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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兩個女人一台戲 文 / 汰笑灑作品集

    「女朋友!我在呢!」

    一聽柳傾歌馬上要進屋,唐安趕忙吆喝道。79閱

    屋子外面的柳傾歌聽到唐安的聲音,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但見他似乎並沒有要開門的意思,又化作哀怨一歎,暗道原來他還是不肯原諒我。

    想起當日唐安離開飛雪悅蘭閣時孤獨的背影,柳傾歌只覺得彷彿心中最重要的東西轟然破碎,這幾日下來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著,沒有一天是快樂的。

    這種情緒包含著對唐安的愧疚,更多的則是一種輾轉反側的思念,說不清也道不明。身為局外人的風之嵐則把這種表現歸結為兩個字:情愫。

    只不過,柳傾歌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唯一平日裡能替她解答所有疑惑的人,已經咫尺天涯。

    唐安對她的好毋庸置疑,當她拿到那份別出心裁的舞蹈大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如果能完美地將這種新奇的構思展現出來,自己很可能一戰成名。可是想到他臨走時的決絕,卻怎麼也邁不出步子。

    這個傢伙外柔內剛,看似一團和氣對誰都笑臉相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可是他內心深處卻是把自己珍惜的東西看的比什麼都重。他為了名譽和尊嚴,面對戰無雙這種位高權重一言可決生死的大將軍都夷然無懼;知道自己遇到麻煩,他寧願放棄書院論學那麼重要的事,毫不猶豫的趕來相助;據說為了保護對他有授業之恩的夫子,他竟然還連性命都不要。

    這樣的一個人,付出一片真心換來的卻是鳳之嵐的不信任,他還會回到這片傷心地麼?

    柳傾歌越是去想,就越覺得心痛。唐安為她做的實在是太多了,自己又為他做過什麼呢?

    一天,兩天,三天。

    她從來不知道,盼一個人的感覺竟是這般苦澀。她時常打開窗戶看向熙攘的街巷,期待著能夠再看到那個帶著一臉不在乎笑意的身影,但現實卻讓她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她不想繼續品嚐這種苦澀,所以她來了。

    院子裡四寂無聲。

    柳傾歌輕輕歎息,道:「你…不願意見我麼?」

    怎麼會呢?老子恨不得天天都見你。可屋子裡有個狐媚子,「偷情」被抓現行,要老子怎麼有臉見你?

    屋內,唐安心中叫苦不迭,對著蘇媚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輕手輕腳的從地上拾起蘇媚兒的鞋子,戳了戳後者胳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趕緊穿上,穿的莊重一點!

    蘇媚兒眼帶戲謔,竟是毫不避諱的沖唐安伸出腳來,意思同樣清楚:呶——你給人家穿。

    唐安算是怕了她了,此時也無心去欣賞那白皙細膩的腳趾,但心裡緊張,那只精巧的繡花鞋怎麼也套不進去。

    蘇美爾笑意更濃,道:「唐公子,你好像很害怕啊。」

    「怕?開玩笑,老子生來就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唐安色厲內荏道。

    「是麼?」蘇美爾美眸彎彎,道:「那你為何不敢讓柳大家進來呢?」

    「因為——太擠了。」

    院子裡,柳傾歌見屋內半天無人應答,道:「男朋友,你是不是還在生傾歌的氣呢?」

    男朋友?

    蘇媚兒饒有興致的看了看唐安,想不到兩個人的關係竟然如此親密,看來這一遭真是沒有白來。當然,除了自己被佔了便宜之外。

    想到剛才那一吻,蘇媚兒就覺得怒火中燒,忍不住抬起腳來,在唐安臉上「啪」地踢了一腳。

    「哎呀!臭丫頭你」

    唐安痛叫一聲,想要罵兩句找找場子,卻響起門外還站著一個柳傾歌,趕忙壓低聲音,還瞪了蘇媚兒一眼,不知道這女人又發什麼瘋。

    「臭丫頭?」柳傾歌無辜的眨眨眼:是在叫我麼?

    唐安自知失言,眼珠子一轉,道:「是是啊,城北市集李錦記絕味『臭鴨頭』,聞著臭,吃著香,改天帶你去嘗嘗。」

    蘇媚兒白眼一翻,暗道這都能讓他矇混故去,這傢伙就是一個天生的騙子!

    不過很可惜,唐安的「陰險」屋外的柳傾歌全然不知,聞言面色大喜:帶我去吃「臭鴨頭」?難道他肯原諒我了麼?

    「男朋友,你不生傾歌的氣了?」

    唐安現在巴不得她趕緊走,忙應到:「女朋友,當日的事情我都已經忘了。如果你還有別的事找我,不妨去前廳坐一坐,待會我就出去。」

    「不行,今日見不到你傾歌便不走!」柳傾歌倔強道。

    唐安都快哭了,姑奶奶,客廳很近的,我很守信用的好不好!

