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玉聽到雪娘子是為了武林大會前來,便也不再計較,再次拿起茶壺為雪娘子添了杯茶水,看著紫水心說道「雪前輩儘管直言,晚輩聽著便是!」
雪娘子並不怪梁婉玉的無禮,反手也為梁婉玉添了一杯茶水,說道「天山一族向來不問世事,唯一的使命便是保護蕭氏一族,隱藏在民間的那一脈骨血,但是傳到我這一代,卻終究沒有完成祖先留下來的遺命,讓紅林山莊的蕭氏骨血失蹤到現在,為了彌補這個過錯,我與天山老人,現在唯一的希望便是找到蕭氏後人蕭蝶兒的下落,而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蕭後寶藏,所以我才不得不出面,想與紫水宮聯合來找,不知你是否能聯繫紫水宮主前來!」
梁婉玉喝水的手略一停頓,眼中波濤洶湧,內心百轉千回,看著雪娘子的目光,除了探究還有這不明的情愫!
站起身梁婉玉慢慢的踱著步子,思考良久後才回過頭,欣慰的說道「如果雪前輩對晚輩放心的話,此事大可同晚輩說說,晚輩雖不是紫水宮的說話之人,但是在紫水宮中也還算是有點地位,但凡我說句話,宮主他還是會給點面子的!」
紫水心看著梁婉玉言之鑿鑿,也站起身來說道「婆婆,聖女的話不假,宮主這兩年來,可算是將宮裡的大權都交給了聖女,所以婆婆我覺得您有話,大可以放心的說與聖女!」
雪娘子看了看站在眼前了的兩人,輕笑道「聖女既有紫水宮如此高的信物,我又怎會不信任你那!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我怕你一人擔不起!」
梁婉玉穩了穩內心的悸動,眼眸略轉有些微冷淡地說道「雪前輩儘管放心,事關我紫水宮百年基業,我是不會當兒戲的!」
雪娘子見梁婉玉一臉的信誓旦旦,眼中所蘊含的也是堅定的目光,知道梁婉玉並沒有糊弄自己的必要,對於梁婉玉的戒備之心,便開始慢慢減弱,加之紫水心的話語,雪娘子便徹底的信任起梁婉玉!
雪娘子站起身看了看門口,對梁婉玉說道「此處我實在不放心,若聖女不建議,我想等晚一點,你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說話好一些!」
梁婉玉明白雪娘子的意思,點點頭說道「好吧!如雪前輩不見意的話,水心姑娘知道我紫水宮在餘杭城的分壇,晚上亥時我在分壇等著前輩的到來!」
雪娘子回頭看了看紫水心,見紫水心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才放下心來說道「那好,到時候見!」
雪娘子說完也不再多留,帶著紫水心便離開了!看著雪娘子二人離去的背影,梁婉玉的嘴角微微上翹,內心之中以是想好了,該如何得到蕭後寶藏的計策!
就在梁婉玉靠著窗子,思考著剛剛的事情時,一個身影一閃而過,懶洋洋的坐在了,梁婉玉剛剛做的地方,拿過梁婉玉剛剛喝過的茶杯,邊喝,邊懶洋洋的說道「想什麼那?這麼入神!」
梁婉玉回眸,狠狠地瞪了一眼,懶洋洋坐在那裡,卻有著一身妖媚之氣的女子,開口說道「沒事閒的嗎?哪涼快哪呆著去!」
那妖媚的女子,抬起手捋了捋,自己身上血紅的衣袍,千嬌百媚的笑容掛在臉上,嬌裡嬌氣的說道「好了好了,我的聖女大人,為什麼每次看到我,都一副黑鼻子黑臉的,事先說好了,我可沒抱著你家琳兒跳井!」
原本還望著窗欞發呆的梁婉玉,聽到琳兒兩字,臉色一變,慌忙回頭冷聲問道「我家琳兒怎麼了?」
見梁婉玉終於有了反應,那女子依然是一副,懶洋洋的表情,趴在桌子上,一邊把玩著桌上的茶杯,一邊嗲裡嗲氣的說道「其實那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在宮主閉關前,叼走了宮主的紫水秘籍,宮主啊……」
說到這裡,她抬頭輕輕瞟了梁婉玉一眼,見梁婉玉正用,刀子般的眼神看著她,頓時全身一激靈,急忙抖著滿身的雞皮疙瘩,撒嬌地說道「好了好了,告訴你好了,不就是宮主,拔了你家琳兒,尾巴上的幾根毛嗎?至於讓你那麼氣憤嗎?所以啊、、、反正就是你家琳兒,現在是光著腚那,沒法來看你了,所以你家琳兒,讓我待它來看你,順便給你捎幾樣東西來!」
說完那嬌裡嬌氣的女子,也不知從什麼地方,鼓搗出一個大包裹來,打開來裡面無非是一些,鹹魚乾、野山雞、有了裂痕的鳥蛋、更可氣的還有,半隻沒吃完的野兔!
梁婉玉看後,頓時氣得雙拳緊握,一把掀翻整個桌子,手上數十枚銀針,照著那女子的臉上,招呼了過去!
