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司馬家的那個小子嗎?」
「啊……他怎麼有這麼大的號召力?」
「不可能啊……」
「咦?司馬防的二兒子?」
「他竟然是叛徒!」
這個時候,司馬懿這個名字在玩家之中雖然早已如雷貫耳,但在正經的原住民心中還根本算不上什麼人物,但是他爹,曾經的洛陽京兆尹的名氣卻極大,就連曹操,都是他爹的老部下,在洛陽任職的時候,沒少被司馬防照顧。
這也算是隱藏在暗中的一條大鱷,雖不為普通人所知,但其人脈,卻廣闊的難以想像。
不過,與其父的地位來比,司馬家族就有些上不得檯面了,說好聽了是個大族,說不聽了,其實就是個土財主,也正是因為這點,司馬防對包括司馬懿在內八個兒子都是極為嚴厲,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他們能夠將自己的家族發揚光大,成為真正的士族!
與司馬懿有過一面之緣的葉斌,眉頭緊鎖,這個人他完全看不透,但卻能夠感覺到他那深不見底的心機!
縱然如此,葉斌也沒有想過,司馬懿竟然在暗中,已經控制了如此多的人為己用,這對於曹操的勢力集團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曹丞相……」
這時候的司馬懿還很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出頭,他那陰冷的眼神,深深的凝視著曹操:
「小侄對您一直非常尊敬,但是,各為其主,還請曹丞相不要見怪!」
「狗賊!」
司馬懿那淡淡的道歉,在曹軍諸將看來,簡直是巨大的侮辱,典韋性子最爆,成為了絕品的他,雙目一瞪:
「爺爺宰了你!」
曹操搖了搖頭:「不可衝動……」
倒不是他慫了,實在是這番變故,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心中憤慨的同時,他也不得不對這個年輕的司馬懿有些佩服。
能夠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等聳人聽聞的事情來,恐怕,當世之中,極少能夠有人辦到。
最重要的是,典韋再勇猛,也不可能是數十萬大軍的對手,司馬懿這個人隱忍了如此之久,如今既然敢站出來,就代表著,他做好了一切準備,怎麼可能被輕易斬殺?
若是這個時候,再折損了典韋,那……自己可就追悔莫及了。
「侯爺,你怎麼說?」
就算曹操再自傲,這時候也知道大事不妙,不得不向葉斌求助,只見葉斌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先清內賊!」
項梁,王成,劉豹,張角每一方勢力都很強大,但在葉斌看來,司馬懿的威脅卻關乎於葉曹聯軍的生死,若是不誅內賊,恐怕,此戰別說勝利了,就算是想逃,都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好!」
曹操雙眼一亮,葉斌夠果斷,這時候不想獨善其身,反而要聯手一搏,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啊。
只見賈詡對趙雲使了個眼神,趙雲頓時領悟,單膝跪倒在地:「雲願斬殺此撩!」
「這個狗賊就交給我吧……」
作為曹操的族親,夏侯惇的利益早已與曹軍徹底聯合在了一起,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必須要先除叛亂……
兵貴神速,現如今,唯一的一絲希望,就是在敵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肅清內亂,令希雙眼微瞇縫:「我軍可助神農侯,曹丞相一臂之力!」
曹操葉斌盡皆大喜,有了zf軍的幫助,他們才真正的有可能最快的速度,清繳叛賊,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從黃河之上,直射雲霄,那凜冽的帝王之威,使得所有人都面色大變。
「不行!」
這道聲音極其威嚴,包括玩家在內,所有人都極為熟悉。
「是漢靈帝!」
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知怎的,竟然在此時驟然停止,一條金黃色的巨大龍船,緩緩從黃河之上,駛了過來,站在船頭的那人,一身龍袍,正是許久未見的漢靈帝。
雖然都是皇帝,可漢靈帝比之漢獻帝的氣勢,強橫的不是一星半點兒,若是以往,大家自然不會驚訝,可漢靈帝不是已經散盡了龍氣嗎?
他怎麼還有如此威嚴?
「神農侯……你乃是朕之愛將,怎能與叛賊聯手?」
漢靈帝隔得老遠,似乎就聽到了葉斌和曹操的談話,他淡漠的說道:「曹操囚禁朕之龍子,號令天下,妄圖篡奪我大漢氣運,你乃吾漢室棟樑,怎可同流合污?」
漢靈帝彷彿根本不將曹操當回事兒一般,隨意看了一眼,便冷冷的直視張角:
「黃巾餘孽,若是你們像老鼠一般,東躲**,朕還有些頭痛,但今日既然冒出來了……那麼,便休怪朕無情了!」
「至於你們……」
漢靈帝伸手連點,王成,劉豹盡皆面色巨變:「一個是異人,一個是異族,竟敢在我華夏攪風攪雨,朕若不以雷霆之力擊之,怎能懾服宵小?」
他似乎還覺得不夠,最後終於將眼神落在了項梁的身上:「先祖仁厚,未將你西楚餘孽趕盡殺絕,但爾等不思回報,卻屢屢擾亂我大漢秩序,歷朝歷代的先祖不願與汝等
一般見識,但朕……卻容不得你!」
最後幾個字突出,漢靈帝的威勢已經達到了極點!
「父皇!」
漢獻帝劉協痛哭失聲:「您……您終於來了!」
「哎……」
漢靈帝有些厭惡的瞥了一眼斷臂的兒子,心中有些不耐煩了,沒有理會他,轉而看向葉斌:「你可知道朕是誰?」
葉斌的臉色極為複雜,他終於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不祥預感,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看著一個個手下那茫然失神的模樣,他咬了咬嘴唇:「您……終於肯承認了嗎?」
漢靈帝似乎想起了什麼:「承認又如何?不承認又如何?朕,已經不是朕了……」
他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但葉斌卻似乎懂了:「那詩詩呢?您在神農谷這麼久,竟然從沒見過她一眼,真的沒有任何愧疚嗎?」
「詩詩……」
漢靈帝咀嚼著這兩個字,臉色變得迷茫了起來,但過了不久,又重新恢復了堅定:
「朕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們母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