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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強大的征伐軍 文 / 漢風雄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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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確的講,這應該是劉暹起兵以來,跟真神教暴軍開打的第一槍。

    還是很有意義的。

    橋南的軍營裡,舉著望遠鏡的劉暹清晰地看到,策馬奔湧陣前來的暴軍馬隊,一下子就被第一聲齊射打翻了十幾騎。剩下的人驚容未定,第二聲齊射就又次襲來,暴軍再被打翻了十幾騎。

    米尼式步槍,絕對的射程和不俗的精準度,自從它被大規模應用到戰場之後,騎兵的戰爭效用就再被打上了一筆重重的折扣。

    可以說,就是因為有了米尼步槍,騎兵時代才正式走向終結。

    兩次槍響,二百騎兵折損了一成還要多,清狗的火槍竟然能打的這麼遠?剩下的暴軍馬隊頓時一哄而散,直逃出去好幾百米才收住腳。

    丹噶爾城上響起了嗚嗚的號角聲。暴軍馬隊調轉馬頭奔回了城門。

    「清狗火器竟如此犀利!」

    馬本源被嚇了一大跳。距離這麼遠都能打得到,虧得自己在聽到槍響的時候還要大笑清狗不中用呢。西寧鎮的武備水準跟眼前的征伐軍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啊。

    「怪不得劉賊大肆販賣槍炮。」他手中的槍炮比他賣給蒙藏各部族的槍炮要好得多。

    馬本源按捺下了趁敵疲憊出擊的打算,他要好好想一想。

    另一面的多爾濟沙木。二百馬隊衝擊百人步兵,從頭到尾連一次有威脅的攻擊動作都沒發出,自己還損失了二三十騎。這個戰果著實讓多爾濟沙木驚得目瞪口呆——那可是騎兵!

    二百騎兵竟然被一半數目的步兵打的抱頭逃竄,而且還是那麼的輕鬆。這絕對顛覆了蒙古人一貫的戰爭觀念。儘管他是早知道征伐軍火器極其犀利。但真正看到征伐軍實戰中的表現了,還是令他乍舌不已。多爾濟沙木的眼睛熱忱無比的盯著那些步兵戰事手中的步槍。眼珠子幾乎要迸射出來了。

    回過頭,多爾濟沙木跟身後的幾個人低聲議論上了:

    「原來火器變得這麼厲害。怪不得當年僧王的滿蒙鐵騎在八里橋大敗而潰,北京城都給洋人佔了……」

    「這樣的射程,馬隊根本無法靠近啊。照這種戰法,西寧那幫叛逆再多的兵馬也是白搭,只要近不了身,全都是假的!」

    「要想逼近,只能靠人命去填……」

    「只有衝過那火槍二三百步的射程距離,搶到身邊後才有一絲勝機……」

    「……二三百步距離。劉軍門只要排出個五六列,那彈丸還不跟雨下的一樣?天下有多少精兵,能明知必死還往前衝的?又有多少精銳能被這樣糟蹋的……

    難怪劉軍門膽敢如此托大,以區區兩千人就來打丹噶爾城。只憑這些火槍兵,列陣而進,暴軍人數再多,也是當之披靡啊。」

    「橋頭還有幾門火炮沒動呢……」

    一幫人嘀嘀咕咕,這些可不只是多爾濟沙木一部的人,還有周邊好幾部蒙古札薩克派來的親信。他們跟隨劉暹出戰。為的就是親眼看一看征伐軍的戰鬥力。

    眼神火辣的看著步兵手中的火槍,又不由自主放在了那些泛著金屬寒光的火炮身上。

    剛才一戰對於征伐軍來說根本微不足道,除了相應方向的警戒部隊投入作戰外,也就是劉暹通過望遠鏡觀察了一下戰場局勢。其餘各建制部隊該幹啥還幹啥。

    許多軍帳裡的士兵連露頭都沒有。炮兵自然也悠哉悠哉,神情輕鬆的對著戰場指指點點,絲毫沒有備戰之意——顯然。整個征伐軍壓根兒沒把那二百號騎兵放眼裡。

    戰鬥結束,剩餘暴軍騎兵完全縮回丹噶爾城。征伐軍橋北陣地才派出一個班的戰士出去收拾戰場。

    兩排槍撂倒了二三十騎暴兵,卻不是把人全都打死了。不少是馬匹被擊中。自己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戰場上除了死人還有活人,每一個的輕重傷勢具體啥個情形全都知道,所以十名戰士全部荷槍實彈,隨時準備擊射。再有,徘徊在戰場上的十幾匹馬,也必須牽回來。

    等到第一波清掃過後,橋北頭的步兵們還將進行第二波清掃。將受傷的暴兵抬回來,要找幾個活口問問情況。不管劉暹對丹噶爾城的情形瞭解的有多麼充沛,必要的審問還是要進行的。

    最後,死去和受傷的馬匹也需全部弄回來。剝皮吃肉,這些馬匹足夠整個先頭部隊上下兩千號人改善生活的了。

    ……半刻鐘後,隨著戰場上兩聲孤零零的槍響落下,十幾匹馬被牽回了橋北陣地。接著出去的士兵就多了,足足兩個小隊,一步一騎,帶著擔架和鐵鍋,抬回了八個傷而不死的暴軍傷兵和滿滿十鍋的內臟。

    一條條切下的馬腿,一顆顆砍下的馬頭,再有用鉤索掛拉拖回來的馬身。濃濃的血腥氣從橋北通到橋南,一口口鍋灶生起火來,大塊大塊的馬肉不箜完鮮血就撂進了鍋裡。

    此時,劉暹和一眾先頭部隊軍官則圍攏幾具擔架旁邊,對躺地上的幾名暴軍俘虜展開集體審問。

    ——按照秦軍先前的慣例,不管是對太平軍,還是捻軍,只要力所能及,對方的傷員通常都是予以救治的,不管最終是否能活下來。然這次出師遠征,情形就大變樣了。

    重傷的就地解決,輕傷的聽天由命。

    不斬盡殺絕,他就已經夠仁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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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鬼了,才會繼續救人!

