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童好猖狂!」
若非要從葉斌和李牧之中選一個得到好處的,何青青自然希望是葉斌,畢竟,兩個勢力還算得上是盟友。
「哼……」
林幽州冷哼了一聲,他對這小童沒有一絲好感,不過,勢必人強,他也不敢太多的抱怨。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
李牧臉上掛著得意,哪有一絲不好意思的樣子?非常友好的伸出一隻手,握著葉斌說道:
「沒事兒,葉兄不要灰心,你有什麼要與水鏡先生說的,李某可以代為轉告嘛……」
他嘿然一笑:「不過,水鏡先生貴人事忙,會不會回應李某就沒有把握了。」
小童也走了過來,大模大樣的拍了拍李牧的肩膀:「恭喜恭喜,以後……還需要你多多關照啊。」
李牧感激的說道:「此恩李某記住了……」
兩人完全無視了一旁的葉斌,可李牧握著葉斌的手卻仍舊沒有鬆開,這種羞辱葉斌的機會,萬年難得一見,他怎會放棄?
「哈哈,恭喜,恭喜……李兄旗開得勝,可喜可賀啊,只是某人,恐怕要失望了!」
林爽似乎忘記了自己失敗的不甘,一臉的興奮,顯然,他覺得,李牧確實是一個值得巴結的人,想必,他吃肉也會給自己喝點兒湯吧?
最讓他高興的就是葉斌的失敗,以往,凡是有葉斌的地方,大家就不要想佔什麼便宜,如今,葉斌的神話破滅,相信此事傳開之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敢於和他做對了。
「盟主斬獲水鏡先生之徒,當真是我華夏之魂的福氣啊,此行結束,一定要大喝一杯。」
「是啊盟主,不知道您對於水鏡先生的徒弟意屬何人啊?」
一個個華夏之魂的玩家圍了上來,道賀之餘,眼中還帶著期盼,誰都知道,李牧是不可能成為水鏡先生的弟子的,一旦自己成為了那個幸運兒,在這個時代,幾乎是一步登天啊。
「此次盟主接觸到水鏡先生後,甚至有可能得到戲志才的下落,再攬一大謀,等於是雙喜臨門啊。」
李牧謙遜的說道:「哈哈,還未成定局,大家先不要傳揚,一切等某見過水鏡先生再說。」
他雖然如此說,可看他自信的模樣,顯然將水鏡先生的弟子和戲志才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抓著葉斌的手,竟然還沒有放下,而葉斌也不知道是什麼想法,臉上竟然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樂立,你家老爺喊你回去吃飯……」
正值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那個叫做樂立的小童臉色一變,這年頭,除了他師傅和他師傅的三個徒弟之外,誰還敢和自己如此說話?難道不要命了?
「找死,呃……」
他氣勢剛剛爆發,就萎縮了回去,看著戲志才那張笑臉,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家老爺說了,貪婪也要有個限度,此間事情,與你無關了,趕快回去好好解釋吧,不然你這層皮,恐怕就要被拔下來了……」
也不理會小童難看的臉色,戲志才悠然說道:「哦對了,水鏡先生委託戲某……選擇一個人去見他……嘿嘿,方纔的一切都不作數了……」
「什麼?」
李牧臉色一變,看著小童的模樣,這有些乾瘦的書生顯然不是信口開河,難道又要有什麼變故了?
「這不公平!」
「對,我家盟主明明已經成功,憑什麼你一句話,說改就改?你是什麼人?」
「哼哼,我們華夏之魂不同意……」
戲志才嘿嘿一笑:「戲某是什麼人你們不用管……戲某有沒有這個資格,你們問問這個膽大包天的小書僮就可以了……」
小童樂立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哭喪著臉,對戲志才行了個禮:「戲老爺自然有資格,還請稍後,為小的美言幾句,不然老爺恐怕真的要扒了我的皮……」
「哈哈!」
戲志才大笑了一聲:「還不快滾回去……」
看著小童屁顛屁顛遠去的背影,大家都不說話了,尼瑪,這小孩兒狐假虎威,極其厲害,說劈誰就劈誰,可見到了這個姓戲的,卻如同老鼠見到了貓一般,誰還敢亂叫?
「姓戲……」
李牧皺著眉頭,低聲說道:「不會是戲志才吧?」
戲志才耳朵非常好使,奇怪的看了一眼李牧,說道:「哦?你怎知戲某的名諱?」
「哄!」
「他是戲志才!」
「真是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戲志才竟然在這兒,看來這次是因禍得福,理該我華夏之魂得到此等大才。」
一個個玩家沸騰了,誰也沒想到,這個乾瘦的書生竟然是大家一直尋找的戲志才,不過有些人卻眉頭緊鎖,比如說林爽,他就沒有什麼興奮的神色,心中總有些不祥的預感,這戲志才不是病秧子麼?如今,他的臉色雖然還不是很好,可完全與病秧子掛不上鉤啊。
「戲先生……」
李牧也覺得有些奇怪,但這個與戲志才交好的機會他是不會浪費的,這時候,他已經打算放開握著葉斌
的手了,畢竟,羞辱葉斌雖然爽快,可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咦……」
李牧剛要將手鬆開,卻發現葉斌的左手如鉗,根本不給他鬆開的機會,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他還嫌自己出的醜不夠?
「唔……廢話不多說了……」
戲志才對李牧沒什麼興趣,他笑容滿面的看著一眾玩家,說道:「這裡暫時由戲某做主,一會兒的決定誰若是不服,自然去找水鏡先生理論,不過那個院子……嘿嘿,你們未必能夠進得去。」
說完這句話,他也不理會眾人狂熱的眼神,看向葉斌說道:「恭喜葉大人……水鏡先生對您也是神交已久,正好戲某過來作客,就差戲某來請葉大人過去一敘……」
「……」
方纔還狂熱的氣氛,被戲志才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潑了下來,一個個張大了眼睛,看著對葉斌頗為恭敬的戲志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