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紫,沒你不想修煉。」星璇的話有些玩物喪志的意味,他撫摸著我的頭髮,目光也跟著落在了樓下的靈車上,緩緩的皺起了眉頭。
我聽他這慵懶的聲音,骨頭都要酥了,不禁有些被迷惑了。
剛想答應他,同他一起修煉,就聽星璇瞇著眼睛說道:「這些畜生群龍無首,沒了約束,要生出大事了。」
「是黃皮子害了這孩子的性命嗎?」我回頭趴進星璇懷中,我隔著他薄薄的衣衫吻了一下星璇的胸膛。
他摟的手更緊了,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正在不斷的變快,聲音中帶著一絲隱忍,「蘇紫,不要引誘我。」
我在他懷中點了點頭,剛想保持些距離,腦袋就被他摁回胸膛上去。
這是鬧哪樣?
又讓我不要引誘他,又摁我在懷中,太矛盾了。
就聽星璇用清冽的聲音說道:「靈車中的那孩子,怕就是黃皮子害了性命。最近幾日,這附近陰氣極重,應是這些孽障橫行,弄出了不少冤魂。對我修煉雖有些幫助,此等妖物為禍人間,始終是留不得的。」
星璇雖為鬼,但和師父說的一樣,始終不墮人格。
若有他作為鬼界之主,也許今日就沒有這麼多慘痛的事情。
我……
我在看過了那麼多悲慘的事情的時候,還有這些人的親人,葉蘭的悲傷的母親、程麗的孤苦無依的阿公、林芸上吊自殺的雙親……
我的心禁不住的脆弱柔軟。
我雖然不是聖人,但所幸是個良善之人,那樣的事情見多了,心中總會有些感觸。
殺戮,能在少一些就好了。
我想讓他成為鬼界之主,不為自己,只為少一些悲厲之事發生。大節操系統
但我不想說出口,我怕對他有壓力,修為本來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太急肯定會走火入魔的。
不管我心中多想讓星璇成為鬼界的王者,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循序漸進。
我深吸一口氣,喃喃的說道:「黃皮子也不知道躲在小區哪裡,保安把附近能藏匿的地方都找遍,可是都沒有找到黃皮子的蹤跡。」
「鬼界有鬼界的規矩,我是鬼界之鬼,這樣的事情不方便插手。人鬼之間的事情一般都是由道門中的道士來管,你看,道門中來人了。」星璇的目光彷彿塵埃落定一般的落在一處。
就見樓下來了個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正和那抱著黑白相片的女人交談著什麼。
灰袍的中年男子,正是我的師父。
我師父似乎並不知道我家就住在這裡,一直都沒有看上來,一路都跟著女人的靈車緩緩的前進著。
「嗯。」我雖然應了一聲,但是卻不自覺地深深歎息,撫摸著隆起的小腹。
我也是為人父母,所以最能夠理解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或者丟了,心裡面是什麼感覺。
不僅是這個餐館的女老闆橫遭不幸,死了還在上小學的兒子。
最近,這幾天,小區時常會傳來女人的哭聲。
這些女人多半都是剛剛生完孩子沒多久,還在坐月子。但是發現孩子丟了,根本顧不上坐月子的時候不能吹風,發瘋一樣的找尋。
哭聲,聽的我也揪心。
黃皮子作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人收拾了這幫畜生。
「紫,你放心,鳳雛威風不了多久的,你夫君我不會一直讓他為非作歹下去。」星璇為鬼物,這些事情本可置身事外,我心中雖想求他,卻從未說出口。看我大鬧校園
他主動承諾我,字字千金。
我的淚一下崩出來,趴在他的胸口小聲的問他:「星璇,你為什麼這麼好?你為什麼這麼好?」
「你為你賜給我一顆心,我不再無知無覺,不再無愛無恨。讓我忽然明白,有些事情我不能置身事外。守護你,守護人類,是我將來要做的。」星璇抱起我,帶著滿臉淚痕的我回房。
「有了心真的好嗎?有了心會心痛,有了心會心軟,有了心……」會生出更多悲憫來,會讓你多很多的負累,你本沒有責任保護人類。
有心……
這對一個鬼來說,真的好嗎?
他將我放在床上,輕輕的拭去我的眼淚,「心痛不好嗎?紫,你知道嗎?我有幾千年沒有心痛過了……」
「哪有人會喜歡心痛的!」我有些無奈的破涕為笑,輕輕摸著星璇的側臉,嘴角有些發抖的問他,「今天要雙修嗎?」
「想要了?」他問我。
我一心助他修煉,也不知自己想不想要,傻呆呆的點頭。
那種事情,我總覺得有些懵懂,迷迷糊糊的就陪他修煉了。雖然那感覺很美妙,但是一想起來,又讓人羞澀的抬不起頭。
他挑了挑眉梢,捏了捏我的臉蛋,聲音冰軟的安慰我,「今日怕是不行,我需入定鞏固昨天的修為,時間會比較長。只想你在旁邊陪著我……」
「嗯,我守著你。」
我側臥著身子,撫摸著腹中的胎動凝眸看著星璇閉目入定。
我本來個性就有些好動活潑,要我一直躺著不動陪星璇,那肯定是不現實的。
我躺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拿出手機玩了會兒小遊戲。
親愛的阿基米德
大概是孕婦嗜睡的緣故,只要條件允許,我隨時都可以睡著。
我慢慢的就有些困了,才躺了沒多久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了叮叮噹噹的鈴鐺聲,這是我師父的鈴鐺聲,他好像是到了我家附近。
否則鈴鐺的聲音,不可能會傳進臥室。
我睜開眼睛,房間裡面一片漆黑,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
我一睡大概睡了的有六個多小時,星璇入定是極為專心的,幾乎不受外界的任何打擾,他正如佛像一般盤膝。
手中的手訣不斷的變化,速度塊的就快要產生殘影了。
我看的眼花繚亂,有些發暈,肚子也覺得有點餓了,就像出去看看有沒有吃剩的晚飯給我留點。
剛剛穿了拖鞋走進廚房,就聽見外面傳來女人的哭聲,哭的很傷心。
哭聲夾雜在清音悅耳的鈴鐺聲中,個人感覺很悲愴,想來應該是我師父來替那個女人討回公道。
可是為什麼會來這裡呢……
那個女人一邊哭一邊問道:「道長,它們真的在上面嗎?」
聽到這裡,我一瞬間從嘴裡吐出了牛角麵包,衝到門口打開了門。
黃皮子!
那群殺人不眨眼、偷雞摸狗的黃皮子,居然就在上面,上面是哪裡?
我家樓上嗎?
師父正從樓下牽了一條紅線上來,安慰那個女人說道:「善信稍安勿躁,我把紅線拉好,布好陷阱,就能一舉將它們擒獲。」
他這話剛說完,突兀的看到站在門口髮絲凌亂的我,呆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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