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去吃個飯。我尷尬的笑著,心裡不知道怎麼了有點不是滋味,腦子裡老是浮現起蘇月兒那羞怒的樣子,有點心不在焉了。
陶琳哈哈一笑說可以啊,你和校花有什麼關係,她怎麼對你好像有點特殊?
有嗎?我怎麼不覺得?我撓撓頭不解道。
你是傻比啊,懶得跟你說這個,趕緊的,我們去見鄭優材,免得他以為陶姐怕他呢。陶琳說著,讓我等著她,過去騎摩托車了。
嗖嗖幾聲吼,陶琳一個急剎車在我身邊,把帽子扔給我,我剛坐上去,就聽見身後咚咚咚的一陣巨響,好像地面在震動。
我回頭一看,只見武恭飛奔而來,氣勢洶洶的,一下子遮住了我們身後的太陽。
天陰了?陶琳回頭一看,發現了武恭,不由仰頭看了看道:我靠,你是哪個?
武恭。武恭粗聲粗氣的說著,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
這貨你一起的?陶琳看了我一眼,見我點頭,頓時來了興致。她下車圍著武恭轉悠了一圈,踮著腳尖拍著他的肩膀道:小伙子不錯啊,混哪兒的?
武恭嘴角抽搐一下,伸出大手指了指我道:跟他。
不是吧?陶琳狐疑的看著我,饒有興致的在武恭身上拍拍打打的,然後看著他的斜背包說道:裡面裝的什麼東東?
錘子。武恭淡淡的說道。
我靠你怎麼罵人呢?陶琳白了武恭一眼,挑釁的看著他。
我哭笑不得,我說陶姐,他真是背了個錘子。
陶琳一愣,覺得好玩的過去拿,一憋氣俏臉一紅,嬌喝一聲就抽出了鐵錘,拿在手裡旋轉起來,揮舞的虎虎生風的。
我當時就看傻眼了,陶琳還真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啊。
哇,挺沉呢,有點意思。陶琳把鐵錘放下來,揮著小手扇著緋紅的俏臉。
武恭輕飄飄的提了起來,又放回斜背包裡,然後鐵塔一樣的站著不動。
你來幹啥玩意兒呢?我問武恭。
沈末讓我來的,他不放心。武恭一臉木訥的說道。
我看看陶琳,我說陶姐要不讓他一起吧?
陶琳說沒問題,上車。她說著就過去撐著車把。
武恭一坐上去,卡嚓一聲,摩托車向下一沉,輪胎扁了。
不行,趕緊下來。我焦急的喊道。
武恭撓撓頭下來,車子又卡嚓一聲迅速的上升。
那怎麼搞,你怎麼去?陶琳回頭問道。
你們走,我跟著。武恭說道。
陶琳就說了地方,我坐上去抱著她的小蠻腰,摩托車咆哮一聲就嗖的竄了出去。
我回頭一看,武恭正在低著頭跟著摩托車飛奔,他一步起碼能邁出一兩米。
就這裡了,走。陶琳帶著我來到了離學校好幾里路的一個酒店。
等我下來,遠遠的就看見鄭優材在門口等著,他身後跟著陳棟樑和長毛黃毛。
陶姐,等你半天了,天哥你來啦。鄭優材迎過來,很熱情的跟我們握手。
我有點受寵若驚,陳棟樑他們都過來熱情的跟我打招呼,跟原來判若兩人。
我心想這是什麼情況呢,難不成上次那一架,真讓鄭優材他們對我刮目相看了?
裡面請,就你們兩個來的?鄭優材把我們帶進一個包間,桌子上已放滿了酒菜,還有很高檔的酒,場面搞的煞有介事的。
陶琳大大咧咧的朝椅子上一坐,點了一根煙吐了個煙圈道:怎樣?又不是來跟你打架的,還要帶人?
