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姑娘挽著胳膊離開了。校花走了,帶走了不少青春期小男生的心。可是辯論賽不是為她們兩個而開,該進行還是要進行的。
輪到反方發言。一個弱嬌小的姑娘站起來,她估計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長相很甜美,一起身就贏得很好的印象分,可是終究還是有點太怯場。一席話照著稿子念,終於還算是勉強順利完成了。重新坐下後還偷偷的吐了吐小舌頭,小臉興奮的通紅。無意中看到楊偉正盯著她看,頓時緊張的把眼神轉向別處。
挺有意思的一個孩子。肯定是涉世未深,天真爛漫。
也正是如此,接下來的事,讓楊偉對呂不言更加討厭。
呂不言站起來,一臉和善笑容,微微對那女生點了點頭,一派紳士風度,可以一張口,就暴露了偽君子本質。
他說:「首先我想問剛才這位反方辯手一個問題。你夜裡出門,在僻靜黑暗的小胡同裡被歹徒攔住。你看你長的這麼漂亮可愛,歹徒肯定想要非禮你。歹徒手裡有刀,反抗,你可能會死。不反抗,他就會無情的奪走你的貞操,在露天的小巷子,在昏暗的路燈下,扯爛你身上的衣服,掀起你的裙子,然後毫不憐香惜玉粗暴的蹂躪著你,甚至還逼著你迎合他,不能哭,要假裝興奮的去呻/吟。請問,你該怎麼做?會屈服在他的淫威下,明明心裡一百個不情願,依舊迎合著叫的動聽嗎?你有沒有為你未來的男朋友老公想過?你這麼放蕩憑什麼要未來愛你的老公為你買單?這對他公平嗎?好,如果你說真正愛你的人肯定會理解你。那麼我無話可說,我覺得你的選擇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以後肯定有精力過剩的男生很樂意找你試試的。如果你說你要反抗,那麼歡迎你,加入我們正方辯論組。」
尼瑪,簡直無恥沒下線。這麼一番暗示,指不准真的有哪個喝醉酒的男生對著姑娘心懷不軌,萬一真的用強的傷害了人家,一個單純的姑娘一輩子恐怕都要活在陰影裡了。
一個辯論賽而已,沒有血海深仇,值得這麼卑鄙?
反方辯論組成員紛紛皺起眉頭,連上面坐的幾個評委也有點臉色不善。那姑娘更加面紅耳赤,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
不過下面的有些男生開始起哄啊。呂不言這一番話內容很黃很勁爆,畫面感十足,聽著真過癮。
呂不言整了整筆挺西裝的衣領,如同凱旋而歸的大將軍,又如同商界裡不敗的將軍,很有架勢的重新坐在位子上。
輪到反方辯手發言,他們的一辯有點看不下去,整理了邏輯和反駁的論據小聲告訴剛才拿女生,想要那女生自己站起來找回場子。
不過那女孩早就情緒很激動,紅著眼睛眼淚已經留了下來。
「我覺得你說的話不對!」
人群中忽然間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循著聲音出處望去,第一排正中間,楊偉正看起來很二的舉著手。
大家這才想起來兩大校花走後被眾人直接選擇忽視掉的男人。
裁判雖然也挺不爽呂不言的言論,可是辯論賽終究是辯論賽。
一個裁判說:「辯論賽過程中,觀眾不許發言,請遵守規矩。」
楊偉站起來,呵呵笑了兩聲,道:「麻蛋,我是來鬧事的,你和我說毛線規矩?」
小禮堂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發愣。
楊偉已經晃晃悠悠上了辯論賽講台。他雙手摁在呂不言的桌子旁,笑著問:「你覺得受到威脅的時候,應該反抗?」
呂不言依舊淡定無比,在這種公眾場合下,作為學校裡最有人氣的公子哥,無論怎麼樣都要保持著風度。
他靠在椅子上,微微笑著,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握那樣,道:「當然,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反抗。如果連骨氣都放下,那還配當個男人嗎?特別是你,更加應該如此。記住了,一個男人,並且是要泡校花的男人,丟了什麼都行,不能丟了尊嚴。」
楊偉臉上笑容更勝,使勁的點著頭,可勁的鼓著掌,整個小禮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著他一個人傻比似的表演。
他說:「好!好!說的真好!口才這是太棒了。我都忍不住為你點一百個贊。不過……」
楊偉頓了一頓,道:「我現在特別想知道,真正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啪!
大家只見他猛然間回身,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抽在呂不言臉上。呂不言竟然連人帶凳子摔倒在地上。
他爬起來,目光已經恨不得吃人,咬牙切齒,狠狠的瞪著楊偉。
楊偉勾了勾手指,道:「來,像個爺們一樣戰鬥,做個劉胡蘭,不要放下尊嚴,你剛才不是挺慷慨激昂的嗎?來和我打一架。」
呂不言不敢動,因為他親眼見到過楊偉用一件外套把二十多個大男人分分鐘干倒在地上。他這種小身板,和楊偉單挑,那注定是找虐呢。
可是他不還手,楊偉一樣虐他。
啪!啪!
左右開弓,又是兩耳光,直接把他的臉給打腫了。
呂不言顧不上形象了,立刻掏出電話,指著楊偉吼道:「你麻痺,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有種你別逃,看我不喊人立刻弄死你。」
可惜,他電話還沒撥通,楊偉已經飛起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呂不言當場倒飛出去,撞翻了桌子,踉踉蹌蹌,手機早就掉在地上,捂著小腹疼的齜牙咧嘴倒抽冷氣。
楊
楊偉笑呵呵道:「嗯,不能喊人,就咱倆。像個爺們一樣去戰鬥。呂不言,面對威脅一定要站起來反抗啊。生如鴻毛哪裡比得上死如泰山。轟轟烈烈多好。」
呂不言哪裡還敢動手,再說肚子疼的彷彿腸子都打結了,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平日裡跟在他屁股後面言哥言哥叫的歡快親熱的兄弟們幫他報警了。
可是那些兄弟們全都在下面被這場突然間的變故整的一愣一愣的。再說了,呂不言曾經囂張無限的跟他們說過,他呂不言從來都不找警察,他堂堂呂家大少爺碰到問題,隨便一個吩咐就能第一時間解決,警察?在他呂不言眼中就是個廢物。這些兄弟們倒是想給呂不言的老子呂向陽通風報信啊,可是呂不言平日裡只把他們當小嘍囉,怎麼可能把高高在上的首富老子的電話告訴這人卑微低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