那女子反手一撈,所有的銀針,安安穩穩的落在了她的手上!隨後那女子,一個優的起身,轉眼間已經躺在了,梁婉玉的床上,右手嬌媚的支起下顎,左手將幾十枚銀針,輕輕一甩,那幾枚銀針便全部落在了,梁婉玉的腳邊!
看著臉都氣綠了的梁婉玉,那女子不但不怕,反而笑得更歡,笑著笑著便感到,一股氣浪迎面而來,那女子向後一揚,抬手一抓便攔下了,梁婉玉拍下來的手,隨後緩慢地站起身來,嫵媚的衝著梁婉玉一笑!
依舊嬌裡嬌氣的說道「別呀!不就是開個玩笑嘛,有那必要嗎,放心吧!琳兒也就是讓宮主,餓上個兩三天而已,至於我這次前來,是來跟聖女您說,歐陽若夢的事來的!」
梁婉玉使勁的收回,自己握在那女子手中的右手,恨得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了,你說吧,左護法!」
左護法呵呵一笑,回身依舊躺在床上,璀璨一笑一邊拿著蘭花指,一邊說道「是這樣的,右護法還有事沒辦完,所以讓我帶個話,歐陽若夢已經到了餘杭鎮,而且宰相隨同歐陽若芙,也都來了餘杭鎮,這事、這人、也都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還請聖女大人示下!」
左護法話音剛落,就聽撲的一聲,左護法就像是,被誰踩了尾巴一般,騰地從床上跳了起來,一邊跳,一邊揉著臀部,跳罵道「你個該死的瘟神、沒教養的、老不死的紫子涵,你敢挫老娘的臀部,老娘跟你拼了!」
梁婉玉看到左護法吃虧,憋得通紅的臉龐,再也忍耐不住,噗的一聲笑開了懷!
左護法一邊扭過身子,從身下拔出一枚,閃著寒光的銀針,一邊不住嘴的叫罵著,卻在這時一個陰鬱的聲音,適時的阻攔下,左護法的叫罵,沙啞著嗓子說道「你以為聖女向著你,我就收拾不了你嗎?告訴你,下次要是再敢給我下瀉藥,然後藉著我的功勞,跑來惹聖女生氣,我就挫爛你的屁股!」
聽到這個聲音,左護法頓時氣得滿臉通紅,嘟著嘴掐著腰,瞪著她那迷死人,不要命的桃花眼,將梁婉玉的房間從裡到外,看了個仔仔細細,卻依然沒有找到,那個聲音的來源,於是乎這位左護法上跳下竄,扯著嗓子罵了好半天!
梁婉玉看著她那個樣子,突然就想起了現代養雞廠裡,那些個炸了毛的土公雞,頓時梁婉玉笑的更歡了!
看著抱著肚子,笑倒在床上的梁婉玉,左護法委委屈屈的撅起嘴,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撒嬌道「哎呀!人家這不都是為了,見你一面嗎?幹嘛呀!人家受了委屈,你不替人家出氣也就罷了,還笑人家!」
梁婉玉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顫一顫的說道「哈、你、你活該、哈哈、活、活、該!」
一聽到梁婉玉這麼說,左護法頓時眼淚汪汪的,做在梁婉玉身旁,揮著小拳頭,一邊打著笑翻在床上的梁婉玉,一邊委屈地說道「你個沒良心的,你個沒良心的!」
梁婉玉看到她這樣,就笑得越發的喘不過起來,左護法看到這情景,嘟著嘴坐在床上,跺著小腳,眼淚汪汪的好像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梁婉玉笑的已經說不出話來,眼淚也是嘩嘩的流,揮著手示意左護法快離開,否則她是真受不了了,但是左護法,非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還要說什麼的樣子!
「嗖!」的一聲,又是一枚銀針,筆直的射向了,左護法的面門,左護法輕而易舉的接了下來,站起身嗔怒道「紫子涵,你個王八蛋,有能耐你別跑!」
左護法的話一說完,起身就向外跑去,外邊這時響起一個聲音,陰鬱的說道「紫凝兒,有種你就跟來,我看你能把我怎麼著!」
看著左護法也就是,紫凝兒追出去的身影,梁婉玉緩了緩氣,終於停了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著滿室的狼籍,開口喚道「子涵,找人收拾一下,你跟我出去一下!」
那個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恭敬的說了聲「是!」梁婉玉走了兩步,似想起了什麼,再次說道「下回換個替身,老用一個,凝兒也不是個傻子,追不了多遠就得回來,多不好玩啊!」
那個沙啞的聲音,及時回道「是,下回我在多放出去兩個人,讓她多追會!」
梁婉玉笑著點點頭,這才緩不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屋子的狼籍!
歐陽若夢看著眼前的殘垣破壁,急得團團亂轉,走出那片殘垣破壁,便看到兩個紫衣女子手持刀劍,站在湖邊對她怒視著,歐陽若夢無奈的倒退兩步,焦急地開口說道「你們讓我來,我已經來了,我的孩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