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就在項羽韓信忙碌著佔領蜀地,鞏固自己的實力之時,劉邦終於渡江了……
滾滾長江並沒有成為他的阻礙,士兵們雖然人心惶惶,項羽對待敵人,一向毫不留情,坑殺二十萬秦軍便是血淋淋的事實,可在劉邦的兩次三番承諾下,終於暫時穩定了下來。
「大王……此次兵行險招,我不並贊同!」
張良歎息了一聲:「得天下當以堂堂正正之兵,以浩浩蕩蕩之勢碾壓,才能讓天下安穩,有長治久安之效,否則,只是畫餅充飢,飲鴆止渴,實不為王道。」
「子房說的有道理……」
蕭何沒有去看劉邦鐵青的臉色,悠悠的說道:「不過,主公也沒有做錯,這天下,確實等不得了。」
他深深的對張良一躬身:「何並無反駁子房之意,只是,現如今吾等已經沒有了選擇……」
劉邦眉頭稍稍舒展,當初沛城,父老鄉親推舉縣長,便是蕭何大肆保舉自己,更是以計使得自己成功的登上了縣長之位,從那以後,蕭何便如同自己的管家一般,事無鉅細,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可以說,劉邦能夠從一個街頭混混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蕭何功不可沒。
蕭何主內,張良主謀,韓信主外,大漢的三駕馬車,使得劉邦勢力從薄弱到強大,甚至逼得西楚霸王窮途末路。
而現如今,韓信反叛使得劉邦元氣大傷,張良的不同政見,更是讓他心生抑鬱,好在,蕭何懂他……
想起自己對蕭何生出的忌憚之心,劉邦感覺有些愧疚。
「大王之意,並不是真的要屠戮江東,只是以此為脅,約項王決一死戰,若是再讓他在我們的內腹發展……形勢,不看預料啊。」
張良怎麼會不懂?只是他更清楚劉邦的為人,一旦策略失敗,恐怕,江東真的要遭屠戮……到時候……他們便是千古罪人。
「若只是項王,或許會與大王一戰,可齊王在側,良也無法猜透他們的心思啊。」
蕭何點了點頭:「韓信確實有神鬼莫測之能,不過……我大漢亦有子房,合足懼之?子房對其忌憚萬分,焉知他不對子房忌憚?」
劉邦哈哈大笑:「可無韓信,卻不可無你二人……他日剿滅反賊,本王必不相負!」
遠在千里之外的韓信歎息了一聲:「若沒有張良,吾還可算計一番,使得劉邦不敢過江……若無蕭何,吾還可離間一番,使得漢王與張良君臣失和,只是這三人皆在一起,就讓人忌憚了!」
且不提韓信的自言自語,時間如逝,楚漢皆在爭分奪秒,玩家們更是卯足了力氣去做連環副本任務,他們做著做著發現……楚漢兩國都在徵兵徵糧,兩房對調了一個位置,現如今,已經看不出來誰佔優勢了。
卻說這一日,已經將將佔據了蜀地的楚國,終於迎來了大漢劉邦的使者團,由項羽,鍾離昧,韓信,葉斌四人一同接見,現如今的葉斌,已經被項羽任命為僅次於鍾離昧的征南將軍,成為了除了韓信,鍾離昧以外的第三人,權柄越來越重,讓所有玩家都羨慕嫉妒恨。
這些日子,項羽有意無意的每日早晨都監督他練武,也不提這功夫的來歷,只是眉宇之間,似乎顯得有些急迫。
而葉斌也是受益匪淺,項羽等同於他第一個真正意義的師傅,很多以前不知道的發力技巧,不明白的武技,都豁然開朗,十餘日之後的他,比之十餘日之前,勇武沒有增加半分,但真正的戰鬥力,卻強了不止一籌。
「是你?」
項羽看到了劉邦的使者,豁然起身,勃然大怒,如同一條霸王龍般,突然消失在原地,一隻手將使者的脖子提了起來,整個人幾若陷入瘋狂。
鍾離昧也是一聲大喝,緊隨項羽而至,週身氣勢狂湧,雙臂青筋暴露,狀若瘋魔。
「此人是誰?」
就算是親眼看到了自己曾經的親信呂馬童,也沒有如此怒發須張,卻沒想到遇見了這個劉邦的使者,竟然變得如此的不理智。
更讓他驚疑的是,連冷靜的鍾離昧都變得瘋狂了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哎……」
韓信歎息了一聲:「陳平,你好久不見!」
陳平?
葉斌一怔,這個人名似乎有點兒熟悉,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人……似乎也叫陳平。
「不會是那個害的霸王眾叛親離的陳平吧……」
韓信點了點頭:「葉小兄弟也知道他?」
葉斌嘴角抽搐,他終於明白項羽為何如此瘋狂了,這個陳平簡直就是楚國最大的叛徒。
這小子身在楚營心在漢,不斷的離間項羽身邊的一個有一個人才,甚至連項羽罪強大的謀士范增,也因為他的緣故,被項羽懷疑而辭退,這才使得楚國無謀,使得劉邦逃脫,使得項羽終於落到了四面楚歌的局面。
「人才啊……」
看著陳平,葉斌雙眼大亮,他的領地謀士主內有陳宮,主外有賈詡,管家有滿寵,將軍有黃忠,趙雲,周倉等人,可就是沒有這種另類的人才。
三國之中,什麼策略被應用的最多?
離間計啊!
若是能將他收歸麾下,放在敵軍的陣營之中,簡直就是一顆遙控的定時炸彈。
什麼叫損人利己,這就是啊!
「霸王且慢!」
葉斌再也按耐不住,朗聲說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何況他還帶來了江東父老的消息。」
聽到江東父老這四個字,項羽的神情終於平復了下來,冷冷的看了一眼陳平,在他打了個哆嗦的時候,直接扔在了地下,整個人猶如一灘爛泥,死活也站不起來了。
「小心你的狗頭!」
鍾離昧雙目赤紅,隨著項羽一同回到了坐位之上。
隨著陳平到來的林爽和葉澤連連後腿,直接撞到了門柱之上,才匡的一聲,停了下來,兩個人摸著腦袋,對視了一眼。
項羽太殘暴了……這也太可怕了吧!
葉斌瞥了二人一眼,沒有說話,方纔已經是逾越,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搶在項羽之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