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小人不明白!」鄭陽聽到這裡,心裡一驚,脫口問道。
「難道她也聽出九五二七的氣息異常?」副隊長也是不解地問道。
「不,她說的更多。可能是覺得背叛我良心有虧吧,她說了很多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九七四說話的時候還是盯著鄭陽看。
「她沒死麼?」副隊長接著問道。
「沒有,她現在在審訊室裡。九五二七,你說,你真的是九五二七麼?」九七四並沒有過多地談論右護法,而是質問其了鄭陽來。
「小人、小人……」鄭陽連說了兩個小人,就不知道再如何說了。
「難道你不是九五二七?那你是誰?」副隊長從九七四的身邊直接躍到了鄭陽的面前,急迫地問道。
「小人確實不是九五二七!」鄭陽此刻已經知道再說其他的都沒什麼用了,從九七四的問話,她就明白了對方已經知道真正的九五二七另有其人了。
「那你是誰?」副隊長焦急地問道。
「哥哥,別急。坐下來,你也坐下來,慢慢說吧!」看到鄭陽承認了自己不是九五二七之後,九七四的眼光也不再那麼咄咄逼人了。
副隊長強忍住繼續發問的衝動個,坐到了九七四的床邊,而鄭陽也依照指示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鄭陽現在已經知道隱瞞不住了,索性將頭上的頭巾、臉上的面罩一古腦地摘了下來,在九七四和副隊長詫異的目光中說道:「小人確實不是九五二七,可是小人也並不是有意欺瞞大人。小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只知道從記事起,小人就一個人生活著。後來為了參加太靈府選拔武士的比賽,小人偷了九五二七的身份牌,之後就在賽場遇到了大人!」
鄭陽想了想就說出了上面一段話,她是不可能說出自己是趙家堡的人,也不能夠把趙天和肖晴的事情說出來。
「你怎麼能摘下面罩?你不知道摘下面罩被人看見真實面貌的後果嗎?」副隊長嚴肅的問道。
「你是說,你沒有身份石牌才偷的別人的?」九七四問完,看見鄭陽點了頭,「怪不得呢,你是沒有經過靈魂剝削的人,所以我看到你之後,感覺到你就是書上面說的那種人,可以對付大祭司的人!」
旁邊的副隊長沒有再多說什麼,一直看著兩人談話。
「小人並沒有學過什麼法術,所以不一定能夠完成大人交付的任務啊!」鄭陽曾經看過副隊長的生火術、飛翔術,只是這兩點,她都羨慕的很,那麼傳說中的大祭司得有多麼強大的法力,怎麼是弱小的自己可以對抗的呢。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盡快強化你的法術,你自己也要多多領悟。不過,關於你身份的一點,你是不是沒有和我說清楚啊?」九七四說著,又問向了鄭陽。
鄭陽有點慌了,難道他們已經知道自己是趙家堡的人了?
