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鄭優材見我不顧一切的衝過去,他了一聲,得意洋洋的站在後面看好戲。
我衝上去還沒來得及施展拳腳,就有個小年輕一腳把我絆倒在地上了,一棒子朝我頭上敲了下來。
我當時就懵了,我想爬起來,可是他們一哄而上,將我圍著拳打腳踢的,我捂著腦殼仰頭看著陶琳,她急的直跺腳,一臉羞憤的喊道:明天你傻比啊,我讓你跑呢。
啪的一巴掌,鄭優材直接朝陶琳扇過去,他吼道:賤娘們你給老子閉嘴,就你聰明,你有本事就別來吃飯啊?
鄭優材我問候你八輩祖宗,你大爺啊,你快點停手,有什麼你沖陶姐來。陶琳舔了舔嘴角的血絲,扭動著身子,抬腳胡亂的踹著。
鄭優材嚇的連忙後退,他咬牙切齒的指揮那幾個小年輕道:給我往死裡打,我給你們每個人加錢,出了事我付醫藥費,最好廢了這傻比。
隨著鄭優材的命令,那些小年輕發了狂似的朝我猛揍,他們用腳踹我,用棒子敲我。
一時間我身上到處都疼,我覺得好像手腳和身體已不是自己的了,五臟六腑都像是錯位了似的。
我在痛苦的掙扎中看著陶琳,她瞪大了眼睛憂心忡忡的看著我,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平時那麼驕傲的她變得那麼的無助和脆弱。
或許是我的錯覺,我看見她受傷的臉蛋上滑下了一滴淚水,她在朝我喊什麼,可是我似乎快要聽不見了,我的身子在漸漸的失去知覺。
讓老子來,你們下手太輕了點。鄭優材說著從一個小年輕手裡拿過來一個砍子,朝我就緩緩的走過來,一腳踩在我的身上。
我爬在地上,渾身動彈不得,我瞪著眼睛盯著他。
看你麻痺,我讓你看。鄭優材辟里啪啦的就扇了我幾巴掌。
鄭優材接著又惡狠狠的說道:你剛才吃飯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還讓老子再說一遍,我現在就告訴你,即便蘇月兒那個小賤人是你的未婚妻,她終歸要成為老子的女人,你這個土鱉不配。
我日你嗎,鄭優材你算個幾把,你有錢了不起啊?我急的不行,想爬起來。
鄭優材一腳將我的手踩住了,又朝我肚子上來了幾下,晃了晃手裡的砍子說道:老子就是有錢,就算沒有,蘇月兒也不會看上你這個土鱉,真尼瑪的慫,老子今天就廢了你。
鄭優材我干你大爺啊,你放了明天,你想做什麼?陶琳在那邊喊了起來,她想過來救我,可是她被幾個小年輕扭著胳膊,抓的死死的。
陶琳你個小**,你不是要罩著這個慫蛋嗎,老子今天當著你的面把他閹了。鄭優材說著,嘴角閃過一絲陰冷的笑容,故作瀟灑的甩了甩頭髮,將閃著寒光的砍子放在了我的褲襠上。
我想反抗,可是馬上來了兩個小年輕把我踩住,我感受著那冰冷的刀鋒,近在咫尺,我怒不可遏,卻又無能為力。
鄭優材舉起了砍子,朝我劈了下來,他下手了!
