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雲湖邊的涼亭子裡,我依然滿是疑惑。
「怎麼了嘛?你不會是嚇到了吧?」蘇月兒笑盈盈的說道。
我看了看小竹,她也正在看著我。我撓撓頭說道:「真想不到,你們倆個會事先串通好了,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呢。」
「可不是了,在蘇月兒病重的時候,我就去悄悄的找過她,希望她會答應我一個條件,那就是好好的考驗你了,沒想到你居然經受住了考驗,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小竹吐了吐舌頭說道。
我愣了愣,說道:「為什麼會這樣呢,這是何必呢?」
蘇月兒看著小竹說道:「這都是她的意思,其實現在,我也不知道原因呢。」
「你們以前難道不認識嗎?」我不解道。
「是她不認識我。我可是認識蘇月兒呢。」小竹說道。
「我還是沒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說道。
「其實很簡單了,這些都不是我的意思,你們那麼聰明,應該猜得到是誰安排的吧?」小竹說道。
我想了想,推測道:「難道是你的那位爺爺?」
「算你聰明,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們吧,就是我爺爺說的呢。」小竹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麼爺爺?」蘇月兒不解道。
「我知道你們現在還是很好奇,看樣子只有帶你們去找我爺爺當面說個清楚了。」小竹說著起身,到路邊去攔車。
我和蘇月兒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疑惑不解。不過解鈴還須繫鈴人,說到底不找到那個老頭問個明白,是無法搞清楚情況的。
「你們還等什麼呀,快點走呀。」小竹朝我們招招手說道。
「怎麼回事嘛?」蘇月兒疑惑的看著我。
我搖搖頭,苦笑道:「我正想問你呢,看樣子只有去了才知道了。」
說話間,車子已經上路了,我心中對小竹的安排其實還是存有感激的,只是不知道那個老頭是什麼來路,帶著疑惑,我們再次回到了那個店裡。
這時候。那老頭還在打瞌睡,似乎對外界的事情依然不聞不問的。
「大爺,你醒一下,找你有事情問。」我輕輕的推了那老頭一下。
可是那老頭還是愛理不理的,就好像根本就沒有知覺了一樣。
「要不然我們再等一會兒?」蘇月兒提議道。
小竹笑道:「不必了,看我的。」
她話語剛落,走過去拔著那老頭的鬍子,對著他的耳朵喊道:「著火了,地震了,快點醒過來吧?」
被小竹這麼一鬧,那老頭頓時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打著哈欠左顧右盼的,看了看我和蘇月兒。愣了愣神,然後嗔怪的白了小竹一眼,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說道:「小丫頭,你怎麼又調皮了,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說這種玩笑了,你怎麼還是這麼調皮呢?」
小竹笑嘻嘻的,說道:「爺爺,不這樣,你怕是要睡個兩三天呢,你要找的人,我可是給你帶過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現在人家可都是很迷惑呢,你給好好解釋吧。」
那老頭揉了揉頭,打量了一下我和蘇月兒。然後神情突然嚴肅起來,說道:「看樣子是時候該告訴你們那些事情了,丫頭,把店面先關上,趕緊泡茶。」
「好的,爺爺你放心好了,我保證安排的妥妥的。」小竹說著關上了店門,打開了燈,推開了裡面的一個內室,燒了水泡了茶,然後在旁邊守候著,顯得畢恭畢敬的,難得的安靜,只是那雙眼睛還在滴溜溜的轉著,時不時的瞥我一眼,然後捂著小嘴偷笑。
「你是誰,老先生,可否說個清楚明白,這一切是什麼情況?」我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老頭笑而不語,只是看著蘇月兒,凝視一會兒,說道:「你當真對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嗎?」
「爺爺,你說笑了噢,我今天是第一次和你見面呢。」蘇月兒撅著小嘴,很是無奈的說道。
老頭笑了笑,朗聲說道:「這也難怪,我離開蘇家的時候,你也不過那麼大,這都十年了,也許你爸爸看見我應該是記得的。」
「我爸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蘇月兒越發的疑惑了。
而我,也同樣的很疑惑,如果正如小竹所說,所有的關於白骨的事情,都是這個老頭安排的,那麼他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年輕人,是不是有很多的疑問,別太急,我們一個個的來,就先從第一個白骨開始說起。」老頭不慌不忙的,喝了一杯茶,若有所思的瞇縫著眼睛。
「第一次我收到白骨的時候,上面提醒我,讓我小心蘇叔叔,結果我才知道,很多關於山海堂的往事,而且還有不少的誤會,你當時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問道。
老頭爽朗的笑了笑,說道:「事情其實很簡單,十多年前,我和那個老鐵匠,一起在蘇家做事,而我呢,就和藍玉夫人走的近一點,幾乎是所有的事情,我都是知情的。」
「也就是說,蘇叔叔和藍阿姨吵架,包括蘇叔叔的婚外情,你都是心中有數的,尤其是和暗影的人做交易的事,你也是知道一些的?」我說道。
「對,可以這麼說,我提醒你,只是當時無法肯定蘇老闆的初衷,這也是太太離開之前,跟我囑托過的事,我對蘇家也算是忠心耿耿的,這才有了後面提醒你的事情。」老頭一五一十的說道。
「可是你後來,為什麼又留下一個白骨,說是讓我殺了蘇東山呢,這沒有道理吧,畢竟他可是你曾經的僱主,是蘇家的頂樑柱,即便是你和藍阿姨關係再好,為了幫助藍阿姨,而起了報復之心,也不至於要致死蘇叔叔吧?」我依然很不解道。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個時候,我正在暗中調查曾經的那些事,我以為,藍太太的離開,跟蘇老闆有著莫大的關聯,甚至一度以為,蘇老闆就是害了藍太太,這才動了殺機,不過當時其實也是為了考驗一下你。」老頭解釋道。女扔節號。
「考驗我什麼?」我疑惑道。
「當然是作為蘇家女婿的資格,不過好在後來,你倒是經歷住了那次考驗,沒有做出很衝動的事情來。」老頭說道。
「這麼說,你一直都在監視我了?」我說道。
「是我在監視你了,你難道沒有發現嗎?」小竹很頑皮的笑道。
「我倒是真沒有意識到,你一直在跟蹤我。」我無奈道。
「這就是我的高明之處嗎,你也不想想看,如果我不跟著你的話,那麼月兒那解藥也沒有辦法拿到了,不過話說回來,這都是爺爺的意思呢。」小竹說著看著那個老頭。
「是的,可以這麼說吧,當初我也只是猜測,可是後來事實證明,事情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當初藍太太對我恩重如山,自從她失蹤後,我一直都在暗自調查這件事,也從中發現了不少的事情,其中包括暗影的一些活動,我也在追蹤。」老頭解釋道。
蘇月兒聽了這席話,似乎也不關心什麼白骨的事了,趕緊問道:「爺爺,你是說,你知道我媽媽的下落了嗎?」
「我知道一些,不過卻不是全部,但是至少,我比你們知道的要多一些。」老頭好像很有信心似的。
我不由愣了愣,看樣子,一切都是跟藍玉的失蹤有關係的,饒了那麼多的圈子,歸根結底還是要回到尋找藍玉這裡來。
「那麼老先生,能不能告訴我們,關於藍阿姨的事,你都知道那些呢?」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