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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她那麼激動呢！」
「可不是嘛，你看呀，她的臉就差綠了呀！」另一個人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呵，反正這個也輪不到我們，那屬於誰又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隨便好了！我們就當看熱鬧了！」
「沒錯！說不定啊，她們倆這麼鬥，最後……一個也撿不到便宜呢！」
「行了，別說了，看好戲吧！」
「是啊！」
議論聲此起彼伏，傾顏坐在椅子上，只覺得，一眾目光幾乎會將她戳出無數個窟窿。
那個女人的聲音落下後，週遭的議論聲幾度將寂靜淹沒，傾顏卻是無法做出應對，她只能被動地坐著，沉默以對。
直到江郗城再度開口，「你是說，沈傾顏小姐？你認為……她不適合演女主角嗎？」
「她不僅不適合，更跟在家耍心機，利用潛規則，試問，這對我們這些辛苦準備，辛苦付出的人來說，公平嗎？」
「呵呵……」江郗城微微冷笑，「不錯，你說的這些，的確很重要！不過……就算是再罪大惡極，那也要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呢，是不能隨便說的，否則……這算誣陷。」
「誣陷？」女人驚呼一聲，瞪著傾顏，「我怎麼可能誣陷這個女人，關於她的事，早就是『帝國』上下人盡皆知，還用我來誣陷嗎？」
「哦？既然如此……那就說出來吧，你說沈傾顏小姐和『帝國』的某位高層有染，那麼……那個人是誰？」江郗城犀利而專注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問出的話咄咄逼人！
「是誰？」女子目光一閃，有片刻的閃爍，跟著說道：「這位高層自然在場！而且……我相信明眼人都已經看出來了，何須我再多此一舉地說出來呢？」
「呵……當然要說！難道……還要我們大家去猜嗎？」江郗城冷冷一笑。
「……」女子臉色微紅，「這個……」
「怎麼，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江郗城逼問。
「不……不是！剛剛……沈小姐和哪位高層一起進門，大家應該都看到了，江總，我想……您也看到了！」
「……」
不等江郗城開口，另一把戲謔的聲音響起，「呵……這位小姐，很抱歉，我在『帝國』也不過只是一個掛名的股東，並不太參與實質性的經營，所以，即使你紅透半邊天，我也並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只能這麼稱呼你！」
「……」聽了顧柏寧的話，那女子有些微微的尷尬，動了動唇，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別過臉，不說話。
緊接著，顧柏寧又道：「一開始，我還沒弄明白，不過……聽到這裡，我似乎懂了，原來……你口中那個意有所指的高層竟然是我！」他瞇著眼睛，琥珀色的眸子掃視了一下，「我想這種事，應該不會有人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之所以我會這麼說，是因為我覺得……剛剛和沈小姐一起來的……除了我，沒有別人！更何況事實確實我們一起來的，而且……還是我載她來的！既然如此，那我何不早點站出來呢？也免得耽誤大家的時間，那顧某就過意不去了！」
「……」那女子似乎並沒有料到，顧柏寧會主動站起來，她愣了一下，唇瓣微動，原本準備好的話頓時噎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江郗城沉默地看了看兩人，開口問道：「你說的……真的是顧總？」
女子已是箭在弦，不得不發，有些膽怯地看了顧柏寧一眼，轉而對江郗城點了點頭。
不等江郗城開口，倒是顧柏寧先說道：「好啊，那麼……就拿出證據吧！俗話說，抓賊要贓，捉殲成雙，就算是你懷疑我和沈小姐有什麼，也要有證據不是嗎？什麼叫潛規則？什麼叫爬上高層的*，這些話……不可以亂說的！否則……我可以告你誹謗。」
