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並沒有低估宛城侯,事實也果然如此,一天之後,暴亂仍在繼續,很多百姓都扛起了鋤頭,鐵鍬,與士卒打起了游擊戰!
就在各個縣令愁眉不展,打算下達擊殺令的時候,一個個衣著怪異,慈眉善目的老者突兀的出現在各大縣城。
他們並沒有勸阻百姓們平息這場戰亂,也沒有替宛城侯張繡說話,只是默默的,用手中的符篆,聖水,去醫治一個又一個因為受傷,而陷入暴躁的老百姓。
「這能管用?」
張繡疑惑的看著黑衣先生身邊的那個蒙著面紗的女子:「那些賤民,實在太容易被挑撥了!」
蒙著面紗的女子就是聖女,她心情似乎不太好,就連張繡的問話,都懶得回答。
「主公放心!」
黑衣先生笑了笑:「他們最擅長的便是以治病救人之術蠱惑人心。」
「蠱惑人心?」
張繡見黑衣先生完全沒有打算給蒙面女子留面子,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疑色,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們不會是……」
說到這兒,張繡臉色大變,殺氣凜然的看著那女子:「你是黃巾欲孽?」
「哼!」
聖女完全沒有懼怕張繡的感覺,冷哼了一聲:「不過是被葉斌嚇破膽的喪家之犬,還敢和我們聖軍如此說話?」
「找死!」
槍尖劃破了空氣,抵在那女子吹彈可破的喉嚨之上,只需要稍稍一動,她便會香消玉殞!
「別忘了!」
黑衣先生的聲音也冰冷了下來:「是誰,將你們黃巾殺的潰不成就,面對神農侯,這天下又有誰敢說穩勝?」
「嗤!」
女子彷彿不在乎槍尖的威脅,嗤笑了一聲:「那不過是葉斌運氣好罷了,聖父的力量,尤其是他這等凡人可以想像的……若是在用此槍指著本宮,就別想要黃巾的援助了!」
張繡眼角一跳,看向黑衣先生,只見他不動聲色的拱了拱手:」慢走不送,神農侯此計,不用你們,某也有辦法化解!」
「你!」
黑衣先生淡淡的不屑讓聖女極為不爽,她就要發作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嫣然一笑:「本宮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宛城侯,是小女子錯了,還請高抬貴手,放過小女子一馬如何?」
張繡面帶不愉,一時間又不得發作,只能收回搶頭,悶不做聲。
就在此時,神農軍迎來了一男一女,兩個奇怪的玩家。
男人有著少數民族的打扮,手裡把玩著玉笛,嘴上叼著一根稻草,跨坐於高大的青狼之上,帶著玩世不恭笑容,只是偶爾,才能在他眼中發現一縷震懾人心的凶悍。
女人或者稱之為女孩兒同樣有些奇怪,她的相貌說不上好看,但卻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多看幾眼,柔若無骨的腰身繫著一根粉紅色的鞭子,雙手狹長鋒利的指甲之上,塗抹著五顏六色的奇怪之物,秋波繚繞,彷彿可以滴出水來。
「吉丫頭,外面都說那神農侯比我們八小王厲害無數倍,你相信麼?」
男人遙望殺氣滔天的神農軍,無語的搖了搖頭:「不過這神農軍,確實不是我們能夠匹敵的!」
「咯咯!」
那被稱作吉丫頭的女孩兒笑出生來:「主上派遣你我前來搗亂,可不是讓你自作主張,和他分個高下!」
男人似乎有些不屑:「主上對這個靠著運氣爬起來的神農侯太重視了,要我說,憑借我們的實力,就算是佔領神農谷,也未必沒有可能,何必……非要玩什麼陰謀詭計!」
吉丫頭方纔還是笑語嫣然,這一瞬間,竟然變得冷漠如冰:「主上的佈局,其實你我可以揣測的?勸你不要小覷神農侯,我們這所謂的八小王,就是因為半年中神農侯沒有任何動作,才真正崛起,難道,你還真當自己是王爺了?」
「哼!」
男人想要反駁,卻又忌憚著什麼,眉宇之間閃過一絲陰霾:「也不知道鼠王有沒有找到陳彩兒?主上說,此女對葉斌的價值不可估量,可卻不知為何,她竟然可以背叛主上,而不被反噬!」
吉丫頭那冰冷的臉頰,突然融化,笑瞇瞇的看著男人,伸出自己鋒利的指甲,在天空之中劃了那麼一下:「若是找到了她,我便讓她嘗一嘗,萬蠱鑽心之苦,背叛主上……罪不容恕!」
男人不自覺的打了一個激靈,操縱著身下的青狼,不留痕跡的拉開了一段距離,對此女似乎極為忌憚。
……
「主公,外面有兩個怪異的異人穿過我軍重重哨崗而不被發現,想要求見您!」
正思忖著下一步該怎麼走的葉斌突然一怔,神農軍的斥候都很專業,別說是玩家了,就算是普通歷史名將,也沒有理由穿越而不被發現,這兩人看來不簡單啊。
「讓他們進來!」
所謂藝高人膽大,現如今的葉斌,純粹以勇武而論斷,在整個華夏,都能排得上前十五,玩家之中,幾乎沒有一合之地,正好現在也不是很忙,見一見也沒什麼。