匡噹一聲脆響,我眼前閃過一把鐵錘,直接砸在了鄭優材的砍子上,火花四濺中,鐵錘砸掉了砍子,直擊鄭優材的胸膛,頂著鄭優材飛了出去,鄭優材一聲慘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我一回頭,看見武恭鼻青臉腫的跑了出來,他身後跟著一群小年輕,他們怒吼叫罵著窮追不捨。
跑!武恭朝我喊了一聲,他回頭張開了大手朝著那群人撲過去,很快就被他們給圍住了。
我想起來,可是渾身酸痛,我知道武恭殺出重圍,是想給我逃離的機會,可是我卻不爭氣的連路也走不穩,我剛爬起來,被一個人一腳給掃翻了。
我回頭一看,是陳棟樑和黃毛長毛,他們圍著我,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嗎的隔壁,你還想跑,弄不死你。他們邊打邊罵。
我已疼的麻木,我眼睜睜的看著武恭被圍起來,越來越多的小年輕朝他撲過去,他們知道武恭不好對付,可是他們人多,他們分工抓著他的胳膊抱著他的大腿,最終一群人將武恭給壓在了地上。
我知道武恭縱然蠻橫強壯,可最終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們十多個人。
鄭優材這時候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他想拿起鐵錘砸我,可是卻拿不動,他撿起了砍子,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朝我衝過來,他已惱羞成怒了。
我不知道陶琳是怎麼掙脫那幾個小年輕的,或許是趁著武恭來的時候,他們分了神。
總之在鄭優材將要砍中我的時候,陶琳凌空跳了過來,她伸出胳膊幫我擋下了這一刀。
陶姐我看著陶琳胳膊上淋漓的鮮血,在秋天午後的陽光下顯得那麼刺目,我的心跟著揪了一下,我想起來,卻被陳棟樑和長毛死死的摁住。
鄭優材在收回砍子的時候,稍微愣了愣,這一瞬間陶琳抬腳踢飛了他手裡的砍子,縱身一跳勾住了他的脖子,膝蓋高頻率的上頂,一聲聲的悶響過後,鄭優材捂著肚子身子弓成了蝦米,癱軟在了地上。
而陶琳並沒有放過他,她掐著鄭優材的脖子,一拳頭接一拳頭的過去,一下,兩下,三下
鄭優材的頭大幅度的左右搖擺著,鼻血流了一臉,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若不是那幾個小年輕追過來將陶琳扭住,估計鄭優材會徹底的毀容。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陶琳像是一頭發怒的母獅子,她眼神冷冽,憤恨的瞪著鄭優材,儘管被人扭著,她依然胡亂掙扎,試圖再去攻擊鄭優材。
鄭優材是被黃毛扶著起來的,他一嘴的血沫子,他一邊用手摸著,一邊瞪著血紅的眼吼道:陶琳你個賤貨,你有本事再打啊,你來殺我啊,你讓你的娘子軍來救你啊
鄭優材說著過去,他伸手扇了陶琳一個響亮的耳光,陶琳趁機一腳踹過去,他一個趔趄就倒了。
毀了這女人,毀了她!我給你們每個人加錢。鄭優材坐在地上,惱羞成怒的伸手指著陶琳。
我慌了,我看著幾個小年輕抽出了砍子,靠近了陶琳的臉蛋。
陶姐我覺得渾身血氣上湧,如果陶琳被毀容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那是我十六歲來最無助的一次,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很傻比很不是男人,我絕望的看著陶琳,茫然無措。
陶琳無畏的看了我一眼,她回過頭,冷冽的眸子掃視一下前方的馬路,嘴角突然泛起了不屑的笑意。
曹你麻痺的賤貨,死到臨頭你還笑?你以為你的娘子軍會來救你,老子早打聽了,她們這個時間不可能集合在一起。鄭優材爬起來,得意忘形的吼道。
對付你這種垃圾,還用得著娘子軍嗎?陶琳的聲音冷若冰霜。
鄭優材愣了愣,突然身後傳來了急促的剎車聲,他連忙回頭去看。
酒店門口,頃刻間聚集了好幾輛摩托車和幾輛小車,呼呼啦啦的下來了一群少年。
他們手裡抄著各種傢伙什,殺氣騰騰的朝這邊衝了過來。
我在恍惚中回頭看,只見領頭的人是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小年輕,他戴著護腕打著耳洞,穿一皮坎肩,手裡提著一根棒球棍,咬著牙怒吼著率先衝了過來,一時間,殺喊聲四起。
是阿飛他們,真的是他們,他們來救我們了。
我看了看陶琳,她臉色變得很冷酷,眸子裡閃過了一絲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