「你是個女孩!沒錯吧!」
聽了九七四的話,副隊長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這一路走來,她的所作所為,有的時候連我都及不上,這怎麼可能是一個女孩子能做到的?」
「大人是怎麼知道的?」鄭陽想到自己瘦小的身體,別說在寬大的袍子下面了,就是束身衣服,也和這個年齡的其他男孩子沒有什麼區別,她很是不解,為什麼九七四能知道她是女生的身份呢。
「這是右護法告訴我的。說起來,我們還要感謝她呢!」
「感謝她?她溝通別人將你弄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要感謝她?」副隊長聽了九七四的話之後,暴跳了起來。
「哥哥,你冷靜下!」九七四好聲好氣的說道。而此刻的鄭陽也是詫異於副隊長的表現,她知道他很能偽裝,現在卻又發現了他很不成熟的一面。
「右護法也是身不由已,有的時候她的心神是不由她自己控制的。雖然這次損失很嚴重,我也受了傷。可是右護法將如何擊殺大祭司的方法詳細地告訴了我,有了九五二七,我們一定能成功的!」九七四指了指鄭陽說道,「對了,你以後還是用九五二七這個名字吧!真正的九五二七已經被我捉到了府邸關了起來,你不用擔心事情敗露了!」
「大人怎麼會捉到了真正的九五二七?」鄭陽想到自己當時為了保住這個身份做的一切努力,沒想到還是白費了。
「這是臨時撞見的,是大祭司那邊派人出去,被我聽到了,我就提前去將人帶了回來。」九七四不在意地說道,「我當時也是很奇怪,為什麼還會有一個九五二七,後來右護法說你是個靈魂圓滿的女孩子,我才想到你是盜用了別人的身份牌。」
「她怎麼能看出我靈魂圓滿?」難道右護法也是會迷幻術的人?她曾經看過自己的靈魂體?鄭陽疑惑地問道。
「右護法的法力之高,是我們遠遠不能企及的。這次若不是她及時恢復了神智,你們回來應該只能看到我們的屍體了!」九七四解釋道。
「那她為什麼還被關在審訊室?」鄭陽不解地問道。
「不,她不是被關在那裡,是她自己要求的。她說只有在那裡,她才能擺脫大祭司的控制。咱們一起去看看她吧,她說了,等你回來了,就帶你去見她!」說著,九七四便在副隊長地攙扶下下了床。
鄭陽在九七四的示意下將面罩和頭巾戴了起來,跟在兩人身後向審訊室走去。
一進入審訊室的門,鄭陽就覺得一股陰氣向她襲來。定睛看去,她能夠看到很多漂浮的靈魂殘體,看來這裡一定死過不少人。越靠近審訊室中央,那些殘體越是密集。
「大人!」審訊室中央盤腿而坐的人見到了九七四之後,趕緊起了身,「大人身體恢復的如何了?」
「還好,有你的法力相助,已經恢復了十分之七,我想過兩天就可以全部恢復了!」九七四說話的語氣像是和一個身份對等的人說話一樣,可見他並沒有因為對方出賣了自己而對對方太多不滿。
鄭陽早就已經看出這個人就是之前守在九七四門口的那個女人了,此刻她的週身有很多密集的靈魂殘體,鄭陽便猜測可能是因為靈魂殘體的隔閡作用,才阻止了大祭司對她的控制。
「對了,九五二七回來了,你不是說她一回來就帶來見你麼。」九七四指了指一旁站著的鄭陽說道。
鄭陽走上了前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能夠感覺眼前的右護法很是虛弱,她不知道對方要見她是為了什麼。
「嗯,就是她。大人,請讓我和這孩子單獨待會。」說完這句話之後,右護法似乎看到了九七四的疑慮,接著說道:「大人請放心,我是不會傷害她的!」
「那好吧!你們倆有什麼就聊吧。九五二七,你一會完事直接去房間找我就好。我先回房了!」九七四說完,便拉著一邊雖然一直沒有說話,可是強烈反對的副隊長一起走出了審訊室。
看著審訊室的門關好了之後,右護法繼續盤腿席地坐下,她對鄭陽招了招手,鄭陽也坐在了她的面前,奇怪的是,鄭陽一點也沒感覺到地面想像中的那種冰涼,而是一種溫熱從石面上傳到了身體之上,之前感覺到的那種陰冷感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不知右護法留下我來,有什麼事情呢?」見對方一直不說話,鄭陽開口問道。在這之前,她始終關注著自己的靈魂體還有眼鏡,發現並沒有什麼東西潛入自己的身體,那對方究竟如何發現自己的靈魂體是圓滿的呢?
「你本不屬於這個世界,可是你又來到了這裡。」右護法一說話,就是這句,弄的鄭陽莫名其妙。
可是很快,她就想到了自己重生的事情,難道對方連這個都知道?「什麼意思?」鄭陽問道。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你又回到了這個世界。」對方的話越發地不明不白起來。