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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有暴兵從湟水河中僥倖逃生了呢?
畢竟湟水河有十幾丈寬,那麼多暴兵俘虜被嚇得跳進了河中,就是兩邊都彈如雨下,也不見得真把所有人給幹掉不是。
「要是事先都綁成串兒,就好了。」
霍廣帶點小遺憾的在劉暹耳邊說道,劉暹卻絲毫不在意。多殺幾個人,少殺幾個人,是他的目的嗎?
他的目的是什麼?
殺雞駭猴!
以最暴戾的屠戮,呈現最至極的報復,以警示『世人』。
這項任務他已經完美完成!
跑不跑的了幾個俘虜有什麼問題?幸運有人逃掉一命了,也正好借他們的口把湟水河畔的這場血光傳播開來。最好讓西寧城的馬桂源暴跳如雷,不等我軍開到西寧城下,他就先聯手馬尕三洶洶殺來。
「讓各中隊中隊長、小隊長留心手下士兵的精神狀態。各中隊教習注意開導,別讓有些將士內心生結。」雖然這種可能性極小,但屠啊殺啊的那個確實能極度刺激人的心理,劉暹也要提防點。
再說,後世論壇裡都說屠啊殺的能讓軍人變成禽獸,對之後軍隊的軍紀軍規影響重大,劉暹第一次幹這活兒,必須要提防。
一支禽獸軍隊,即使他們的戰鬥力再強大,也不是他需要的。
「是。」親兵領命下去。
天黑,大批的蒙古騎兵往丹噶爾城開去。湟水河水源完全被污染。六千蒙古壯丁和他們的馬匹,只能遷入丹噶爾城才好過夜。
……
次日,五百輝特南旗的蒙古壯丁留下駐守丹噶爾城。並看守剩餘的千來戰俘。五千征伐軍連同餘下的五千五百蒙古壯丁浩浩蕩蕩的開出丹噶爾城池,沿著一條往東的大道,直向西寧殺去。
多爾濟沙木臉上樂出了花。自己作為征伐軍的第一個堅定支持者,好處立馬的就來了。
劉暹直接留下了輝特南旗此次出戰人數的一半在丹噶爾,之後戰場上輝特南旗認定的損失,絕對就要少的多了。而繳獲,別的先不說。就是丹噶爾城裡的那些東東也不提,只說戰俘營的那上千俘虜,就是一筆難得的財富。
跟藏族一樣信奉著喇嘛教。與藏地聯繫頗緊密的青海蒙古,對於奴隸這個詞彙,可是半點不陌生。
其餘六旗札薩克只能用嫉妒的目光看著多爾濟沙木。這可真是……區別對待啊。
丹噶爾城距離西寧的路程有九十里,跟西寧鎮餘部駐守的威遠堡離西寧的距離幾乎一樣。劉暹拿下丹噶爾城的第二天就派出人手聯絡了威遠堡。黃武賢得迅後欣喜過望。一口答應聯合出兵。
雖然對於只剩了兩三千兵的黃武賢部,劉暹所報期望不大,但總算是一支可以分擔一點暴軍兵力的友軍。
……
大軍東進。大道完全沿湟水河而設,越往東去,湟水河寬度越大。尋常都有二十丈距離,最寬者當在四十丈以上。這樣的情況會一直蔓延至鎮海堡,到了那兒之後,湟水河才陡然變狹。恢復到丹噶爾城一帶的寬度,甚至更窄。
鎮海堡也在暴軍的控制之中。這裡本就是西寧真神教信徒的一大聚集地,數千居民全是真神教信徒。丹噶爾城落敗逃出的七八百敗兵也彙集在這裡,再連同馬尕三部的援軍,鎮海堡作為西寧西側的一道屏障,已經聚集了三千暴軍主力,和人數遠多過此的支持者。
劉暹在鎮海堡十里外的大墩嶺駐軍,一天的時間,已經有一具具的屍體順著湟水河漂到了鎮海堡。為了等待事情發酵,大軍第二天在大墩嶺特意又待了一日,除了偵察兵,一個中隊的兵都沒動彈分毫。
但是鎮海堡的暴軍青壯除了從三千來人增強到了四千多人外,並沒有見大部的暴軍出堡來洶洶報仇。劉暹的算盤沒打響,馬桂源或是馬尕三,抑制住了暴軍的衝動。
也就是在這天起,大軍後路有了小股暴軍馬隊活動。周邊山峰林立的地形給了這些暴軍騎兵最好的掩護和便利。劉暹即使在虛擬地圖上清楚明白的看到了他們的活動,也很難派兵將他們準確抓到。
實在是地形複雜,有太多的通道山坡供這些熟悉地理的暴軍騎兵縱馬馳騁了。
這些暴軍馬隊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騷擾大軍的後路糧道。
劉暹軍中所攜的軍糧只有十日,行軍已經兩天,最多再有三日,掃蕩不平西寧週遭,他就必須派人回丹噶爾城押運糧草。
