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吃起東西來很難看很噁心嗎?
想著想著就想起了那個他,在香港的火鍋店裡,也是他看著她吃火鍋的時候。
心微微的有些擰疼。
就連嚼著嘴裡的菜也放慢了下來,直接吞進肚子裡。
這一年前的事情,她還猶如清晰的記起每一分每一秒的情景。
她突然微微垂目,睫毛也微微的有些顫動。
她輕閉了一下眼,這時林陽看著她發現了她有些不對勁。
連忙有些擔憂的問她:「你怎麼了?!」
話一說出,只見童俞突然站起身來,那細小柔聲的聲音在她口中發出:「對不起,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語畢不等他的回答,童俞就立馬麥出步子離開了。
只留下背後看著她那嬌瘦的背影離去。
看到眼睛發酸,也不眨下眼。
這時,老闆見到此情,連忙走到林陽面前,試探的說道:「怎麼了小伙子,你們兩小口子吵架了?」
語畢,只見林陽微微的垂目,閉上眼,吸了吸口氣,才對老闆說:「沒有吵架,她去洗手間了。」
另一邊站在臉盆面前,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臉色還是面目血色的。
她看了一會兒,扭開水龍頭,雙手輕輕拍了幾下臉。
乾淨透明的水殘留在她的臉上。
時不時還有幾滴剩餘的水滴滴落了下來。
繼續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還是面無血色的。
那種心裡說不上來的感覺在一年前就一直存在著。
天哪,她一定很想見到那男人霸道冷俊的面貌還有那雙時有時無的鷹目。
想起第一天去參加童雨晴婚禮,突然闖進她房間的男人,一把手槍頂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接著,跟他在一起一舉一動都猶如清晰如記的在她腦海裡一閃一閃的呈現。
她……喜歡上他了。
而是喜歡的還是個殺手。
天哪,她一定是青春期到了。
青春期過後她還是以前安然無恙的她。
想著,腦子有些慌亂,於是,童俞急忙半彎著身任由雙手殘留的水弄濕了她的臉。
她……一定要好好的讓自己完全清醒過來!
不能再像之前一樣,魂丟了一樣的自己。
她在臉上拍了一記又一記,半響,她這才肯放下雙手。
呆呆的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還是那樣的面目血色。
現在想想,從她香港飛回來的那一刻,她的身子就一直在消減。
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
原本鵝蛋臉的她讓她瘦成了瓜子臉。
臉上還是那樣的面目血色。
嘴唇微微的有些蒼白有些紅潤。
童俞,你為了想他就這麼折磨自己嗎?
看看你現在,跟一個死人有什麼區別?!
她突然狠狠的在心裡給自己咒罵了一句。
真是越來越討厭這樣的自己了。
變得也有些矯情。
真的特別討厭現在的自己。
和現在的模樣。
簡直就像是見到鬼的樣子!
怔怔的站了幾分鐘,心情也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緩緩的這才走出了洗手間。
就連走著的時候連路過的抬著火鍋的人也差點被潑了一身。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