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你連個女人都不如。」
這已經不知道是我第幾次跌倒了,也許有一千次,也許有一萬次了,沉重的鎧甲磕在地上發出錚錚的響聲,我抬眼看著眼前這個神秘的面具人。
那高傲的樣子和不可一世的譏諷,讓我渾身血氣上湧,我再次爬了起來。
面具人只是一個閃身,手中的砍子朝我脖子上橫劈過來,我連忙躲避,伸出鐵胳膊一擋,匡噹一聲,砍子被震飛了,面具人踉蹌了幾下,怔了怔看著我。
「來啊,繼續啊。」我知道面具人很驚訝,但是我看不清面具人是什麼表情。
「別得意太早了,我說過只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你還是沒追上我。」面具人聲音中透著不屑和嘲諷。
我喘著粗氣,不服氣的瞪著面具人,這段時間,我幾乎是沒日沒夜的追著面具人,每天只讓我休息不到兩個小時,我若是不服氣,面具人就折磨我,打我罵我譏諷我。
我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我怎麼能夠忍受這樣的屈辱,我要變強,我要變的很強。
上天既然給了我重來的機會,我就要珍惜,我時時刻刻都忘不了蘇月兒那絕望無助的眼神,忘不了自己這段時間所受的屈辱和折磨,所以,我不管面具人是多麼殘忍,我硬是咬著牙撐下來了。
「這次我一定追上你。」我咬著牙,朝著面具人再次撲了過去。
眼看我就要抓住面具人的胳膊,可是突然感到身上一陣劇痛,我頓時動彈不得。
「麻痺的你耍賴。」我眼看著身上的鎧甲緊縮著,像是緊箍咒那樣纏的越來越緊,我這才意識到,我穿了幾天的鎧甲居然還可以這樣變化。
而面具人的手裡,多了一個遙控器,手指輕輕的一按,我渾身都緊繃起來,被壓迫的喘不過氣,面具人一腳踹過來,我直接躺在了地上,像是被包裹的蠶蛹似的,搖搖晃晃的。
「我耍賴嗎?是你沒本事,你記得我怎麼跟你說過的嗎?現在時間到了,把你的手伸出來,我要切掉你的手指。」面具人說著提著砍子走過來,渾身都散發著殺氣。
我嚇的一個激靈,看著那閃著寒光的砍子,簡直摸不透這面具人的意圖。
我爬起來就跑,剛到門口,身上又是一緊,渾身被鎧甲給扣住了,一跟頭栽倒在地上了。
「懦夫,你太差勁了,你來這裡十多天了還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面具人搖搖頭,過來把我身上的鎧甲掀開了。
「十多天了?我昏迷多久?」我心裡一驚,完全沒有意識到時間的問題。
「要不是我,你早死了,不過你命還算大,躺了也就四五天吧。」面具人不以為然的說道。
「什麼?」我立刻驚慌起來,這麼說我來這裡都快半個月了?不行,我要回去。我這麼想著,拔腿就想朝外跑。
可是我才到門口,面具人一晃身出去關上了門,我懊惱的捶打著石門,卻無濟於事。
我頹廢的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個縫隙,一個血淋淋的胳膊被扔了進來,直接砸在了我的頭上。
我連忙躲避,面具人在外面喊道:「吃了,如果你想活命的話。」
我只覺得一陣噁心反胃,吐了一地的酸水,我惱怒的喊道:「我曹你麻痺的,這是什麼東西?」
但是沒有人回答我,此刻我和一個血淋淋的胳膊呆在一起,別提什麼感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一整天,我漸漸的餓的不行了,下意識的朝那個血淋淋的胳膊看了看,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乍一看是個血淋淋的胳膊,可是仔細的看,卻像是個生豬腿,或者說是一個別的什麼動物腿。
我在山裡生活的時候,也去打過獵,我漸漸的認出來了,這是一個生鹿肉腿。這讓我改變了主意。
人在飢寒交迫的時候,是不會顧慮那麼多的,我曾經想等著面具人來給我水喝,給我東西吃,面具人既然沒有殺我,肯定是另有企圖。
但是我錯了,我等了很久也沒有動靜,我開始吃生鹿肉了。
我咬著冷冷的牙,求生的**讓我不顧一切,我生吞活剝,將整整的鹿肉腿吃了下去,我在中途吐了好幾次,可是我硬是吃光了。
我摸著嘴裡的鮮血,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野獸,我靠著牆壁喘息著,雖然胃裡翻江倒海,可是我的思念和意志沒有停止。
整個石屋裡靜悄悄的,死一般的沉寂,我有時候覺得我像是在做夢,可是我每次想到蘇月兒,還有我認識的那些人,我就覺得我還清醒的活著。
