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非厄運,叮咚下意識的抽了口冷氣,朝後退了一大步。
就在她朝後退一步的時候,卻看到都寶寶朝前跨出一大步,把她護在身後。
而隨著都寶寶朝前跨出了一步,變成與南非厄運面對面的站立,彼此之間僅僅相隔兩米。
兩米距離足以展開任何形式的致命攻擊,都寶寶的選擇應該是後退,絕對不應該朝前踏出一步。朝前踏一步,意味著連抵抗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直接被對方牢牢鎖定,無法逃脫。
「呵呵呵……」南非厄運看著都寶寶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摸摸凹凸不平的臉頰,點點頭道:「你壞了規矩,所以得接受裁決。」
都寶寶雙手叉腰,揚揚頭道:「誰說我壞了規矩?別人說我壞了規矩,難道我就壞了規矩?笑話,如果我說別人壞了規矩呢?」
看似不屑的都寶寶其實從頭到腳都在緊張,雖然她不知道對方究竟強悍到什麼程度,但完全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南非厄運的對手。
但是她必須得沉穩,不能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是上面的事,與我無關。」南非厄運慢慢的把白布蒙在臉上,伸出同樣斑駁不平的右手,輕輕捏住都寶寶的脖子。
都寶寶沒有反抗,或許知道反抗是沒有用的。
「是我一個人壞了規矩,與她們無關。」都寶寶死死盯著南非厄運露出來的雙眼。
那根本都不是眼睛了,而是兩個窟窿。唯一能夠證明那還是一雙眼睛的,恐怕只能是裡面還在滾動的眼珠。
「沒錯,與他們無關。」南非厄運點點頭道:「我的目標只有你,她們與裁決無關。」
「呼……」都寶寶重重吐出一口氣,咬咬牙齒道:「給我一分鐘時間可以嗎?一分鐘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我的生命隨時在你的掌控之中。」
南非厄運點點頭,右手依舊抓在都寶寶的修長的脖頸上:「可以,我尊重任何生命的最後一刻。」
沒有反抗,只有妥協。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寶寶坦然的接受因為自己的誤判而帶來的命運。
「叮咚,你們立即離開,這是命令!」都寶寶向身後的叮咚發出命令。
「好!」
得到命令,叮咚二話不說,立即朝外走去,甚至連回頭都沒回頭。
刮金子的侯曉蘭也從衛生間走出來,怯生生的貼著牆壁從兩人跟前走過,走出門外。
侯曉蘭罕見的沒有說話,沒有嘮叨,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貓一般。
可就在她走過的瞬間,一抹淡如秋蘭的香味在空氣中瀰漫,鑽進南非厄運的鼻孔之中。()
陡然間,都寶寶眼中的光芒大盛,而南非厄運的眼睛裡卻散發出奇異的光彩。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兩步,右手鬆開,軟綿綿的垂下來。
「嗖!」
一顆小小的藥丸徑直朝都寶寶的嘴巴扔來,看到藥丸,都寶寶立即張嘴將藥丸含住,猛地拔出身上的軍刀,一把揪住南非厄運,狠狠一刀捅進去。
「噗!」
軍刀入體,傳出刀刃與肌肉摩擦的聲音。
「死去吧!」都寶寶圓瞪著凶狠的雙眼,咬牙切齒的發出低吼:「我蜜絲貓既然敢留在這裡,就做好所有準備了。如果碰到神秘人就得後退,那我當初絕對不會選擇這條路!想讓我死?任何想讓我死的人都得先死在我的面前!」
「噗!噗!噗!……」
都寶寶一刀接著一刀,狠狠的在南非厄運的身體上捅著。她壓根就不是那種不懂得反抗的女人,這麼驕傲的公主,哪怕是遇到真正的魔鬼,也會在本性的驅使下跟對方來一場瘋狂的搏殺!
數刀下去,南非厄運徹底癱軟在地上。他無力的靠著牆壁,不可思議的看著腹部朝外噴湧的鮮血。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身體會瞬間感到綿軟無力,但在挨了好幾刀之後終於清楚對方不是那麼簡單的人。
「寶寶,快跑!藥效揮發很快,只有幾十秒鐘的效果,快點跑呀!」侯曉蘭大聲叫著。
萌呆萌呆的侯曉蘭根本不傻,在走過去的瞬間,立即放出身上的特殊藥劑。
誰也不知道她的身上裝著多少種藥,誰也不知道她都是把藥藏在哪裡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只要是需要的時候,侯曉蘭總能發揮無人可以替代的作用。
都寶寶用軍刀頂著南非厄運的腦門,一股鋪天蓋地的殺氣從她的身體瀰漫。
「呵呵呵……」
面對下一刻就能捅進自己大腦的軍刀,南非厄運發出沙啞的笑聲。
都寶寶沒有跟他笑,而是右手狠狠用力,對著南非厄運的腦袋捅去。
「火!」
一聲恍若烈焰爆開的聲音轟然響起,腹部被捅的稀巴爛的南非厄運轟然站起來,用自己的腦門頂著都寶寶手中的軍刀。
他臉上的白布脫落了,一張坑坑窪窪,扭曲變形的臉頰彷彿燃燒起來熊熊烈焰。
「鏗!」
刀劍崩斷的聲音響起,都寶寶驚恐的發現軍刀竟然穿不透南非厄運的頭骨。他的頭骨根本不是骨頭,而是鋼鐵,能夠阻擋軍刀刺入的鋼鐵!
「火!!」
南非厄運再次發出吼聲,兩個窟窿裡的眼珠子透出火光,他用腦門頂著軍刀把都寶寶推的朝後退去。
「啪!」
槍聲響起,外面的叮咚毫不猶豫的掏槍射擊。
可令人恐懼的一幕出現了,南非厄運竟然像是有後眼一般,頭一甩,避開射向他腦袋的彈頭,反腳將門關上。
「彭!」
「啪!啪!啪!……」
完全可以防彈的套房大門被關上,一顆顆彈頭擊打在房門上,卻無法對南非厄運造成任何傷害。
「吱吱吱……」
斷掉刀尖的軍刀與南非厄運的腦門骨,產生摩擦,竟然發出金屬相摩的聲音。
「火!!!」
南非厄運再次暴喊出火字,一拳擊向都寶寶的胸口。
「彭!」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都寶寶口噴鮮血朝後倒飛出去,滾落在寬大的落地窗前。
「厄運……不是因為別人碰到我就會遇到厄運,而是每次我殺人的時候,總會碰到厄運。」
南非厄運扯掉蒙在身上的白布,露出完全不成人形的身體。到處都是猙獰的傷口,有的地方皮肉早已沒有,露出森森白骨,甚至還有一根沒有取出的鋼筋棍插在他的胸口上,擦著心臟洞穿身體!
這是一個怪物,受了這麼多致命傷依舊還活著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