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暴虐,手榴彈的爆炸轟隆隆的連成一片。%77%77%77%2e%62%69%71%69%2e%6d%65老牛與杜拉拉兩個人不理會任何戰術,他們只知道用手上的武器對這些殺死他們戰友的僱傭兵進行攻擊,把這些僱傭兵全部殺死。
失去理智的人是可怕的,他們會在失去理智的瞬間忘掉一切屬於人的負面情緒。別說發動絲毫沒有準頭的攻擊了,就算此時讓老牛和杜拉拉操著刺刀跟這群僱傭兵廝殺,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跳出去。
那可都是身邊最為親密的戰友啊,一起呆在這個偏遠的哨所,誰有什麼事大家都知道,誰他媽晚上睡覺磨牙放屁,第二天都能當成笑話讓大傢伙樂呵上一整天。
可這些戰友都死了,被外面的僱傭兵殺死的一乾二淨!
「轟!轟!轟!……」
「嘩啦!」
宿舍靠近大門的半截牆壁硬是被杜拉拉丟出去的手榴彈炸垮,隨著牆壁的垮掉,半截宿舍崩塌。
但是杜拉拉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繼續一顆接著一顆的手榴彈朝外扔,完全不管手榴彈是否扔出去。總之使勁往外扔就對了,炸死這幫狗娘養的。
「轟!轟!……」
幾顆扔偏的手榴彈在牆角爆炸,接連的爆炸讓厚實的牆壁也開始吃不消,發出顫抖的呻吟。
外面的猛獸僱傭兵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擁有重火力,雖然操作重機槍的準頭不夠,可在重機槍的掃射下,即便他們再遊戲也得進行規避。
所以猛獸傭兵團立即向後撤,避開哨所突然擁有的壓制性火力,縮在半山腰。
「頭兒,怎麼辦?」一名僱傭兵問著隊長。
「很簡單,炸掉。」猛獸隊長非常輕鬆的說道:「繞道後面,把哨所炸平。」
「但是我們還有一個人死在裡面。」傭兵說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再不行動,撤退時間就不夠了。」猛獸隊長揮揮手道:「老虎,猛鯊,安裝炸藥,立即把這裡炸平。」
「明白!」
兩名僱傭兵立即分成南北兩路,朝哨所後面繞去。數分鐘後,他們在哨所四周的牆壁上黏上c4炸藥,快速趕回來匯合。
「倒計時三十九秒。」
「ok,我們撤,讓這裡變成平地吧。」
猛獸隊長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帶著自己的人朝西面的山上奔去。
而哨所裡的老牛與杜拉拉依舊處於發瘋狀態中,甚至杜拉拉都把蕭援朝手裡的重機槍搶過來,跟老牛一起瘋狂掃射。
「你們瘋了嗎?」蕭援朝發出吼聲,一把拉開杜拉拉。
建立起工事不是這樣用的,而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他們已經利用軍械庫發出警報,他們要做的是……
「轟!」
巨大的爆炸聲轟然升起,北面的牆壁像是遭到巨錘重擊一般,轟然向想內倒塌。
倒塌的瞬間,無數磚石四散迸去,在衝擊波的作用下,變成一顆顆致命的炮彈。
「進倉庫!快!」蕭援朝一把將杜拉拉踹今倉庫,伸手拉向老牛。
「我不進,我要殺了這幫狗娘養的!」老牛一把甩開蕭援朝,力量無比巨大。
他已經殺紅眼了,死掉的八名戰士都是他老牛的兵。每一個都跟他的親兄弟一樣,如果親兄弟死了還不報仇的話,那還能算是爺們嗎?
殺!殺!殺!
「轟!」
南面的牆壁的炸藥爆炸,瞬間把整整一面牆摧平。與此同時,失去三面牆壁的天花板再也支撐不住。厚重的水泥板狠狠朝砸來,其中一塊直直朝蕭援朝和老牛的頭上落下。
情況危機,蕭援朝使出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硬是抱住老牛的腰部,帶著他朝戰略倉庫裡墜去。
「轟!」
東面的牆壁在炸藥的威力下崩塌,無數磚石瞬間把掩體蓋住,朝戰備倉庫裡傾瀉。
「彭!彭!彭!……」
抱著老牛墜落在倉庫地面的蕭援朝被一塊塊磚頭砸中,幾乎被蓋住。他瘋狂的用雙手扒著地面朝前爬,兩隻腳剛剛脫離洞口位置,就聽到嘩啦一聲巨響。
坍塌下來的土石直接把倉庫的入口塞滿,堵的嚴嚴實實。
哨所被炸成了平地,變成了廢墟一堆。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給我的兄弟報仇!我要給我的兄弟報仇!!!」老牛瞪著通紅的雙眼吼叫著,甩開蕭援朝向堵住的入口跑去,用雙手扒著碎石。
瞬間,他的雙手被碎石刺的鮮血淋淋。可他恍若未覺,依舊用力扒著碎石,想要把通道扒開,跟那群僱傭兵決一死戰!
「別扒了,沒用的,他們已經撤走了。」蕭援朝坐在地上對老牛說道。
聽到這句話,老牛猛地衝過來,揮動拳頭砸向蕭援朝的臉頰。
「啪!」
拳頭與臉頰猛烈碰撞的聲音響起,蕭援朝被老牛一拳砸倒在地,嘴角流淌出一縷鮮血。
「狗日的,都是你!」老牛騎在蕭援朝身上,一邊瘋狂的揮動拳頭,一邊怒罵:「要不是你,我的兄弟怎麼能死?都是你!都是你!我草你祖宗,都是因為你,不是你他們都不會死,都不會死!!!」
「啪!啪!啪!……」
一拳接著一拳砸在蕭援朝的身上,短短的時間裡,蕭援朝已經被老牛打的滿臉鮮血。但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抗,而是任由老牛打。
「班長,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杜拉拉跑過拉住老牛,大聲道:「咱們都是一起的,都是……」
「讓開!」老牛一把甩開杜拉拉,指著滿臉鮮血的蕭援朝,哭著吼道:「狗日的,你把我的兄弟們都害死了,山娃今年才十六歲,山娃今年才十六歲,嗚嗚嗚嗚……我草你祖宗的,嗚嗚嗚……」
「啪!」
老牛狠狠一巴掌扇在蕭援朝臉上繼續哭嚎道:「小林子最大的夢想是轉士官,嗚嗚嗚……」
「啪!」
又是一巴掌扇在蕭援朝臉上,老牛依舊在嚎哭……
蕭援朝就像一具死屍一般,任由老牛發洩,直到一張臉不成人樣,老牛無力繼續打下去為止。
「嗚嗚嗚嗚……嗚嗚嗚……」
騎在蕭援朝身上的老牛趴下來,雙手扯著蕭援朝的衣服放聲大哭,哭的傷心欲絕。
在沒有看到屍體的時候,他還存著僥倖;當僱傭兵說出殺死八個的時候,他所有的僥倖與希望都沒了。
蕭援朝慢慢的摸過身邊的八一式自動步槍,用槍口頂著自己的腦門,把扳機的槍托一端遞給老牛,用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