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玉看著司徒熊那熟悉的面容,釋然一笑「原來是您,難怪你會如此幫助司徒皓冷,有誰會想到,已經死了的人還活在世上哪!」
司徒熊依舊是一臉的無奈,卻也不知該從何說起,梁婉玉心中波瀾不斷,暗暗告誡自己,此時萬不可告知紫水宮主,否則父子二人之間,必定自相殘殺!
為希望早日找到蕭後寶藏,能從中找到關於蕭蝶兒的事情,從而化解父子之間的仇恨!
打定主意後,梁婉玉放下心裡的一切包袱,淡定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一切事情就交給前輩了,情殤之事還要你與天山前輩多費費心……」
「爹、爹、、、」梁婉玉的話還未說完,門外便想起急切的敲門之聲,伴隨著還有司徒皓冷,焦急的呼喚之聲,兩人頓覺事情定不簡單,否則也不會讓司徒皓冷亂了方寸,衝口而出的將司徒熊的尊稱喊出了口!
二人不敢耽擱,忙打開了門,司徒皓冷一見梁婉玉,面色一沉隨即馬上恢復原色,看著司徒熊略為沉抑,司徒熊看了看外面,急忙將司徒皓冷拉進屋子,反手將門關嚴,急切的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司徒皓冷看了看梁婉玉,眉頭一皺!司徒熊會意忙說道「冷兒但說無妨,玉兒畢竟曾是你的大嫂,現下她也已知道為父的身份,所以你大可不必顧忌!」
梁婉玉後退一步,擺擺手說道「若為難的話,我出去便可,畢竟我也是紫水宮人,被懷疑也是一定的!」
司徒皓冷聞聽梁婉玉之言,知道梁婉玉有些誤解了,忙解釋道「大嫂萬萬不可多想,我只是、、嗨、怪我想得太多了!
是這樣的適才我在樓下,招待各武林人士,並告知所有人,王躍金盆洗手隱匿江湖之事,誰知有兩個人,因這件事大打出手,有人說是王躍臨陣脫逃,另一個不願意就打了起來!
恰巧水心帶著百草蟲經回來,不小心百草蟲經掉到了地上,被蕭霆路過撿了起來,本來這也沒什麼!
可是巧就巧在,對打的兩人刀劍無眼,竟傷了逍遙王,逍遙王的血滴在百草蟲經上,竟在書上顯現出半張地圖來,底下的人見到變亂了起來,爭相要用逍遙王的血,來使地圖顯現出整個原形來……」
司徒皓冷的話剛說到這裡,梁婉玉以是箭一般的衝出了廂房,直奔樓下而去!司徒皓冷一愣,與司徒熊緊隨其後飛奔下樓!
待到樓下只見蕭霆,被緊緊的圍在中央,所有武林人士,個個瞪視著他手裡的百草蟲經,恨不得馬上能讓它,顯現出另一半地圖一般!
而蕭霆的腹部,斑斑血跡顯而易見,梁婉玉擠進人群,攔在蕭霆身前喝道「你是傻瓜嗎?堂堂逍遙王竟弄得如此狼狽,不知道這裡是你不該來的嗎?」
說完,梁婉玉就要將蕭霆,趕出紫氣東來,卻被所有人攔住道「不能讓他走,也許只有他能找出另半邊地圖!」
梁婉玉一橫手中白綾,淡淡的說道「不就是用血讓地圖顯現嗎?何必非他一人不可,難道再站的江湖人士,就這麼怕疼嗎,還要堂堂問鼎皇朝王爺捨身嗎?你們就不怕丟江湖人士的臉嗎?」
看著抽出白綾,一身殺氣騰騰的梁婉玉,蕭霆的心突然跳個不停,衝口而出道「飛飛,你在擔心我嗎?」
梁婉玉回頭怒視道「關心、你不要做夢了,我是怕你死的太早,那我的兩條人命,就沒人來還了!」本就熱氣騰騰的一顆心,瞬間跌落谷底,淡淡的失望之意,呈現在蕭霆的臉上!
梁婉玉背對著蕭霆,並沒有看到這些,只是注視著面前,所有虎視眈眈的武林人士!
司徒皓冷趕下樓及時阻攔在,梁婉玉與眾人之間,陪笑道「這是在做什麼,逍遙王再怎麼說,也是皇家之人,又怎可如此無禮那!」
司徒皓冷的話音剛落,馬上有人站出來,指責道「皇家之人,我們不也是為了,這問鼎皇朝著想嗎!只要有了這寶圖,我們就能找到蕭後寶藏的進口,到時打敗宇寧王,豈不是輕而易舉,現在只是讓我們的逍遙王,獻出一點血而已,又不是要他的命,你們又何必如此緊張那!」
聽到那人的話,梁婉玉秀眉一皺,就要上前,卻被蕭霆拉了回來,淡淡的說道「無妨的、不就是一點點血嗎,反正這傷口一直也沒好,就在擠點吧,蕭後寶藏要緊!」
梁婉玉一甩手,回頭怒視蕭霆道「你有多少血可擠,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與其你被他們殺了,還不如死在我手裡!」說完,整個人卻依然一副,捍衛自己東西的樣子,擋在蕭霆身前!
蕭霆一臉的笑意,蒼白著臉色將百草蟲經,再次放在了自己的腰腹之上,梁婉玉雖轉過了頭,卻也看到了所有人驚喜的表情,忙再次掉轉身體!
