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在審訊室裡,馮綺婷冷若冰霜的望著我,磕著我面前的桌子。
我動了動被簡單包紮過的胳膊和腿,依然疼痛難忍,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知道嗎?」
馮綺婷氣的瞪了我一眼,拍著巴掌道:「明天你給我配合點,別吊兒郎當的知道不,上次讓你逃脫了,這次可不會輕易放過你,我說過什麼來著,你走到天涯海角都要抓住你。」
「如你所願了,恭喜你啊。」我懊惱的說道。
「你,你再這樣信不信我抽你?」馮綺婷緊咬著紅唇,很是羞惱。
我梗著脖子道:「警察打人,濫用私刑,你敢動我試試看?」
「混蛋,氣死我了。」馮綺婷急的把手裡的筆都掰斷了,被警服包裹的巨大玉峰呼之欲出,她在審訊室來回走了幾步,把領口解開了兩顆,氣呼呼的搖著手掌朝臉上扇風。
我朝她那脖頸瞥了一眼,很白皙很豐腴,倒的確是個美人胚子,真想不通,這樣的美女怎麼會做警察的,還是個刑警隊長,而且居然親自來審問我。
「你態度好點,或許我會配合,我想喝點水,我冷。」我冷不丁的說道。
馮綺婷愣了愣,甩了甩她的馬尾辮,焦急道:「態度好點的該是你,我說你有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設計幾項罪名,你會坐牢的,懂不懂?你不坦白的話,罪名加重。」
「你有證據嗎?你憑什麼說我有罪?」我不服氣道。
「你,你涉嫌打架鬥毆,參與幫派爭鬥,故意傷人,你還有理了?」馮綺婷瞪大杏眼道。
我苦澀一笑,不以為然道:「你憑什麼這樣說,你看見了?你去的時候看見我砍人了?再說我一個學生,我怎麼就幫派了?」
「你是個學生沒錯,可是你別以為我不瞭解你。」馮綺婷說著一跺腳,挺了挺玉峰道:「明天,未滿十八歲,性別男,隨城一中學生,神勇幫新任職的幫主,還在學校創立了什麼天義堂,手底下幾十號人物,有個所謂軍師叫沈末,還有個大個子幫手叫武恭,一個人叫石頭……」
「等會兒,你調查我?」我很吃驚的打斷了馮綺婷。
馮綺婷眉眼間掠過一絲得意,一臉冷艷道:「這是我的權力和職責範圍,要我繼續說嗎?」
「隨便,愛說不說,管我鳥事。」我有些煩躁起來。
「昨夜,你帶領一個外號老狗的,還有主要幫兇武恭和石頭,以及幾個小弟去尋雄鷹幫老大山鷹,結果中了埋伏,要不是我們警方及時趕到,只怕現場要血流成河,而山鷹居然還動用管制武器,由此引發的騷亂和影響十分惡劣。」馮綺婷滔滔不絕的說道。
我還是很震驚的,對她刮目相看了,拍了拍手道:「沒想到你瞭解的這麼清楚,那你還有必要問我嗎?」
「你,你什麼意思,你什麼態度?」馮綺婷被嗆得面紅耳赤的。
「沒意思,沒態度,我現在只想去找我的兄弟們,你可以讓我走了嗎?」我說著就站起身來。
馮綺婷頓時火了,惱怒道:「你給我坐好了別動,事情不搞清楚之前,你哪兒也去不成,我可以依法將你拘留七十二小時,然後給你定罪判刑。」
「我不就是打架了嗎,有那麼嚴重。」我不甘心道。
「只是打架嗎?明天我告訴你,撇下這次和雄鷹幫鬥毆不說,上次在蘇家醫院的縱火殺人案,你作為當事者,必須給我一個完整的交代,否則的話你難辭其咎。」馮綺婷義正言辭道。
「蘇家醫院縱火案,歸你管?」我想起那件事,依然心有餘悸。
馮綺婷白了我一眼,說道:「我作為刑警隊長,自然要管了,而且我們還成立了專案組,專門研究這個案子,蘇家的這個案子牽連甚廣,背後的黑暗勢力十分可怕,如果你有什麼知道的,你老實交代。」
「怎麼,你們警方也在調查那些鬼面人?」我吃驚道。
「那是當然了,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當我們警方不存在呢?不光是鬼面人,還有當年山海堂被毀一案,我懷疑其中必有牽連,這是一個十多年沒有解決的懸案,也是隨城最大的一個未解之案,前幾任隊長想破腦袋都沒得到突破進展,我偏偏要一追到底,現在在我任職期間鬼面人再次現身,而且你還作為當事者,這給了我很大的破案的信心。」馮綺婷滿懷希望,眸子裡泛著星光。
「切,就憑你?我想笑。」我冷嘲熱諷道。
「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馮綺婷羞怒道:「你瞧不起我,你藐視警方的力量?」
「我可沒這麼說,我哪兒敢。」我聳聳肩,心想我爹明察暗訪十餘年,都沒能找到兇手,這些人隱藏的不知道多深,如果警方真的有用,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那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沒法破案?」馮綺婷不服氣道。