鄭優材連忙陪著笑說道:陶姐瞧你這話說的,上次是我不對,你看看我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又在一個學校,我想過了,我以前太衝動了,所以今天特地的給你和明天陪個不是,倒酒。
鄭優材說著朝陳棟樑看了一眼,陳棟樑過來給陶琳倒酒,長毛過來給我倒酒,黃毛連忙發碗筷。
怎麼說?陶琳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表情嚴肅的看著鄭優材。
鄭優材看了我一眼,趕緊道:陶姐你和明天能來,那是給我面子,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今天我陪個不是,自罰三杯,我們以前的糊塗賬一筆勾銷,以後我們在學校就是朋友。
陶琳看了看我,問道:明天你怎麼看的?
我見鄭優材和陳棟樑他們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心裡雖然有點嘀咕,可是也覺得倍有面子,我很裝比的說道:這要看他們的誠意了,以前老是欺負我,一頓酒就想打發,未免太便宜了。
這好說,陳棟樑你過來。鄭優材說著看了陳棟樑一眼,陳棟樑連忙過來倒了一杯酒,還朝黃毛和長毛看了幾眼。
他們也過來倒上酒,一起端起來,陳棟樑說道:天哥,以前是我們不懂事,我們自罰幾杯,以後我們不計前嫌,怎麼樣?
我見他們一起干了,我說我不會喝酒,不過既然這樣那也可以。
就是啊,多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不過天哥你這酒還是應該喝吧,要不然你就是不肯原諒我們啊。鄭優材勸說道。
陶琳一把接過我的酒杯說道:我替他喝了,他真不會喝。
她話語剛落,仰頭就一飲而盡,然後一抹嘴亮了下杯子。
好,陶姐海量,我再敬你一杯。鄭優材說著又讓陳棟樑倒酒。
等下,蘇月兒的事怎麼說?我突然喊道。
幾個人都一愣,陶琳拍著我的肩膀道:關校花屁事?你提她不是掃興嗎?
鄭優材你清楚的。我看著鄭優材說道。
鄭優材愣了愣,努力的想了想,說道:天哥,我知道你喜歡蘇月兒,上次在食堂
我沒有說我喜歡蘇月兒。我打斷了他的話,繼續道:我只是想問你是不是在追她?
陶琳推了我一下,說道:追不追跟你毛線關係,你今天是怎麼了,該不會蘇月兒真是你的未婚妻吧?
陶琳這話一出口,鄭優材他們都愣了愣,疑惑的看著我。
這時候我想到蘇月兒的警告,還有她羞憤的眼神,我遲疑一下道:沒事,我就想問明白。
天哥,你要是喜歡蘇月兒,我可以把她讓給你,一個校花而已,多大點事。鄭優材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聽了不由一火,一拍桌子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鄭優材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但是稍縱即逝,立刻賠笑道:天哥你別生氣,我們以後是朋友,不要為了女人傷了和氣,我說錯話,我自罰。陶姐我們一起喝,你們都一起敬陶姐。
陶琳看了我一眼,豪爽的舉起酒杯和他們一一的對碰,喝的倒是挺痛快的。
我見她一杯杯下肚,俏臉漸漸的泛紅了,我說算了吧陶姐,少喝點。
陶琳說難得我們冰釋前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陶姐我今天高興,接著干。
這天陶琳喝了不少,或許是半斤或許是八兩白酒,也或許是一瓶酒,我見她面紅耳赤的,拍著桌子挽著袖子和幾個人划拳頭,我簡直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也許是我喝多了飲料,吃了一會兒我起身去上個廁所。出去後聽著房間裡陶琳和他們幾個的吆喝聲,我突然想起了沈末說過的鴻門宴,什麼此行是凶兆之類的話,不由笑了笑。
然而等我去廁所的路上,不意的瞥了一眼,發現門口不知道何時來了一群小年輕,似乎在商量著什麼,不時的朝裡面看。
我一開始沒注意,等我從廁所出來,正要回包間的時候,就看見有七八個小年輕衝進去了,緊跟著就是陶琳的一聲怒罵,接著就是辟里啪啦的打鬥聲。
我一愣神,就覺得身後襲來一陣冷風,下意識的一回頭,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一根棒子砸在了我的面門上,我臉上頓時火辣辣的。
我捂著腦殼朝後退了兩步,就看見好幾個小年輕殺氣騰騰的朝我撲了過來,有個人提著一把砍子指著我吼道:麻痺的這比崽子在這裡呢,給老子往死裡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