梁婉玉便看到了,蕭霆放在腹間的百草蟲經,以及蕭霆那蒼白的臉色,梁婉玉頓時大怒,上前打掉蕭霆的手,喝道「想死,也別死在我身後……」
話還未說完,便見到落在地上的另一半百草蟲經上,除了血跡竟沒有半點地圖的影子,蕭霆也看到了這一切,不禁眉頭微皺,所有人頓時大失所望!
司徒皓冷撿起百草蟲經,喃喃自語道「怎麼會、即以顯出一半,沒理由顯不出另一半啊?」
馬上有人出聲道「是不是得用另一個人的血那?」頓時一呼百應,為了蕭後寶藏,所有人均磨拳搽掌準備獻身,其實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多,每個人只要一滴,嘗試一下就可以!
梁婉玉見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後,才來到蕭霆身邊,嗔怒道「我扶你上樓休息一下!」
蕭霆淡笑道「不用擔心,我沒事的飛飛!」梁婉玉用力扶起蕭霆道「哼,少自作多情,我是怕你死得太早,我無處報仇!」
蕭霆無奈的笑笑,任由梁婉玉摻扶上樓,樓下此時已是沒人再去注意兩人,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百草蟲經上,這一折騰就是一天,結果百草蟲經上,竟再也沒有顯現出什麼東西來!
梁婉玉將蕭霆扶上樓,重重地推在床上,冷聲說道「傷既然沒好,就不要再到處給我惹麻煩,老實在屋裡呆著便好,要是再給我惹麻煩,我決不放過你!」
說完,也不看蕭霆以微微見汗的臉龐,轉身出了房門,沒有半點留戀之意,蕭霆無奈的苦笑一聲,慢慢坐起身形,隨手掏出身上的金瘡藥,邊掀開衣襟將藥灑上去,邊說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聲音剛落,一幽靈一般的身影飄然而來,跪在地上深埋著頭,聲音沉穩的說道「尊主,屬下前來請罪!」
蕭霆淡然一笑「既然如此,你覺得應該怎樣懲罰你才好那?」那人低垂的額頭上,隱見汗珠,卻始終未再開口說話!
蕭霆上好金瘡藥,慢慢的繫上衣帶,淡淡的說道「千算萬算還是低估了,你對她的感情,罷了!即使如此,就看你們二人的造化了,三天時間,你帶她離開,三天後本尊會聯合紫水宮,發出碧羅格殺令及紫玉綠笛,若你們三年內,沒有被碧羅門及紫水宮找到,那麼三年後你與歐陽若芙之事,我決不再過問,前提是他不許再出現在,我或飛飛的面前!」
那人聞言,驚慌地抬起頭,與蕭霆一摸一樣的臉上,閃現著巨大的驚喜,興奮地說道「謝尊主開恩,屬下會帶她走的遠遠的,絕不再出現在尊主的面前!」
蕭霆一邊輕敲著床沿,一邊語氣悠長的說道「不要高興的太早,你們未必逃得了!」
那人聞言沒有半點驚慌,依然帶著點點的欣慰之感說道「我會努力的,也不會再讓她,打擾尊主夫人!」
蕭霆慢慢地靠在身後的床凌上,嘴角微翹雙眼微閉,淡漠的回答道「遊戲才剛剛開始!」
那人眼見蕭霆閉上了眼睛,很是恭敬的鞠了一躬,轉身向來時一般蹤影皆無,蕭霆微翹的嘴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隨之即來的是無邊的殺氣!
梁婉玉走出蕭霆的臥房,低頭看到樓下的滴血儀式還在繼續,整個大廳人人捂著自己的手臂,或多或少的都貢獻了自己的血液!
梁婉玉諷刺一笑,暗道「無知的人群,蠢笨的辦法!」隨之轉身準備回房,卻感覺到眼前一晃,便多了條人影,梁婉玉後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輕聲說道「宇寧王大白天的出來,就不怕人人喊打嗎?」
宇寧王偽裝的書生安之若素,走上前兩步笑道「我又不是老鼠,自然不怕!」
梁婉玉忙後退兩步,再次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道「可我怕,我怕傳染上鼠疫,抱歉您慢慢逛吧,我有事先走了!」
梁婉玉繞過宇寧王,絲毫不給他說話的餘地,快速的離開了,宇寧王尷尬的摸摸鼻子,無奈的搖搖頭,歎息著走上了樓,繞過蕭霆所住的屋子,向著司徒皓冷的房間走去!
司徒皓冷折騰了一個下午,仍沒有找到另半張圖的解法,只好拿著鮮血淋漓的百草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進去便見到宇寧王,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床上,喝著茶水聽著小曲,愜意得很!
司徒皓冷揮揮手,趕走了唱小曲的歌姬,淡然問道「你就不怕被人發現嗎?」宇寧王悻悻地笑道「有何可怕!」
司徒皓冷無奈地說道「一步錯,步步錯,你的事情大、玉兒已經說過了,你不該殺了王躍,畢竟他也是武林盟主!」
宇寧王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回頭訕笑道「他知道的太多,遲早會壞事,我只是做大事者不拘小節而已,又何妨!」
司徒皓月有些微怒,上前一步說道「可是王盟主是無辜的,你真的不應該、、、滅其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