但三天時間就掃蕩西寧週遭,那顯然不可能。劉暹本初的打算也沒這麼誇張,他要的只是激暴軍出堡野戰,自己順利拿下鎮海堡。軍糧由丹噶爾城到鎮海堡,再到西寧前線,這樣更安全。
眼下鎮海堡內的暴軍緊守城堡不出,城內又全是暴軍的支持者,人力充沛。劉暹強攻鎮海堡的時候,面臨的不僅是暴軍,還要把暴軍的支持者算入進去,如今他要面臨的境況,就好比多隆阿入陝平亂的一樣。
無論是王閣村、羌白鎮,還是倉頭鎮、蘇家溝、渭城灣,可不就是如此。
見到暴軍閉門不出,劉暹第三天一早,就起兵直逼鎮海堡來。
隨軍攜帶的二十四門六磅騎兵炮一溜兒排開,一門門泛著金屬光澤的軍中重器,在清晨的陽光下是如此的閃耀。
對面堡上的暴軍,見到征伐軍與蒙古聯軍抵到後,連聲的叫罵和
叫嚎始終不斷,直到這一刻,二十四門騎兵炮由九十六匹戰馬拉著齊平排列到陣線前,一股直逼心肺的巨大壓力讓暴軍瞬間寂靜了。
戰爭不是靠嘴巴來打的。勝負全看硬功夫,真實力。有丹噶爾之戰的七八百敗軍在鎮海堡的守城暴軍們,如何不知道征伐軍炮火的強大。當初丹噶爾之戰。征伐軍還只是拿出了六門火炮,眼下卻是二十四門。
至於數目更多的臼炮,因為體積太小,所以一直被暴軍當成小劈山炮一類土炮。沒看在眼裡。
並不知道在純粹的殺傷上面,臼炮炮彈絲毫不遜色騎兵炮炮彈。
「今日之戰,是來日西寧戰火之預演。願諸軍奮力,堪破暴逆。」劉暹絕不懼怕殺人。西寧這個他赴疆路途中必須拿下的硬骨頭,為了將來的不『彈盡援絕』,再照『渭城之戰』第二又何妨!
……
「轟………轟……轟……」
每一次炮響後。炮兵陣地上都會響起一聲同樣的吼叫:「調整射擊諸元,調整射擊諸元…………」
「射角1度12分!」
「左偏0度20分!」
……
「射角1度15分!」
「左偏0度30分!」
……
「轟……」不知道是多少次的試射定位後,終於一聲炮響,炮彈正中鎮海堡城牆上沿,直接把一面城垛砸的粉碎。炮兵陣地上響起了大隊長謝飛興奮的叫好聲:「正中目標,調教完畢。」
「各炮位以二中隊三號炮位為準,減算各自間距。」
「一中隊準備完畢。」
「二中隊準備完畢。」
「三中隊準備完畢。」
「四中隊準備完畢。」
「各中隊各炮位,全部都有。以中隊為單位依次射擊,十輪轟擊。準備。」
「預備…………」
「預備…………」
「放……」
隆隆的爆炸聲徹底響徹了天地,每一發炮彈爆炸都像是打了一個晴天霹靂一樣,震破人的耳膜。
二十四門近代火炮的集中轟擊,在此時的西寧地區,這簡直是無法想像的密集火力。
隨從作戰的七旗札薩克中,除了多爾濟沙木有了先前見識,現在從容了許多外,其餘的六旗蒙古王公,一個個滿面驚惶,年紀最大的那位老爺子腿似乎都有些發軟了,兩手捂著耳朵,在隨從的擁駕下直跑去了後陣。
而五千多浩浩蕩蕩的蒙古騎兵也沒了開始時的氣勢,在炮聲響起不多久時就亂成了一團。因為他們的戰馬根本就沒受過近代戰場的訓練,被連連炮聲嚇得受了驚。如不是此刻他們沒受到外敵攻擊,又個個真的有一身超強的騎術,好歹安撫住了戰馬,今日的這第一次露面,蒙古聯軍就要出大洋相了。
每一個蒙古王公都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們看著征伐軍那邊陣列整齊的騎兵隊伍,再看看自己這邊亂糟糟的人馬群,羞得臉都紅了。
蒙古人可是馬背上的民族,個個騎術精湛。在隨從征伐軍作戰的這兩日裡,一些人沒少拿秦軍騎兵營說事。貶低騎兵營,抬高自己人。連劉暹都有所聽聞。但劉暹沒理會這檔事。
他心裡很清楚,地處內陸的青海蒙古還依舊生活在『歷史』當中,自然在用歷史老舊的眼光看待問題,以自己『歷史』中遠比漢人強大的騎兵為自傲。
尤其近些年火器的影響力不斷加大,在丹噶爾之戰後,在征伐軍犀利的槍炮下,這些蒙古人就更以自己『歷史』上的強大自傲了。
因為這是他們現在唯一可以自傲自豪的地方了。
就跟前世無數的中國人喜歡拿歷史中天朝的強大說事一樣。這都是一個心態。唯一的區別就是,後世的中國再怎麼著也爬到了老美第一對手的地步,而現在的蒙古人再也沒有崛起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