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確定要拚個你死我活嗎?」耗子開著車,有些擔心道。
我捏著拳頭。惱怒道:「雄鷹幫不除,永遠是絆腳石,更何況我們還有更多的敵人要面對,今天他們都欺負到頭上了,不給點顏色看看,以後沒辦法立足。」
「臥槽,老子,分分鐘捏死他嗎的。」石頭翻了翻白眼,甩著雙節棍道:「老子好歹也。也能好好幹一場了。」
「我也沒意見,阿彌陀佛。」老狗摸了摸絡腮鬍,巋然不動。
「傳話下去,讓兄弟們一會兒往死裡干,滅了雄鷹幫,我請大家狂歡。」我說著看了看外面,好幾輛車都跟著,這次我專門叫了幾十個人,連神勇幫的人也一併叫上了。
「嘀鈴鈴……」這時候,耗子的電話響起來了,他戴著藍牙說道:「喂。哪個?沈末啊?什麼事,你們怎麼還沒過來?什麼玩意兒……」
「怎麼了?」我問耗子。
耗子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道:「我日哦,沈末說讓我們別衝動,不要蠻幹。」
「什麼意思?他怎麼不跟我打電話?」我納悶道。
耗子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說道:「他說怕你直接拒絕了,一意孤行。所以讓我轉告你,務必要攔著你,說是他馬上就到。」
「現在都這節骨眼上了,等著沈末搞毛線。這個胖子又搞什麼鬼主意?」我不解道。
「這就不曉得了,天哥你說咋整,發個話唄。」耗子問道。
「你先靠邊停,等會兒。」我說著就準備給沈末打電話,就見一輛車嗖嗖的竄過來了,車窗打開了,沈末探出頭來朝我們揮揮手,示意停下來。
「你搞什麼鬼?」我讓大家先停了,下去問道。
沈末示意我上車,關上門,我發現武恭也過來了。
「主公啊,你這是蠻幹啊,你帶這麼多人去,就算是打贏了又怎麼樣?就算不兩敗俱傷,那也可能會損失很大。」沈末擦著汗說道。
「廢話,再不搞定雄鷹幫,以後他們就越來越猖狂了,怎麼跟弟兄們交代?」我說道。
沈末搖頭道:「雄鷹幫是要除掉沒錯,可是你想過沒有,他們也有不少人,上次我們的人和他們鏖戰一場,結果也是沒有什麼進展,要不是山鷹突然出事,估計要損傷不少。」
「你什麼意思?你有更好的辦法?」我問道。
「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你得聽我的安排,這樣的話,我們的勝算就會提高很多。」沈末神神叨叨道。呆有冬扛。
我知道這傢伙還是很有計謀的,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你過來,我跟你說……」沈末如此這般的嘀咕了一陣子,補充道:「怎麼樣?比你們這樣去靠譜吧?」
「可行嗎?我覺得我們這樣去倒是光明正大的,你這計策似乎不登大雅之堂,好像有點卑鄙啊。」我有些不滿道。
沈末笑盈盈的搖著扇子道:「卑鄙嗎?所謂兵不厭詐你難道不懂,勝者為王,贏了什麼都是對的,總比你們這樣浩浩蕩蕩的衝過去,估計雄鷹幫的人大老遠就知道了,肯定立馬喊人應付,不是好方法。」
「武恭你怎麼看?」我看了看武恭。
武恭木訥的說道:「聽你的,你說怎麼搞就怎麼搞,反正我就負責打。」
「說實話,我還準備讓你們叫巨人兵團過來的,沒想到就你們兩個來,真是的。」我說道。
沈末連忙解釋道:「他們可不是隨便出手的,何況上次已經險些暴露了,你別忘記夫人的交代,他們可是專門用來對付暗影組織的人,是我們的秘密武器,是後盾力量,正所謂……」
「好了,不多說了,按照你說的去搞,我去通知兄弟們。」我說著到耗子的車上去,把老狗和石頭等領頭的幾個人召集起來,按照沈末的計劃吩咐了下去……
城西街,老狗和石頭來到了一家ktv,石頭拿了個帽子戴在頭上,活像是個耍猴的,他推了推老狗道:「臥槽,你,你別板著臉,高興點,要不然演的不像啊。」
老狗乾笑了一聲,卻依然顯得一本正經,剛到門口,就被兩個漢子攔住了,漢子道:「幹什麼的?看著面生,混哪兒的?」
「把你們,你們老大叫出來,石爺我,我來了。」石頭翻了翻白眼。
「搞笑吧你,你可知道我們老大是哪個,是你隨便見的,滾蛋。」一個漢子不服氣的嚷嚷道。
「是哪個?是不是,翔子?」石頭白了那漢子一樣。
漢子很是得意洋洋,說道:「算你小子有點眼神,是不是怕了?」
「阿彌陀佛,請不要動怒,我們是來唱歌的。」老狗面不改色的說道。
那漢子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日啊,你一個和尚唱個幾把歌兒,真是搞笑啊。」
「哎哎,你,你怎麼說話的呢,欺負我們沒,沒錢?」石頭說著直接扔過去幾百塊,牛逼哄哄的說道:「小費,不謝,帶路,我們去玩玩。」
兩個漢子也是見了錢,眼前一亮,態度立刻好了不少,趕緊道:「行,進去玩吧,別搗亂啊,我們這裡可是有規矩的。」
「曉得,曉得了,走啊和尚。」石頭說著蹦蹦跳跳的,進去東瞅西瞅的。
