……你也在,這裡。」
那位清秀的夥計眉毛微微一跳,身影瞬間轉移到那人面前,手掌邊緣泛起青白色糾纏的光芒,冷聲道:「還請支付進門費!」
那人這才收回目光看向這個一直忽略的夥計,然後令所有人以外的直接交了十個黑木幣,就連已經做好戰鬥的清秀夥計,也是愣了愣神。
那人目光落在三樓,鬼面巫師已經轉生回房:「那裡還有房間嗎?」
清秀夥計抬頭看了看到:「二十黑木幣一天。」
那人拋出一串黑木幣,身形一漲一縮,彭!原地淡淡的黑煙飄散,人已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三樓,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鬼面巫師所在的房間,然後也進入了旁邊的一間房屋。值得一提的是他沒有開門,就是直接穿行而入。
人雖然離開但是他帶來的詭異狀況卻沒有消失,直到小象牙的小手在周峰身上一按,那股心底的寒意和耳畔的心跳聲才消失了。
眼看人走了,小象牙也打了個哈欠,拉了拉依舊氣呼呼的瞪著那人消失的地方的錢錢:「走啦走啦!我們回去睡覺吧!好困!」
就在這時,平靜的噬人花海突然有了動靜,準備離去的人們又同時停下了腳步。這動靜顯然是噬人花又發現了新的獵物,如果對方實力足夠的化不久,這裡就會迎來新的旅客。
清秀的旅館夥計,看了看之前那人消失的房間,轉身走到門口準備迎接新的客人。
果然,不一會新的旅客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三樓一名蒙著面紗的高廋男子,看到那些人眼神一變,轉身迅速的退了回去。
這些新來的人足足有二三十人,看起來並不是行走黑森林的人。打扮乾淨,衣服風格統一,只是外圍的普通些,裡面的更為精細而已。
這幫人不僅人數多,而且實力強勁。外圍的人配合默契,一舉一動整齊嚴密,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一般。蜂擁而上的噬人花,一浪一浪的撲上去,但無一例外的被阻攔在外。內裡的人完全不需要出手。就這樣輕鬆的走到了旅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