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蘇月兒秀眉微蹙,眨著水靈的大眼,顯得很疑惑。
當鋪老闆微微一笑,很感歎道:「太像了,你和蘇太太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再加上這個單子,我就十分的肯定了。」
我見老闆笑容可掬,心想莫非蘇月兒的媽媽告訴過他什麼事了,趕緊道:「老闆,這個東西還在你這裡嗎?」
「這位先生是?」當鋪老闆看著我說道。
「噢,我是她……」
「你快把東西給我吧,我現在就要看我媽媽留了什麼給我。」蘇月兒直接打斷了我的話,顯得很急促。
我撓撓頭,苦澀一笑道:「噢,對,趕緊拿出來吧。」
「你們稍等片刻,蘇小姐你坐。」老闆說著摸出一個老花鏡來,戴上後從兜裡摸出了鑰匙,轉身去打開了一個很精緻的金屬櫃子,然後小心翼翼的在裡面搗鼓起來。
我過去看,發現那是個保險箱,好像固定在櫃子上,老闆正在轉動密碼鎖。
隨著卡嚓一聲,保險箱的門應聲而開,老闆從裡面捧出來一個盒子,認認真真的擦了擦,交給了蘇月兒,說道:「這就是蘇太太讓我保管的東西,已經十年的時間了,我一直盼望著你來取,我們開當鋪的,最看重的是信譽問題。」
「老闆,你們當鋪這個典當期限不是只有不到一年嗎,那些夥計都這麼說,你為何保存這麼久呢?」我有些不解,而且蘇月兒的媽媽為什麼不把這東西存在銀行裡呢?
老闆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點點頭道:「按理是不錯的,當年蘇太太找到我的時候,給了我一筆錢,那時候我的當鋪還很小,根本就不起眼,我用這筆錢,把當鋪開的有聲有色的,也一直注重這個承諾和信譽,我想這東西對蘇小姐肯定非常重要,所以收藏的很嚴密,而蘇太太大可以去銀行存貯的,這說明她對我的信任很大,所以我不能辜負她。」
蘇月兒這會兒捧著這個盒子,緩緩的打開了,裡面是一個紅布包裹的東西,當她很期待的打開了,發現是一盤錄影帶,塑料封存著,保存完好無損,不免眼睛有點紅了。
我知道她又開始睹物思人了,就對老闆道:「蘇太太當年跟你說過什麼嗎?」色誡
老闆若有所思,說道:「只是讓我妥善保管,他日若是蘇小姐過來領,交給她就是了,其他倒是沒有說什麼特別的話,到後來,我就一直未曾見到蘇太太,我還一直很掛念她呢,蘇太太現在好嗎?」
「這個,哎,說來話長,謝謝你了老闆。」我見蘇月兒顯得有些悲傷,就和老闆握手。
「我現在就要看,可以嗎?」蘇月兒輕咬著嘴唇,很期待的說道。
「老闆你這裡有放映機嗎?這玩意怕是一般的機器放不了的,都是碟片了。」我說道。
老闆點頭,遲疑了一下道:「有是有的,你們稍等,我馬上派人去拿。」
老闆說著就打電話了,沒過幾分鐘,一個夥計抱著個很趁機的放映機過來了,這玩意兒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不過保存的倒是還不錯。
「你這裡存貨真不少呢。」我很驚訝道。
老闆笑了笑,說道:「這都是以前的客戶抵押的,那個年代就是時興這個,只是大多沒有贖回去,雖然過期了,不過我還是保存著,你們需要幫忙嗎?」
我過去搗鼓了一下,根本不會弄,無奈的看著老闆道:「看樣子得你幫幫忙呢。」
老闆很客氣,熟練的把放映機打開了,將影碟帶放了進去,投影就打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可以看了,你們慢慢看,有什麼需要直接找我,我就不打擾了。」老闆說著很有紳士風度的朝蘇月兒微微彎腰,然後退了幾步,關上了門。
「看看是啥。」我說著打開了開關,古老陳舊的放映機轉動起來,卡卡作響,像是個老風箱。
牆面上沒多久出現了投影,我把燈關上了,和蘇月兒坐下來看,先是一片片的雪花,過了一會兒,鏡頭裡出現了一個小女孩,也就四五歲的樣子,嬌俏可愛,嘟著小嘴,正在一個洗澡盆前戲水。
「這是你吧?」我看著蘇月兒,幽暗的光線下,此刻的蘇月兒好像陷入了回憶,臉頰上泛著幸福的笑意,她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是什麼時候拍的呀,我都不記得了。」田園閨秀
「你小時候頭髮怎麼那麼短,跟個男娃子似的。」我打趣道。
蘇月兒白了我一眼,嬌嗔的擰了我一下道:「討厭,你才是男娃子呢。」
「我本來就是男娃子,這有什麼稀奇的。」我說著看屏幕,小時候的蘇月兒在玩著玩具,然後扔進了洗澡盆裡,澡盆裡冒起了水花,小蘇月兒好像被燙了一下,立刻撅著小嘴,眨了眨眼睛,捂著臉委屈的哭了起來,哇哇大叫道:「媽媽,媽媽人家疼嘛。」
