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當場又想衝上去。
紋身男人拉著他的胳膊,冷冰冰的問朱世九:「老弟,混那一塊的?」
朱世九很囂張的道:「哪都不混,就是一學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每天按時起床做廣播體操,每個星期敬禮升一次國旗,毛線世面都沒見過,不過……」
他話沒說完,紋身男也忍不住了。
就說這人裝比不能太過火。你說你丫又不是像封小也那樣能打,你裝什麼大尾巴狼。他本來想說不過九爺我認識的人倒是不少,道上的小爺,就是那個把老子整的生不如死的封小也,和我稱兄道弟罷了!
可是他後面的話沒法說出來了,因為大光頭和紋身男已經把他摁倒在地上一頓胖揍。打得他頭破血流鼻青臉腫。蜷著身子倒在地上和蝦米一般。打完了他還當著他的面摸了一下他兄弟女朋友的胸和屁股。
光頭牛筆轟轟的扔下一句話:「九爺,你光頭爺爺今晚上就在這裡等著,有種,儘管喊人過來。」
朱世九不裝比了,吃一塹長一智終於知道一點隱忍的意思。他被幾個兄弟架著走出酒吧,剛到門口就去掏電話。
可是胳膊已經骨折,疼的齜牙咧嘴。
他對身邊一個苦著臉癟樣的兄弟喊道:「你麻痺的給我把手機掏出來,老子今天一定要幫你找回場子。」
那兄弟幫他把手機掏出來,聽他的吩咐撥通了一個號碼。不是封小也的,因為他知道封小也一字千金很少開口。就算當面見到攀著封小也的肩膀,封小也都是那般木頭模樣。
電話打給封小也的一個心腹手下,是個女人,綽號蛇姬。身材絕對超級s,********簡直沒人能比。前面h罩杯,後面曲線玲瓏。偏偏胳膊腿上沒有一絲贅肉,還有一個小蠻腰,再加上妖嬈精緻的臉蛋,更是讓男人激動,女人嫉妒。
如果說朱世九第二怕的人,那麼必定是蛇姬無疑。因為這天底下蛇姬是第二個敢揍他的娘們。
有一次他生日擺下宴會,喊著學校裡的兄弟,同時邀請了封小也。想藉著這位地下小爺的名頭,好好的裝一比找找面子。
封小也自然沒功夫跟他胡鬧。
朱世九就怒了,罵罵咧咧說這個面子都不給,見了我老子還不是要恭恭敬敬?真當自己是個玩意了。
封小也面不改色心不跳。
跟在身邊的蛇姬笑了。氣笑了!朱世九這個二世祖看不清,可是蛇姬清楚明白,封小也見到朱世九的老子能點一下頭打一聲招呼,那就是給了天大的面子,盡了很大的禮節。就算是朱世九的老子,都感到榮幸。其實在封小也這,朱世九還真不是個玩意。
蛇姬一巴掌抽在他臉上,變著花樣一樣手裡多出一把匕首。不對,是普通的水果刀,和封小也的很相似,只不過做工極為精緻,精鋼加硅打造,比最難得的瑞士軍刀都要鋒利十倍。出自名家之手,自己設計,加兩個血槽,真正殺人放血的利器。
那把刀抵在朱世九脖子裡,劃破了肌膚,滴出了血。
蛇姬冷冰冰的說:「給小爺道歉。」
朱世九早就嚇傻了,連忙道:「小也哥,對不起。」
蛇姬陰森森道:「哼!你要喊小爺!」
朱世九立刻改口,說:「小爺,對不起。」
封小也說:「你走吧,以後有麻煩,找蛇姬就行,不用來找我了。」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翻譯一下就是,你檔次太低,我看在你老爸的面子上過去才讓你狐假虎威去裝比。以後有什麼事,你就不要來煩老子了,給老子的手下打個電話就成了。
朱世九灰溜溜的離開,立刻跑回家,脖子揚的和大頭鵝一般,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說:「爸,你看,封小也身邊的那個蛇精給我劃的。封小也還讓我滾!」
他老子皺起眉頭,沉吟好半響,問道:「他讓你滾!」
朱世九眼裡噙著淚,委屈無比的點了點頭。
他老子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怒吼道:「你個不爭氣的玩意,老子後悔當初怎麼沒把你射在牆上,怎麼沒把你扔尿桶裡淹死。你他麼的去招惹他幹什麼?老子讓你多和封小也接觸,是讓你和他處好朋友,交好關係,不是讓你惹事的。你個兔崽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得罪一次胭脂,現在又得罪小爺,下次再不長眼,你死了我也不管你。」
朱世九被打糊塗了。搞不明白到底什麼情況啊,他心裡暗暗嘀咕他老子:尼瑪,封小也不是對你恭恭敬敬嗎?一看就沒你有層次沒你有地位啊。一個道上的大哥而已,你不是認識軍區裡的將軍嗎?喊一支軍隊,開著坦克大炮飛機,滅了他不就成了。
不過嘀咕歸嘀咕,朱世九再見到封小也,果然嬉皮笑臉再也不敢擺架子了。見到蛇姬更是彎著腰一口一個蛇姬姐。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朱世九陪著笑臉道:「蛇姬姐,有一個小忙我想請你幫一下。看在我爸的面子上。」
電話那邊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有屁就放!」
朱世九道:「我在外灘菲比酒吧。有兩個小混混調戲我同學。還打了我。我的胳膊都斷了。」
蛇姬不耐煩道:「行了,我這就讓附近的大哥過去。」
十分鐘後,兩輛寶馬x6,一輛奔馳,一輛路虎越野,兩輛奧迪a6停在菲比酒吧門口。單單這幾輛車,就把朱世九等人開的破舊豐田本田給比了下去。
r/>路虎越野上下來一個圍著圍巾很儒,味道像極了韓國奶油明星的男人。其他幾輛車上陸陸續續下來八個人。
儒男人開口卻乾脆豪放無比。
「九哥,人在哪裡?」
朱世九頓時覺得倍有面子,這會兒休息過來了,很有精神的從地上爬起來,帶著眾人耀武揚威進了菲比酒吧。
那個大光頭和紋身男正在角落裡喝酒,身邊還各自有一個漂亮姑娘。一看到眾人過來,兩人愣了半響,連忙哆嗦著站起來,對著圍巾儒男人手下的一個大漢點頭哈腰。
「豹哥,您怎麼有時間來了。」
豹哥眉頭皺著,很不爽這兩個外圍只見過兩次面的小弟給他惹麻煩,眼看著圍巾男眼睛都瞇了起來,頓時更加緊張。
他大耳光狠狠的抽著光頭和紋身男,然後冷冰冰的留下一句話:「自己廢一條胳膊,跪下向九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