「辦正事,速度。」老狗一本正經的說道。
石頭翻了翻白眼道:「你慌,慌個幾把,來人,搞個包間。」
很快有服務員把二人領過去了,石頭一拍桌子道:「好吃,好喝的,都,給我端上來。」
服務員沒怠慢,拿了幾瓶酒和很多吃的,石頭也不客氣,開始吃喝了起來,遞給老狗一杯酒道:「來撒,搞兩杯和尚,這酒尼瑪,好像幾百塊一瓶啊。」
老狗摸了摸絡腮鬍,搖頭道:「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我們該動手了。」
「你看,你真沉不住氣,這不吃白不吃,來。」石頭說著趕緊往嘴巴裡塞,把那酒連續灌了幾口。
這時候老狗直接搬了個凳子,轟隆一聲就要砸點歌機,石頭連忙攔著道:「等,等會兒啊,老子還沒唱,唱歌呢,就唱一首,一首哈。」
老狗愣了愣,哭笑不得道:「任務要緊,會所又不是沒有唱歌的,你別耽誤事。」
「瞧你說的,能,能一樣嗎?這不要錢的。」石頭說著也不管,迅速的點了一首歌,就開始鬼哭狼嚎了起來:「我,我是,一顆,小小的石頭,石頭……」
「匡當」一聲,沒等石頭唱下一句呢,老狗手裡的椅子已經砸過去了,只見火花閃爍,一下子就黑屏了,然後老狗又砸了幾下,頓時支離破碎。
石頭拿著話筒翻了翻白眼,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呢,老狗又把桌子給掀翻了。
「臥槽,酒,東西,和尚你悠著點……」石頭心疼的嘖嘖嘴巴。
「嗎的個比,咋回事?」聽見動靜的幾個漢子甩著膀子就過來了,一看見現場亂七八糟的,老狗手裡還舉著凳子呢,不由怒吼道:「王八蛋,你們在這裡搗亂,賠錢。」
「阿彌陀佛,拿去吧……」老狗話語剛落,手裡的凳子已經飛過去了,兩個漢子仰頭栽倒在地上了。
「我打……」後面一個漢子還沒有緩過神來,石頭已經從身上甩出了雙截棍,凌空一跳就砸那漢子頭上了,漢子搖搖晃晃的一跟頭翻了。
石頭打了個飽嗝,嘿嘿笑道:「臥槽,和尚,你今天戰鬥力爆棚,你,你都不用掃帚的?」
「來人了,準備。」老狗話沒說完,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一群漢子聞訊趕過來了,老狗如同旋風般在幾個漢子中間周旋,一時間他們近不了身。
石頭探出頭去看了一眼,點點頭,一邊在地上撿糖果往嘴裡塞,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喂,天,天哥啊,翔子好像不在,在這裡,你問我在幹啥?我,我打……」
石頭話沒說完,感覺背後襲來一陣冷風,轉身雙節棍呼嘯而出,卻被老狗給抓住了,石頭愣了愣出去一看,地上倒了一片,他連忙對著電話道:「臥槽,天哥,老狗真幾把牛比,接下來,看你們的……」
「好,我知道了,你們要守著那兒。」我掛了電話,立刻打給了武恭。
「收到,馬上行動,走。」武恭將鐵錘子放在斜肩包裡,帶著幾個天義堂的弟兄徑直朝一個酒吧去,先前我們調查過了,這裡也是雄鷹幫的場子。
「兩打酒,速度上。」武恭居高臨下的看著服務員,拍了拍桌子。
等酒上來,天義堂的弟兄們各自喝了幾口,互相看了一眼,一下子把桌子給掀翻了,嚷嚷道:「我曹你麻痺的,這什麼酒,呸,簡直就是尿臊味,把你們老闆叫過來。」
幾個看場子的漢子立刻圍攏來,甩著膀子怒吼道:「怎麼著,誠心惹事是不是?我看你們不想混了,我尼瑪……」
啪的一聲,武恭一巴掌把那漢子扇翻在地上了,旁邊兩個漢子沒有緩過神來,幾個天義堂的兄弟一哄而上,分分鐘就干爬在地上了,現場頓時一片大亂。
另外幾個看不對勁,迅速撲了過來,嗖的一聲,武恭手裡的錘子硬生生的砸了過去,倒了兩三個,他一個大跨步上前,胳膊肘甩過去,又倒了兩個,提著錘子掄了幾下,幾個漢子頭破血流,在地上打著滾。
「說,你們老闆在哪兒?」武恭將一個人舉起來。
「我曹啊,這裡可是翔哥的場子,你們活膩了,哎呦……」那漢子話沒說完,已經被扔在地上了,摔了個四腳朝天。
「打的就是你們翔哥,立刻叫他放馬過來,我們等著。」武恭粗聲粗氣的吼道。
「你,你們有本事等著瞧。」一個漢子迅速的去報信了。
武恭和幾個弟兄不慌不忙,坐下來喝酒等著,裡面已經亂套了,人群紛紛躲避。
「嘀鈴鈴……」我電話響了起來,接過來一看是耗子打過來的,問道:「怎麼樣了?」
「這邊也攪和了,根據弟兄們的情報,發現翔子正帶人趕過來,看你們的了天哥。」耗子說著,那邊又傳來了辟里啪啦的砸弟兄的聲響。
「開車,去會會翔子。」我說著回頭看著沈末,他正在掐著手指唸唸有詞,半閉著眼睛像是一個神漢在做法似的,我推了推他說道:「你搞什麼鬼呢,又在算卦?」
「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主公,雄鷹幫今天可以一舉拿下,壯我天義堂神威。」沈末扶了扶眼鏡,搖著扇子悠哉樂哉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