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海底的冰冷與恐怖壓力,看著面前熟悉的金光壁壘,何無恨朝通天塔的方向比了個中指,憤恨地離去。
幸運的是,小青龍也逐漸清醒過來。
他騎乘著小青龍,很快從海底游到海面上。
到了海面,四周海水壓力一輕,何無恨便感覺渾身舒暢,無比放鬆。
耳畔傳來陣陣海浪與海風呼嘯聲,還夾雜著一道呼喊聲。
他扭頭一看,就看到不遠處海面上出現兩頭龐然大物,正是之前被震暈的天星電母。
而呼喊他的人,正是司馬福。
司馬福站在一隻天星電母的頭頂,正操縱著天星電母往何無恨游來。
到了近前,何無恨詢問一番才知道,原來那兩頭天星電母被金光壁壘震暈,浮到了海面上。
恰好司馬福療傷完畢,看到兩頭昏迷的天星電母飄在海上。
雖然他不知道海底發生了什麼,但他立刻施展馭獸之術,很快就把兩頭天星電母收服了。
如今,收服兩頭四級妖獸後,司馬福的戰鬥力可謂是十倍暴漲。
只要他能靈活操縱這兩頭天星電母,以後在東海中堪稱霸主般的存在。
何無恨很是欣慰,命令司馬福把天星電母帶回明珠島附近,並且吩咐他以後的任務,就是巡守明珠島海域。
司馬福領命離去,接下來他有兩頭天星電母相助,收服成千上萬的低級妖獸也輕而易舉,巡守明珠島完全沒問題。
何無恨則騎乘著小青龍,在高天上飛翔,一路返回明珠城。
在海底通天塔內折騰這麼久,現在已經接近黎明,天空黑暗到伸手不見五指。
他沒驚動任何人,騎著小青龍落在城主府後院,爾後靜悄悄地返回自己的房間。
然而,剛進入房間,何無恨便感覺不對勁。
因為,他聞到一股非常淡雅的馨香。
武師強者耳聰目明,鼻子也分外的敏感,所以哪怕這股香味十分淡薄,但他也能聞到。
這種似芙蓉般的馨香,一般都是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才有。
可何無恨非常確定,他的房間絕對不會有女子,哪怕是服侍他的侍女,也沒有這種香味。
也就是說,房間裡有人,而且還是個女子!
心中瞬間判斷出局勢,何無恨站在門口沒動,卻拿出飲血刀握在手中,同時打開了偵查地圖。
偵查地圖瞬間蔓延出去,籠罩了方圓四十丈範圍,立刻就讓房間內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何無恨清楚地「看」到,就在床邊的屏風後,站著兩個身形窈窕的女子。
這兩個女子,一個是妙齡少女,一個則是風韻十足的少|婦。
兩人都穿著青色長袍,一頭長髮束著絲帶垂在腦後,唇紅齒白,明眸善睞,乃是一雙佳人。
只不過,她們兩人手中握著玄兵寶劍,渾身散發著凌厲的氣息,儘管被壓制的很好,但依然被何無恨察覺到。
很顯然,這兩人來者不善。
與此同時,那兩個女子身形動了。
她們身影一閃,帶起一道勁風,身形如電地撲來,手中長劍直指何無恨的要害。
一金一藍兩道劍芒瞬間現出,把房間照亮。
何無恨早有防備,握住飲血刀便使出一招橫掃千軍,朝那兩人掃去。
火焰刀芒熾熱而耀眼,瞬間掃中劍芒,刀劍相交,頓時爆發出一陣悶響聲。
「彭!」
冰藍色的劍芒砰然炸碎,握著長劍的少女身軀一震,被巨大力量撞擊地「蹬蹬蹬」退後五步遠。
而那道金色劍芒的威力絲毫不減,陡然變刺為削,朝何無恨的手腕削來。
何無恨也立刻變招,手腕一翻,爆發出足足二十萬斤的力量,用飲血刀狠狠地拍在金色劍芒上。
「鐺!」
一道金鐵交鳴的嗡鳴聲爆響,飲血刀與金色劍芒狠狠地撞擊在一起,刀芒與劍芒都同時破碎。
金色劍芒的主人,那美艷少|婦根本不曾料到,何無恨竟能爆發出如此駭人的力量。
劍光被飲血刀的磅礡巨力一拍,頓時偏向一旁,轟隆一聲砸在房門上。
木質房門頓時被砸的粉碎,連帶著牆壁都坍塌了大半,揚起漫天灰塵與木屑。
何無恨身形暴退,來到院子中。
城主府內的護衛們聽到響動,也都立刻舉著火把趕來,把院子四周圍攏。
嘩啦嘩啦的磚石碎裂聲響中,那美艷少|婦與妙齡少女走出坍塌的房間,來到院子中,面色森然地瞪著何無恨。
儘管院子四周圍著二十多個城主府護衛,可謂是人多勢眾,但這兩個女子卻怡然無懼,完全無視了那些護衛。
在火光的映照下,何無恨終於看清了那兩個女子的模樣。
那身材圓潤,好似水蜜桃般的美艷少|婦,何無恨壓根沒有見過。
但何無恨卻發現,她的實力竟然達到了武宗境界!
