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信玄的神色也鄭重了起來,他瞭解加籐鷹的為人,沒有確鑿證據的話,決然不會如此說的。
「怎麼回事兒?」
加籐鷹咬了咬牙:「此人不懷好意,一旦我們將戰船連接到了一起,被人用火……在這茫茫大海之上,恐怕就真的是上天無路,入海無門了!」
武田信玄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我們是順風航行,就算有火,也不可能燒到我們自己……除非那些烏恆人都是傻子,否則……怎麼會幹這種事兒?」
龐統本來想要自己解釋的,卻沒想到,這武田信玄竟然如此上道,還沒等他說話,先幫忙解釋了。
站在最下首的葉斌肚子都快笑抽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
加籐鷹愣了,他只是隱約的瞭解到,東漢的歷史上,似乎有一個連環計,就是因為把船都串聯起來了之後,被一把大火給燒了,具體是怎麼回事兒,他還真不清楚。
「現在刮的是西北風!」
武田信玄為加籐鷹科普了一下天象知識:「我們是順風而行,在北方,除非夏天,否則是不可能刮出來西南風的……」
「呃……」
加籐鷹睜大了雙眼,事兒確實是這麼個事兒,可他總是感覺有點兒不對呀!
「呵呵!」
龐統笑著說道:「想要完成一場大戰,要考慮天時,地利,人和,殿下思維之縝密,統子佩服萬分,要知道……」
他毫不吝嗇的恭維道:「當初統子想出這個計策的時候,與加籐閣下一般,也是想到了會被人用火來攻打,這時候才考慮天象問題……」
「此策雖好!」
武田信玄沒有被龐統的恭維弄得迷失了神智,他有著自己的想法:「但卻不容易實施……一旦弄不好,恐怕會被敵人所乘,到時候雞飛蛋打,我武田家危矣。」
「殿下所言極是,此策尚未完善……其中最難解決的問題便是烏丸的騎射之力!」
龐統鄭重的說道:「烏丸之所以強大,並不是以衝鋒而聞名,其馬背之上的弓箭才是最讓人頭疼的力量。」
他歎息了一聲:「當初公孫瓚之所以能夠壓制烏丸,便是因為白馬義從也同樣善於騎射,只可惜……與袁紹一戰,先被弓弩所破……再被烏丸夾擊,終於隕落身死。」
「騎射……」
武田信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幅畫面,萬馬奔騰,無數戰士拉開手中的弓箭,藉著戰馬的衝擊力,將箭矢拋射於空中,如同雨點般滑落,砸在己方,死傷者無數。
緊接著,就在幾方打算攻擊之時,那些馬背之上的戰士忽然調轉馬頭,仗著自己的速度,一擁而撤,當大家放下了戒備之時,他們又如同蒼蠅一般黏了上來,瘋狂的射擊著……不斷的消磨之下,再多的士兵,也被活活拖死,根本無法克制。
零消耗!
這個戰術如果應用得當,甚至可以零消耗的擊潰地方數萬乃至數十萬大軍。
「也未必不能克制!」
武田信玄雖然心中驚懼,但他畢竟不是一般人,很快便想到了打擊之法:
「動用火炮,以遠距離打擊……雖然準頭不足,但也足以讓敵人停滯不前,只是此法,恐怕會讓烏丸驚懼,再也不敢與我軍交戰!」
他仔細的分析著:「但如果動用弓箭,便沒有什麼了……我方居高臨下,站在船樓之上,以有利地形打擊,便可以將其壓制,由於弓箭的殺傷力不足,他們未必會真的害怕,便有可能深入其中,到時候,鏈接船隻的鎖鏈與木板斷開……呵呵……此戰在無懸念!」
說到這兒,他突然眉頭一皺:「不過……我大和民族雖然偉大,但所居之地鐵礦並不多見……無法打造太多的箭頭……所以,想要真正克制,還需要一批數量極大的箭矢啊。」
加籐鷹冷笑了一聲:「你們漢人有一句話,叫做紙上……唔,應該是紙上談兵吧?我看你就是如此吧!」
龐統呵呵一笑:「想要箭矢還不容易?」
「哦?」
武田信玄一愣:「你有辦法?」
加籐鷹雙目微凝,冷哼了一聲:「別是又說大話吧……」
龐統不慌不忙的說道:「只需要將烏丸引來,其必然以騎射攻之……」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若是我們能夠將這些箭矢收攏在手,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豈不是大讚?」
葉斌雙眼睜大,他上初中的時候就學過一篇叫做草船借箭的課,姑且不論歷史上是否真有此事,是否真的是諸葛亮所為,只是這場景太熟悉了點兒吧……
兩日時間,一晃即逝,在龐統的策劃之下,無數條船隻用木板連接在了一起,又以鐵鏈栓牢,在海面上,猶如一座巨大的軍事要塞,讓人望而生畏。
更是有一些船隻在前方鋪成了一條寬數百丈的木橋,與陸地相連,直接插在了泥土之中這才真正的將所有船隻固定了下來。
