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恢復了?」
貂蟬有些驚喜,沒有恢復肉身,不但意味著無法恢復到曾經的力量,更是意味著,葉斌隨時都有可能成為廢人。
對於葉斌這樣的人來說,如果真的成了廢人,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貂蟬作為他的親密愛人,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思?
粗糙的大手滑過貂蟬的俏臉,一行淚水,不自覺的從她眸子之中流了出來。
「終於恢復了,終於恢復了!」
貂蟬的呢喃,也讓葉斌有些感慨,這麼長的時間,不知貂蟬擔憂,就連賈詡等人,也是非常焦慮。
個人的力量強弱,只要達不到大能者的地步,是無法總有一場戰局的。
可是,在這戰場之上,危機四伏,個人的力量越高,生存幾率自然也就越大,比如說呂布,在重重包圍之中,仍舊能夠殺出一條血路,保護己身,雖敗,但卻不減士氣。
「放心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今日之後,血債血償!
雙拳緊握,空氣似乎都捏爆了一般,砰砰作響,葉斌雙眼含煞,他等今日,等的太久了。
第二日一早,天氣越來越暖和了,袁軍大帳之中,袁紹與袁隗對弈而坐,當最後一子落下,袁隗不由得歎息了一聲,有些唏噓的說道:
「本初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叔叔老嘍!」
袁紹連忙起身,將袁隗攙扶了起來:「叔叔何出此言?您正值壯年,袁家的大方向,還需要您來把關啊。」
袁隗哈哈一笑:「不用奉承我這把老骨頭,現如今,曹孟德闇弱,本初殺入許昌,指日可待,到時候,全天下,還不望風而降?」
袁紹也笑了起來:「今年開春,要不了一個月,小侄便有把我,擊潰曹軍,到時候,還望叔叔能夠站出來執掌大局。」
袁隗當然知道袁紹不是試探自己,而是真的有讓自己站出來的意思。
只因為,袁家還並不是特別和睦,畢竟,袁紹這個庶子的身份,很難服眾,若不是他屢戰屢勝,恐怕,還未必能夠壓制袁氏一門。
「好!」
袁隗深深的看了一眼袁紹:「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待得他日,天下一定,我袁家,便能夠達到真正的巔峰,為了這一切,袁某站出來做個惡人,又有何妨?」
「多謝叔叔成全!」
袁紹鞠了一躬:「來之前,田豐此子,危言聳聽,說我軍此時出兵,有敗亡之危,甚至還贏得了不少人的支持……這次回去之後,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袁隗皺了皺眉頭,田豐口出狂言倒不是什麼大事兒,關鍵的是,袁家有人看不得袁紹勢大,想要拖後腿,便暗中支持這個言論,才使得袁紹大發雷霆,現如今,袁紹提起郭嘉,顯然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袁家門生遍佈天下,總是要出幾個目光短淺之人……」
還沒等袁隗說完,袁紹便搖了搖頭:「叔叔此言差矣,一家不平,何以平天下?絕不能讓幾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啊。」
這一刻,袁隗顯得有些蒼老,他默然了良久,終於緩緩開口:「也好……叔叔畢竟老了,這些,本初你自己決定吧。」
袁紹暗自冷笑,打天下的時候,袁隗便如同定海神針一般,可以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可一旦勝利了,袁隗就顯得有些多餘了。
他必須讓這個老頭兒知道,誰才是家裡的主人。
就在他思忖是否要繼續試探袁隗的時候,突然探子來報,說曹操有了動靜。
「你說曹軍向我方逼近?」
袁紹好笑的看著斥候:「曹孟德失心瘋了嗎?難道是要投降?」
他確實有資格嘲諷,這時候,袁紹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只等開春,便會兵臨天下!
「不,不是……好像是在組裝什麼利器?」
袁紹一愣,還沒等說話,那斥候又開口說道:「神農軍也在動……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許軍師正在哨崗觀察!」
「哦?」
袁紹眉頭一挑,神農軍也有了動向?
若是沒有葉斌的參與,曹操早就敗北了,哪裡會堅持到現在?
哪裡會讓袁軍損失那麼多?
