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賣了個關子,二人見他不願意多說,也便不在多問,不過秦闖一臉的不屑,顯然對唐安這的盲目自信嗤之以鼻。79閱倒是田公子哈哈一笑拱手告辭,臨走還大有深意地看了唐安一眼。
唐安可不是信口胡謅,想到自己為柳傾歌設計的創意舞蹈,嘴角揚起一絲自信的笑容。以老子的才華見識,若是連一個小小的古代舞姬都搞不定,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待到二人走的遠了,唐安笑容收歇,一臉玩味的盯著二人的背影。
這位田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既然稱呼是「公子」,恐怕沒有任何功名在身。而秦闖乃是堂堂侯爺,身份顯赫,用現在的話說是名符其實的黃金高富帥鑽石王老五,這樣一個人卻對身邊那位田公子言聽計從,還隱隱有幾分敬畏,著實讓人奇怪。
像這樣大有來頭的人物,有幾分自己的驕傲才是常事,但這位田公子全然沒有大人物的架子,對自己這樣的小人物和顏悅色,委實有些讓人摸不透。
唐安兀自揣測了一會兒,卻發現肚子裡關於京城這些達官貴人的資料少的可憐,便也不再多想了。老子只是個書僮而已,操那麼多閒心幹什麼?就算他是皇帝,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收拾心情,唐安估計快要到開場時間了,不知道親親女朋友現在緊不緊張,也該去看看她了。
飛雪悅蘭閣的姑娘們現在對唐安越來越熟稔,這些日子唐安一有功夫便來這裡指導柳傾歌,一來二去的,姑娘們都拿二人打趣。
也難怪這些小姑娘八卦,柳傾歌女神一般的人物,還從未有男人能踏入她的繡閣。而唐安雖然看上去普普通通,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她,就和鄰居串門一樣,若說二人之間沒有電什麼「瓜葛」才是怪事。
這些姑娘都是心思玲瓏的主兒,見唐安如今這麼紅,有事沒事都往上湊,撒嬌賣萌裝可愛餵水果等等手段層出不窮。唐安不是聖人,姑娘們既然願意投懷送抱,他自然也樂得其所,但又怕給人色狼的印象落了下乘,所以每次占完便宜之後總會一本正經的教育人家:下次不許這樣咯!
不知不覺,柳傾歌的房間已近在眼前。
推門而入,屋裡燈火明媚。兩名侍女正輕輕撫平柳傾歌衣服上的褶皺,站在中間的柳傾歌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男兒裝扮,胸前套著一層籐甲,梳著男兒一樣的髮髻,就像是剛從沙場歸來的戰士。若非那如同柳枝一般的腰身和天鵝一般的玉頸,乍一看還真以為是個男人。
聽到開門聲響起,一身戎裝的柳傾歌抬起頭來,露出一排潔白的編貝,笑道:「你來啦。」
唐安上下打量她一番,故作誇張道:「哇,這是哪裡來的男人,居然膽敢私闖我們家傾歌的閨房,是不是不想活了!」
「討厭!」柳傾歌嬌嗔一聲,臉色微紅,將旁邊捂著嘴偷笑的小侍女揮退,這才關上房門,盈盈轉了一圈,道:「好看麼?」
唐安豎起大拇指:「當然好看了,簡直美的冒泡!」
柳傾歌甜甜一笑,道:「撒謊。我現在女扮男裝,誰還會覺得我好看?」
「非也,非也。」唐安搖頭晃腦道,「人的視覺總會有疲勞的時候,再美的風景,若是天天盯著看也感到厭倦。若是此時換一種風格,必定會大大刺激人的感官,給人耳目一新的感受——譬如女朋友你現在的模樣。」
「這…真的是這樣麼?」柳傾歌有些不自信。
「當然了。你若是不信,待會兒他們的掌聲就會證明。」唐安指了指門外,心道這小妞太不懂男人心理了,制服誘惑懂不懂?情趣曖昧懂不懂?
「唉。」柳傾歌輕輕一歎,道:「也不知道蘇媚兒準備的如何,當日她的一手金蛇狂舞,我自問也能做的出來,卻絕沒有她那樣圓潤自得。若是今天輸了,娘該有多傷心。」
這小妞,未談勝先言敗,果然是未經挫折的溫室花朵。
「看著我的眼睛。」
聽唐安語氣嚴肅,柳傾歌一怔,不由自主的盯著他的眼睛看。
唐安一臉認真,道:「女朋友,其實人活著,本來就是一段孤獨的旅程,只有你自己相信自己,才會過的豐富而有意義。如果你自己都沒有信心,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幫的了你。所以,做人一定要做一個有信心的人!」
不知怎的,聽著他的話,柳傾歌原本有些浮躁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
從她踏足飛雪悅蘭閣以來,因為名聲鵲起,所以很少有機會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除了歌舞,她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對於外來的東西一則感到新鮮,二則感覺危險。
危險是源於對未知的恐懼,她不懂,所以害怕。
可是就如唐安所說,別人能幫你一次,幫你兩次,可是又有誰會幫你一輩子呢?
柳傾歌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男朋友,謝謝你。」
唐安滿意的點了點頭,忽然發現柳傾歌臉上粘的假鬍子有些歪,不由得輕輕給整理了一下,然後在她嬌俏的小鼻子上掛了一把,笑道:「這才是我認識的女朋友嘛!」
也許是感覺到唐安的動作太過親暱,柳傾歌白嫩的俏臉一紅,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唐安微微一笑,不過小小的試探,女朋友居然這麼害羞。算了,看在今天雙絕較藝的面子上饒你一次,唉,老子真是個善良的人。
外面喧鬧震天,房間裡面卻靜的可怕,一吵一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有一男一女相對而立。女人眼神躲閃,男人滿臉曖昧,氣氛古怪到了極點。
「幾位公子,這是我們柳大家的閨房,你們不能進去!哎——幾位公子——」
「滾開!不開眼的東西,你知道眼前這位是誰麼?「
「幾位公子,我們柳大家的閨房是不准男賓進入的,幾位——「
「閉嘴!再廢話當心連小命也保不住!」
房門外,男人的呼喝和侍女的焦急聲清晰可聞,倒是緩解了一下屋裡緊張的氣氛。
唐安有些奇怪,聽侍女的意思,竟然是有人要硬闖柳傾歌的閨房。膽敢在飛雪悅蘭閣撒野,無異於打了鳳之嵐的臉。明知道規矩卻毫不避諱,只能說明來者不善。
唐安眉頭微皺,道:「我出去看看,哪個孫子敢這麼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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