我不知道在裡面呆了多久,突然石門又開了,又是一個生肉腿扔了進來,我繼續的吃著,我覺得我已經快要習慣了。
我吃完後靠著牆壁睡了一覺,當我聽見吱呀一聲響,睜眼看見面具人又進來了。
我連忙站起來,警惕的盯著面具人,惱怒道:「你到底想怎麼樣?給我來個痛快的。」
「穿上鎧甲。」面具人把鎧甲拖過來丟給我,語氣依然冰冷。
「夠了吧,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帶你這樣折磨人的。」我懊惱道。
面具人笑的很陰森,一腳過來,我閃身躲了過去,面具人怔了怔,說道:「穿上,如果你想變強,就要靠自己從這裡出去,而不是自輕自賤,躲在這裡做縮頭烏龜,做沒人瞧得起的懦夫。」
我被這話激怒了,是的,我不能做懦夫,我不管那麼多了,我過去穿上了鎧甲,盯著面具人道:「接下來想怎麼樣?」
「很好,你學會配合了。」面具人說著過去,把屋頂的幾個圓鼓鼓的袋子放低了一下,離地面只有兩米高的樣子,面具人指了指說道:「打破一個袋子,你可以得到一個肉腿,否則你就餓死。」
面具人說完,看了我一眼,一甩衣袍就出去了。
我仰頭看著那幾個袋子,很是為難,別說我穿著鎧甲,就算我身輕如燕,也未必夠得著,更別說打破了,我試著跳了好幾下,總算挨住了一個袋子,手上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那是一袋子鐵珠子,我本來還以為是沙袋,而那袋子,就跟鐵皮似的。
我頓時就洩氣了,有種被耍的感覺,過去拍打著門吼道:「王八蛋,有本事你來試試啊?」
「你是懦夫,你不是要保護蘇月兒嗎?你在昏迷的時候,老是喊著蘇月兒的名字,看來她對你很重要了,你不想去見她嗎?」面具人在門外說道。
「我想,可是你告訴我蘇月兒在哪兒?你是黑狐的人?你們抓了她?」我頓時狂躁起來。
「等你能完成我的要求,再跟我談條件。」面具人說完,聲音消失了。
我回頭看著那幾個袋子,心中充滿了怒氣和仇恨,我咬著牙,艱難的跳著,一下,兩下,當我能夠擊中袋子的時候,我身上越來越酸痛了。
然而我一直都在堅持著,我想我沒有別的選擇。
彭的一聲,我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看著拳頭上鮮紅的血絲,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我不知道打了多少下,跳了多少次,直到我筋疲力盡,再覺得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終於聽見噗嗤的一聲,袋子開裂了,一大堆的鐵珠子散落下來,砸在我身上。
我坐在地上喘息著,覺得整個人都虛脫了。
石門很及時的打開了,這次滾進來的除了一個鹿肉腿,還有一瓶水。
我很貪婪的吃著喝著,像是得到了主人的賞賜那樣。
噗嗤……
當最後一個袋子被我的拳頭擊穿的時候,我很輕盈的落地,望著我拳頭上的老繭和疤痕,突然覺得渾身充滿了能量。
「很不錯,有點意思。」面具人突然進來了,拍著巴掌,語氣中透著欣賞。
「你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吧,我可不是懦夫。」我憤憤不平的看著面具人。
「脫掉鎧甲。」面具人說道。
我照做了,問道:「然後呢?」
「然後?你覺得我真的很有心思跟你玩?」面具人語氣冰冷。
「什麼意思?」我覺得不太對勁。
「知道我為什麼訓練你嗎?因為我為了給這幾個蠢貨找個陪練的人。」面具人話語剛落,石門開了,一群人進來了,他們同樣戴著清一色的面具,手裡提著砍子,殺氣騰騰的朝我圍了過來。嫂索妙筆閣我的俏未婚妻
「你只剩下這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你能活下來,我會考慮放你出去的,祝你好運。」面具人說著看了看我,轉身關上了石門。
我望著這些面具人,不由捏緊了拳頭,警惕的朝後退了兩步。
這些人一個招呼都不打,揮舞著砍子朝我劈了過來。
我凌空一跳,居然跳過了一個人的頭頂,我有些吃驚,這時一把砍子劈過來,我閃身一躲,一拳頭朝這人砸過去,沒想到這人直接飛出去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拳頭,還有我的臂膀,明顯的結實了許多,這個發現讓我感到驚喜,也充滿了信心。
我不是懦夫!我要打敗這些人,我要出去!
我這麼想著,嘶吼了一聲,就衝了過去,開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