    再加上征伐軍使用的步騎槍全是米尼式步槍,用的軟鉛彈頭。殺傷力比較大,基本上被打中軀幹的。哪怕還活著正呼救,不多久也會見閻王。

    征伐軍後勤線漫長。藥品緊張,才沒必要為那些必死之人浪費寶貴的藥材和繃帶呢。

    眼下這八個暴軍傷兵倒是給做了簡單包紮,畢竟接下來的詢問是要這些人認真配合的,重要釋放一些善意不是?

    但結果是讓劉暹失望的。八個傷兵裡六個閉口不言的,開口的兩個人也絕逼的是故意誇大城中的實力。

    結果不用問,八個傢伙被劉暹全令人砍了。

    中午過後,吃飽睡足的征伐軍開始動彈了。兩道石橋北頭的步兵開始往丹噶爾城下移動,背後主力部隊開始集結、上馬。

    而丹噶爾城內發愁了一上午的馬本源,在看到征伐軍的調動和最前沿那單薄的陣線後。大喜過望,立刻下令警備多時的城中暴軍傾巢而出,那是要全力出擊。

    湟水河兩座石橋間距的怕有百米遠,一個大隊的步兵才了五百人,左右延伸後,要覆蓋的整個前沿戰線長度接近二百米。戰線真的稀薄到一捅就破的地步。而湟水河南岸有大批的馬隊在集結,想要通過兩座石橋運動到河北岸,卻也不是一轉眼就能做到的。

    在馬本源看來這是多麼好的一個戰機啊。自己只要集中城中的馬隊打出一個衝擊,就直接能把官軍那消薄的防禦戰線個捅破。然後驅趕著敗兵反捲官軍的主力馬隊都不是不可能。

    即便最後不能反捲官軍馬隊,只要能滅掉官軍當中那令人驚駭的火槍兵,官軍剩下的區區千騎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西寧暴軍也是不缺騎兵的。

    而如果不把握住這個機會,眼睜睜看著官軍過到河北岸。一千多官軍雖然不一定能拿下丹噶爾,卻可以輕輕鬆鬆的立下軍寨,站穩腳跟。再然後他們只需等到身後的大部隊趕來。然後再奪取丹噶爾城,還不是輕而易舉?

    劉暹只是用了一個小小的把戲。就引誘住了馬本源上鉤。

    丹噶爾城南門洞開,上千規模的暴軍馬隊從南城門內奔湧而出。在暴軍馬隊的後面。黑壓壓一大片,人數規模更大的暴軍步隊親隨其後。

    看著暴軍漸進,前鋒已進入這邊火炮的射程內,而其後續還不斷從城門中湧出。劉暹下令炮兵『手下留情』一些,「可以開火,但悠著一點,別一下子打的太猛,把人再給嚇回去了。」

    橋北頭的炮兵陣地很快就響起了指揮員的叫聲:「各炮位注意,各炮位注意,使用實心彈,射速放緩,進行定位射擊。」

    征伐軍**有十一門西洋騎炮。五舊六新,全部都是法國貨。

    五門舊的得至捻軍王屯鎮那次買路錢,六門新的,來自貝爾。說是新的,實際上也是舊的。是南北戰爭中某一方從法國那裡買來的軍火。不過邁勝洋行在運往中國的時候,在美國做了一下簡單翻新。

    這些騎炮拿到秦軍手裡後,工匠營一樣進行了仿製,材料從青銅換成了鑄鐵,重量上升了兩成半,性能下降了小一截。主要炮彈為霰彈和開花彈,實心彈只有很少很少一部分,多數是用來最初時候的定位的。

    此時一個個圓滾滾的球形鐵彈被從彈藥箱裡搬出來,裝在木製彈托上塞入炮膛,下面已放上計算好數量的發射藥包。

    騎兵炮不比步兵炮,機動性上的考慮,讓炮彈不可能與發射藥包捆在一起。

    待炮長確定好射擊角度後,炮位站立的炮手狠狠一拽拉索。

    是的,拉索,而不再是插火繩點火。

    秦軍工兵營與時俱進這一方面做的很好,在見識到六磅騎兵炮的火帽擊發裝置後,在軍中的雷汞缺板完成填補之後,再鑄造的火炮擊發裝置就全是火帽式擊發了。

    這樣的效果就是讓雨雪對火炮的影響大大降低。

    山寨版鑄鐵騎兵炮射程只有六百米,隆隆炮聲中,征伐軍橋北頭陣地上泛起道道白煙,一個個彷彿保齡球似的鐵球呼嘯而出,朝著對面衝來的暴軍騎兵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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