至於少|婦身後的那個妙齡少女,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身材苗條個子很高,尤其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美的驚心動魄。
看到這個妙齡少女時,何無恨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因為,這個女子他曾見過,而且雙方還交過手。
「喲,梅清寒美女,我們又見面了。你大老遠地從清源國追到明珠島來,該不會想我了吧?」
沒錯,這個身材高挑,有一雙修長美|腿的少女,正是那夜在客棧中用爆炎符咒攻擊何無恨的梅清寒。
只不過,那晚和梅清寒一起的,是個清麗少女。
而今夜陪梅清寒一起來的,則是個美艷少|婦,還是武宗強者!
上次在客棧中,梅清寒聽到他的名字叫何無恨,就莫名其妙地大發雷霆,甚至不惜動用了爆炎符咒。
雖然何無恨沒被爆炎符咒傷到,還奪走了她的蟬翼劍,把她弄的灰土灰臉。
但他萬萬沒想到,梅清寒如此瑕疵必報,竟然帶著一位武宗強者,不惜奔波數千里來到明珠城找他報仇。
是以,今夜再見梅清寒,何無恨便出言不遜地調戲,對她毫無好感。
聽到他的話,梅清寒頓時又羞又怒,俏臉都漲紅了,一雙美眸瞪著何無恨便啐了一口。
「呸!可惡的登徒子!」
那美艷少|婦也是俏臉泛出寒霜,目光凌厲地盯著何無恨。
「何無恨,之前你三番兩次欺辱我徒兒清寒,今夜我就替她討還公道!」
一邊說著,美艷少|婦手中長劍一抖,「唰」地一下直指何無恨額頭,強大的氣勢顯現無疑。
「哦,原來你是梅清寒的師父啊。」
何無恨臉上掛著邪邪的笑意,雙眼打量著美艷少|婦,富含侵略性的目光盡在她酥|胸與大腿上流連,直把她氣的目光泛寒。
見美艷少|婦神色冰冷,警惕而戒備,何無恨得逞地笑笑,又望向梅清寒。
「喂,梅清寒,你怎麼跟小孩子打架似的,打不贏了就回去找家長哭鼻子啊?你這麼大個姑娘了,羞不羞啊?」
「再說了,什麼叫我三番兩次欺辱你啊?本少爺跟你素不相識,且無冤無仇,明明是你先發瘋,聽到本少爺的名字,就不顧一切地扔出爆炎符咒來攻擊。現在你們惡人先告狀,竟然說本少爺欺辱你,你們還講不講道理?要不要點臉了?」
何無恨這如連珠炮似的一串話,就算是涵養氣度都極好的美艷少|婦,也被這夾槍帶棒的話給氣的臉色發白,怒氣衝天。
梅清寒更是怒極,氣的身軀微顫,飽滿酥|胸劇烈起伏著,勾勒出誘人的曲線。
她深呼吸一口氣,好不容易壓下心頭的怒火,這才憤怒地朝何無恨說道。
「何無恨,你這個登徒子,休得狡辯歪曲事實!」
「數月前,我即將湊齊煉製玄霜劍的材料,只差最後一塊天外隕鐵。幾經打聽後,我得知清源國玉京城的神兵閣,會拍賣一塊天外隕鐵,於是攜帶銀票前往拍賣。」
「沒想到何無恨你這個無恥之徒卻來壞我的好事,瘋狂競價故意跟我抬槓,最後害我無法湊齊材料,不能煉製玄霜劍。第二次在烙寧城客棧中,你不但污言穢語調戲我和師妹,還奪走我的蟬翼劍,用爆炎將我們二人打傷。」
「何無恨,你說你是不是該死!我請師尊來找你討還公道有何不可!」
梅清寒語氣激憤地講述了事情始末,這才令何無恨恍然大悟。
「我去,原來如此!」
直到此刻,他才終於明白,原來那夜在神兵閣的王字號雅間裡,跟他抬價競拍的女子,就是梅清寒!
難怪她會如此氣憤,以至於後來在烙寧城的客棧中,一聽到他名字,就掏出爆炎符咒來轟擊。
與此同時,美艷少|婦踏前一步,持劍遙指何無恨,冷喝道:「何無恨,既然你已明白自己罪不可恕,那就速速交出天外隕鐵,向我徒兒賠罪認錯。否則的話,今夜我便剷平你的城主府。」
這少|婦乃是一位武宗強者,的確有實力也有資格說出這般狂妄的話。
但是,何無恨卻絲毫不懼,不以為然地嗤笑道:「真是癩蛤蟆打呵欠口氣大!想要天外隕鐵?做夢去吧!」
如此氣焰囂張的話,直接把美艷少|婦氣的目光森然,殺氣畢露。
但她仍然克制著心中怒火,似乎不願大開殺戒。
「何無恨,你可知道,與我們芙蓉剎作對的下場嗎?我最後警告你一次,速速交出天外隕鐵,否則你必然會抱憾終身。」
何無恨一聽,頓時眉頭蹙起,喃喃自語道:「芙蓉剎?就是那個門內全是女弟子的二流門派?」
如今的何無恨也算是博聞強記,知曉很多東荒大陸的歷史與格局。
至少,東荒八大宗門,以及那些實力強大的二流宗門,他都有所瞭解。
芙蓉剎正是一個實力較強的二流門派,此門派非常特別,但凡聽過之人都會印象深刻。
因為,這個門派的弟子不多,才三百多人而已,卻清一色的都是女弟子,可謂是美女如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