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看著尤里安帶著微笑的俊朗臉龐,很想直接一拳將他打扁的衝動!
這算是狗屁的辦法,如果有辦法的話,也不會三個月都一直找不出頭緒,更不會讓血族的少主不惜鋌而走險強行侵入徐麗的身體抽取走她所有的基因這件事情了。
「你的說法雖然有些不切實際,但還符合我的想法。我可以答應暫時讓你們走,但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你們必須要保證她的安全,否則後果也不會是你們想要承擔的,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你們能進來我血族的境地,相反,我也可以去到外面的世界!」這話領主說得大氣凜然,因此一番其實完全在示弱的話,聽起來也就不那麼讓人不舒服了。
「頭兒,你的意思是……」尤里安低聲向蘇秦詢問著。
蘇秦想了想,表面上看上去很不情願,但是仍緩緩點了點頭,這是認可尤里安提議的表示,但是他鎢鋼匕首上的黑芒根本沒有暗淡下去。尤里安見狀心底不由得一緊,看到蘇秦這樣的舉動,他自然非常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這就代表著蘇秦現在心中的殺氣並未渲洩,他是在故意示弱,好尋機殺人。
對於一個十一階的能力者來說,這簡直就讓尤里安感到有些好笑的同時又有些感動。
「當然!」尤里安笑著回答。
幾乎所有血族的族人都沒有想到,剛剛還將強凶蠻橫詮釋到了極致的蘇秦居然這麼簡單的接受了條件,而沒有選擇動手大殺一場。在他們看來,蘇秦這樣做,最初的凶橫似乎完全是在虛張聲勢,哪怕是十一階的能力者也是如此,畢竟蘇秦在他們的眼中只是一個剛剛晉陞到十一階的能力者罷了,怎麼可能跟領主這種活了幾百年的老傢伙相比?
當幾乎懸到喉嚨的心落下後,所有的人都有點虛脫的感覺。他們本來縝密敏捷的思維也就出現了一絲空隙。在這個時候,許多人的頭腦又被憤怒所佔據,他們忘記了蘇秦剛剛能夠將他們領主震住的事實,想起了他來這裡的目的是要搶走他們血族的完美血脈。於是他們更加為自己方纔的慌張和怯懦感到深深的恥辱,堂堂血族的年輕一代,怎麼可能會怕一個外來者?
畢竟他們面前還站著他們的領主,他們堅信著他們的領主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被那個該死的傢伙殺掉。
於是,隨著哄的一聲,這些血族的成員們立即響起了紛紛揚揚的議論聲,雖然聲音很輕,但是連尤里安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身為十一階能力者的蘇秦又怎麼聽不見?
而隨著族人的議論聲響起之後,不知道為什麼,血族領主心中立即湧起一絲不安的情緒,身為十一階神級的能力者,對於危機感是極度敏感的,而他正感受著一股危機感正在逼近著,他有些模糊地感覺,似乎剛剛對方那個傢伙答應的也太乾脆了,雖然表面上做出來的一切讓族人們看起來似乎在虛張聲勢,然而領主卻知道這絕對不是。
血族的族人們所討論的當然不會有任何對蘇秦三人的正面評論,甚至他們討論到徐裡的時候,裡面呆著猥瑣齷蹉的呢哦同,比如說這一句「不就是一個流落在外的低級血脈女人嗎?雖然身體裡面有了完美血脈那又怎樣?依我看讓少主幹了她,將她的所有基因血脈汲取一切都好啦,哪裡需要這麼麻煩的事情!」
「就是說,別說是少主,隨便一個男人將她干了都可做到,比如我也行啊……」
蘇秦的眼睛瞇得只剩下了一條縫,裡面閃爍著極度危險的訊號,同時匕首上面的黑芒閃爍的更加強烈了。
領主恰好看到這一幕,然後立即暴怒吼道:「都給我閉嘴!」
看著滿臉不屑或者是滿臉傲慢的族人們,領主突然覺得平時對這些族人們的管束太過鬆弛了,讓他們經歷的考驗也同樣太少,常年的封閉式生活讓他們失去了血族應該對危機感的那種本能。
在領主看來,就在現在,這些傢伙可以挑釁影族的那些雜種,也可以隨意地互相幹架以及為了上位而不擇手段,但至少目前來說,這些傢伙最不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挑釁眼前這個完美原型體。
雖然是剛剛晉陞到十一階,但怎麼說也是貨真價實的十一階,並且人家以完美原型體的能力加上力量,似乎對自己並沒有一點點忌憚,相反,自己要反過來去忌憚對方。
挑釁這個傢伙的下場是什麼?領主的心中閃過這個問題,然後就看到蘇秦的右手驟然往前一伸,尤里安立即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開到十米之外,然後城堡大門處的血族族人發出一片驚叫,每個人幾乎都感受到了鋪天蓋地而來的血型,幾乎所有人都被恐懼充滿心胸,感覺自己就是即將到來的雷霆手段所承受的目標。
領主的臉色也同樣變了,但就在這一刻,一個血族的年輕人已經從人群中飛出,身不由己地朝著蘇秦飛去,領主見狀雙目圓睜,同樣伸出手來。
年輕人的身形立即停住,在蘇秦與領主中間停住了,他定在了半空中,雙臂伸長,對著蘇秦以及領主,臉上掛滿了駭然之極的神色,他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掙扎了起來,但很不幸,在兩個十一階能力者的手下,他連動彈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救我……」年輕人臉上一片絕望之色,他艱難地轉過頭來看向領主,帶著乞求的神色說道。
領主臉色又是一變,冷冷喝道:「該死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給我住手!」
蘇秦嘴角輕輕彎了一下,然後驟然用力,年輕人立即被這一股強大的牽扯之力弄得慘叫起來,領主聽到以及見到年輕人痛苦的表情,下意識地居然已經放開了手,於是年輕人再次向蘇秦飛去。在超過五十米的飛行途中,他再次歇斯底里地尖叫著,掙扎著,可是完全掙脫不了無形的束縛,無助地被拉到了蘇秦的面前!
所有的血族成員都呆呆地看著這一切,他們完全忘記了一切,包括攻擊,就算想起來,也不敢對蘇秦進行攻擊。
沒有絲毫的停頓,蘇秦手中的鎢鋼匕首無聲無息的破開了空間,在夜空中劃出兩道上下交叉的光芒。那個年輕人的驚叫聲立即戛然而止,他的身體維持著掙扎的姿勢,在空中定格了足足有一秒鐘,然後才忽然裂成了四塊,紛落到不同的地方!
鮮血如雨,向蘇秦當頭淋下。血珠從那絲緞般的黑色頭髮上滑過,又落下,不能夠稍作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