我搖搖頭,說道:「我只是覺得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這就要看你的配合了,你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對這個案子調查了好幾年了,自從我上任開始。」馮綺婷一本正經道。
「無可奉告,我有權保持沉默,我現在身上非常疼。」我說著捂著傷口,心想這些所謂的警察根本就不可信,要不然不會現在還沒法破案,馮綺婷看起來這麼年輕,更不可能了。
馮綺婷冷艷的俏臉上泛起一絲擔憂,走過來看了一下,問道:「要我叫醫生嗎?」
「我想休息下,我可以什麼都不說嗎?」我裝作很痛苦的樣子。
「明天,我提醒你,我可是為了你好,如果你什麼都不說,就等著蹲大牢吧。」馮綺婷焦急道。
「哎呦,好疼。」我繼續裝模作樣道。
馮綺婷愣了愣,湊過來伸手想要檢查一下,我突然竄了起來,把她給摟住了,勒住她的脖子道:「把老子手銬打開,老子要出去。」
「你,你做什麼,別亂來。」馮綺婷說著胡亂扭動,可是越這樣我摟的她越緊,她身上透著淡淡的幽香,而我的手所接觸的位置,正好是她的心口,軟綿綿的,她頓時面紅耳赤,很是羞惱。
不過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說道:「馮綺婷我告訴你,我要回去看我的兄弟們,你說他們現在有事沒事?」
「我不知道,再說我也不會隨便告訴你,明天你別胡鬧,你這是在襲警,哎……」馮綺婷話沒說完,我從她背後扣住她的雙手,摀住了她的嘴巴,緊緊貼著她。
「現在給你一次機會,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我在她耳邊說道。
馮綺婷急的不行,她胡亂扭動,在我身上蹭來蹭去的,我不知道怎麼就從後面碰到了她的翹臀,她哼了一下居然咬了我一口。
我一惱火就把她給摁在桌子上了,從背後壓住她,伸手在她伸手亂摸起來。
「呀,你做什麼,無恥。」馮綺婷又羞又急的,卻動彈不得。
「老子找鑰匙,得罪了。」我說著也不管那麼多,手在她上面摸到了下面,剛在她大腿的口袋裡摸到鑰匙,突然門彭的一聲開了。
兩個警察不由愣了愣,用奇怪的眼神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發現我的手還放在馮綺婷下面,有點不知所措。
「你們還站著幹嘛,快來幫忙啊。」馮綺婷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或許她怎麼也沒有料到,會和犯人保持這樣的曖昧姿勢。
「我靠,你居然敢對馮隊不敬,你小子找死吧?」兩個男警察很是羨慕嫉妒恨,衝上來就對我動手。
馮綺婷趁機掙脫開去,兩個男警想過來扭住我,被我砰砰幾下給打翻在了地上,我當時火冒三丈的,正想繼續揍,馮綺婷在背後拿槍指著了我。
我回頭看她俏臉上透著紅暈,眸子裡泛著怒氣,我只好妥協了,這次她居然連腳銬都把給戴上了,氣急敗壞道:「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呆著吧,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就給我老老實實交代。」
「很軟乎。」我嘴角抽搐,乾笑了兩聲,動了動手指頭。陣有叼圾。
「你,你說什麼?」馮綺婷整理一下她巨峰上的領口,羞怒的瞪大了眼睛。
我朝她前面撇撇嘴道:「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那兒。」
馮綺婷下意識的捂了一下心口,一腳踢了過來,我頭一偏躲避過去了。
「無恥之徒,不可理喻,你就給我好好享受拘留的滋味。」馮綺婷一跺腳,冷哼一聲,帶著警察離開了,彭的一聲把門重重的關上了。
我乾笑了一聲,隨即心裡很不爽,在審訊室裡孤孤單單的也不知道蹲了多久,又冷又餓,想起這次被山鷹耍的不輕,還不知道老狗武恭還有天義堂的兄弟們怎麼樣了。
我像個傻比一樣蜷縮在那裡,迷迷糊糊中,門打開了,我揉著眼睛看了看,馮綺婷打開門進來了。
她沒什麼好臉色,氣呼呼的把一個簽手續的筆記薄扔在桌子上道:「你可以走了,趕緊簽字。」
「這麼快就放了我?你不是還想審問我嗎?」我有些吃驚道。
馮綺婷瞪了我一眼,沒好氣道:「算你走運,蘇家人來保釋你了,你就得瑟吧。」
「是嗎,那還不快給老子解開這個。」我心裡一喜,伸出手中的銬子。
「沒簽完字之前,你永遠是嫌疑犯,快點。」馮綺婷羞惱道。
「該快點是你,給我們家明天解開,女土匪!」就在這時,蘇月兒出現在門口,杏眼圓睜,不懷好意的瞪著馮綺婷,一副盛氣凌人的大小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