「此子常做詭異之事,不得不防,吾需前往查探一番。」
說到這兒,袁紹突然想起了什麼:「你下去,請那老先生過來,記得,態度要恭敬,就說袁某找到機會了。」
寂靜了一整個冬天的官渡戰場,再一次充滿了殺氣,空氣似乎都凝重了許多,山雨欲來風滿樓,就算是普通士卒,都知道,大戰將起。
「丞相且看!」
葉斌與曹操站在大軍之前,毫不畏懼的指著那如同刺蝟一般的袁軍要塞說道:
「袁紹久居河北之地,斂百年之財,自不是你我勢力可以比擬的,短時間內,能夠早就此等要塞,也是平常。」
曹操苦笑了一聲:「雖如此,但卻無計可破!」
有道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曹操軍中的謀士不可謂不多,但卻沒有一個人可以找到破解袁軍要塞的辦法。
甚至,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暗中傳言,曹操要撤退了……
要放棄官渡,甚至,大算固守許昌。
這使得曹軍的士氣越發的低落。
葉斌呵呵一笑:「這倒未必,久守必失,若只防守,自然沒有辦法,但若是進攻呢?」
曹操搖了搖頭,葉斌座下有賈詡,而曹操座下卻有著毫不遜色的郭嘉,荀彧等人,連他們都愁眉不展,葉斌又有什麼辦法?
所謂的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也要分時間地點,現如今,敵強我弱,貿然進攻,根本就是自掘墳墓。
「丞相不信?」
葉斌也不打算賣關子,直接在曹操耳邊說了幾句話,又神神秘秘的指著神農軍北方營地,低語道:
「若是丞相不信,不如夜間隨同葉某一觀?」
曹操臉上露出驚疑之色:「真有此物?真有千數之多?」
葉斌哈哈大笑:「怎敢胡言?」
「若如此……若如此!」
縱然曹操城府極深,這時候也不由得動容了:「就算不能勝,也未必會敗啊!」
實際上,他手中還有很多底牌,只是這個時候還用不上,那個像刺蝟一般的要塞,實在是讓她心煩意亂。
葉斌當然沒打算現在就進攻袁紹,這時候,很多東西都沒有準備完善,這個冬天,袁紹一直在修建要塞,他葉斌也沒有閒著,也在佈置著很多東西……
「多少天能夠完成?」
曹操有些急迫:「可需要曹某相助?」
葉斌搖了搖頭:「最多十日,最短七日,即可功成……只是,袁紹恐怕不會真的等到開春,若葉某所料不差,三日後,必然會發起攻擊,你我還需艱難抵禦幾日啊。」
曹操的性子雖然多疑,但他也是個極有決斷的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葉斌:「若你所言為真,曹某便賭上一番!」
袁紹見曹操與葉斌這邊雷聲大,雨點兒小,大軍隨意調整了一番,又按耐不動,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看來真的是黔驢技窮了。」
他一旁站著一個老者,若是葉斌在場,必然會震驚的發現,此人竟然是已經『死去』多時的南華老仙。
現在的老仙看上去又恢復了仙風道骨的模樣,只是眉宇間,總有那麼一股戾氣,無法消弭,極為可怖。
「老仙可信任袁某否?」
袁紹恭敬的對南華老仙施了一禮,半個月前,這老頭兒突然出現在他的睡帳之中,沒有驚動任何人,隨隨便便一揮手,便將自己束縛在原地,若是想要取自己性命,簡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當然了,他不知道,南華老仙這等存在,根本不可能對袁紹這種擁有龍氣的人下殺手,否則,是否還會如此恭敬,就有些難說了。
「呵呵,老夫既然來了,自然是信任你的。」
南華老仙雙目如電,冷冷的注視著葉斌離去的背影,對這個小賊,他自然是早就想要殺之而後快。
這一次,幾乎耗費了道場中儲存的所有珍貴材料,才重塑肉身,還丟失了最重要的傳承至寶,若不是因為感應到,曹軍已經被左慈暗中佈置了不止一個防禦他們這種大能的陣法,他早就不顧一切,將這小賊活剮了。
「葉斌此子,對自己勇武極為自信,甚為喜歡陣前單挑,曾經,便與那當時第一人呂布,對戰於虎牢關前,震驚天下,想必,若是有人挑戰,只要給予足夠的綵頭,他是不會不接受的!」
南華老仙冷哼了一聲:「你要讓老夫去偷襲?」
袁紹心中雖然不爽,但表面上仍舊十分恭敬的說道:「怎會如此?只不過……老仙曾經說可變化萬千,不知可是真的?」
「自然不假!」
南華老仙自然不是傻子,很快便明白了袁紹的意思:「你是說,由老夫變化成你的一員武將,去挑戰葉斌?」
「不錯……不過,老仙你說,對面也有您這種人物,我們凡夫俗子看不出來,但那人……」
南華老仙哈哈大笑:「別說他看不出來,就算看出來了,也不會提醒葉斌的,想必,他對此子,也是欲除之而後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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