    「其實我知道,你還在生娘和我的氣。」柳傾歌自顧說道,「可是見到了你給我的那捲舞蹈大綱,娘就已經知道自己冤枉你了。只是她的身份卓絕,不好意思前來道歉而已。她待我如同親女兒,凡事都以我為重,所以千錯萬錯都是傾歌的錯,男朋友,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蘇媚兒眼睛一亮,深深看了唐安一眼。「舞蹈大綱」?想不到還真是這個小書僮給出的主意,他自始至終都是在騙自己而已,著實狡猾。

    「哈哈…我早已經不生氣了。」唐安隨口說著,拿著紗衣一臉討好,奈何蘇媚兒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耍他,俏臉轉到一邊,說什麼也不理他,讓唐安心中氣惱,暗道這個騷蹄子,竟然還有不穿衣服這種愛好。如果不是女朋友就在屋外,說不得要和她好好交流一番。

    「姑奶奶,你穿上好不好?我這個屋子很冷的!」唐安悄悄說道,如同偷情一樣,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怎麼,害怕你的女朋友看到麼?」蘇媚兒挑逗一笑,卻鑽進了唐安的被窩裡面,一臉滿足道:「好暖和呀。」

    唐安都快哭了,這要是讓柳傾歌看到,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門外,柳傾歌道:「你嘴上說不生氣,卻連門都捨不得開,難道傾歌就讓這麼討厭麼?」

    唐安心裡叫苦,對蘇媚兒指了指衣櫥,輕聲道:「你先去裡面躲躲好不好?」

    見唐安一臉苦相,蘇媚兒笑著輕輕搖了搖頭,道:「這兒最舒服,我就要在這裡,哪兒也不去。」

    媽的,居然敢一連幾次拒絕花叢聖手的提議,果然有種!

    唐安發誓,他真的很想把這個女人先姦後殺。

    屋裡半晌沒有聲音,柳傾歌眼角含淚,微微頷,道:「好,既然傾歌讓你如此討厭,那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再來煩你,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

    完了,乖乖女朋友生氣了!

    唐安心裡一急,道:「女朋友!我不是不願意見你,而是…」

    柳傾歌輕輕擦拭眼淚,心態急轉,道:「而是什麼?」

    蘇媚兒剛剛探聽到一點風聲,自是不想柳傾歌這麼快就走。可是看眼前的形勢,也知道探聽不到什麼有意義的消息了。既是如此,自己便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也讓這個混蛋色狼知道,佔自己便宜將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嗯!」

    一聲**蝕骨的鼻息傳來,彷彿是男女正在行那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哪怕柳傾歌不諳世事,不懂這聲音是什麼意思,卻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屋子裡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

    唐安心中大驚,衝著滿臉笑意盈盈的蘇媚兒比了比拳頭。這個狐媚子竟然當著女朋友的面發出這麼風騷的〞呻吟〞聲,分明是嚮往老子頭上潑髒水!

    媽的,讓這婆娘害死了!

    柳傾歌眉頭皺了起來,道:「誰在屋子裡!「

    「這個…呵呵,屋子裡只有我一個人啊。「唐安抹了抹頭上的汗說道。

    柳傾歌就算再傻,也不會相信唐安的鬼話。走到屋子跟前,道:「既然如此,那你速速把門打開。」

    唐安快要急瘋了,看到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共處一室,若說沒發生點什麼,誰會相信?

    尷尬的笑笑,卻是黔驢技窮,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哎呀,門壞掉了!」

    柳傾歌心中不祥的預感更濃,道:「莫要再說些騙人的鬼話!你若再不開門,我便要推門進來了!」

    唐安一聽這話,三魂七魄嚇掉一半,有心想要阻止柳傾歌,卻聽「吱喲」一聲,木門已從外面被推開。

    唐安頓時手足冰涼:他娘的,不鎖門這種壞習慣一定要改。

    一頭雪白的長髮,穿著一身素衣的柳傾歌出現在了屋子裡。她的臉還是那般完美無瑕,只是興許這幾天沒有休息好,神色中帶著一絲疲憊。

    她舉目往屋子裡望了望,見地上散落的衣衫和唐安驚慌的神情,心中有一種不尋常的感覺。當看到床上被窩裡躺著一個女人的時候,面色忽然變得慘白,整個人都怔住了。

    「女朋友,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

    唐安一臉苦笑地解釋道,可是面對滿屋子的「證據」,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太過蒼白無力。

    凌亂的房間,驚慌失措的男人和躺在床上的妖嬈女子,衣衫散亂的場景,這一切的一切,就算是傻子也不會相信二人只是尋常的相見,「相奸」還差不多。

    雪上加上的是,蘇媚兒見柳傾歌進來,懶洋洋的掀開被子,坐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像是她昨夜便睡在這裡,此時不過剛好起床而已。

    她揉了揉美麗的大眼睛,小手捂著嘴巴故作驚訝道:「柳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唐安的心一落再落,這狐狸精唯恐天下不亂,明明什麼都沒發生,她卻擺出這般好像二人剛剛**過後的模樣,擺明是陷害自己,剛才只是親她一口太便宜她了!

    站在蘇媚兒的角度,既已知道唐安私底下是柳傾歌的幕後助力,而且這個助力恐怕無論如何也不會為她所用,最為明智的辦法就是親手毀掉他。

    只看柳傾歌能夠親自登門自降身份賠罪這一點,就能夠看得出來兩人交情甚篤。既然得不到,還有什麼比讓他們二人產生嫌隙更令人感到痛快呢?

    柳傾歌愣了半晌,忽然淒然一笑,道:「看來傾歌來的不是時候,我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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