「我……誹謗你們嗎？」女子愣了一下，自然是不滿地反駁，「你們……你們一大早一起來公司，差點遲到不說，剛剛顧總還承認了是你載她一起來的！如果沒有什麼，你們怎麼會一起來？總不會……是因為巧合，而在路上碰到的吧？」
「嗯……」顧柏寧笑了笑，「還真是讓你說對了！我們的確就是在路上碰到的！沈小姐是『帝國』的員工，因為沒有攔到出租車，我恰好路過看到，難道載她一程不應該嗎？如果我明知道她是公司的員工，還裝作什麼也沒看到，那我這個股東豈不是太冷漠了嗎？」
「不會！不可能的！你們是在路上碰到？」女子瞇了瞇眼睛，「那好啊，就請顧總和沈小姐說說，你們分別住在哪裡？讓我們大家也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順路和巧合呢！」
「哦？你的意思是……要查我們住址了？我想……我和沈小姐還都沒有向你報備地址的義務！」顧柏寧臉上的表情頓時冷凝下來，陰側側地看著她，那樣的目光，只是淡淡的一掃，亦足以讓人一身冷汗。
女人微愣了一下，跟著狠狠地打了個冷顫，只覺得……顧柏寧的目光彷彿能殺死人的！
可是，這個時候，如果她放棄了，那就意味著她的事業要被盡毀，還何談什麼前途呢？到了那時候，她冒險賭上的一切，將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顧總，您是公司的高層，按理說，我作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演員，絕不應該得罪您！我很清楚，萬一惹惱了您，以後……別提娛樂圈，就算在這個城市落腳都不可能了，可
是……我之所以不怕強權，就是因為我實在看不過眼。」女子深吸一口氣，緩緩看了下場上的眾人，又慢慢說道：「我得不得到這個角色無所謂，我是為眾多的姐妹氣不過，她們個個練得很辛苦，那天試鏡的時候，大家也有目共睹，表演好的，絕不止沈傾顏一個人。並不是只有會哭，就一定叫做會演戲！表演，是要過心的，眼裡沒有東西，演什麼都無法引起觀眾的共鳴。」
「好，好一個過心，好一個引起共鳴！」顧柏寧在她話音剛落時，便拍起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既然如此，那麼……那天試鏡的時候，相信所有人也都看到了，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可以判斷出，沈小姐除了哭戲，眼裡究竟有沒有東西？和沈小姐比起來，你的眼裡又有什麼？」
「你……」女子頓時面部一僵，聽到這番話，她的臉色很是難看，「顧總……就算是要偏心，也不能如此眾止睽睽吧？當著這麼多同事，您居然能這麼毫不在乎地替沈傾顏說話在，顧總，還您還肯承認我剛剛所說的嗎？我想……真正的事實是什麼，大家心裡都應該很清楚了，不需要我再說什麼了吧！」
「哈哈，我確實只是說了事實，你這麼堅持，只能說你借題發揮！」顧柏寧毫不在乎地笑道。
「那……那顧總為什麼不敢說你們的住址呢？如果不是心裡有鬼，何必如此啊！」女子不依不饒，即使面對顧柏寧也是不依不饒。
顧柏寧微微挑眉，「關於我和沈小姐的事，我沒什麼好解釋的，也沒有解釋的必要！尤其是對你，你懷疑也好，不相信也罷，說任何話，做任何事，總是要有證據的。如果你拿不出來，就請你閉上你的嘴，不要在這裡浪費大家的時間！」
「我……」女子愣住，可被顧柏寧逼得無路可退，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江郗城的助理打開門，門外是安保部的主管，正呵呵地賠著笑。
「什麼事？」助理問道。
「呃……這個，剛剛有份快件，這是包裹！」那安保主管說道。
「怎麼搞的？我們正在開會，為什麼送到這裡？」助理壓低聲音說道。
此時，會議室裡正是劍拔弩張，這個人真是太不懂事，居然把包裹送來這裡，豈不是惹得眾位高層不滿嗎？
「呃……對不起……對不起啊！」那安保部主管一個勁地低頭道歉，並解釋道：「是這樣的，這個快件送來的時候，指定說要送進會議室的！因為收件人，不是一個人，而是……所有參與會議的人！」
「什麼？所有的人？」助理愣住，收了那麼多快件，還從來沒有收過這種給所有人的，越聽越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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