兩個玩家剛剛走入中軍大帳,便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霸道壓力,眼神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吉
丫頭輕輕動了動手指,一縷無形無色的粉末,瞬間消散……
「玩毒的?」
賈詡就坐在葉斌的下首,嘴角掛起莫名的嘲諷之色,輕輕的旋轉了一下酒杯,一縷酒香,由淡到濃,幾個呼吸之間,便瀰漫了開來。
而這時候,一條藍色的,無形的絲線,緩緩的浮現在眾人眼中,吉丫頭臉色大變,似乎還想要操控那藍色絲線,卻見賈詡微微一笑,也沒什麼動作,那藍色絲線便失去了控制,直接纏繞在吉丫頭的身上。
下一秒,她便感覺渾身酸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應該是苗族人!」
賈詡對葉斌一笑:「不過倒是沒什麼殺意……」
葉斌點了點頭,也沒去看神色驚駭的女孩兒,冷漠的說道:「以青狼為騎,胸刺狼頭,你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狼王吧?」
男人胸前刺著一顆血色狼頭,他似乎有些畏懼那香氣撲鼻的酒味,完全不敢開口,屏住了呼吸,只是雙眼之中,閃爍著驚懼。
「聽說你曾經以一己之力,召喚上千頭惡狼,擊敗了南蠻王座下木鹿大王?」
葉斌似乎也沒想過這人能回答他,只是自顧自的看向女孩兒:「善使毒蠱,腰繫粉鞭,有能力行進百里而不被發現,想必除了蠱王,應該沒有其他人了!」
女孩兒雙眼睜大,她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葉斌身邊的那個陰冷男子,只是轉動了一下酒杯,為何就能夠讓自己的蠱毒反噬,甚至比自己使用的,還要強大數倍!
這簡直不可思議啊!
「先將他們壓下去!」
葉斌認真思索了一會兒,終於失去了興致。
「等!」
狼王剛一開口,瞬間感覺酒香順著口鼻鑽了進來,只說了一個字,便仰天栽倒,不省人事!
蠱王翻了個白眼,自己算是遇到了玩毒的祖宗,簡直不在一個層次的嘛!
想起很多人拿他們八小王和葉斌比較,頓時感覺面如火烤……這有可比性麼?人家隨便一個手下,就可以輕易將他們兩人制服,甚至都沒怎麼出手……
「主公不好奇他們是來做什麼的?」
賈詡沒有掩飾自己的用毒能力,葉斌也沒什麼意外之色,隨意吸了幾口酒香,笑瞇瞇的說道:「反正總沒什麼好事,不過,倒是可以通過這個女孩兒,接觸一下苗族!」
他呵呵一笑:「日後,我們若是想要進駐蜀川,就必須和他們打交道,早準備一些,總是比較好的!」
賈詡點了點頭,神農谷的發展策略便是先佔據荊州和蜀川,然後合江東之力,一同向北方發展,當然了,前提是覆滅袁紹,否則……只能是空談而已。
「詡聽聞,異人之中有八小王,二帝皇之說,今日一見,雖然沒有特別失望,但卻也沒什麼驚喜。」
葉斌眉宇之間閃過一絲複雜:「所謂八小王,其中有兩人,與葉某也有些關係,只是……哎!」
賈詡並沒有毒殺兩人的想法,剛剛被看押起來的他們,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狼王有些不服氣的坐在那裡:
「這葉斌忒卑鄙了,不發一言,就偷襲我們,哼……若是等我將孩兒們召集來的時候,他又怎敢如此張狂!」
「是我的錯!」
吉丫頭,也就是蠱王有些落寞:「我先出手的……那時候只是想要試探一下葉斌是否名副其實,並且讓他看到我們的力量,卻沒想到……那人竟然如此厲害!」
說到這兒,吉丫頭哭笑不得:「他竟然連詢問都沒有詢問,就將我們關押起來了……層次相差太大,完全得不到人家重視啊。」
「他會後悔的!」
狼王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瘋狂之色,自從在華夏嶄露頭角之後,他走在哪裡,玩家們都是畏懼,羨慕,哪有現在這般,完全不屑一顧?
「他太自大了,竟然連我們的兵器都沒有收繳,呵呵,這裡靠近水源,又有山巒,倒要看看,他能否抵擋的住,萬狼衝擊!」
「你瘋了?」
吉丫頭臉色一變:「你最多也就召喚千狼,如果想要召喚萬狼……就必須用主公賜下的寶物,那是……那是關鍵時刻才可以使用的!」
「呵呵!」
狼王瘋狂之中,又有著莫名的鎮定:「若不如此,他怎麼能夠重視吾等?想要完成主上的策劃,就必須成為他葉斌的臂膀,所以……我們必須展示真正的力量,等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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