「小月月呀,你怎麼了寶貝,媽媽看看。」隨著一個聲音傳來,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曼妙的身影,儘管是黑白的老舊影像,可是那女子的眉眼楚楚動人,和現在的蘇月兒比較,多了一絲嫵媚和成熟,這應該就是蘇月兒的媽媽了。
她心疼的抱著蘇月兒,朝她臉上吹了幾口氣,小蘇月兒閉了閉眼睛,討厭的踢了踢那個澡盆,嗲聲嗲氣的是:「哼,人家不想洗澡澡,這水很燙呢媽媽,壞壞。」
「傻丫頭,不洗澡怎麼行呀,身上會很臭臭的,來嘛乖乖。」蘇月兒的媽媽哄勸著,朝小蘇月兒的咯吱窩撓癢癢,小蘇月兒扭捏幾下身子,連忙躲避起來。
「媽媽你幹嘛呢,癢癢嘛,別,哎呀呀……」小蘇月兒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媽媽開始給她脫衣服了,這時候小蘇月兒嬌羞起來,說道:「媽媽我自己來,好羞羞的。」
「那你自己來吧,小月月可真乖。」蘇月兒的媽媽說著又走出了鏡頭,我看她那樣子,大概是去拿拍攝的錄影機了。
我回頭看蘇月兒,她臉上依然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眸子裡秋水盈盈,泛著淚光,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媽媽很真實的樣子,那麼美麗,那麼善良。
蘇月兒的淚水突然就忍不住滴落下來,我想這份錄影帶肯定引起了她的傷感和回憶,蘇月兒輕咬著嘴唇,顯得那麼的楚楚可憐。
我心裡一疼,不願意看見她這樣,於是乾咳了兩聲道:「那個,你看,你在脫衣服了,原來你小時候的皮膚就這麼好呢。」
蘇月兒愣了愣,緩過神來,俏臉一紅,看了看影像裡的小蘇月兒,此刻正在解開小裙子,憨態可掬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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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許看人家,快點轉過身去。」蘇月兒焦急的說道。
「我看看怎麼了,你小時候,又不是現在,你怕啥。」我笑了笑,下意識的朝蘇月兒身上瞥了一眼,都說女大十八變,這個小美女小時候就嬌俏可人啊。
「就不許你看了,你快點把眼睛閉上嘛。」蘇月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又羞又急的說道。
「我說你也真奇怪,這又不是少兒不宜的畫面,你怕啥呢。」我說著,依然死皮賴臉的去看。
蘇月兒急了,連忙過來捂著我的眼睛,懊惱道:「死呆子你討厭,不許看啦,人家那時候沒穿衣服啦,你個色狼。」
「小女孩沒穿衣服怎麼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我就要看,不是你帶我來的嗎。」我說著掰開了她的手,看見小蘇月兒解開衣服後,蹲在那裡,看著鏡頭嗲嗲的道:「媽媽你在給我照相呀,你看我多乖乖,我去洗澡澡了噢。」
眼看小蘇月兒要站起來了,這時候蘇月兒連忙把我的眼睛捂的死死的,急不可耐的說道:「死呆子,你敢睜眼,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你信不信嘛?」
「好,好,我不看了行不,我又不是那種人。」我說著扭過頭,眼睛卻朝蘇月兒身上看。
蘇月兒躲著腳,前面的玉峰劇烈起伏著,氣呼呼的擋著我的視線,杏眼圓睜道:「你還看,人家拿膠水把你眼睛黏上。」
我哭笑不得,蘇月兒此刻離我很近,她站著我坐著,我下意識的朝她心口看,聞著她身上的幽香,有點胡思亂想了。
蘇月兒見我在發傻,立刻意識到什麼,伸手捂著心口,立刻揪著我的耳朵扯了幾下,嗔怒道:「死呆子你認真點嘛,人家好不容易找到這個錄像帶的,你就不能好好看嘛?」
「我是在看啊,你不讓我看,我咋整,那我看天花板行不行?」我說著仰著頭望著天花板。
蘇月兒氣的腮幫子鼓鼓的,她抱著我的腦殼生怕我偷看似的,這下倒是好,我直接貼在了她的懷抱裡了,我不由乾笑了起來。
蘇月兒反應過來,一下子推開了我,握著粉拳就要打我,我連忙拉住了她,朝銀幕上瞥了一眼,說道:「你快看,裡面放的是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