烏丸那邊因為龐統的刻意為之,也得到了消息,一隊隊小股兵馬不斷的向這邊探索著,甚至有些膽大的烏恆人,還向這邊射了幾箭,傷了不少人……
葉斌這兩天也沒有閒著,別人都忙著鏈接船隻的時候,他
則命令武田松姬帶路,開始了『巡遊』,由於所有船隻都連接在了一起,使得武田松姬的舉動更像是好奇,也沒有引人懷疑。
「唔,這裡藏著火藥?」
葉斌看著那被百餘士兵嚴防死守的船艙,笑瞇瞇的對武田松姬說道。
「哼……」
武田松姬真不想回答,這小子太無恥了,簡直就是個賊啊,這兩天,他們兩人啥都沒幹,就彷彿尋寶一般,將武田家族這次帶來的所有寶物,戰爭利器,都探索了一遍,雖然還沒有動手偷竊,可看葉斌的樣子,明顯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啊。
「呵呵……」
葉斌也不管她什麼表情,陳彩兒的事兒讓他心中極度抑鬱,可大敵當前,他作為一個『植物人』又不好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只能找這群小曰本來發洩了。
「這兵器庫,火藥庫,財寶庫我都看到了,可這些東西都不在寶船之上……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要緊的事兒沒告訴我?」
葉斌有些懷疑,這些天探索了許多小船,已經熟知了不少寶物的存在,可他仍舊不太相信,諾大的武田家族遠征華夏,竟然沒有帶什麼特殊的東西?
「你……癡心妄想!」
武田松姬話音剛落,便感覺心中一陣絞痛,生死不能的那種感覺,讓她冷汗直流:「有,我這就帶你去!」
葉斌看著武田松姬的樣子,也是冷汗直流,若是那一天沒有項羽的武魂,自己……恐怕也如同現在的武田松姬一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甚至……更加的淒慘。
想到自己可能在武田松姬的命令之下,對神農人拔刀相向,想到自己可能因為她的緣故,成為了iang神農谷都賣給了曰本,成為華夏最大的罪人,想到自己甚至還有可能背叛自己的摯愛貂蟬,陷她於生死兩難之地,僅有的一絲同情,瞬間消散的乾乾淨淨。
「快走!」
突然冷漠下來的葉斌,使得武田松姬心頭一顫,再也不敢多言,低垂著頭,如同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在前面帶路。
過不多久,武田松姬仗著自己的身份越過層層關卡,終於停了下來,低聲說道:」這裡便是父親的藏寶之地,也是整個船隊把守最嚴密的地方,我也只能帶你到這個地方,進去之後,還有三十六道把守……我也不知道裡面有什麼……勸你不要妄想了。」
葉斌發現,這裡的士卒與其他地方有些不同,他們腰間別著的火銃都是暗金色的存在,手中的武士刀烏黑如墨,帶著森然的殺氣,他們的鎧甲似乎是籐條,卻又有所不同,只是一看,便感覺無懈可擊。
「這些是父親大人最精銳的士兵,也是他的親衛,平時根本不會出手……極為厲害,就算是你們漢人之中的呂布,也決然不可能在他們的圍攻之下,衝殺入內。」
葉斌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這些人給他的感覺非常不好,沒有一絲生氣,卻又強大無比,就算是他離得比較遠,都可以感覺到那股窒息的寒意。
「看來,是真的小覷了這群曰本人呢……」
葉斌咬了咬牙:「你還有什麼沒說的?」
武田松姬見他似乎沒有放棄的樣子,嘲諷的一笑:「若非父親大人不想暴露真正的實力,你們那所謂的烏丸,不過是烏合之眾,在這些精銳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
她笑容之中帶著得意:「這些士兵叫做武田赤備隊,步戰無敵,馬戰更是以一當千,所向披靡,那裡面別的寶物我不知道,只知道一定有他們的戰馬……」
葉斌心中凜然,這時候,已經有不少武田赤備隊的士卒望了過來,就算是武田信玄的女兒在此,他們也沒有過來行禮問安的打算,反而極為警惕的注視著這裡,一股股滔天般的殺氣,紛湧而至。
「怕了吧……你還是趕快投降,解除我們的主僕關係,我現在就可以發下毒誓,只要我們解除這種關係,我便答應成為你的妻子,到時候,你就算踩在加籐鷹頭上,也不無可能,我大和民族乃是高等種族,日後必然統一整個世界……到時候,你絕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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