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來襲,總裁追妻成癮漆黑的倉庫裡,陰暗潮濕,空氣裡飄浮著一股發霉的味道,夜晚的冷風一陣陣從破舊的門縫和窗縫吹進來,令人瑟瑟發抖。
「媽的,這是什麼鬼地方?為什麼讓我們守在這裡啊?」黑暗中,一個粗重而沙啞的聲音傳來,帶著十足的怨氣。
「什麼鬼地方也要守啊!誰讓我們拿了人家的錢!」另一個男聲響起,比起之前那個則顯平緩很多。
「哎……話說,出錢的人讓我們綁這個小傢伙做什麼?敲詐勒吧!」粗聲男說道。
「呵……那自然不是好事,還用說嗎!不過……我聽大哥說,出錢的人也似乎是有錢的主兒,那樣的人,應該不至於缺錢啊,會綁一個小孩來勒嗎?」
「那也說不定啊!別忘了,沒有人會嫌錢多!」粗聲男低聲道。
他的同伴卻是搖搖頭,「不對!你仔細看看,那小傢伙穿的衣服,完全就是普通人家的孩,根本不是什麼有錢人,如果是你,你會綁一個窮人來勒嗎?」
粗聲男沉吟了一下,「嘖嘖……別說,還真是!」他不解地皺著眉頭,「這是怎麼回事?照這麼看,應該不是勒錢那麼簡單啊!難道……是尋仇?」
「嗯……必然有其他的原因,看樣,這小鬼凶多吉少啊!」
「嗨,我們管他呢!關鍵是,讓咱們兄弟倆在這個四面透風的鬼地方,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稍安匆躁,不可能一直這麼呆下去吧!總會有新指示的。」
「可他媽老現在餓了!真想弄點好酒好菜暖暖腸胃,這鬼地方,真是一分鐘也不想呆!」粗聲男大喊大叫起來。
「啪……」一聲,一袋乾癟的麵包扔了過來,接著是一瓶礦泉水滾到腳邊,「這裡離最近的飯館也得開兩個小時車,你就湊合吃點這個吧!等拿到錢,我們再好好吃一頓。」
「媽的,又啃乾麵包?老受夠了!」粗聲男很暴躁。
「好了,忍一忍吧!少吃兩頓不能死的!」
粗聲男一臉的不情願,卻還是撕開了包裝紙,將乾麵包往嘴裡塞。
吃了兩口,他抬頭向某個地方掃了一眼,隨即對另一個使了個眼色,「喂,那個小傢伙,要不要給吃?」
「當然要給他!」另一個人拿著麵包往角落裡走去,那裡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雙手、雙腳都被綁著,一塊大大的黑布罩在眼睛上,他就是在遊樂園失蹤的言言。
那人走到言言的面前,撕開包裝袋,將麵包遞到他的嘴邊,「吃吧!不吃只會自己遭罪。」
言言頓了一下,幾秒鐘的時間,彷彿是在思考,接著,他張開嘴,一口咬下麵包……
他吃的很大口,一口跟著一口,似乎是餓了,又怕是會吃不到,一張小嘴被塞得滿滿的。
「哎哎……慢點,慢點!看來你真是餓了,怎麼樣,要不要來點水啊?」那人問道。
言言用力點了點頭,那人笑了一下,朝粗聲男伸出手,「去,拿瓶水來。」
「媽的,小崽,老還要伺候他!憑什麼?」粗聲男不爽的喊起來。
「憑他是你的財神爺!」蹲在孩面前的男人蹙了下眉,「快點,這孩噎著了!」
「噎就噎嘛,噎死了,倒也省了主家的方便!」粗聲男慵懶的起身,去另一邊拿礦泉水。
「別他媽胡說八道,他要真的出事了,你我一毛錢都拿不到,這些天的辛苦也都白搭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
那人把水遞給言言,「小傢伙,喝水吧!」可言言的手被綁著,身體根本使不上力氣,男人將瓶口對準他的嘴,瓶一揚,水便灑了出來,順著脖一下流下,濕了衣服。
「媽的……」男人低咒了一句,看著被濕了衣服的小傢伙並不發一言,甚至也沒吭一聲,他不禁緊鎖了眉,「這小傢伙,怎麼一聲不吭?」
他猶豫了一下,「小傢伙,要喝水是嗎?那我把你的手鬆開,不過……不許玩花樣,否則……沒你的好果吃!知道嗎?」
言言幾乎是立刻就點了頭,卻仍然不肯說話。
「媽的,這小是不是啞巴啊?」粗聲男沒了耐性。
「呵呵,管他是不是啞巴,我們看好他就有錢!」男人把言言綁著手解開,把礦泉水瓶塞到他手裡,言言一把抓住,仰起脖,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這小傢伙還真有點怪!真是不知道,抓他來到幹什麼?這麼長時間沒動靜,該不是……會讓我們撕票吧?」粗聲男大聲說道。
「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男人皺起眉頭,狠狠瞪了一眼粗聲男。
「怕什麼?看他樣,根本就是啞巴嘛,我們說的話,他根本聽不到的!」
「你怎麼知道他是啞巴?我看未必!」男人看了言言一眼,不由地瞇起眼睛,想說什麼,又噎了回去。
粗聲男沉默了一下,終於說道:「知道了,當我沒說好吧?」
面對兩個男人的對話,言言卻沒有半點反應,他乖乖地喝水,依然沉默,彷彿真的就像那個男人說的,他就是一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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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已經來到了深夜,可
桌上的電話始終也沒有響起。
傾顏連坐下的勇氣都沒有,她不停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只覺得股股涼意從腳底湧向全身,彷彿下一秒,就要把她淹沒掉。她無法形容自己煎熬的心情,她不敢去想,如果一直都沒有言言的消息,自己該怎麼辦。
比起傾顏的緊張無措,江郗城似乎也好不到哪兒去,濃眉緊鎖,表情緊繃,一雙深邃的黑眸滿是寒光,不時地看向桌上的電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整個週身都籠罩著一股說不出的凌厲,讓人不敢靠近。
