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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女人心事 文 / 汰笑灑作品集

    唐安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越是捉摸不透的事情,越發想要弄清楚。

    眼下,最讓唐安迷茫的是藍海棠的態度。離開京城已經整整一天時間,藍海棠對自己已經不能用冰冷來形容了,自己屁顛屁顛跑去問她喝不喝水,車裡沒有一點回應,屁顛屁顛問她吃不吃飯,仍然沒有一點回應。

    一連問了三次,連那駕車的藍衣青年都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白癡一樣。

    他媽的!

    如果僅僅對自己冷淡也就罷了,再看看她對別人的態度:程采和端著私藏的桂花糕和茯苓膏前去討好,藍海棠居然把胖子請上了馬車!這不是〞chiluo〞裸的打臉麼?看這胖子擠眉弄眼的模樣,唐安甚至有種想要弒主的衝動。

    他心裡大是不解:上次談木乃伊的時候兩人還眉來眼去的,怎麼現在說翻臉就翻臉,自己到底怎麼得罪這小娘皮了?

    苦苦忍耐了半天,唐安終於忍無可忍了。待到了一處茶亭休息的時候,唐安鬼鬼祟祟跑到正在喫茶的藍衣青年跟前,陪笑道:「兄台怎麼稱呼?」

    伸手不打笑臉人,藍衣青年呵呵一笑,抱拳道:「在下姓許,單名一個先字。」

    許仙?我靠,你以為是在演《白蛇傳》呢!

    「響亮而不失文雅,好名字!」唐安讚歎道,「不知道尊夫人是不是叫白素貞?」

    許仙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道:「在下如今尚未娶親,不過…」

    見他有些難以啟齒,唐安套近乎道:「我見許兄你一表人才英俊瀟灑,一看就是武功高強又忠義兩全的人物,打從心底裡喜歡。有什麼事許兄但說無妨!」

    「唐公子謬讚了,在下哪有公子說的那麼好。」許仙不好意思的笑笑,卻又道:「不過…在下真的很英俊瀟灑麼?」

    他媽的,又是個不要臉的傢伙!唐安忍住罵他的衝動,道:「自然是真的,許兄的帥氣由內而外,一看到許兄的面貌,我就有一種撲面而來的自卑感。」

    「呵呵,其實別人也這麼說,不過沒有唐兄這麼有文采而已。」許先「謙虛」地笑道。

    這不要臉的程度,和我有的一拼!唐安道:「不知許兄方才顧慮什麼呢?」

    「唐兄方才對我的表揚發自內心,一看便是誠實坦蕩的人物,我也就不瞞唐兄了。」許先說道,「在下雖未有家室,不過一直中意一位宮…一位女子,那女子確是姓白,卻不叫白素貞,而叫白青青。」

    嚓,連小姨子小青也不放過,重口味!不過一看就是我輩中人,有殺錯,無放過,我喜歡!

    「恕我直言,許兄若是真心喜歡那位女子,就要拋棄自己所為的顏面,一來霸道,展現男人陽剛之氣;二來溫柔,軟硬結合雙管齊下;三來細心,給她無微不至的關懷。你想想,如果一個男人既霸道又懂得體貼,還會把任何一個細節都做到讓人無可挑剔,那麼天底下有那個女子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許仙眼前一亮,佩服道:「唐兄言之有理啊!許某有眼不識泰山,方才是在是失敬失敬!」

    「你我兄弟二人還客氣什麼呢?」唐安說道,「不過這般做法耗時耗力,非有大毅力者不能成事,所以我建議許兄換個方式。」

    「什麼方式?」

    「城北市集有一種老字號靈藥,女子服用過後必定會對你百依百順,而且藥過無痕,沒有任何毒副作用。賣藥的老漢聲譽不錯,童叟無欺,許兄不妨一試。」

    許先大為意動,道:「什麼藥這麼厲害?」

    唐安道:「蒙汗藥!」

    許先拂袖道:「唐兄把在下想成什麼人了?在下對那女子乃是真心真意,就算天荒地老也絕不變心!相信以在下的人品和相貌,定能抱得美人歸…話說回來,那藥多少銀子一包?」

    剛以為這傢伙是個正人君子,嚇老子一跳,呸!

    唐安道:「藥物還是其次,關鍵要看許兄你的個人魅力。雖然許兄你器宇不凡,但內外結合才是御女之道,除了心思細膩之外,胭脂、水粉、鮮花,她喜歡什麼你就給她什麼,用感情攪亂她內心平靜的湖水,用銀子砸開她緊並的雙腿!」

    許先激動地一把攥住唐安雙手,道:「知音難覓,良友難求!唐兄,不如我們結拜如何?再好好談談怎麼御女…不,怎麼和女子作情感交流!」

    從你淫蕩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你對「交」流的渴望,唐安心道。表面上卻故意道:「許兄若想懂得女人心事,眼前就有個最好的機會——車裡不就坐著一位麼?」

    許先回頭看了一眼,大驚道:「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唐安道:「有何不可?」

    「唐兄可知道這位是什麼人?乃是堂堂尚書大人的愛女,名震京城的小諸葛!連皇上都對她分外看重。」許先善意地提醒道,「這樣的女子,豈是你我二人可以褻瀆的?」

    「許兄你會錯意了。」唐安糾正道,心裡暗暗鄙視這個傢伙,知道人家身份高貴立馬就變縮頭烏龜。「我的意思是——藍姑娘也是女人,你大可以通過她來試探一下女人的心思,比如她為什麼對我家少爺這麼熱情,對我卻這麼冷淡?然後舉一反三,必定在情場無往而不利!」

    許先點點頭:「好像有一點道理啊!」

    「豈止有一點點。」唐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許兄,須知這個世上沒有什麼女人是白蓮花,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只要你的本事足夠,任何女人都會變成不止可以遠觀,還可以走近了褻玩!」

    「唐兄的豪氣讓人欽佩,不過…你為什麼想要打探藍姑娘的心思呢?」

    咦,這個傢伙原來也沒有看起來那麼傻。唐安歎了口氣,道:「許兄,你可知道為什麼她會認識我們家少爺麼?」

    「是啊,我一直還在奇怪這個問題。據說藍姑娘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會認識程公子呢?」

    「實不相瞞,藍姑娘前段時間去墨玉書院做了一陣夫子,教的就是我們家少爺的弟字乙班,在下身為書僮,自然也認識藍姑娘。」唐安道,「只是藍姑娘這幾日不知為何,對我不理不睬。從女人心理學角度分析,你說說這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啊?」許先傻乎乎道。

    靠,知道為什麼老子還問你啊!唐安心裡暗罵,循循善誘道:「這個答案,要你自己去思考。如果能猜中,那麼恭喜你——你已經賣出了瞭解女人的第一步,距離青青姑娘也就更進了一步。」

    「唐兄言之有理!」被人當槍使的許先一臉感激,將茶水一飲而盡。

    「許先生,該出發了!」

    馬車裡藍海棠悅耳的聲音傳來。許先一臉不捨,道:「還未聽夠唐兄的教誨,不過來日方長,咱們隨後再聊!」

    「別忘了這個問題啊!好好思考思考哦!」唐安叮囑道。

    女人心事,唉!說起來容易,可是女人的真正心事,男人怎麼會懂呢?

    (感謝白開水喝喝、小凌、老8的月票支持以及白開水的打賞~~也希望情節能讓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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