自從傾顏責備了江郗城之後,兩人之間似乎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僵局,誰都不再說話,彼此也沒有交流,書房裡寂靜無聲,氣壓說不出的低沉。
可傾顏已經沒有耐性了,對她來說,每一分鐘都像是一年。
終於,傾顏忍不住了,「江郗城,為什麼還沒有動靜?言言他在哪裡?你知道我的心情嗎?」
江郗城蹙了下眉,聲音低沉,「沈傾顏,他也是我兒!你以為……我不希望馬上找到他嗎?」
「……」傾顏搖著頭,「不,不一樣!江郗城,你永遠也無法體會到我的心情,你不會知道,這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你也不會知道,言言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雖然你們血脈相連,但你沒有和他生活在一起,那種感情,你不會懂!」
「……」江郗城眸底深沉,「是,也許……我的確理解不了。可是沈傾顏,你就能夠理解我嗎?一個父親,他突然知道有個兒,卻是在孩失蹤的情況下,將心比心,如果是你,你是什麼心情?」
「……」傾顏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是的,將心比心,如果她是江郗城,得到這個消息的瞬間也一定會瘋掉,可以想像到心裡的那種打擊。
所有的話都噎在喉嚨裡,傾顏說不出來,可心裡卻越發的酸楚,她的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兩人對望著,下一秒,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彷彿有什麼東西抽乾了她的力氣一般,她踉蹌了一下,眼看著就要摔倒……
江郗城眼急手快,一把扶住她,「沈傾顏,你沒事吧?」
傾顏雙手死死地抓住江郗城的胳膊,用其虛弱的聲音,似乎於哀求道:「郗城,我求求你,救救言言,救救我們的兒!我不能沒有他,不能啊!」
江郗城的心似被狠狠刺了一下,他抱著傾顏,緊緊地摟住她,她的淚水濡濕了他的肩膀,他的大手一下下撫著她的後背,溫柔地安慰著她的情緒,接著輕聲說道:「顏顏,你放心,我們的兒不會有事!我向你保證,只要我活著,言言就一定萬無一失!如果我不能把言言給你帶回來,就讓我死無葬身……」
「不……」話未說完,纖柔的手指按在他的唇上,堵住了他未說完的話,「我不許你說!你一定可以找到言言的對不對?所以……根本不存在另一種可能,我也不要聽!」
江郗城的大手又緊了緊,猶如誓言一般地說道:「對,顏顏,我一定把兒帶回來!」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傳來,劃破了寂靜,亦讓抱在一起的兩人一驚,傾顏更是止不住地渾身顫慄起來……
「郗……郗城,電話響了,我……好怕……」
江郗城眸se幽深,他的目光落在電話機上,聽著那一陣緊似一陣的鈴聲,他亦眉頭緊蹙,大手在傾顏的肩膀上微微一按,好似一種安慰,又似一種鼓勵,隨即輕輕推離傾顏,走到桌前將電話接起……
「是我……」
「江總,按照您的猜測,我們查了一下,顧明這幾天似乎很正常,依然去每天去夜總會看場,並沒有發現他和什麼不明身份的人接觸。不過……」
「不過什麼?」江郗城追問。
「不過顧明手下有兩個人,今天一整天都不見影,而且……今天上午有人在遊樂園見過他們。」
「什麼?遊樂園?」江郗城的目光一下縮緊,「那下午呢?他們是不是一直都在?言言是不是被他們擄走的?」
「這個……」電話裡的人猶豫,「下午沒有人見到,孩失蹤是不是他們做的,現在也無法確定。」
「還用說嗎?兩個大男人,平白為什麼會出現在遊樂園,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言言失蹤定是跟他們tuo不了干係!告訴我,那兩個人現在在哪裡?」江郗城顯得有些激動,急促的聲音透著一絲沙啞。
「這個……」電話裡的人顯然非常為難,「對不起,江總,直到現在……我們還沒找到他們的下落。所以……能否再給我們點時間……」
「還沒找到他們的下落?你們知不知道,言言還不到四歲,他還是個小娃娃,發生了這種事,每拖延一分鐘,都會增加一分危險,你們居然讓我再給你們時間?那是我的兒,親兒!」
「江總……請息怒,我們也是非常著急,只是……」
「該死,那就去把顧明的老巢給翻了,逼他說出來,我敢斷定,這件事情一定與他有關,他不過只是表面上裝得若無其事,那兩個手下必然也是聽命於他!」江郗城幾乎是暴怒了,他的額頭青筋突起,臉色陰深,一雙利眸彷彿藏著刀刃,隨時都能將那個攄走言言的人碎屍萬段。
「不要啊,江總,千萬不可以打草驚蛇,否則,孩就更危險了!」
「可是……難道就要這麼等下去嗎?你們不會知道,那個人……心狠手辣,我怎麼可以就這樣坐以待斃!」
「江總,我突然想起來了!」電話另一端的人說道:「我聽說……顧明在郊外有一間廢棄的倉庫,他們經常在
在那裡做一些齷齪的事情,我在想……孩會不會……」
江郗城眉眼一凜,「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們匯合,馬上去那間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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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來襲,總裁追妻成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